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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星辰卿似月》七 赴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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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比赛开始还有15分钟,距晓寒生上场约有45分钟。

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找晓寒生?

接到这样的威胁,他能去什么地方?

盼瑶打电话给晓雨,将他受到威胁的事情告诉了她,并问她:他平时都去哪里?

马晓雨:“我今天特意请假找他!他平时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没有他。他家我也进去看了,没人。”

盼瑶心中一动,晓雨说:“我也进去看了”意味着她有晓寒生家里的钥匙,这让盼瑶心里不是滋味。但仅仅是念头闪过,她又问:“那,你见到嘟嘟了么?”

马晓雨:“嘟嘟?没有呀,它不在家。”

他带着自己心爱的猫,去了哪里?

盼瑶心想:“你个臭男人!玩消失!找到你非撕了你不可。”

脑中灵光一闪,说:“晓雨,只能让强子帮忙了。”

马晓雨:“他?能帮上什么忙?不给添乱就不错啦。”

盼瑶:“请那只大黄狗出马。”

马晓雨:“那又不是警犬,能行吗?”

盼瑶:“不试怎么知道?你快联系你哥,我开车马上到你家。”

于是,强子带着那只大黄狗,到了晓寒生的家里,细心的晓雨发现,家里的日常用品被收拾过,心里一惊,忙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盼瑶:“你看,他的毛巾都是二条的,现在只有一条,牙膏牙刷都不见了,还有剃须刀,他不喜欢刮胡子,但是有一把很好的剃须刀,现在不见了,会不会?”

盼瑶心领神会,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他要出远门?”

时间不等人,于是,盼瑶拿了一条晓寒生使用的毛巾,让它边嗅边找。

毕竟不是警犬,黄狗十分的不配合,强子拿了狗粮,又喂又哄,才慢吞吞的向前走着。

这狗看着凶狠,却温柔的很,但盼瑶始终离它远远的。

黄狗走出小区,便迷失了方向,强子拿毛巾反复的提醒它,它才晃晃悠悠的抬腿走着。

盼瑶心想:“那天晚上你追我的时候怎么跑的那么快?现在像个老乌龟?”

到了达富广场,狗狗再度迷失方向,不管强子怎么拿毛巾“引诱”它,都不起作用了。

众人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

比赛已开始,距晓寒生上场约有30分钟。

突然听到小孩的喊声,只见瑞芸从远处跑了过来,她原本有点发烧,请假在家,正在看钢琴比赛的直播,突然接到晓雨的电话,说老师不见了,我们正在找他,如果有老师的消息的话,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瑞芸坐不住了,问晓雨要了地址,也不管自己是否感冒,披了衣服,就跑了出来。

谁知,黄狗见到瑞芸,拼命的在她身上嗅着,然后转身向一个方向走去。

众人纳闷儿,瑞芸突然明白了,说:“我在琴室感冒,是老师把我抱到医院去的,他抱我的时候,出了很多的汗。可能是汗味刺激它了。”

众人随着黄狗一路追寻,竟在“晓居琴室”外面停了下来。

盼瑶心想:“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自然有他的味道,但是,门都锁了,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但黄狗一直对着琴室的门低吠,不肯离开,这让盼瑶生疑,让马晓雨把琴室的门打开。

琴室门一开,黄狗就冲了进去,盼瑶也发现,室内有灯光,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进去。

只见室内有一个行李箱,装的满满的,一架电子琴已打好包,晓寒生正蹲在那里做最后的防护包装。

终于找到他了,盼瑶长出口气,晓雨也跑了过来,叫:“老师!”

晓寒生抬头,见来了一群人,心里纳闷儿,脸上却波澜不惊,说:“你们怎么来了?”

盼瑶:“晓老师,我知道有人威胁您,现在,威胁您的人已被抓了,那个参赛选手应该也会受的惩罚,请您回去参加比赛吧。”

晓寒生:“名次对我来讲,没有那么重要,当初我参加比赛的初衷就是,如果能有更多的人认识我,那么,我可以请他们帮忙寻找我的弟弟。没想到,竟然有人把名次看得那么重,拿同学们的生命来威胁我。也罢,不参加这个比赛,我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晓雨有些激动:“老师,您一定要去比赛!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您参加了这个比赛,就要坚持到底!怎么能半路放弃呢。”

瑞芸,强子,都过来劝说晓寒生。

盼瑶:“你要去哪里?离开这个地方么?看你行李都准备好了?是想一去不返了吗?”

