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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目》第一章 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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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长生的产物,2000年的长生梦,2000年的梦长生……

也不知道是哪朝的一个疯子方士,或者说是天才。

为了长生,他居然想到了用人来做丹炉,用肉身炼药,然后再用炼好的药入其他的药。

然后我们就好像放养在外的家禽一般,待到时机成熟,就被他们用娱乐的方式……一个个消失……

再次走在熟悉的道路上,破败的老旧北方房屋顺着山脚下的山泉,一直延伸至半山腰。

房屋现在很多都已经空了,年久失修的房屋爬满了绿色植物,垮塌的房梁上被绿色的爬山虎占据。

漆黑的玻璃即便是中午阳光也不能照射出屋里的情况。

走在这里,安静的让人感到害怕,偶尔房屋中传来人们活动的迹象,反而更增几分恐怖的气氛。

失去了喧闹的村庄,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当中……说不定以后,也会成为一个“闹鬼”的村子。

耳边传来唏律律的流水声。

一个身穿灰色夹克的小男孩,他样貌算的上英俊,即将10岁的他有着与同龄人截然不同气质。

成熟已经成为他的代言词,微长的长发被微风吹得高高飘起。

冰冷的眼神,却掩盖不住脸上的哀伤与疲倦。

他就是刚刚随自己父亲进山寻仇长达半年之久的顾纪明,现在他们家收到集合贴,前来位居吉林省张家集合。

当然,他曾经也居住在这里。

摸着爬上墙头的爬山虎,望着那上山路的唯一路口。

熟悉的地貌与场景,记忆与现实不断交错。

顾纪明感觉只要拐过那个弯,就会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背着双手,嬉笑着对他说:

“哥~你走的好慢啊~”

每次她都这样~……每次他都这样!

顾纪明甩甩头,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狠狠撕碎,他已经不再是孩子,再也不是那个听着别人喊黄花落地就跟着跪下的孩子,再也不是那嬉笑胡闹去抓漫天如雪花般纸钱的孩子。

他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时,顾纪明胸口再次隐隐传来微微的疼痛。

“还魂、忘忧、天盲、乌目、灼心、天眼、曼珠沙华、曼陀罗花、九幽草、天陨……那剩下的一半,倒地是什么?”

这是顾纪明记忆中的词语,最开始他是不认识的,可是一点点长大的他,渐渐的将脑海里记住的词语用笔画出来,然后分开一个个问来的。

期初他也尝试过用字典,只不过这里面的字,不单单是繁体那么简单,有的甚至是梵文与小篆。

“喂!低头看什么呢?地上可没钱!”

突然,拐弯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让顾纪明心头一喜,但马上又恢复平静。

顾纪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片刻,他微微眯起眼睛。

因为挡住他去路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那白色的布料在中午的太阳下有些晃眼。

男孩叫李佳文,是来自与顾家起名的军事家族——李家,当然这只不过是现在的说法。

顾纪明的样貌称的上帅气,只不过却被他小时候的形象毁的干干净净,不仅爱哭鼻子,而且经常是一个大花脸,每天虽然穿着同样昂贵的衣服,却能被他玩成乡下活泥巴孩子的模样。

而面前已经快11岁的李佳文,恰恰相反。

阳光的笑容,洁白的牙齿,明亮的眼睛下,每每一笑就会如女孩子一样漏出两个酒窝,永远整洁到刺眼的衣服带上远超同龄孩子的体魄与天生王者的气质。

无论是家境还是自身的他,走到哪,焦点就在哪,尤其是女孩子的焦点。

李佳文见曾经最好的玩伴许久没有说话,心中有些不快,他微微蹙眉。

正当他打算走向顾纪明,将好友打醒的时候,一只洁白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李佳文不用看,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不由的心生厌恶,不悦的命令道:

“宋婷,你给我把手拿开!”

