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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之途》第一章节之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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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一切源自游戏,但一切又是命中注定。

又是在一身大汗淋漓中醒来,心跳加速、呼吸局促。“梦,这只是一场梦。”列车安慰着自己,力图让一切不适尽快平复。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被过于逼真的梦境一直拉扯。揪心,对于列车而言就像被针扎到手一样,是种真实的切肤之痛。

遮光布挡住了光线,没开灯的房间呈现出一种纯然的黑,在这样的纯黑空间中醒来,让梦有了延续的可能。说是延续,其实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醒后暂存的梦境片段。

安居乐业的美好时光、突如其来的异族战士,激烈的战斗,血和哭……家园残破。大地归于静寂,轮回般的新生,万物舒长,时光飞逝,我出现了,我开心的生活,咦,我怎么全身布满了奇怪的符号,符号上还不停的长出毛发,它们把我包裹起来,它们像针一般锐利的插入我的皮肤,从我的眼睛、鼻孔、口腔,甚至从我的毛孔刺入身体,深入内脏,深入细胞,我被掏空了......列车惊醒了!

光亮刺破了黑暗。灯被打开了,纤细且柔软的手指在列车脸上划过。“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恰当的温柔,慰人的语调让列车回到了现实,他拉住划过的手臂,十指相握,终于感到了现实的慰藉,身体和思想回到了存在的当下。他点点头,温柔的回道:“再睡一会,今天我们的婚礼,可不能黑眼圈啊。”她轻轻的嗯一声,把头靠在列车的肩膀。感应着她的温度,列车闭上眼,心想做个好梦吧,沉沉睡去。

1,转变

一年前。?

都已经是10月中旬了,但天气依旧闷热不堪,烈日当顶、骄阳似火,30度的高温让外出办公的列车很难熬。但难熬的不仅仅是温度,还有在脑海中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大学毕业后,列车做过新闻记者,当过节目策划。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广告营销策划。对于这份职业,他很满意,因为能随时见到她。

她叫弥沙,一个可爱的姑娘,一头浓密的卷发,一道弯眉下有一双透出光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搭配小巧的鼻翼,再加上大小恰到好处的嘴巴,特别是在她微笑的时候,嘴角上扬,更是在可爱中增添了无尽的妩媚。初遇弥沙,列车就想,生活就这样吧——爱她,和她在一起,人生足矣。

现在他们在一起了,一切恰如列车所愿。但一股莫名的情绪困扰着他。列车想,明天去上班,于是明天准点起床上班;列车想,今天晚上煮火锅吃,于是晚上下班后就买菜,煮火锅吃......一切按部就班,顺理成章。太过于稳定的生活,让他总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憋屈感。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在梦中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存在,一股充满生命动能。

这力量在操纵自己的梦,通过梦境演绎出一个完美的世界等待创造,一股神奇的能量等待自己去拥有;有时候,梦境全是血与火的金戈天马,一声声凄厉的悲吟,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场又一场战斗。曾经这股力量只会在梦中出现,现在即便是在大白天,列车也会莫名的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悄悄的说:“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无论是在夜深人静时,还是喧闹嘈杂处,这声音总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有穿透力,直接深入耳膜,刺进大脑。

为此,列车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但检查了几次,都很正常。有些时候,科学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既然科学不能解答,那么是否就换个角度思考呢?是否我真的有某种奇特的能力有待开发呢?从此以后,列车对这股神奇的力量有了惯性的信赖,并逐渐觉得自己会展现出一种神奇的存在。每当想到这,他就会小小的激动,忍不住的暗自窃喜,他就这样蛰伏着,等待天边唤醒新生命的惊雷。

那天出门,天晴得就像空无一车的高速公路,既让人可全速前行,更让人片刻倦怠。这样的天气不可能下雨,更别说打雷了。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午后,列车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突然昏了过去。这种别样的换新是不是列车一直等待生命之雷呢?巧的是,那天,卫红也昏到了。

他们醒来后,一睁眼,一切都变了。

他躺在病床上,一张熟悉的脸看着他,关切的眼神。那不是我自己的脸吗?“哪来的镜子啊?我在哪里?”卫红惊讶的问道。像是自问自答,但又不那么同步。那张脸笑了笑,张嘴说:“醒了、终于醒了。谢龙啊,你太忙了,要注意身体啊。醒了就好。现在没事了,你好好休息。”说话间,一只手还轻拍自己的肩膀。

我是醒了?还是是幻觉?谁是谢龙?一定是幻觉,再睡一下,就会好的。烦心事,一梦解千愁。卫红再次入睡。??