晓寒生:“西部s城前段时间发生的地震,现在灾区重建,我想去灾区,为解放军同志们义演。只是短暂的离开,应该很快就回来。”

盼瑶在心里暗自点头,说:“比赛已经到了决赛的地步,还有最后一场,比完了再去。”

晓寒生:“不比了。”

陈桐从外面走了进来,说:“去比赛吧,放心,威胁你的人都已被控制了,他们伤害不了孩子,也伤害不了晓雨。还有,那个参赛的选手也被控制了。”

晓寒生看到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心里一愣。

盼瑶:“我知道,你怕你去比赛会连累孩子们,不会的。”盼瑶突然走到晓寒生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说:“去比赛,拿个第一给那些坏人看看,其它的,不用多想。”

晓雨看到了盼瑶的这个动作,心里微微一酸。

晓寒生轻轻把手抽回,没有看盼瑶的眼睛,因为,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里,有太多的热情,太多的期盼,太多的温柔,太多的......情不自禁。

看着瑞芸,说:“好吧,那就拿个第一回来。”

瑞芸高兴的跳了起来。

距离晓寒生上场还有5分钟。

现场直播。

在人们的焦急等待中,晓寒生上场了。

晓寒生鞠躬,坐在钢琴前,还没有开始演奏,台下欢呼声,掌声四起。

他在网上知名度已经很高,有着数万名粉丝,台下不少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被他“千呼万唤始出来”吊足了胃口,此时见到真人,自然是激动万分。

晓寒生再次站起,鞠躬,说了声谢谢,他的声音低沉,略微有点嘶哑,此时听来,却是格外的有味道。

台下众人尖叫声又起。

盼瑶静静的坐在台下边上,看着台上的晓寒生,陷入深思。

琴声悠扬而起,时而如小溪潺潺,缓缓而流却生动活泼;时而如大河奔腾,惊涛骇浪又连绵不绝;时而如大海浩瀚,风平浪静却暗含汹涌,盼瑶听的呆了,众人都听呆了。

他双目微闭,手指翻飞,众人的心随着他的琴声,时而澎湃,时而宁静,时而张扬,时而忧郁。

一曲弹完,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晓寒生,冠军。

晓寒生接过奖杯,鞠躬致谢,盼瑶看的出,他的脸上始终淡淡的笑,并没有太多惊喜。

掌声雷动,对于这个冠军,可谓实至名归。

晓寒生一手拿了奖杯,一手拿了话筒,说:“谢谢。今天真的很幸运,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感谢一直陪伴我的朋友们,谢谢,在此,也谢谢各位评委辛苦的工作,感谢。最后,我想说的是,我想借助这个平台,请大家帮一个忙,寻找一个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晓寒生从怀里把自己的铜锁拿了出来,摄影师放大,特写,他说:“他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铜锁,如果有人知道或是见过这个锁的话,麻烦通知我一下。”

主持人忙将话筒拿了回来,颁奖典礼变成寻人广告,有点不伦不类。

导播在耳麦中对主持人说了什么,主持人点头,说:“感谢晓先生给我们这样精彩的表演,刚刚接到导播的通知,说后台有人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给晓先生,大家要不要看一下?”

特别的礼物?晓寒生有点吃惊,谁会送自己特别的礼物呢?

台下众人大喊,想看,想看。

主持人说:“请看大屏幕。”

原来,有人送来了一段视频,后台工作人员审核完毕后,认为可以在节目现场播放。

盼瑶也是好奇,只见音乐声起,小年煞有介事的坐在晓居琴室的门口,弹着他新学的曲子。“晓居琴室”的招牌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镜头一闪,进入室内。晓雨轻轻弹奏钢琴,嘟嘟趴在琴盖上,似睡未睡的样子。

琴声悠扬,镜头自晓雨侧面滑过,进入画面的是站在室中的孩子们,有小阳,祥子,瑞芸,等,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站在人群中。

这些孩子们在音乐中一齐鞠躬,大声说:“恭喜晓老师!”

