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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毒妃:邪王暖宠腹黑妻》第23章 书法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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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书法造诣

瑯峫阁内,慕温涵执着两张纸看了半晌,连连点了点头,忍不住赞道:“这笔力手法当真非寻常年轻人所能及,萧意楼年纪轻轻,书法造诣倒是如此了得,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思,一个‘解语’当真是切中了点上,如今的华央当真是一株难得的解语花。”

顿了顿,复又看着另外一幅字,眸色微微沉敛,沉吟许久才道:“只是,我是当真没有想到,华央竟然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以我的眼光看来,要将笔力练到如此地步,下笔沉稳,张狂而有力,不练个一二十年很难做到,华央她……”

一旁的慕开文上前来看了看,笑道:“爷爷,说实话,孙儿自认写不出华央这样的字来。”

慕识也上前来,笑了笑道:“华央马上就要到了,父亲等下亲口问一问她即可。”

闻言,门外的华央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款步进了屋内,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爷爷,您找华央?”

慕温涵脸上笑意不减,招手示意华央上前去,而后将她写的那幅“上善若水”放到她面前,“华央,这幅字当真是你写的?”

华央轻笑一声,“确实是华央所写,只是随手写来,不知可入得了爷爷的法眼?”

“呵呵……”慕温涵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谦虚了,这等笔力怕是连你大伯也未见得写得出。”

不用多说,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了,他们这是在怀疑她。

华央道:“爷爷言重了,华央哪里敢和大伯相比?这四个字未免张狂了些,不合礼数,爷爷若是不嫌,华央重新写一份来,且让爷爷和大伯给指点一二。”

“好。”慕温涵真有此意,想要亲眼见一见,干干脆脆地让开一些。

华央走到桌案前看了看,桌上的笔架上有很多笔,而且她一眼便看出其中几乎没有寻常货色,若在现代,每一支都是价值不菲的上品,而手边的墨里隐隐传出一股清幽的香气,似是梅兰之香,想慕温涵平日里也是个注重细节、懂得享受之人。

想到这里,她挑眉浅浅笑了笑,修长手指在笔架上流连一番,挑出一支兼毫在手中看了看,似是中意。

一旁的慕识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向慕温涵看去,果见慕温涵亦是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支兼毫是平日里他的最爱,乃是用上等的紫毫和羊毫掺合而成,书写起来刚柔并济。

华央凝眉想了想,若要她七步成诗什么的是不可能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番,却想起了那日和萧意楼一起被困在雪山的情形,再眉眼一转,想到了元稹的那首《南秦雪》,当即挥笔写来:帝城寒尽临寒食,骆谷春深未有春。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银。飞鸟不飞猿不动,青骢御史上南秦。

这一次她没有用草书,而是萧意楼之前所用的行书,下笔沉肃又不失灵气,一气呵成,大有信手拈来之感。

一旁的慕识和穆开元都瞪了瞪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倒是慕温涵还算镇定,若是之前那幅草书是她亲手所写,那她能写出这幅字来到不足为奇了,只是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冷静镇定地选出了自己要写的内容以及要用的笔,似乎对于一切都是了然于心,甚至是对书法大有研究。

华央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她还是乔语的时候,生于军人世家,从刚刚会拿笔的时候,爷爷和父亲就开始让她学习书法,常年练字,算来,她已经练了二十余年的书法了。

“啪啪……”身旁传来慕温涵轻轻的击掌声,他笑意盈盈地走过来,盯着那幅字看了看,虽不能和德高望重的大家相比,却又能肯定,整个慕门中,怕也只有他的字能和她一比了。

“华央,是谁教你练的字?”他毫不遮掩地直接问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最不喜欢练字,便是后来被逼着练了一段时间,那字迹依旧写得七歪八扭,入不得眼,可现在……”

华央自己也低头看了看她的字,笑了笑道:“不瞒爷爷,这些年华央独自一人住在小院,平日里也没什么朋友,索性就安安心心地看看书,练练字,不求名扬天下,但求心中安宁,能有所成。”

慕识道:“华央,你这哪里是有所成,你这明明就是大有所成。你自学医术,救了靖秋的命,如今又将书法练到如此造诣,便是开文和夜泠也无法比及。”

顿了顿,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慕温涵道:“父亲,兖州一年一度的丹青宴就要到了,今年夜泠不在府中,我正愁着要送哪位丫头的书法上去,如今看来,华央乃是不二人选。”

