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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涯》第十章:神秘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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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焱被罚关禁闭,亚兰少了祝焱的照顾,在火族更是难以立足,可是她不甘心,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要努力的去争取,她如今一无所有,在这里好歹有一片瓦可以遮身,聊胜于无,所以,再大的冷眼和歧视于她而言,已无什么太大关系啦。

她走到街上,路上的行人都是来去匆匆,大部分的火族居民见到她大多都没有好脸色,因为她并非他们的同类,种族排斥无论在哪里都是十分强烈的,她忽地想到了雷族,想到了那个少年,那个被排斥、被歧视、被侮辱的少年,雷木,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在自己的种族都被歧视侮辱,只因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一定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难过。

祝焱被困于最高顶的火山之上,这里一般是火族关押重要犯人,或者是执行死刑的地方,整个禁闭室就是在岩浆内壁之上凿出的一个洞口,亚兰在内壁寻了许久,由于洞口众多,亚兰找了许久也未找到。祝焱听的有脚步神传来,忙大声叫道:“谁?”

亚兰听的是祝焱雄浑的声音,忙回应道:“是祝焱吗?”

只听得深处有一道声音问道:“是亚兰吗?”

“你在哪里?”

“你一直往里走,遇见路口就往左拐,我在第十五个路口。”

亚兰一直往里走,心想,小小的火山岩壁上竟然会有这么曲曲折折的路,当真是别有洞天。祝焱见到亚兰,兴奋的说道:“亚兰,你来看我啦。”

亚兰笑道:“出外闲逛的时候,经过一片梅林,看里面的梅子又大又红,就想着给你送点过来,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祝焱说道:“难为你这么有心。”

半晌无话。

玩世不恭的祝焱竟也不知该如何搭话,他也就只能通过玄铁栅栏,温柔的注视着亚兰,他见亚兰神色间略微有些倦态,问道:“没休息好吗?”

亚兰摇了摇头,叹道:“无家可归的人,哪能指望高枕无忧。”

祝焱透过玄铁栅栏,紧紧握住亚兰的手,说道:“我既然将你带回来,就一定会护的你周全。”

亚兰说道“可我心始终悬挂在仇恨之上,夜不能寐,一闭眼,竟是我爹娘血淋林的身躯入梦来,我恨我自己修为不深,无法手刃仇人,若谁能助我报仇,我愿为其当牛做马,将身子交给他也未尝不可。”

祝焱听的亚兰这话,脸红心燥,这话明摆着是说给自己听的,再看亚兰那娇羞欲滴,梨花带雨的脸庞,腹内更是涌起了一股灶火,加之四周干燥异常,惹得一股欲火直往大脑深处冲,当即说道:“我一定会帮你手刃仇人的。”

亚兰以手掩面道“你知道,我更想自己手刃仇人”

祝焱咬了咬牙,说道“我把我们火族修炼法门,还有我自身的火魂力传与你一些,你把手给我。”

亚兰嘴角微微扬起,将手伸了过去。

一股强烈的热浪自亚兰的手尖涌进腹内,顺着自己的血液流进自己的五官,她的身体涌现出强烈的赤红,银白色的发出现了淡红色,古老的文字,顺着那股热浪一点点的涌进了亚兰的脑海中,原来是这样,原来火族的修炼法门竟是这样的。

祝焱看着亚兰的身体,呈现出惊人的绯红色,他竟觉有些欣慰,为她做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吗?

雷木见这少年一直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心里也没有厌烦,只是觉着这家伙还蛮有趣的,至少比他之前遇见的所有人都要有趣些,他问道:“你话一直很多嘛?”

那少年笑道:“没有啦,以前话很少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之后觉着很亲切,话也多了很多。”

雷木哦了一声,那少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片铁林,之前是拔舌地狱,有很多舌头,可是后来天地崩裂,这里也荒凉了下来,舌头逐渐由红润变成了干枯,现在才变成这黑乎乎的一团,以前这里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可好看了,我没事就喜欢跑来这里,听那些舌头述说往事,那些舌头也好玩。”

“好玩?你的审美观还真是独特啊?”

少年见雷木发问,愈发来了兴致,说道:“你不知道,那些舌头可好玩了,跟我说了好多过去的事情,他们简直是无所不知啊?”

“是吗?”雷木有些兴奋,既然他们无所不知,或许能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自己心中确乎存在着太多的疑惑,自己的身世,族人的覆灭,还有眼前的一切,天地的巨变,自己那若隐若现的记忆,问问他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少年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现在他们他们都不在了。”

雷木原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就被浇灭了,原本就不应该抱希望的,偏偏要存在妄想,他笑,笑自己太傻。雷木问道:“他们告诉了你很多事情吗?”