列车睁开眼,同样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听到一句自己想说的话——我在哪里。更让列车惊讶的是,他毫无意识就叫出了那张脸的名字——谢龙。

城市的另一头,弥沙赶到医院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放心的话——没事的,他只是中暑昏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弥沙握着列车的手,温柔的看着沉睡的他。

一次莫名的昏倒,身份由此混淆。列车进入卫红的身体、卫红变成了谢龙、那么?列车身体里的又是谁呢?

2,我要夺回来

音乐响起,灯光璀璨,人声鼎沸,列车的婚礼热热闹闹的进行着。

谢龙轻声的提醒卫红说,列车夫妻来敬酒了。除了那些该死的应酬,卫红已经好久没喝醉了。今天,他频频举杯,现在已经有点微醉了,感觉脸热辣辣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停的冲击大脑,加之身处这种吵杂的环境,情绪更是压也压不住。自然,在这种情况下,压不住的不仅仅是念头,更是一些轻妄的行动。列车夫妻刚刚走到身旁,卫红嗖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弥沙的手,用一种颤抖的语调,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还好吗?”

弥沙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是把手抽回来,还是继续放在卫红的掌心,她的脸红彤彤的,不是醉了,而是羞涩。而且,就在这一瞬,她突然感到一股很熟悉的温暖从卫红的掌心中传来,就像多年前的某个寒冬一起取暖的手,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呆住的不仅仅是弥沙,还有谢龙。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好说什么,因为真正该说话的人却一点都没吓到,而是一脸微笑,用手拍了拍弥沙的肩膀,用玩笑的语气说道:“早告诉你,我们的卫总可是最喜欢给别人惊喜了。现在知道了吧。”然后面对卫红,同样微笑的说:“卫总,今天我们大喜,她当然高兴了,而且你现在也知道她是个巧手媳妇了吧,我也自然好了。”列车几句话下来,尴尬的气氛顿时消融。卫红如醍醐灌顶般醒了过来,刚才那些莫名的情绪瞬间消散如风。抽回手,拍拍列车的肩膀说:“兄弟,恭喜你们。这酒我先干为敬。”满满的一杯白酒就这样只剩下空杯了,脸色越加红润,让人看不出究竟是酒意红还是尴尬红。

此刻,卫红把眼色已从弥沙上移开了,看着列车,祝福到:“你们要好好的哦,要互相关心….”虽然嘴里是祝福的话语,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和担心——?一年了,我竟然还不知道他是谁?

“好了,我们去下一桌吧。”列车轻挽着弥沙的腰转身离开,弥沙微笑着看了看卫红,眼中同样充满了疑惑,只不过略带些温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掌心的温度。卫红同样报以微笑,然后又像没什么事的,坐下,继续喝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婚礼上喧闹与嘈杂就像一个混乱的大染缸,把什么东西都变混乱无序,因而很难察觉到人群中的细微表情和举止变化。但有一个人却注意到了一切,他就是谢龙。??

从病床上醒来后,卫红又躺了几天,终于发现这一切不是梦,是现实。他不再是卫红,他成了谢龙,一个此前从未在公司里出现过,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人,身份是卫红总经理的副手。??

从大学毕业以后,卫红的生活经历了不少变化,遭遇过很多打击,直到他成为了这家房产公司的老总。生活波折让人苦难,也让人受益,更让卫红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切都有它存在的合理原因。存在,可以接受,更可以改变,命运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焕然一新的。现在他成了谢龙,但总有一天,他会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且,他清楚的知道,现实发生的这一切太过于奇异,现在要想通过言语的表述来证明自己是卫红,谁会信呢?既然无法证明自己是谁,那么就要弄清这是如何发生的,又是谁在背后主导了这一切。用事实来证明,向生命抗争,与未知的对手战斗并且战胜他,这才是他要做的事。??

谢龙不知道现在的卫红究竟是谁,但可以肯定,他是一个敌人。虽然在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味道。但占有了自己的身体,那就是敌人,毫无疑问,绝不含糊。所以在他出院后,他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叫文林,是大学的舍友,天蝎座,思维敏锐,处事老道,关键在于文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

谢龙把所有的变化都告诉了文林,就在文林还将信将疑的时候,谢龙说了一句话,消除了文林的疑惑。文林成为了谢龙潜在的帮手。目的只有一个,查清楚现在的卫红究竟是谁?

