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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第22章 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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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两个多星期了,雪芮的情绪也慢慢稳定恢复过来了,这件事情之后张峰主动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有时候还会叫上我这个电灯泡。雪芮没再过问太多南木跟我的事情,我想真正对你好的朋友,知道你喜欢什么,也知道你不喜欢什么,同样的,也会相信你做的选择。pangkong的新专辑巡演也在准备,南木他们现在每天都会在练习室排练舞蹈,第二次全国巡演公司很重视,目前只是敲定了北京这一场演唱会,上海、广州的场地合同还没有签,公司现在应该也是很谨慎的在考虑演唱会的反响才会决定吧,说实话,这张专辑的成绩并没有之前想的那么好,再加上公司新推出一个七人男团,气势正猛,每一个颜值都比pangkong高,成员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底里都能感受到压力,看着每个人每天在练习室拼命的样子,有些心疼。

“好啦,十一点半了,大家休息一下吧,来吃饭了。”

我跑到练习室去叫停,如果没有人叫住他们恐怕会一直不会停吧。leo帮我接过两大袋子吃的摆放在地上,晓勋、林浩、krise都走过来拿了吃的坐在地上吃,每个人都安静地刷着手机,相互之间一句交流都没有。南木一个人对着镜子继续跳着,我拿了瓶酸奶过去,挡在他面前,他停下来接过酸奶,冲我笑了一下走过去开始吃东西。

“多吃点啊,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健身是有成效了,但是饭也得吃啊。”我也顺手拿了一份饭,坐在南木跟晓勋中间吃。

“你就别唠叨啦,跟个大妈一样。”晓勋帮我拧开一瓶水,递到我跟前。

我转过身看南木的表情,也真是淡定啊,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

“对了,跳跳昨天新男团那边找你什么事情啊?”林浩问。

“让我过去帮忙来着。”

“你答应了吗?”难得krise也有关心我的时候。

“当然没有了,咱们这边最近那么忙,我怎么可能跑到那边去啊。”我一边说一边把肉挑到外面去。

“我相信我的眼光啊。”

“啊咦,”成员们一起嘘出声,练习室又恢复之前的生气了,大家打打闹闹地吃完饭认真工作起来。我下午跟主办方还有场馆方面开会,距离演唱会还有三个星期,有些工作得提前做好了。

“喂,爸怎么啦,我在工作呢。”

“晚上叫你同事来店里吃饭吧,都开一个月的餐厅了,大家平时那么照顾你,得谢谢他们。”

“不用啦,他们最近挺忙的,可能……”

“没事,叫他们来吧,晚点没事,我给准备夜宵。”

我没好意思再推脱,是啊,爸爸想的周到,正好成员们最近精神不太好,带他们出去晃晃也还好,我也就答应了。

“孩子们,今天晚上练习结束,请你们去吃饭啊。”我在我们六个人的群里面喊了一句。

“哎呦,这是什么日子,我们助理大人竟然请吃饭。”林浩后面又加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

“我爸爸开了家餐厅,邀请你们去的。”

“好啊,吃什么都行。”leo对吃一向是不会拒绝的。

“我们晚点去吧,等店里没人去,这样你们也能吃得轻松点,晚上九点门口见。”

怕爸爸忙不过来,我就先去餐厅帮忙了,厨师叔叔下班回家了,我帮着爸爸在厨房处理肉,“你平时连吃都不吃,就别碰了,不是说看见都恶心吗?”爸爸把我推出厨房,我只能去摆摆桌,等着那群大少爷们来了。

我站在门口,戴着耳机等着他们,夜色越来越深了,我站在路灯下不敢往远处走,害怕看不见路找不回来了,就在餐厅门口走来走去。忽然有人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晓勋,“你在外面干什么,怎么不在里面等。”

“我……”

“她可能害怕我们找不到。”南木赶快拉过我,推着我进去。

“大姐,你以为我们是你啊,就五分钟的路,恐怕只有姜跳跳能走丢吧。”

“呀,林浩,今天还想不想吃饭了。”

林浩摆出一副求饶的动作,我用余光瞥着南木,接过爸爸端过来的一盘一盘肉。

“孩子们,时间太晚了,大家凑合吃吃,有牛肉、还有五花肉,大家尽管吃吧。”

“谢谢叔叔。”

leo跟林浩坐在火炉旁专职烤肉,一边烤一边吃,完全占据了有利地势,krise开始跟他们争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的真好啊。南木收拾好旁边的座位给爸爸坐,爸爸拿了几瓶啤酒给大家倒上,“谢谢大家对我们跳跳的照顾,这孩子有时候脾气有些急,大家多包涵。”爸爸一杯酒就干了。

大家都端起来酒杯,“叔叔,您客气了,跳跳平时对我们都特别好,要说照顾还是她照顾我们比较多的。”晓勋说完也一干而净。

我只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又吃又喝的,时不时地帮他们夹肉,爸爸坐了一会儿就去后厨收拾东西了,“跳跳,你家缺不缺女婿,专门吃饭的那种。”林浩不怀好意地说。

“呀,还想不想混了。”晓勋踢了林浩一脚。

“开玩笑都不能开了,真是。”

嗡嗡嗡,谁的电话在震动。

“喂,怎么了?”