“很多?”

“他们现在都不在了吗?”

“都不在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们活过来。”

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办法的,他们已经消散在天地间了,没有办法再找回来了,正如过去已永远不可能再存在了一般。”

雷木有些愠怒,说道:“放屁,过去会存在,现在会存在,以后也一定会存在。”他不敢相信,那么多的族人,那么多的过往,那么多的人,说过去了就过去了,怎么可能,他不服,他要逆天改命,谁也不能阻止他,他一定要让一切回到过去,回到故事开始的起点。

少年见雷木愠怒,好似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倔强的反抗着命运,不安的挑战着上天的安排,可是最后失败,沉沦,堕落,坦然的接受命运带给自己的不公正,他笑着对雷木说道:“接受吧!来到了这里,就永远都回不去了。”

“放弃,我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神佛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凌驾在神佛之上的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我才不相信什么命运,我要这不公正的命运向我低头,”雷木剑指苍穹,义愤填膺,脸因为激愤而显得有些涨红。

空旷的世界里,他的话就像石头沉入大海一般,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回应,反而只有一片肃杀和萧索。

少年海昕见坟堆之上的茅草屋,高兴的说道:“奶奶,奶奶,那就是我奶奶住的地方,我奶奶可是全世界知道秘密最多的人,可厉害了呢。”

雷木见立在坟堆之上的茅草屋破败不堪,心又凉了一截,心想,这地方这么荒凉破败,想必这人也不见得有什么大本事,想族长他们那些有本事有地位的人不都是住高楼院宇,能不能住人都还不知道呢。

海昕兴奋的带着雷木走进了那间茅草屋,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是浓墨厚重的漆黑,在漆黑中,雷木感觉一双手牵住了自己,那手冰凉滑腻,雷木知是海昕,也就任由海昕拉着自己往前走去。通过了一条甬道之后,顿觉眼前清明一片,有白的花,红的果,绿的树,还有小溪顺着山坡倾泻而下。

雷木实在想不到,在这方幽暗闭塞的小天地中,竟还有这番室外桃源,想来,那破茅草屋竟是遮掩了。

一胖大的妇人,靠坐在石堆上,周围净是繁花,在忙着招蜂引蝶。

海昕见胖大妇人端坐,喜的跳上了那老妇人壮大的手臂上,对比小妇人的庞大,海昕倒娇小的像个猴子一般。

雷木仔细的打量了下妇人,只见妇人身穿青色紫衣连裙,眼似些眉青峰眼,鼻似朝天鼻,嘴是月如钩,虽不讨喜,却也让人生不出厌恶之心。

老妇人宠溺的抚了抚海昕的发说道:“又去哪淘气了,有阵子没来看奶奶了。”

“哪有。”海昕回头看了看雷木,说道:“奶奶,我给您带了一个人回来,他想问您些事情。”

老妇人打量了下雷木,说道:“雷木吧,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吧。”

雷木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海昕,确信她刚刚没有和这老妇人咬耳朵,便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叫雷木。”

老妇人笑而不语。

雷木见老妇不语,便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他疑心这老妇与害自己的人是同一伙人,不自觉的想要拔剑。

海昕见雷木如此焦躁,嬉笑道:“我奶奶算出来的,早跟你说过,我奶奶是全天下秘密知道最多的人,莫说我奶奶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就是你的前世今生,我奶奶也可以算出来。”

雷木将心放缓,说道:“刚才冒犯了奶奶,还望奶奶不要见怪。”既然有求于人,何不把姿态放低一点了。

老妇人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托起海昕说道:“你要问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雷木有些焦躁,他都还没问,她竟然就说无可奉高,简直不要太给力,雷木说道:“你说什么?”

海昕见识过雷木的实力,害怕奶奶有麻烦,便插话道:“雷木大哥哥,奶奶说无可奉告的意思就是说奶奶也不知道。”

雷木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她知不知道,敢藐视我的人,我统统都要杀。”说毕就要动手,此刻的他如同恶魔附体,早已杀红了眼,分不清现实和幻梦,压抑已久的灵魂,内心中邪恶的一部分顷刻而出,在这里他在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他已经见识过自己的力量了。

那老妇人不禁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还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不会说的。”

两人齐声问道“为什么?”

老妇人说道:“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该说,不能说,不该说的,我从来都不会多说。”

雷木问道:“我的事是不能说还是不该说。”

“不能说,不该说。”

“你知道我问的是那一件事吗?”

“不知道”

“那你为何这么说?”

