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才那一瞬间，不止是白笙周边的人，包括整个城市，在那时，发生了什么。

街道上是一片混乱的景象，钢铁支架搭建的车体侧翻或者互相碰撞，四处都是混乱的景象，甚至就连远方，都在飘着白色的烟灰，那是一场火灾，烧伤着整栋楼房，显然他们没有来得及阻止。

那是位于混乱街道夹角的一栋高楼，它燃烧着熊熊火焰，围观的人却站的很近，没有什么救火的人员，也没听到警报声，所有人对于这场大火都熟视无睹，甚至还悠悠哉哉的提着公文箱从楼底下路过。

而很快的，白笙看到了从门口弥漫着浓浓烟雾的玻璃大厅中跑出的几个人，那些人身周有一层奇怪的不明波纹——他们面色略微带着点焦急，将一些文件递给了门口围着的一些公司职员，然后再次返回了火场。

“你们的火快烧到我们公司了！”白笙甚至看到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指着那些职员大吼，“如果火真的烧到我的公司，我一定会让你翻倍的赔偿！”

“……”职员们相互看了看，最终把目光落到了那个矮小肥胖的男人身上。

那肥胖的男人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行了，灭火吧。”

然后就是伸起手的几名职员——他们伸出了手，掌心之上，随着一声轻响，而瞬间展开的蓝色法阵，紧接着喷涌出的水流，如同一条有智慧的灵蛇一般，冲入了火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火被迅速扑灭。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那个男人看着这些蓝色的法阵与水流，“水流会冲掉法阵，但是沙子不一样，为什么你不用沙系的？”

“工作需要。”这肥胖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不然感觉水属性的职员好像基本用不到，你总不能让他们给你冲茶吧？”

白笙就看着这神奇的场景，看了快一个小时，实际扑灭火焰大概只用了二十分钟，或许更少。

火灾并不止发生在这里，只要稍微抬头看看，就会发现整个城市，都弥漫在浓烈的烟臭味中，四处都有升腾的黑烟。

“为什么这次的洗礼来的那么快？”男人询问道。

“不知道，你去问问科研院，我听说你在那里有熟人？”肥胖的男子看着这漆黑烧焦的楼房，脸抖了抖，有点肉疼，“顺便问一句，我可以找政府拿慰问金吗？”

“哦，抱歉，我们国家没有这种政策，夏尔才有。”

“好吧，我随便问问。”肥胖的男人再次叹了口气，不过看着员工手中一沓资料，脸色稍微好了些。

看着这景象，白笙记住了‘洗礼’这个名词，然后掏出了卡牌看了看，“这东西……谁会买？”

这种没啥卵用的卡牌很多情况都是一次性消耗的，毕竟实际上即便是战斗，而且打赢了，也很难把卡牌全部收回来，毕竟有时候鬼知道自己丢在哪去了。

虽然卡牌调换了位置，但是丢出的卡牌在调换后依旧会前进，直到把你丢出而产生的能量消耗自然掉落为止。

有时候掉在水里就没了，毕竟这神奇的卡牌不防水，而且这东西和普通的牌真的没什么区别，说撕就撕，烂的彻底。

于是他找到了一家卖魔法卷轴的店，在狭窄的街区，四周人来人往的地方，一家看起来没什么生意的店铺，破烂的招牌，门口是可能会用在人身上的机械零件堆起来的机械垃圾。

白笙看着这些零件，走了过去，然后扯起了一只半截机械臂，摸了摸，“很帅。”

“那些东西可不是废品，我们这里也没有要丢的东西。”这是个老人的声音，充斥着沧桑感，却又富有活力，虽然是老人，却站的笔直，不过依旧杵着拐杖。

“您好。”白笙放下了机械臂，站起了身，微笑着道，“我叫白笙，我这里有些东西……”

“出手赃物么？”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我这里不收赃物。”

“来路干净——不如看看再说？”白笙忙开口，虽然卡牌确实辣鸡，但是他目前还没有看到类似的东西，所以专门找这种卖卷轴的店，也是有原因的。

“呵呵。”老人笑了笑，不过还是杵着拐杖，转过了身，“那就给我看看吧。”

“好好好。”白笙立刻点头，然后忙跟着老人进入了这个狭窄的地面。

一个柜台，柜台后是陈列柜，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就像是杂草似的东西，看起来完全像个装植物和石头标本的柜子。

“拿出来看看吧。”老人走到了柜台后，顺手拿起了一旁的平板，嗯，一个平板。他在上面操纵着。

“嗯。”白笙立刻伸手，准备掏出卡牌，不过那一瞬间，他却迟疑了。在思索了一下之后，他没有再犹豫，将卡牌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那老人。

老人正用平板记录着什么，对于白笙递过来的卡牌没有在意的扫了一眼，收回了视线——然后他有扫了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再次扫了一眼，“牌？”

“额，可能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牌。”白笙看着手中的卡牌，思索了一下，“它是……是……魔法，魔法构成的牌，知道吗，带技能那种。”

老人手微顿，然后放下了平板，接过了白笙手中的卡牌，“你说，有法阵被刻在牌里？”他翻看着这张卡牌，摇了摇头，“那么，它有什么功能？”

看起来老人对这张卡牌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把法阵刻在纸牌上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轻而易举。

虽然白笙知道那不是法阵，好吧，实际上他从来没有拆开看过，“它可以和使用者交换位置。”

“交换位置？”老人有些不解。

“比如我把这张牌丢出去。”白笙也不抱什么希望了，能卖点钱吃顿饭就好，“像这样。”

刷！随手一挥，是数百数千次的习惯，这张这普通的卡牌的冲出，甚至带着破空声，如同利刃一般势不可挡。

哗！不过老人注意中的卡牌，却瞬间消失了，相对替代的，是白笙的身影——他平稳落地。

咔！紧接着的，是来自另一个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紧紧镶嵌在木质挂饰上的卡牌！

老人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能再演示一次吗？”

“额……”感受着空腹的饥饿感，白笙叹了口气，抽回了卡牌，再次丢出。

哗！熟练的完成了第二次替换。

“呼——”白笙看向了老人，“行了吗？”

“……”老人沉默了，然后走出了柜台，看着镶嵌在挂饰上的卡牌，微用力拔出，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捡的。”这是白笙能找到最实在的借口。

“你打算卖这东西么？”

白笙立刻点头，看样子老人有兴趣了，他顿时松了口气，“是啊，没钱吃饭了……”

老人平静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保底十万吧。”

“其实换多换少无所谓，重要的是交个朋友……噗，多少？？？”

“这得看检测结果。”老人看着手中的卡牌，“如果这张卡牌真的涉及到空间传送，那么它的价格，可能需要一百万来购买这张……神奇的卡牌。”

“……”白笙忽然就不想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