只听瑞芸说:“老师,不管这次比赛,你有没有得到冠军。”

小阳说:“在我们的心中,老师都是最棒的。”

祥子说:“在我们的心中,老师就是冠军。”

小年大叫:“老师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冠军。”

英才说:“谢谢老师对我们的栽培。”

大家一起说:“老师,我们爱您。”

小年又说:“老师,我们给您做了一个大大的奖杯。”

只见瑞芸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五彩的奖杯,高高举着,说:“这是我们新手做的。”

小阳说:“我们每个人都在上面签了名字。”

英才大叫:“老师,我们永远爱您。”

然后,这些孩子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琴声渐起,晓雨手指如飞,面带微笑,镜头从她身侧滑过,又切换到了“晓居琴室”的招牌上。

观众掌声再次响起,晓寒生对着屏幕再次鞠躬,心里暗想:“晓雨居然又弹错了好几个音节。”

主持人:“好感人的视频,好可爱的孩子们,不知道,今天这些孩子们来了没有?”向台下张望着。

只见马晓雨带着数个孩子上来舞台,那些孩子一见到晓寒生,就把他紧紧的围在中间,抱得紧紧的。

小年手里拿着那个色彩斑斓的自制奖杯,挤在人群,来到他的面前,把奖杯高高举起,递给晓寒生,大叫:“老师,就是送给您的。”

晓寒生接过,抱着这群孩子,眼睛一酸,差点落泪。

在场所有众人都被这“师徒情生”的画面感染了,主持人带头鼓起掌来。

马晓雨看着老师,眼里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涟漪。

晓寒生四周扫视一下,低声问:“瑞芸呢?”

小年大声叫:“老师,瑞芸姐姐找到你后,就晕了过去。”

———

晓居琴室。

夺冠之后,商演邀请如雪片一般,演出费用也水涨船高,从一开始的一场几千,到如今的一场几万,甚至上十万,马晓雨睁大了眼睛,说:“老师,这一场下来,你就成了大富翁啦!”

晓寒生却笑着摇头,把所有的邀请都推掉了。

盼瑶理解晓寒生,觉得,如果他沾染了铜臭的气息,就不在是那个纯洁的晓寒生了。

对于他的决定,是100%支持的。

瑞芸的感冒好了,晓寒生难得提议一次:“要为所有的学生,举办一次小型的音乐会,要竭尽所能,让学生们体验一下什么是音乐的魅力。”

孩子们自然是欢欣雀跃,盼瑶很少见晓寒生如此高兴,心想,他一定是被这些孩子们的纯真打动了。

时间定在周六下午。

小小的晓居琴室挤的满满的,没有坐的位置就站着,人们都想离晓老师近一点。盼瑶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一个不知明的男孩,站在边上,看着晓寒生演奏。

孩子们静静的听着,不时的随着节拍,轻轻的晃动着身体。

晓寒生让瑞芸抱着嘟嘟,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盼瑶看着他那充满阳光的脸,看着他那飞扬的手指,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但她看到晓雨那红彤彤的脸,心里就莫明的一痛。

————

当叶凤栖听说盼瑶要去s市去支援灾区重建的工作时,嘴巴张得可以放入一个鸡蛋:“孩子,你没有抽风吧?还是哪要筋不对了?怎么想起来去那里啦?”

盼瑶:“妈妈,支援灾后重建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啊,况且,我又是何际会的女儿,当然要去,不但要去,还要早早的去,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叶凤栖:“我看谁敢说三道四!那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你心里有这个概念吗?时不时的还有余震,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不行,你不许去。”

当晚,躺在床上,就把盼瑶的想法告诉了老公何际会,何际会想了想,说:“去的话,也未尝不可,让自己的老首长多多照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再说,盼瑶去了,最多做一些后勤保障工作,没有多大危险。”

叶凤栖惊的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我说老何,你也这么说?这是你的亲女儿啊!你就这么一个新女儿?如果在灾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你可让我怎么活?”

何际会:“你就是瞎操心,有部队的同学看着,怎么会有事呢?再说,她此行,对我的政治生涯很有好处的。”

叶凤栖大叫:“你就想着你的乌纱帽!你就是个官迷!”

何际会哼了一声,说:“嚷什么啊,小声点,当心女儿听到了!”

说完,转身关灯,睡觉。

—————-

当晓寒生听说盼瑶要和自己一起去灾区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他想:“自己去的话,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能照顾自己,如果再带上盼瑶,自己还要分心照顾一个女孩子,多有不便。”就一口拒绝了她。

盼瑶却将头一甩,说:“那我自己去。”

晓寒生一个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达邻市,由于地震,铁路被破坏,只能坐大巴车到达灾区,这一路走下来,大概有三十来个小时在车上,嘟嘟在宠物包里,几乎是睡了一路。

晓寒生此时已时名声大躁,和当地的文艺团一接触,居然都知道这个中国钢琴冠军,见他义务前来义演,都心存敬畏。

刚刚在团里收拾好自己随身带来的电子琴。只听一个女声说道:“hi,这么巧?”晓寒生没有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正是何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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