“不能说。”

海昕见两人气氛凝到了冰点,随时都有兵刃相见的可能,忙劝阻道:“奶奶,雷木小哥哥还没问呢,您等雷木小哥哥问了之后您再说行不行可以不啦。”

雷木问道:“我的父亲在哪里。”

老妇人望了望雷木,雷木身上的魂力渐渐向外延伸,冷笑道“不该说。”

雷木问道“那杀我们族人的人现在在哪里。”

老妇人说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向我问问题是要付出代价的,刚第一个问题我回答你,是因为看在我孙女的面子上,可这第二个问题要想得到答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代价还不轻,更重要的是,即使付出代价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世界上很多事情原本就没有答案的,可惜很多人偏偏要去寻找所谓的答案。

雷木听了这话怒不可遏,她摆明了就是在耍自己,年少气盛的他怎么能忍受的住,于是他直接拔剑,剑指老妇人,海昕见状忙护住老妇人说道:“雷木,你干什么?”

雷木冷冷说道:“别挡着我。”

“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动我奶奶一根寒毛的。”

雷木径直从踏身旁走过,一步步逼近老妇人,老妇人不但没有显现出任何慌乱,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一步步走过来杀气凛凛的雷木,雷木暗想,不管这老家伙要耍什么花样,自己一定会给她一丝教训,或者直接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利剑穿破血肉,无声无息的,雷木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没想到海昕会突然冲出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在心里怒号,那个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少年,就躺在血泊中,而那血泊就在他的剑尖上。原来鬼魂也是有血有肉的,奇怪,鬼魂为什么··?

雷木微微蹲下身,抱住海昕。

而老妇人竟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好像这里发生的这一切与她无关,或许是她见过太多的世态炎凉,冷清冷暖,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冷淡了,心冷了,所有的一切也就没有了。

雷木见老妇人那冷眼旁观的眼神,心里刚冷却下来的杀意,此刻又燃起来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她怎么可以冷眼旁观,至少应该呵斥,或者杀了自己。雷木踏上台阶,冷冷道:“我杀了你孙女,你难道不难过吗?”

老妇人笑道:“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你为什么不难过呢?”

“我应该难过吗?”

“不应该吗?”

“我们每个人都是命运手中的蝼蚁,活着,死了,死了,活着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以为她死了吗,没有的,在这地狱里艰难的生存着,倒不如让她死在你的剑下。”

雷木忍受不住她那谬论,原本想挥动剑再上去砍哪老太婆的,海昕这时,拽了拽他的脚后跟,用微弱的语调说道:“你都刺我一剑了,你还要刺我奶奶啊!”

雷木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宰了这个没人情味的老太婆”

海昕翻了个身,咳了咳,说道:“那你去吧。”

雷木:“······”

刚刚好拼死保护,现在又让我去,天哪,他们是要干什么呀。

花草陡然低下了头来,一声闷哼,外加一阵硝烟起,老妇人揉了揉酸痛的腿。海昕看了看卡在石缝里四脚朝天地雷木问道:“没事吧您!”

雷木从鲜血淋漓的嘴里挤出了四个字:“好的很。”他已经痛到不想说话了,这个老妖婆到底是干什么的,自己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海昕大笑道:“你卡在哪里的样子好像大乌龟啊!”

“不准笑”

“我偏笑。”

雷木好像突然间想到什么,问道:“你不是被我刺到快挂了吗,怎么现在生龙活虎的。”

海昕笑道:“傻缺,我要是没点本事,在冥府不知道翘多少次辫子了。”

“那那些血呢。”

“你见过鬼魂流血吗?”

雷木说道:“我连鬼魂都没见过,那见过鬼魂流血啊。”

“傻缺,现在知道了吧。”

“好吧,难怪那老太婆好像没事人一样。”

“你现在才知道啊!”

雷木挣扎了一下,想从石缝里出来,可奈何不但使不上力,连知觉都没有了,雷木也是郁闷了,无奈这个姿势太难看,只得放下面皮央求海昕道:“能不能·····”

海昕直接打断雷木的话道:“不能”

“我还没说呢”

“你说什么都不能”

雷木“······”

祝焱将火族修炼的所有法门都传与了亚兰,毫无保留的给了亚兰他的所有,而亚兰一心想的是报仇,为了报仇,她可以牺牲掉所有的一切,她活着的所有意义就是为了整个族人,血刃仇人,哪怕牺牲掉自己的肉体,自己的魂魄。

难以压抑的燥热让两人肌肤相贴,狂暴的能量充斥着这片狭小的天地,两人再也忍耐不住。祝焱低声的向亚兰耳语道“我想要”