谢龙为了向文林证明自己的身份,说:“2001年12月4日,我们玩了个游戏.....”?

?3、还记得那个游戏吗

在接到谢龙电话的第二天,文林出现在了老李面前。文林的行动一向很快。

开门,见到文林,老李很惊讶,迎面就是一句:“你来了?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啊,我好准备准备,养养身子,和你好好的喝一壶。”

喝酒,仿佛他俩之间无言的约定。他们是大学的同学兼舍友,上学一起逃课,空闲抽烟喝酒。老李大学前烟酒不沾,第一支烟是文林给的,火也是文林点的,第一次就烟醉;第一杯酒是文林买的康巴汉子,文林先干为敬,老李只好硬着头皮一口灌下,那劲头,嗓子眼辣的快冒烟,那后劲是半小时后的胡言乱语和一整晚的天旋地转加呕吐。就这样在文林的持续带动和攻坚下,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酒友了,也是“醉好”的朋友。毕业初,大家还经常见面,只要见面,就要喝酒,只要喝酒,就必定要醉一个,醉的人一直都是老李。所以见到文林,老李既高兴——有的喝了;又犯怵——要醉了。

但这次,文林并没有接过老李的话茬,而是一言不发的直奔客厅,放下背包,坐在沙发,表情严肃的、开门见山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游戏吗?我们大学玩过的游戏。”

“什么啊,大学四年,玩了那么多游戏,你说的是哪一个啊,谁记得,还摆出这个硬板板的表情,怎么了,耍我啊。”老李嬉皮笑脸的回答。边说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文林喝了口水,缓缓的道出:“因为那个游戏,现在卫红出事了?”

“卫红出事了?什么事啊?”老李思考了一下,大喊一声:“那个关于坟场的游戏!”文林点点头,把卫红的事情告诉了老李。

老李听后,表情严肃,叹了口气,问道:“你相信他?你真的认为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文林再次点了点头。

此刻的老李不在嬉笑了,而是选择了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听到卫红出事,而且他想起前面接到的一个电话。列车的电话。

列车在变成卫红后,发现很多事情不用思考,就能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他好像本来就是卫红。而且他经常做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一个面孔模糊的女人轻轻的呼唤他的名字,过来吧,过来吧,到我这儿来,我给所有想要的一切。

梦醒后,列车常常很困惑的想,这到底是卫红的记忆呢,还是我自己的记忆;而我究竟是卫红呢,还是列车。所有的事情充满了疑惑,唯一肯定的是他现在是卫红,因为别人都这么叫他,包括弥沙。与此同时,那个在列车身体里的人仿佛和自己有同样的记忆,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把那个身体运用的恰如其分,没有丝毫的破绽。我是谁?谁又是我?我现在进入了卫红的身体,那么卫红又去哪里了?难道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期盼的神奇力量带来的结果吗?如果是,那可不是我想象的和需要的,我不需要混乱的身份认同,我需要的是力量,是以前梦中战斗,不停战斗,战斗后又生机勃勃的奇异能量。到底是我彻底的疯了,还是世界变了?列车想破头皮也想不通。于是,他也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老李。

当列车在电话里把身体转化的事情告诉给老李后,老李笑了笑,说:“靠,你是不是喝醉了。卫红啊,卫红,早叫你戒酒了,以前还是喝到手抖,现在都喝到抽风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老李挂断列车的电话后。门铃响了。文林出现了。

两通电话,让文林和老李见面,共同回忆起那个吓人的夜晚。

4、坟场游戏

那天他们的酒下得特别快。因为用回忆下酒,而且酒能壮胆,用酒劲麻痹着内心不断涌动的恐惧和颤抖。??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只要拉开记忆的帷幕,那天的事情清晰的历历在目。

记忆中,那一夜天空并不明亮,月初一,月亮还没有露脸,天空唯一的光芒是那些遥远的星光。天上还有淡淡的云,偶尔飘动,遮住星光。

大家围坐一圈,无语,表情既惊恐又兴奋。因为他们就要出发,行动,去证明自己是个男子汉,一群胆大的男子汉。

他们要玩一个游戏,一个比大胆的游戏。8个人,两个人一组,分成四组去一个坟场,待上两小时,然后回来。回来时必须拿一件证明自己去过坟场的信物,越奇怪越好,越古旧越可信。

