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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追夫:抢个王爷做老公》回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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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湖不是一般的深。

拓拔狮性子极倔,他失败了一次,挑战的欲望却更强烈了,又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一次,拓拔狮潜得极久,久到程让和木筏上的老田遥遥眼神厮杀了三百个回合,他才从哗地一下将头蹿出水面。

带起水花阵阵。

他不止将头伸出了水面,还将一只手高高举起,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已经昏过去的人。

一身笨重臃肿的衣服,还戴着一个头罩,可不就是李乾?

程让看到他后,身子一松,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道,拓拔狮应当是成功阻止了李乾吧?

那她就安心了。

可就在她刚诞生出这个想法时,湖面却出现了诡异的动静。

水纹如漩涡般,从四周向中心卷去。

那旋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竹筏也疯狂地摇晃了起来,明明是极危险的境地,老田却一点不慌,反倒站了起来,挑衅一般地看了一眼程让,然后张开双臂,仰着头对着天空大笑。

“哈哈哈!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十年!巍君你个老匹夫,你待我不仁,就休怪我待你巍国不义!“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近乎癫狂,却又无比畅快。

水流自竹筏两侧分开,又在竹筏尾端汇合,波涛在不远处掀起,老田就站在那里,迎着忽起的风,仰着头疯狂地大笑着,似乎把这么多年憋在肚子里的愤懑,全都一次性地全部都发泄出去了。

程让看着那汹涌翻动的湖水,神情有些凝重,她捏紧了手中的剑柄,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冤有头债有主,老田真错了吗?

不见得啊。

她不帮他复仇,他便自己复仇,合情合理,无可厚非。

只是,可怜了无辜人要被殃及。

虽然湖底机关阵法被关闭了,但因为湖底水银被抽走,湖水还是暴动了起来,一个浪头翻过一个浪头,一个大浪朝着老田和竹筏打过去,毫无防卫能力的木筏登时被大浪冲得一晃,险些翻掉。

老田站在上面趔趄了一下,脸上却一丝一毫的畏惧也没有,反倒是冲程让这边一笑,大喊了两个字:“不谢!”

在木筏即将被打翻的那一刻,他非但不抓紧站稳,反而纵身一跃,跃入了湖中。

他这个举动,让程让四周围的囚犯全都惊住了。

他们惊疑地道:”他为什么要跳下去,他不要命了么?”

“现在湖里这么动荡,水底的毒水银都会被卷上来的!他干嘛这么想不开?而且他这一大把年纪的样子,能在这波涛中游得动?”

唯独程让,脸上一片冷色。

她知道,湖底的水银都被抽走了,湖底的机关阵法也被关了,湖面很快就能平静,这湖水,也不再有剧毒。

他的那声“不谢”,不仅是对自己说的,更是对案上的囚犯们说的。

果然,只一会儿的时间,湖水便归于平静,浪头全部偃旗息鼓,老田浮在湖面上,朝岸边游去。

拓拔狮拖着李乾,紧跟着他。

程让四周围的囚犯们看到这一幕,再笨的也反应过来了。

“湖水没毒了?”

“他们三个都没有事!”

“湖水怎么不暴动了,难道它底下的机关也失效了?”

这种想法十分大胆,更十分激动人心。

囚犯们都不是怂人,反倒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在意识到他们能安全离开这座孤岛后,他们全都沸腾了!

“还等什么,越狱的时候到了!”

“我第一个下!”

“你滚开,我才是第一个!”

没有囚犯再关心程让的死活,他们争先恐后地跳入湖中,向对岸游去。

最后几个观望的囚犯,在发现先离开的同伴们并没有遇到危险后,也都喜上眉梢地跳入了湖中,在发现果然没有任何危险后,高兴得一个个嗷嗷大叫,拍着水花疯狂地渡湖。

孤岛上,只留下了程让一个人。

湖对岸的大门外,依稀传来狂乱的马蹄声,火势也越来越大了,看得到浓烟滚滚。

程让知道,留在孤岛上,或许才是最安全的。但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心里有些担忧。

纵然身上的伤口无数,纵然力气已经耗尽,程让还是站起来,拄着司命剑,一步步往湖水中走去。

她觉得自己水性还算不错,只要咬咬牙坚持住,应该还是能够游过去的。

湖水刺骨冰冷,她每走深一寸,战栗就猛上一分,她深吸呼吸一口气,将司命剑和弯刀都背在背后,正要鼓起劲开始游,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是不要命了吗?”