“不行,忍着”

“忍不了了。”

祝焱周身的火魂力逆流着,原本雪白的皮肤顷刻间变得赤红,而亚兰反倒显得越发洁白,眼见亚兰那雪白的胴体近在咫尺,他再也压抑不住,抱住亚兰,贴近亚兰的喉颈,啮咬着。亚兰雪白的胴体出现了一抹艳红色。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亚兰身上的火属性越来越强烈,一条雪白的线,一条血红的线相互交织缠绕,那股子躁动随着祝焱抽动的身体,一点点的压下去了。

雷木坐在轮椅上,脸上包满了白色的绸带,海昕哈哈大笑道:“你的样子也太逗了吧!”

雷木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准笑。”

海昕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偏笑,你想咋地。小僵尸”说着戳了戳雷木的头。

天知道雷木此刻有多想把这家伙,扒皮抽筋,生吞活吃了。

老妇人端坐在一盘,抬眼望着远方。雷木问道:“那老太婆经常这样思春吗?”

“我听见了。”沉闷的声音打断了雷木的话语。

海昕敲了敲雷木的头,说道:“谁让你胡说的。”

“能不能别敲我的头”

“不能”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雷木真的是欲哭无泪啊,怎么会撞见这样的两个人啊,话说冥府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亚兰和祝焱也不知道在洞中拥吻缠绵了多久,只见他们出来时,整个火族好像突然间变了,可是具体哪里变了,他们也说不上来。是人少了吗,还是怎样了。

不远处的桃花落了下来,只是这桃花的颜色不是那种淡粉色,而是鲜艳的血红色,如同被鲜血浇灌的一般。

祝焱眉角皱了皱,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漫天飘落的花雨。

亚兰张开怀抱拥吻着漫天飘落的花雨,那情景在亚兰看来,是那么的美,一股淡淡的芳香飘了过来,亚兰在花海中旋转着。

祝焱一把拉过亚兰,紧接着用粗壮的臂弯紧紧护住亚兰。

花瓣犹如利刃一般,将祝焱后背划得鲜血淋漓,鲜血滴落在亚兰的手心上,亚兰微微颤抖着,心里竟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很温暖,却又很想推开,自己怎么会需要别人的保护了呢,她在心里如是这般想着。

半空中飘下来几道人影,映入眼帘的是血红色的大红袍,红袍散落在地上,像尽情绽放的花蕊一般,而围在其身边的几人,竟是绿衣装扮,这便更显得为首的一人与众不同。亚兰打量了那为首的一人,只见那人唇红齿白,标准的鹅蛋脸,小小的发箍将长及腰间的发丝轻轻的束了起来,眉似细柳,眼如桃花,真真是万万人之中,无一人及他一人。

那为首的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缠绵呢!”

祝焱面对那人说道:“这是我的地盘,识相的就快点滚出去,不然要你小命。”

为首的那人笑道:“奴家好害怕啊!”

祝焱骂道:“你个人不人,妖不妖的,还奴家呢,等会打到你这个人妖连家都没有”

那为首的俊朗少年,一声冷哼道:“你个臭小子,牙尖嘴利的,不过我喜欢,你向奴家求饶,奴家不但不会杀你,还会好好的宠爱你的。”

亚兰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龙阳”,这么俊朗好看的一个人竟然会是这样的,她想反胃,可又实在反胃不起来。

祝焱双手捏紧,临空唤出自己的大刀,刀尖直直那身穿红衣之人,说道:“报上名来,我刀下不收无名之鬼。”

那少年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要不是上面有命令,我还想着留你一条命好好玩玩呢。”

祝焱骂道:“我一点都不想留你的命。”说毕,凌空一跃,大刀直接往哪少年头上砍去。

少年做拈花状,十指往半空中一点,一朵莲花成型,祝焱刀劈莲花,却被破空而出的一只手掌打翻在地,他腾空一跃,深吸一口气,熊熊烈焰自他口内吐出。那红衣少年,急忙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自己的脸,而他身旁的几人因为无物可遮挡,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烧成焦炭了。

那红衣少年将衣袖轻轻放下,轻笑道:“果然有趣。”

祝焱将那少年有些焦黑的痕迹,嘴角露出了不屑,与之相辉映的是,祝焱刀尖上流转的一抹血色。

既然恶战无可避免,那就拼尽全力吧,哪怕鱼死网破。

祝焱挥舞着赤炎刀,熊熊的火光自刀尖上蔓延开来,随着祝焱的挥舞形成了一条火龙。龙腾虎跃般朝那少年跃了过去。

那少年笑道:“有趣,有趣。”衣袖一挥,将祝焱的火龙尽数收了进去。祝焱吃了一惊,嘿嘿冷笑道:“这袖子给来抹地还是不错的。”