凌晨零点,他们分头出发。此时的夜已经被黑暗笼罩了,象一个灰扑扑的大斗篷罩在城市的上空,仅仅在天边留着一道小小弯钩,那是初一的月亮,新月初升。借助着淡黄色小弯钩发出的淡淡黄光,他们就这样逐个消失在漫漫夜色中。兴奋着,惊恐着,但谁也不知道,命运之轮就此开始转动,改变由此拉开。

凌晨2点多,人陆续回到宿舍。没有太多的交流,大家都很沉默,彼此都不知道其他人带回来什么,遭遇过什么,反正就是沉默,一种惨白的沉默,和这暗黑的夜相互辉映的沉默。

??卫红和列车一组。他们回来的最晚,按照此前的约定,最后回来最先展示自己找到的东西。卫红和列车相视对望,虽然有点犹豫,但卫红还是向列车点点头,然后列车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东西展示给大家。这是一个生锈的青铜碟子,斑斑锈迹模糊了上面的文字,偶尔露出几个,也都是些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就在大家聚拢观看的时候,列车手上的碟子突然抖动起来,开始还以为是列车手抖,但谁这没想到这竟然是碟子自身在颤抖,强烈的振幅让列车把持不住,手一松,碟子落到了地上,顷刻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盘子飘了起来,声响逐渐放大。

大家被发生的一切惊呆了,不知所措,目瞪口呆。想做点什么,但又不知如何下手,于是只能静静的看着。

虽然是声响,但仿佛具有物质外壳,随着声响的增大,大家好似看见音频一圈套着一圈,不断向外扩张,直至包围住了所有人。就在此刻,刚刚一直是叮叮响的音频声为之一变,幻化成人类的语言,像呢喃,像细语,仔细一听,冥冥中好像有一个女人轻轻的说:“找啊找,找啊找,你在找,我在找,我找我,你找你。

随着这声音的出现,大家的意识仿佛被控制一般,完全的失去了个人意志。个个目光溃散、呆如木鸡,毫无自主行动,只能听从声音的召唤,亦步亦趋。

这个女人的声音一再重复,节奏有序。跟随着女声的节奏,8个人的眼球都开始做圆周运动,步调一致,节奏同步。节奏越来越开,眼球转动也越来越快,速度看似已经超越了眼球所能承载的极限,然而,就在此时转动突然停止,就像一辆时速超过200码的汽车,在一秒钟内就嘎然停速,而且毫无惯性,说停就停。

与此同时,伴随一声“找到了”的喊叫,一股惨绿的光线从碟子中放射出来,光线等同人高,顶端幻化出一个绿色线条勾勒出的小人,一个女人,通体惨绿,只有头发缕缕血红,随着小人的旋转而飘扬,散发出阵阵腥臭。当小人转到面向列车的时候,它停住了,双手合十,两个中指对屈成一条直线,口中喃喃自语。随后,绿光脱离碟子,从下至上慢慢汇聚到小人身上,就在最后一缕绿光消失在小人脚底的时候,小人也猛然张开双臂,做飞翔状,瞬间,炸开,整个宿舍一片惨绿,随即消散,盘子落地,发出咚咚的闷响。

掉地的除了盘子,还有列车。他昏了过去,一脸惨白,满头大汗。

刚才那段奇异的经历,大家都没看到,他们的时间感在那一刻被剥离了,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盘子落地,列车昏倒。?

?

列车昏迷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就醒了。就在大家围着列车,关切的询问他有无大碍的时候。卫红却呆呆地站在远端,眼中却充满了恐惧和疑惑,既然一个大步冲到列车身旁,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不停的问:“你是列车吗,你是列车吗。”???

列车没有回答,拼命的挣扎,但此刻的卫红仿佛具有无穷的力量,怎么甩也甩不脱,直到大家上前奋力的拉开卫红。列车一脸痛苦的喊道:“你把我弄得很痛,你到底要干什么?”然后又用无助的目光看了看老李。老李摁着卫红的双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他不是列车,是谁呢?”

伴随这老李剧烈的欢动,卫红仿佛一下清醒过来,看着老李,反问:“你干嘛摇我。”好像根本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回想起那段奇异的经历,文林不由地喝了口酒,问道:“你知道当时列车为什么会混到,卫红又为什么这么问吗?”此时的老李估计已经有点喝多了,又恢复嬉皮笑脸的状态,答非所问的回答道:“他是卫红吗?”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垂下头,不一会就睡着了。

看着沉沉睡去的老李,文林不知可否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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