阻止李佳文的,确实是李佳文的贴身保镖——宋婷。

在秋季的微风中,宋婷的长发不断的被风吹起遮盖她的脸庞。

一直对李佳文唯命是从的她,这一次没有松开她的手。

宋婷望着与两年前截然不同的顾纪明,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她只不过比顾纪明6岁,本身孤儿又是李佳文护卫的她,曾经她可是把常常来找李佳文玩得顾纪明当做亲弟弟看待,只要他受欺负,宋婷无论如何都会跑去别人家闹一场。

只不过……看到李佳文父亲李青山前不久带回来的影像,让宋婷不得不阻止李佳文跑到顾纪明身边。

顾纪明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漏出大半个头的宋婷,心中一抹冷笑与嘲讽,他手插会裤兜,轻笑出声:

“怕啦?哼~”

李佳文打开宋婷的手,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让宋婷的手背通红,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

摆脱宋婷的李佳文走到顾纪明身边,毫不避讳的一把搂住顾纪明的脖子,畅快的笑道:

“喂喂喂~别搞牛逼轰轰的模样!走!差不多都回来了!咋们去把苗博那小子拉上,把张老头家再闹个底朝天!”

顾纪明脖子被勒的有些不舒服,推了一下,却奈何没有李佳文的力气很大。

试了一下无果,也就随他了。

“你动我家试试?”

这时,又一道声音从李佳文先前站的地方传来,这声音轻快而又灵动,仿佛一只鸟儿在耳边啼鸣。

当玩闹的两个人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宋婷身旁站着一个长相小巧的女孩子。

女孩子留着过肩的长发,大大的眼睛,精致的鼻梁,还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透露出些许的怒意。

女孩子头戴一个粉红发夹,穿着藏青色布衣,宛如民国时期上学的女孩子。

这女孩子叫张娜,是顾纪明曾经语文老师的女儿,今年9岁,比顾纪明小几个月份

顾纪明漏出一个微笑,这还是他在这半年里第一次漏出笑容,再一次回到曾经的环境,让他冰冻的心慢慢的开始融化。

李佳文看到同样陪自己过来等了几天的张娜,无趣的说道:

“切~有本事你不参与啊~”

顾纪明耸耸肩,这一次他成功的推掉的李佳文的手,对不算太熟的张娜点了点头,他清楚,张娜应该是来陪李佳文的,所以他从就对大部分女孩子划清界线。

张娜看到对这里点头的顾纪明,脸微微红的一下,但她马上恢复过来,双手插着腰,昂起下巴对着两个人说道:

“哼!谁稀罕……”

只不过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李佳文已经与顾纪明肩并肩的从她身边走过,在走到时,李佳文特意绕道顾纪明另外一边,没好气的把宋婷往旁边推了推。

本来就狭小的道路,又不敢再次阻拦的宋婷,险些被李佳文直接推进小溪里。

“喂喂喂~你们等等我啊!”

张娜见两个人居然直接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嘴上大声喊着。

顾纪明没有理会她,只是对李佳文问道:

“听我妈说,这一次所有的小辈集合,而且以前没有过来的家族童年都过来了,说是要弄一个模拟军演?演习完我们就要进入一个国防学院?”

在一旁的李佳文学着顾纪明的样子耸耸肩,说道:

“好像是吧~而且这一次我爸让我把你们全揍趴下,揍趴一个就给我一万块,真是——toosimple~”

“哼!还不知道谁揍谁呢,听我哥说,这一次杨家的天才杨天赐,蒋家的蒋天佑,石家的石磊,马家的马正义,还有我张家张……”

刚上来的张娜在一旁不屑的冷嘲道,只不过在说道最后张家的时候,却被李佳文不咸不淡的打断。

“喂,丫头,同是娘们的就别丢进来了啊,再说了,她是台湾张家,与你半毛钱关系,不都是靠爹的?别让我遇到她~要是遇到了我要把她屁股打成八瓣。”

李佳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着是一年前第一次遇到那娘们不愉快的场景,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纪明听他们两个说着,默默地将这几个人记下,虽然都没见过人,但也大多是听过名字,这一次他也被家里安排了任务。

与李佳文大致相同,只不过是,完成后的条件不一样罢了——他父亲是这样说的:送走3人,我告诉你凶手是谁。打垮成规模的小队,我知道线索通知你。报销李佳文……我告诉你他们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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