祝焱深知遇见狠角色了,不过他不但没有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欣喜异常,好久没遇见能让自己拼尽全力的对手了,一出来就能遇见这种角色,祝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打一场。

那红衣少年见祝焱那摩拳擦掌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讥讽,几分不屑。

两团火红色交缠在一起,发出阵阵劈啪声,刀光剑影之中,血雨腥风之上,红衣少年,如九重天下飘落而来的魔鬼,邪魅而又唯美。祝焱如同周身披着一团火焰,双眼是猩红色带着几桀骜,几分不驯,如同野兽一般左冲右突,击打着那邪魅的少年。

几番回合之后,两人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厮杀,红衣少年轻易的将祝焱那周身的猛烈攻势化解,巨大的火球在他的指尖像是温顺的孩子,一点点的缩小。

一阵轰隆声,祝焱感觉自己的肋骨要被那脚肘狠狠的击穿,强烈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亚兰慌忙上去接住祝焱,祝焱轻笑道:“这家伙好强。”

那红衣少年,一步步的逼近祝焱,周围是碎石林立,亚兰剑尖直抵红衣少年的胸前,那少年并未抵挡,竟将一双纤纤细手直直的抓住那剑,亚兰猝不及防,想抽身,无奈却始终无法撼动,那少年双手之中竟好似有无穷的气力,让亚兰始终无法动摇。

祝焱见亚兰被钳制,胸内有无穷的怒火在燃烧着,动我可以,动我的女人,不行。

一团巨大的火焰种种的倒在了地上,原来竟是那红衣少年,那红衣少年缓缓站起身来,露出轻蔑的一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这力量我喜欢。”

待到烟雾散去,原本两人站立的位置竟是空空如也。

那红衣少年眼神中竟带些无法看透的复杂,勾了勾嘴角说道:“没想到竟然能从我手里逃掉,果然有两下子。”

雷木活动了下筋骨,对一旁的海昕说道:“没想到你还会接通筋骨。”

海昕笑道:“之前出个门回来老是缺胳膊短腿的,老是麻烦别人不好不,干脆就自己接喽。”

雷木问道:“为什么你一出门回来就缺胳膊断腿的啊。”

“因为在这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的,我弱啊,为了混口饭吃,维持生计,只能跟人血拼,这样才能在这里艰难的活下来。”

雷木拉着海昕的手,站起身来,说道:“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从来都是被保护的哪一个,只是没想到还有人比自己更需要保护,这让他有了一种自己很重要的感觉,有了一种活下去的欲望了。

海昕是那么的独立自主,从来未曾依赖过任何人,可现如今,竟出现一个人,说要保护她,这让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两人出门径直往前走,未过多久,远远地便撞见一五大三粗,牛头马身的大汉,叼着一根筷子,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海昕见了远远的就想躲,这家伙的蛮劲他真真是有些害怕,上次被那牛角撞的好几天都没爬起来呢。

雷木感觉海昕的身子莫名的抖了会,便问道:“那头像牛又像马的家伙老是欺负你吗?”

海昕点了点头,说道:“那家伙牛角坚硬的很,还是别惹他了。”

那牛头马身的家伙远远的见海昕,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来说道:“臭小子啊,又来挨揍啦,来来来,让大爷好好教育教育下你了。”

海昕慌道:“大爷,您别玩我了,我还要赶路呢。”

“不着急的,来来来。”

雷木轻拍了拍海昕的手背,示意他放心。那牛头马身的大汉打量了下雷木,闷哼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来来来,让大爷一块收拾了。”

雷木的眼眸由棕色转为接近透明的纯白色。

那大汉蓄势待发,将一对坚韧的牛角对准雷木,脚下如同生风,扬起一阵沙尘,只听得轰隆一声,一物被抛向天空重重的落下,而后又被重重顶了上去,海昕掩住了面不忍再看。连续几次,而后重重的落了下去,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海昕跑过去问道:“没事吧。”

雷木撑着手,竖起了中指。

海昕忙将雷木拖了起来。

雷木问道:“怎么你们这的人这么喜欢顶人的。”话未说完,只听得海昕一声尖叫,慌忙避走了。

“啊······”

一声未落,雷木被顶得只见灰尘不见人。

“没完了还。”

海昕叹了口气,不忍再看下去。

从日出到迟暮,雷木都不知道被那头大莽牛顶了多少次,无奈有力使不出,只能乖乖挨揍。

天边的太阳一步步的落下,那马尾巴得意满足的消失在远处的天际线上。

海昕搀扶着雷木,雷木恨恨的盯着那越来越小的马影,说道:“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那家伙没姓。”

“那他叫什么?”

