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萧玥辞居高临下，看着凝望自己的人冷笑，唇微微动了动。

萧云策看人要过来了，高声道：“听闻琉璃姑娘大名多日，今日偶遇，请琉璃姑娘上船一叙，还望琉璃姑娘能多多包涵。”

顾晔也抻着脖子往湖面上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慕玉笙大眼睛眨了眨，她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只注意到了眼前的女孩儿似乎和这琉璃姑娘相识。

慕玉笙能发现的东西夜夙玄自然也发现了。

只有顾晔那个神经大条的，才会忙着去看下面的琉璃姑娘，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常。

因为琉璃蒙着面，那么面纱又不是那种为了欲盖弥彰的，谁也看不清人长成什么模样，所以都多了一份好奇心。

琉璃迎着微风上了船，在很多男人眼中就是窈窕淑女，抱琴而来。

“琉璃参见五皇子，十公主，还有十一――殿下”琉璃颔首道，“琉璃抱琴不便行礼，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慕玉笙摸着自己的下巴，在琉璃和萧玥辞身上来回扫视着想要看出点什么。

这行礼的方向，可不是向着萧云策和萧凝玉啊。

小萝莉和琉璃有什么关系，还是这种类似于上下级的感觉。

凭着这几天和萧玥辞的相处，慕玉笙明白，这小萝莉可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不知道骗了云都多少人。

“姑娘不必多礼，听闻姑娘琴艺天下无双，不知我等今日可有耳福？”萧云策道。

“五皇子谬赞。”琉璃向着萧玥辞的方向低了好一会儿头才接着道，“不过是世人夸大，看得起琉璃罢了。”

“哈哈哈，琉璃姑娘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姑娘的琴艺，可是整个人都有目共睹的，看本殿这话说的，是整个云都都听过的才对。”

琉璃低头笑而不语。

“走了。”萧玥辞看向慕玉笙，“我先走了，晚上自会回将军府。”

慕玉笙皱着眉，完全不知道萧玥辞是怎么了。

“五皇兄，念歌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

萧云策有些担忧道：“派人送你回宫吧。”

“多谢五皇兄了，不过只是有些晕船，自己下去走一会儿就好了。”

萧玥辞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离开前路过琉璃身边，微微顿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萧玥辞神色不变，直接下了船。

倒是好算计，若不是今日偶遇，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想不出，当年赫赫有名的流黎竟然会在这种风月之所蔽身。

萧玥辞沿着岸边慢悠悠的走，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何时到了城北的残垣。

这里是荒凉的，区别于繁华的云都。

旷远，苍凉。

这里曾经历过一场铁骑的厮杀，时间虽然一点点流逝，那段血雨也慢慢消失在这片土地，但不知道从何时起，却传出了闹鬼的传言。

“辰一。”

话音落，萧玥辞身后便出现一名黑衣锦袍男子，脸上覆着面具，暗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