“你在哪里?”

对方的声音打到我们都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怎么了,有事吗?”晓勋收起了微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问你在哪里?”

“在外面。”

“外面是哪里?”

“餐厅吃饭呢。”

“跟谁?”

“跟成员们一起。”

leo夹了块肉放在晓勋碗里,“程薇薇啊。”

“嗯。”

不知怎么的,大家一提到程薇薇都很有默契得不再追问下去了,只能听到烤肉刺啦刺啦的声音。

十点钟,我们听到一阵阵高跟鞋卡卡卡卡的声音,穿着红色外套,妆化得有些过分的程薇薇大小姐走了进来。

“呦,原来是在聚餐啊,这场合怎么能不叫我啊。”她狠狠地看了一眼晓勋,我起身来坐到了南木旁边,程薇薇踢了一脚我坐的椅子,坐在晓勋旁边,启瓶器开了一瓶啤酒开始对瓶儿吹,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想拦。

爸爸又端了一碟碟的小菜从厨房出来,看见程薇薇,“这位是?”

“您好,我是晓勋的女朋友程薇薇。”她站起身来接过小菜,看了一眼我爸爸。

“叔叔,坐下再喝几杯。”林浩拉着爸爸坐下。

“叔叔?这是……”

“这位是跳跳的父亲。”南木接过来说。

感觉当时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程薇薇真是个冷场利器啊。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也就谁也不多事也不吭声,只是都闷头吃自己的。晚上十一点,终于结束了这顿后半段很尴尬的饭局。

程薇薇扶着喝醉的晓勋上车先走了,剩下的林浩、leo还有krise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南木没怎么喝,清醒地陪我站在门口。

“不要想太多。”

“没事的,放心。”

“那三个货可怎么办?”南木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三个人笑着说。

“今天就不陪你了。”南木摸了摸我的头。

“我跟爸爸收好东西就回家了,放心吧。”

然后我叫了公司的车,把他们几个送了回去。

“都走了吧。”爸爸从厨房走出来。

“刚发过来短信,都到了呢。我们也回去吧。”

那天晚上,月亮又大又亮,我跟爸爸一边走路一边聊天,好像自打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我们两个在外面散步,我们从家乡聊到北京,从公司聊到pangkong,从雪芮聊到张峰。初夏的风很凉爽,吹得心灵舒畅,好像把坏心情都带走了。

公司真是个奇怪的公司,人家年会都是年末的时候办,六月份办年会你能理解吗?不过,有吃有喝还有奖金拿,说来也不赖。只是这次公司要办一个什么化妆舞会,这种新奇的玩法可真是胆大的公司敢玩儿,说出去应该也挺有面子的吧,要求公司全员参加也是有些醉,连逃都逃不了。

“这有什么逃不了的,化妆舞会大家都戴上面具,谁知道谁是谁啊。”南木喝着香草拿铁对着我说。

“可是南木啊……”

“听说有好吃的,还有抽奖呢。”我故意弄出可怜的表情给他看。

“呀,就你那臭手还想抽到什么啊,你知道你为什么运气那么差吗?”

“为什么啊?”

“因为你的好运气都用来遇见我了……”

我就那么看着南木哈哈哈哈地大笑,我一巴掌拍上去,他捂着头在我后面跟着,一边走一遍揉揉头。

回到公司,林浩跟晓勋在练舞蹈,leo在沙发上坐着玩手机,krise在睡觉,南木跟在我后面,我拿着买好的咖啡给他们递过去。

“跳跳,周末的化妆舞会我们也得去。”

“你们为什么要去啊,不是下周就开演唱会了吗?”

“说什么这是公司福利,让我们几个也戴上面具参与进去。”

“公司这想法真的不敢恭维啊,只是会不会耽误你们练习啊。”

“你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吗?”林浩拿起最后一杯美式,凑在我旁边说,“是程薇薇”。

“所以,你们不去会有麻烦对吧,你们去我是不是也得去啊。”

晓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对着练习镜跳舞,忽然停下来向我走过来,把两只胳膊并排搭在我的两肩上,我不好意思地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跳跳,你也去吧,正好你得学学怎么跳舞。”

正在我发愁怎么摆脱晓勋的时候,南木忽然拉过我,把我藏在了身后,“对啊,我们当然得练习好,毕竟是你女朋友组织的,不能给她丢人啊,不然我们麻烦可就大了。”晓勋狠狠地推开南木,南木没站稳直接坐倒在地上,我赶忙扶他起来。

林浩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晓勋说,“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就不要对跳跳动手动脚了,况且让你那女朋友知道我们大家谁都没有好处。”

晓勋怒气冲冲地对着林浩喊,“你tm看不出来吗?谁跟她是一对啊,要不是为了我们组合我何必受这种委屈,我根本不喜欢她。”说完只听见练习室的门狠狠关上的声音,晓勋走了。