“我不知道”

“那你平时叫他什么呀。”

“我高兴了叫他大爷,我不高兴了叫他小爷。”

“敢情他是你爷爷啊。”

“不,他是你爸,是我儿”

雷木恨声道:“滚犊子”

亚兰搀扶着祝焱躲进一片小树林里,祝焱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亚兰惊慌道:“没事吧?”

祝焱苦笑道:“还活着。”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没说笑啊!我确实还活着啊。”祝焱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可无论他怎么掩饰,还是无法掩盖自己颤抖的手,那家伙确实很强啊,自己这一战输的确实惨了点,自己长这么大,还没输得这么惨过,下次一定要打败这家伙。

“小心······”

祝焱将亚兰护在身下,远处飘荡的杀气将他们身旁的大树齐齐折断。

亚兰翻身,横剑档在祝焱身前。

“谁”

从草丛的一端走出一人,手摇着一把折扇,红色的裙摆开到了腰间,身姿婀娜的如同水蛇。头上扎着两束发髻。

那女人打量了下亚兰,巧笑盼兮的说道:“好俊的一个丫头,同我陪床可好。”

“呸,不要脸,你个老妖婆。”

“哟,性子还挺烈。”

祝焱见来者不善,亚兰护在自己身后,指着那女人说道:“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们火族的地盘,不怕被烧死吗。念你是个女人,还挺漂亮的,快点离开,免得口干舌燥的毁了容。”

那女人轻笑道:“这小家伙嘴还挺甜,知道心疼姐姐,可姐姐有任务在身,不得已只能来这了。”

两人齐声问道:“什么任务?”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说毕,手中扇子出手,向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从祝焱而去,亚兰见状,招出一道电光直往那折扇而去,那知那折扇威势不但未减,反而愈发凶猛。

剑与扇战在一处,真个是电光火石,刹那间,扇分身出无数吧,以龙卷风之势朝两人直奔而来。

亚兰左冲右突,利刃划破了她雪白的肌肤,鲜血滴落在了地上,她渐渐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招架不住。

那女人大喝一声“收”

所有折扇猛地合了起来,化成无数锥子,似满天花雨纷纷而落。

祝焱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朝天空怒吼一声,大团的火焰自他周身喷涌而出,将那锥子一般的物件烧成灰烬。

这一刻他仿似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者说是另一个人,他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任人凌辱,他可以忍受自己受到伤害,却不能承受自己所爱的人,自己要保护的人受到伤害。强大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周身,这一刻他再顾不得其他,有什么后果,让他独自去尝吧。

他的眼睛火红的像是充血的恶魔,而他身后像是站着一位高大威猛的巨人。

那女人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她在等,等这一刻。

不远处,站着的几人,纷纷露出了满意的笑,“等了好久了,终于出来了。”

海昕扶着雷木走到了一处城隍庙,说是城隍庙,不过是几面墙加几块瓦,中间立着几堆泥块,门口处贴了三个大字,“城隍庙”。

雷木靠在一块木桩上,一言不发,他在想事情,他在想自己的力量为什么突然间没有了呢,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来的魂力好像顷刻之间便没有了,而且还被修理的那么惨。

海昕见雷木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干嘛呢,像个二百五似的发呆。”

雷木张着一双惶恐地小眼睛问道:“为什么我的魂力好像突然间没有了似的。”

“很正常啊!”

“正常个屁,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力量了。”说着,雷木想试着使使劲,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是使不出什么劲。

“我也没来多久,只是感觉来到这里的人,无论魂力多么高强,没过多久,都会自动消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雷木追问道。

可是海昕只是摇了摇头。

雷木感觉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遏制着他,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未知的恐惧像是魔鬼一般,将他唯一的安全感驱逐的一干二净。

雷木远远的望着漆黑的天空,却见天空出现了两个白点,雷木说道:“有流星耶。”

“你是不是装傻了,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死活都没看见过流星。”

轰的一声,海昕被砸的两眼冒金花。

“说了有流星你还不信。”

突然,雷木的心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啮咬一般,委屈,心酸,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一起涌了上来。

原来跌落下来的正是祝焱和亚兰,两人不偏不倚的砸向了海昕,海昕揉着头酸痛的站了起来,恨声道:“谁啊?敢砸本大爷,活的不耐烦啦。”

祝焱跃了起来,说道:“再来啊!”一见不是起先的人,收起架势,问道:“你是谁啊?”

