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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诡道之长生诀》第五章 囚子屈膝奸计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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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时辰后,林慕生悠悠醒转,见自己仰面躺在地上,口里被一团软布塞住,额前疼痛欲裂。他想伸手去取下口里软布,却听得哐哐的声响,双手只移动得了半寸,原来已经被两根铁链铐住。待想坐起身来时,发现双脚也被铐住,竟然是不得动弹。

林慕生心中“老匹夫”、“老匹夫”地大骂,挣扎几次无果后,便转头观察周围,见顶上、四壁都是铁制的,只在东边有一道铁门。四壁点满红色蜡烛,因而能够视物,但却照得屋里闷热非常。

林慕生感觉这屋子有些眼熟,努力回想之下,才忆起这是归海听涛的练功房。他五岁时,归海听涛曾试过领他来这里练功。不过他当时体质虚弱,在这屋里连半个时辰都呆不下去,更别说练功了。

林慕生见这阵势,知归海听涛果然是准备强行让他修习紫云功。他出逃无门,求死不能,心里暗暗叫苦,便躺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便渐渐地睡了过来。

迷糊中听得哐当一声,铁门被人打开,旋即又哐当一声,关了回去。林慕生眨巴着眼,见屋里已多出一名丫鬟。那丫鬟看上去十六岁左右,穿着一身粉色短衫,整个人看上去灵巧可爱。只是那丫鬟身子却是不住地颤抖,哽咽着道:“少……少爷好,奴……奴婢,来,来服……服侍少爷。”

丫鬟说着竟自个哭了起来,双手却不敢停下,慢慢将自己的衣扣解开,那短衫沿着她的双肩滑落。林慕生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丫鬟已哭着贴了上来,酥软淡香的纤体压在林慕生身上,那感觉将他冲击得心神荡漾。

林慕生自小深感母亲大恩,因而对女子也十分尊敬,况且他自小体弱,从没想过男女之事,更非见色忘义之人,见此情形心里着急大喊:“你是谁?干什么?”无奈口被塞住,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唤。

丫鬟双目垂泪,愈发地楚楚动人。她闭起双目,在林慕生的脸庞上亲吻,双手生涩地抚摸着林慕生,林慕生的身体也随之有了反应。丫鬟咬着下唇,抽泣着与林慕生发生夫妻之实。林慕生全程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丫鬟。那丫鬟事毕后穿起衣服,也将林慕生的衣衫整理整齐,起身去敲铁门。铁门哐当打开,那丫鬟便掩面冲了出去。

林慕生脑中一片空白,过了片刻,另一名丫鬟端着饭菜从门外走入,将他口中布团取下,便要喂他吃饭。林慕生急问:“刚才那丫鬟是谁?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那丫鬟摇着头说“不知”,只是一个劲地喂他吃饭。林慕生硬是不吃。那丫鬟哭道:“少爷,行行好吃了饭,你若不吃或者趁吃饭自寻短见,奴婢出去便被老爷打死了。”林慕生道:“你不回答我,我断不可能吃的!”那丫鬟哭得更是厉害:“奴婢说了的话,家人也跟着死了。”

林慕生倒吸一口凉气,道:“归海听涛竟如此恶毒!”他自小困苦,见不得无辜之人受难,便不再为难丫鬟,张口将饭菜吃下。那丫鬟喂完之后,又将布团塞回林慕生口中,敲门出去了。

林慕生被囚禁在练功房里,大小便只能在裤裆里解决,会有一个弟子经常过来帮他清理秽物、擦拭身子,更换衣衫等。接连五日,林慕生只能见到那名弟子和那两名丫鬟。那送饭的丫鬟一日三餐地过来喂他,林慕生想从她嘴里打探消息,却连两个丫鬟的名字也问不出来。那服侍的丫鬟每日过来一次,依旧与林慕生做着夫妻之事,却始终没有多余的对话。她起初还是垂泪,到后来便似没那么悲伤了。

直到第六日,铁门哐当打开,林慕生算算时间,以为又是那服侍的丫鬟来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归海听涛走了进来。

归海听涛将林慕生口中软布团取下,笑着说道:“我的好儿子,这几日感觉如何?”

林慕生怒道:“归海听涛,这都是你安排的么?你到底有什么奸计?”他口中所说,当然指的是那丫鬟过来服侍一事。

归海听涛笑道:“好儿子,你之前不惧生死,只因没体验过世间美好之事。近日这奴婢服侍过后,你是否知道活着能做许多快乐的事情,大不必做那自寻短见、与归海庄同归于尽的蠢事。而且你向来自诩正直,如今这丫鬟的清白也是被你毁了,与为父当年对你母亲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往后更没资格骂我虚伪了。”

林慕生将铁链拉得当当作响,双眼喷出火来,怒吼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母子与你的恩怨,为什么让无辜的人受害!你这畜生!你连畜生都不如!”