“唔……”慕温涵点了点头,“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再有半月就是丹青宴了,让华央去,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丹青宴?”华央微微愣了一下,细细想了想,明白了过来,没由来地拧了拧眉,道:“可是,以往的丹青宴都是由姐姐代替慕门女子前往,华央人微言轻,又从未参与过这等大场面,只怕是……”

“无碍。”慕温涵挥挥手,“你的笔力比之夜泠要沉稳得多,不浮不躁,书法要的就是这个稳,以往都是夜泠不假,可是我慕门女子并非只有夜泠一人,从今往后,不论身份,能者前往。华央,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些时候开文会把丹青宴的细则跟你好好说说。”

闻言,华央只能垂首点了点头,“既如此,那华央便试一试。”

“嗯。”慕温涵折身又看了看那幅《南秦雪》,“这幅字我先留下来,你先回去收拾院子吧,但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管家便是。开文,你陪华央一起回去。”

“是,爷爷。”慕开文说着冲华央轻轻一笑,“走吧。”

华央冲着慕温涵和慕识行了礼,这才随着慕开文一道出了门去,刚刚没走出两步就听到慕识道:“以往的丹青宴,我慕门子女必夺魁首,今年有华央前去,相信也不会例外,定能大获全胜。”

慕温涵却似否决了他,“丹青宴旨在交流切磋,不要把输赢看得太重,华央初次前往,莫要给她太多压力,尽力就好。”

听了这话,华央没由来地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慕开文笑道:“你不要太在意,父亲就是随口说说,以往夜泠去都能夺冠,你比她更好,自然是不用担心,魁首不在话下。”

“是吗?”华央眸色微敛,细细想了想,问道:“对了,大哥可知二姐去了哪里?”

慕开文想了想道:“听父亲说,夜泠是受爷爷之命,外出办些事情去了,至于是何事,爷爷没说,所有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夜泠是咱们慕门这一辈中唯一一个单独出去办事的人。”

“那大哥呢?”

慕开文挠头笑了笑,“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志不在此,一点都不喜欢这些琢磨心思、费神费力之事,我只想要能轻轻松松地活着。”

“可是……”华央拧了拧眉,“身为慕门的后人……”

“慕门后人又如何?”慕开文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眼底拂过一抹悲色,“如今早已不是楼氏王朝了,慕门也早已不再似往日里的光辉,这些年来,慕门避在兖州,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世人忘了慕门,远离世俗战祸吗?且这些年来,虽多次有人上门来请慕门出山,慕门不都是坐视不理吗?既如此,慕门中人又何必要遵谋士之道,又何必要紧握着谋士世家慕门这个名头不放?如若真的要放下,倒不如就像当年的神医一族哈拉族那样,彻底远离尘嚣,避世而居,让任何人都寻不到,岂不是更好?”

说着,他转向华央,低声道:“你可曾想过,那么多人上门求助,慕门都不答应,会给慕门树下多少仇敌?万一有一天他们联起手来要灭掉慕门,便是轻而易举之事,届时整个兖州都会被夷为平地。”

闻他所言,华央沉吟许久,而后太息一声,淡淡道:“大哥,你可知那些渔夫一辈子打鱼为生,到最后虽厌倦了打鱼的生活,虽然不想再出海打鱼,却从未曾将打鱼的本事和技巧给忘了,是为何?”

慕开文没由来的一愣,怔怔地看了华央片刻,摇了摇头。

华央道:“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没吃的了,什么时候又要继续重新出海打鱼,如果他把打鱼的本事给丢了,就只能眼巴巴地饿着等死了。慕门也是一样,慕门想要远离俗世,可是他的地位和能力摆在那里,容不得他想退就退,总会有人还想着再请慕门出山相助。”

“如你所言,这些年来慕门已经得罪了很多人,却又为何没有人敢寻上门来闹事?那是因为慕门的谋士还在,在众人心中的能力和地位还在,他们敬重慕门,又惧怕慕门,他们都知道,不管是谁想要出手对付慕门,都会有别的人出手相救,而出手相救的那个人终究会成为获益之人,得到慕门的帮助,谁都不想成为动手的那个,也都不想慕门会帮了别人,而慕门就是这样在他们的又敬又怕之中屹立百年。”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肃然地看着慕开文,“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慕门还是谋士世家、还有谋士之能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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