“好说,本人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海昕是也。”

祝焱一听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心内痒痒的,拉着海昕便要较量。

海昕被揍的毫无招架之力,大声叫嚷着一旁的雷木,可雷木一见亚兰便挪不动步子,问亚兰道:“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也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

海昕见雷木忙着勾搭美女,一溜烟的跑过来拉雷木,雷木嫌烦,一脚把他蹬远了一点,刚好跟祝焱撞了个满怀,祝焱喷了一团火,烧的海昕满地打滚。祝焱还道是高手过招,故意迷惑自己呢,于是烧的更起劲了,烧的海昕差点连他爸妈都不认识了。

亚兰没想过能在这遇见雷木,千般蹉跎,万般委屈,多想跟他说说,可临到了嘴边,就只剩了一句:“你还好吗?”

“挺好的。”

亡国亡家的痛,在这一刻被掀起来,如同镊子狠狠的夹着心头肉。

海昕痛的如杀猪般的叫,可偏自己是不死身,又有天生的水魂力护体,那火势一会便全下去了,惹得祝焱兴起,接连不断的烧,烧的嗓子骨冒出阵阵黑烟。海昕真是欲哭无泪啊,他找谁惹谁了,遇见了这么个煞星,拳打脚踢就算了,还接连不断的烧,烧也就算了,还不用普通的火烧,自己被烧就算了,在一旁的那哥们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不顾自己的死活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把妹,把妹就算了·····。不能算,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他。

亚兰听的那杀猪般嚎叫,满地打滚的海昕问雷木道:“他是你朋友啊?”

“算是吧。”雷木继续说道:“那家伙喜欢玩火,而且他们貌似玩的蛮开心的,让他们多玩会吧。”

“什么!”海昕气的如同诈尸般跳了起来,对着雷木就是一顿唾骂:“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被火烧,也不知道来救下火。”

祝焱看了看雷木,问亚兰道:“你们是朋友吗?”

亚兰笑着说道:“对,我们是好朋友,他叫雷木。”

“雷族的?”

“对,在部落里面就我们两人关系最好的。”

祝焱见亚兰纳由衷的笑颜,有种莫名的酸楚,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了一般,他一把拉过亚兰,搂住他,好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雷木见祝焱竟然敢对他心心念念,视若天使和圣女的亚兰不礼,怒火滚烧,生生将祝焱的手甩开,斥骂道:“休得无礼。”

“本王怎的无礼了”

“我们雷族冰清玉洁的公主也是你们这种污秽之人随随便便就能触碰的吗?”

祝焱闻得此语,如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恨声道:“你竟然敢说我是污秽之人,看我的火答应不答应。”

“来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雷,清清你的污秽”说毕,两人就要动手。

亚兰简直看不懂这些臭男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多大点事啊,至于吗。想要去拦,可怎么拦都拦不住,叹了一口气。

祝焱骂道:“卧槽,你怎么咬耳朵。”

“混蛋,卧槽,你竟然吐口水。”

“再拿手指戳劳资的头,劳资让你躺着见阎王。”

雷木骂道“你再用脚夹我的头,我把你劈成灰。”

亚兰本想去劝架的,却被一旁的海昕拦住,海昕说道:“没事的,两人都没魂力的,出不了事的,放心吧,我们坐会,他们累了就会停下来的。”

亚兰担心的问道:“真的会没事吗?”

“以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断定,他们两人绝对不会有事的啦。”海昕继续说道:“下来这里的人,没过多久都会失去魂力,变得和普通人差不多,他们再怎么打也打不出人命来的。”

亚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试着运气,结果发现自己的魂力每一时,每一刻都在以看的见的速度流失。

海昕见亚兰的样子,说道:“别试啦,你越试,流失的越快。”

“为什么?”她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她好似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可又不是很明白,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当我们开始慢慢的习惯,习惯不能习惯的习惯时,我们便走过了另一道时空的阀门。

雷木和祝焱还翻滚在一团,两人彼此在较着劲,也不知道是在较着谁的劲。

漆黑的议事厅内,一团团的鬼火熊熊燃起,飘荡在空中,可即使是这样仍然无法阻挡那无边无尽的漆黑。

在那漆黑之中,有一颗血红色的树,在树下吊着的是如同琉璃盏一般的物件,树根密密麻麻的插入如琉璃盏一般的物件之中,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血红色的液体,随着那血红色的物体一点一点的吸入,整棵树开始出现了一线生机,原本接近枯萎的身躯,呈现出了血红色的绿意。