程让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不敢相信地转过身去,便看到拓跋鸿正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次,程让的寒颤更加真实了。

她紧闭着嘴巴,神色锐利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下一瞬,她猛地转过身,跳入水中,疯狂地向对岸游去。

但拓跋鸿的速度远比她更快,她刚扑入水中,他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直接拎起她的后领,三两步便跨回了岛上。

他将程让往沙地上一扔,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嘲笑道:“你们大盛有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野猫,你万万没有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吧?“

程让冷哼一声,道:“黄雀啊黄雀,你怕是不知道,你的背后还有个猎人吧?”

她这句话一出来,拓跋鸿原本得意的神色一变,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程让冷笑:“我说出来,你就能放了我?”

“那是不可能的!”拓跋鸿脸一拉,又凑近程让的面前:“任你耍什么手段,本君岂会怕?你怕是不知道吧,你这条命,可比李乾值钱多了,毕竟李越不是那么在乎李乾,却极在乎你。任你耍什么手段,本君都不可能放过你。”

程让挑了挑眉:“那便悉听尊便。”

拓跋鸿对她的淡定有些出乎意料,又觉得,她或许只是破罐子破摔了,看着她那半脸的血,他啧啧感叹:“伤得还挺重,为了救李乾那小子,挺拼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拼,为了李越?”

音调又变得低沉压抑:“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难道是骗本君的?”

“骗你?那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程让抬起眸子,纵然面容狼狈不堪,那双眼睛却依旧那么清**人:“只要是对的人,失忆也不可能成为妨碍。”

“你!”拓跋鸿语结。

没想到,即使她失忆了,他还是败给了李越!

他本以为,她会爱上李越,不过是因为她先认识李越而已。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趁着她失忆,抢在李越的前头对她示好,就能得到她。

却不想,他把整个巍国的尊贵捧到她面前,她却视如粪土。

李越是昨日才来到丰南城的吧?只一夜的时间,他就已经再次拿回了她的心吗?

这对他而言,是巨大的耻辱!

拳头缓缓握起,他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看向程让的眼神也缓缓有了不再掩饰的狼性。

他太想要得到眼前的女人了,只有她,只有她,才能让他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她的下巴那么小巧,似乎轻轻一下就能捏碎,她的眼神那么倔强,似是坚硬胜过巍国的冰岩。她比大盛女子更有风情,又比巍国女子更多烈性,像是最迷醉人的烈酒。

这样一个女人,世间哪个男人会不想拥有?

“在我巍国,若女人不从,我们便强取豪夺。”他眯着眼睛,盯着程让。

程让抬起眼眸,毫不意外他会说出这句话。是了,她早已看破他的心思,甚至看破了他的人格,他态度的转变,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她笑意生辉,吐出的每个字却都是嘲讽:“何止是女人。你们的无耻作风,大盛早有领教。”

“你!”拓跋鸿再一次成功被她气到。

她不仅在嘲讽他,更是在嘲讽整个巍国!是,他是想要侵犯大盛,他是无耻,可他都是为了巍国的百姓!

她嘲讽他,他有些心痛,她极懂他,又极不懂他。

他哪有她说的那么坏?他早就该强硬点待她,这才不至于一拖再拖,她还是如顽石般毫不动摇。

但又更想要让她走入他的内心,更期待她能谅解他,陪伴他。

可她的心,从不曾靠近过他。

可这就是她,这就是他如此渴望的她,不是吗?她若如别的女人一般,逢迎奉承,极尽讨好,他还能喜欢?

他笑了笑,他就不信这个女人没有一丝的软肋。

故意刺激她:“你还以为李越能来救你是吗?我告诉你,驻守丰南城的三万精兵都已经齐聚,你的男人现在被围困得死死的,如罗古也会带着我巍国暗卫偷袭他,他的功夫和本事,你是最清楚的,你心里的那个男人,这次插翅也难飞!他自身都难保,是不可能救得了你的!”

这一番话,他说得笃定而高傲,正如他心中盘算的那般,胸有成竹。

李越,就是她的软肋吧?

他本想看到程让发怒、惧怕、哀求……但没有想到,程让平静地听完了他的每一个字,轻轻一笑:”你觉得,我程让需要男人来救?“

这一问,问得拓跋鸿怔了一下。

她是在说,他不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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