归海听涛任他辱骂,笑道:“好儿子,为父再告诉你一事。那服侍的丫鬟也不是随便挑的。那丫鬟最初进来之日,距下次月事约有半月,近五日正是圆房传宗接代的好时候。如无意外,再过九个多月,你也该能为人父了。林秀儿地下有知,必然含笑九泉了。”

林慕生如遭霹雳,蓦然安静,呆呆地望着屋顶,他的心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说不出的感觉。归海听涛知他已经不可能再自寻短见,也就不再将布团塞回他口中,哈哈大笑着出了铁屋。

林慕生一直盼着那服侍的丫鬟能够再来,开口向她赔罪,或者干脆在她面前以死谢罪。可是那丫鬟再也没有来过。林慕生内心波涛起伏,时时牵挂着她,不知她身在归海庄里的何处,会否因非清白之身而受他人白眼,受人欺凌。

如此煎熬着又过了半月左右,那送饭的丫鬟送饭进来,喂他吃饭时,悄悄在他耳畔说道:“恭喜少爷,烟儿妹妹这月月事没来,大夫看过后说是有喜了。少爷你要做爸爸了。”

林慕生整个人愣住一动不动。过了一刻钟左右,才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么?她叫烟儿?她是哪里人?现在住在庄里哪处?最近过得好么?”

那丫鬟道:“她原籍是温州的,十来年前跟着父母过来的木榴岛,后来来的庄子里。她暂时被老爷安顿在了西厢,现在一切都好。”

林慕生急切道:“那她是否恨我怨我?你帮我传话,她若恨我,我可在此咬舌自尽,以死向她谢罪。”

那丫鬟摇手笑道:“看来少爷是真对烟儿动情了!烟儿妹妹并没有恨你。你心地善良,能若真心对她,她反倒因祸得福了。你断不可胡思乱想,做出傻事。她心里已把你当作夫君,还指着你出去后做她依靠。”

林慕生心中不自觉地欢喜起来,心里越发地想要出去看看烟儿。他躺在地上思忖,渐渐地不免又忧虑起来。一个月前他还是孑然一身,烂命一条,可以豁出去与归海庄同归于尽。然而归海听涛安排下这等事情,又挟着烟儿和她腹中的孩子做人质,摆明是为了让他投鼠忌器。

林慕生内心复杂,沉默良久后,向那丫鬟说道:“你去跟归海老匹夫说,就说我答应他的事情,但还有条件,你让他亲自过来。”

那丫鬟赶紧出去禀报。归海听涛满面春风,大笑着进了屋来。林慕生一见他就感到恶心。

归海听涛道:“好孩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林慕生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应我两件事,我遂你们心意。”当下开出两个条件,一者是为林秀儿修理坟茔,二者是让自己与烟儿见面。

归海听涛听后,说道:“第一个条件不在话下,第二个条件却是不能。”

林慕生着急说道:“为什么!我全身不能动弹,见一面又能怎样?”

归海听涛仍是摇头,说道:“不行!算算时间,尉迟正一个月后便要到了,这段时间你不得分心,需在练功房将‘紫云功’的心诀熟记在心,而且至少练到第一重。届时,你就可以出去见到那个奴婢。”

林慕生道:“你这分明强忍所难,我自小不懂习武,如何能在这短时间学会?”

归海听涛道:“我看你心思敏捷,不出三天便能记住心诀,至于修炼功法,我先传你一成功力,你以此引导,修炼起来自然是快。”

林慕生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道:“不行!我许久没见到烟儿,还是想先见到她!”

归海听涛冷笑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说不行便是不行。不过,我虽不能让你出去见那奴婢,但可解开你手脚上的镣铐,再开恩让人每日与你说她母子的状况。你若再不答应,我这便出去将那送饭的奴婢毒哑,你今后便连她母子的状况也是一点不知了。”

林慕生心里暗自计较,无奈只得答应了归海听涛的条件。归海听涛当即将林慕生手上镣铐解开,丢下紫云功的秘籍,便哈哈大笑着出了铁屋。

紫云功是归海家族祖上传下的内功心法,原先并不十分厉害,但传到了归海听涛后,由归海听涛加以改良,竟成了一门十分厉害的内功心法。这套心法强横非常,归海听涛以此闻名于江湖,更凭此独步于江浙沿海一带,而后渐渐创立了归海庄,名列江湖五宗。是以江湖人士对紫云功心诀都是欲览之而后快。

然而对于林慕生而言,眼前这本心法秘籍一文不值。如非要向归海听涛妥协以保护烟儿母子,他此刻早将这秘籍撕烂。

接下来几日,那送餐的丫鬟依旧前来,林慕生向她问起名字,方知她叫乔斯。林慕生手脚都能活动,乔斯便不再喂饭,只是在林慕生自己用饭时,将烟儿的状况说与他听。什么“烟儿父母上午进庄来看烟儿”、“今日烟儿休假不需做活”、“烟儿孕吐来得早,一吃便吐”等等事情,乔斯都与林慕生说起,听得林慕生一下喜、一下忧。到了第三天,乔斯又送来一件纯白色的长袍,说是烟儿专程为自己做的。林慕生穿在身上,心里温暖无比。

与此同时,紫云功心诀的记诵,林慕生也没有落下。到第四天,归海听涛果然依言前来,将功力传于林慕生。那刚猛霸气的真气,自归海听涛双臂灌入林慕生的胸口,沿着林慕生的经脉行走在他的周身百骸,仿佛要将他全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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