在那漆黑的空洞中,有一漆黑的人影,与周遭的漆黑连成一片,只有那红中泛白的瞳孔显示那是活物。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那呈现出生计的树,不知是欣喜还是其他,当他开始慢慢的学习,学习怎么用鲜血去努力的时候,便是他开始走过的时候。他凝视着脚下那用鲜血铺垫过的路时,莫名的力量,莫名的欣喜,那种对力量的狂热,那种对权势的膜拜,让他一点点的迷失自己,终于他跪倒在了那力量之下,虔诚的跪下,深深的臣服。

“王!”一红衣黑发的女人妖娆的从漆黑深处走了出来。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女子往前走了两步。

被称作王的男人不言,距离他想要的一切终于越来越接近了。至于会不会成功,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一点,要想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失去相应的东西,所以他选择将相应的东西抛下,包括家,包括幸福,所有的一切他都抛下了。他看着自己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倒在血泊中,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亦如这般不语。

九天玄冥之中的孤独,谁又能理解呢。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跪倒在命运的摆布之下,得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天下。

那妖娆的女人见王不语,便悄然退下去了,整片天地又变得空空荡荡了,便是这点空荡也显得格格不入。

老奶奶笑着看向四人,说道:“都齐了。”

海昕问道:“什么都齐了。”

“该来的都来了。”

雷木插话道:“什么叫该来的都来了?”祝焱抠了抠手指头,亚兰聚精会神的听着老人的话语,她总觉着这老人不一般,听的如此话语便问道:“对啊,老奶奶,什么叫齐了,什么叫该来的都来了。”

老奶奶笑道:“你们四人能聚在一起,这是天命。有些人哪,妄图成为神,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命运脚下的棋子,而你们不同,你们注定拥有不平凡的命运,注定要改变这不公道的世界,重新书写着世界。”

祝焱打量道:“老奶奶,你老是不是糊涂了,什么神不神的,神早在上古时期便灭亡了,现在的世道是群雄割据的世道,是属于我们年轻一辈翘楚的世道。”

老奶奶说道:“神没有亡,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们这片天地中,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存在于每一个气体之中。”

祝焱反驳道:“奶奶,那照您这么说,世间都是神啦。”

亚兰嗔道:“祝焱,不要这么和奶奶说话。”

“什么奶奶不奶奶的,我连爷爷都没了,家都没了,还理他个奶奶作甚。”

他恼怒,为什么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种族,他还号称火族第一勇士,号称个屁啊,现如今什么都没啦。

那老奶奶含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性急,你们火族并没有亡,不过是被关押起来了,至于那被关押的地方,我倒是知道一点。”

性急的祝焱揪着老妇人,问道:“在哪里?”

海昕一把推开祝焱嗔怒道:“你干什么?”

“你少管。”

雷木对亚兰说道:“你在哪认识的这种人哪。”

“他是火族的少主。”

“火族的人都这德行啊!”

祝焱听得雷木说他们火族的不是,叱怒道:“你个矮萝卜,说什么呢?”

“你个瘦竹竿,说你呢。”

老奶奶笑道:“同雷族关押在一起呢。”

雷木急躁的冲上去揪住老奶奶,说道:“在哪呢?”

海昕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好意思说人家”

雷木可管不得那么多,他只想知道他的族人现在在哪里,原本心如死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些让他讨厌的族人,可现在得知他们竟然都活着,这让他的心里又涌动起了一丝莫名的感觉,好像枯木得到了水,陡然间有了生机一般。

亚兰表现的倒是有些镇静,她不像两人那般急躁,女孩的敏感和细腻让她隐约觉得这一切没那么简单,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呢。

海昕倒是对眼前的亚兰产生了一丝兴趣,从始至终,亚兰都表现的极为平静,处于如此陌生和如此危险的环境中,仍然保持如此镇定,不得不说,此女不简单哪。

老奶奶说道:“关押他们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祝焱和雷木一人一只手,说着就要把老奶奶抬走。

老奶奶猛地将两人拉了回来:“他们随便出一人就能将你们部族活捉了,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能救得出他们来。”

亚兰猛地跪了下来,说道:“恳请奶奶赐教”她知道这老人不简单,如果能得到她的指点,或许一切会变得不一样。

祝焱和雷木见亚兰这举动,显得有些诧异,在他们两人的眼中,亚兰都是那种高高在上,倔强孤傲的人,怎么会轻易下跪呢,这可不像她的风格啊。他们不知道的是,亚兰曾经的骄傲被击打的粉碎,她也深深的明白了,实力才是一切的决定性因素,其他的都是靠不住的。

海昕同老妇人脸上都微微露出赞许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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