我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晓勋跟程薇薇是假情侣?什么为了组合又是什么?我有一肚子疑问,还没等我开口,性格一直很温顺的大哥leo说话了。

“跳跳,你以后跟晓勋保持下距离吧,你分明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这一句话真的伤害到我了,我根本就没有要走近晓勋的意思,更何况我知道程薇薇是他女朋友,我躲还躲不及怎么还会有撬她男朋友的意思。不知道是太委屈还是嘴太笨,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不听话得涌出来,受不了误解跟练习室的气氛,我低着头跑出去了。

我坐在楼梯口一声声抽泣着哭,越想越伤心,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解释,为什么说不出话来,正在我伤心的时候,有人递了一只手帕过来,另一只手在轻轻摸我的头,我转身一看是南木,眼泪就更是止不住了我抱着他的腿开始哭。

“呀,姜跳跳,你抱大腿也没用啊,我怎么之前没发现我女朋友的嘴这么笨啊。难道你真喜欢晓勋?”我听到这略带醋意的挑衅狠狠地掐了下南木的大腿,“叫你再胡说。”

“姑奶奶,我不敢了。”南木陪我坐在楼梯口说话,终于用他那有点尴尬的发音讲了几个段子把我逗笑了。

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我没见过南木如此真挚的模样,“姜跳跳,我不允许你为除我还有爸爸以外的男人流泪,我也不会让你流泪的。”那一刻四目对接,他的嘴唇凑过来给我轻轻一个吻。

南木已经帮我解释清楚了,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解释的,他不跟我说,只是把我推进了练习室,我低着头想着应该怎么融化这尴尬的坚冰,“对不起跳跳,是我误会你了,你别往心里去。”leo先张嘴道了歉。

林浩跟krise也接过来说,“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住的,我们也都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跳跳你放心,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听到大家这么说,我悬着的心忽然放下了,轻轻叹了口气。“到晚饭时间了,你们想吃什么我去买。”

“跳跳,我们几个邀请你一起去参加化妆舞会。”林浩抢过来说。

“不是的,应该说跳跳你陪我们去参加化妆舞会吧,有你在我们表演完就能有借口顺利跑了。”

我瞅了眼南木,他点点头,我也就同意了。

可是想到化妆舞会,我没有合适的衣服,一个不怎么在意打扮的人衣橱里怎么可能翻得出像舞会这种场合要穿的衣服呢。

周六下午雪芮跑到我家非要今天跟我一起住,我就跟她抱怨,明天晚上的化妆舞会没有合适的衣服,她才不管你烦不烦这些,只是一听到化妆舞会一定很好玩儿,再加上一听pangkong都去,她更是抱住了我的大腿,死活非要跟着一起去,我跟她说只有公司员工才能进去,她却强词夺理说反正大家都戴着面具也分不清谁跟谁,要说要这小心思谁都比不过雪芮。

“带你去可以,但是得帮我想想我穿什么。”

“我的衣服倒是有不少,但是size跟你不一样。”她用手指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就你这尺寸估计是穿不上了。”

我就知道你得损我,“雪芮,你一天不损我就浑身痒痒啊。”我把她压在床上开始咯吱她,她笑得缩成一团。

“跳跳,你的快递。”

“爸,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拿进去看看吧。”

我看着桌子上的长盒子,我最近也没在网上买东西啊,奇怪了。我扛着箱子进屋,雪芮非要帮我打开,拆的纸屑满地都是,生气的我刚想发作,她就喊了一声,“好漂亮啊。”我往那边一搭眼,一件粉色的长裙还有一双亮亮的高跟鞋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旁边还有一副假面跟一封信,雪芮趁我愣神的时候抢走信打开就开始念,“呀,我担心我那个笨蛋女朋友的审美,在化妆舞会这天穿的稀奇古怪的,所以随便挑了件适合你的衣服,一定要穿哦,看看你男朋友的水准还不错吧。喂,姜跳跳,你挑男朋友的眼光那么好,怎么就那么不会打扮自己,不过,不会打扮也好,至少我可以稍微放下心。明天见。---南木----”

“哎呦,欧巴真的好贴心啊,要是我早就嫁了。”她拿着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一下子就抓住了,看着南木写的一点都不工整的中文字,止不住地微笑。

“你不是有张峰吗?你家那位腻歪起来可要甩南木好几条街了。”

在雪芮的催促下,我赶紧换上了衣服,还有鞋子,没想到特别的合适,我很奇怪南木从来没有问过我衣服的尺码还有鞋码,怎么会买的分毫不差。

“真正合适的人总是会买合适的东西啊。”雪芮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

“哎,跳跳,南木还送过你什么啊?”她拉我做到床上又开始八卦。

“没送过我什么,这是第一个礼物。”我手里摆弄着那个假面,戴上又摘下。

“你有没有送过他什么啊?”

“好像也没有啊……”

“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情调,定情物也没有吗?”

我摇了摇头,她失望地躺下,“原来我欧巴也没有那么浪漫啊。这要换成林浩,哼哼,他可是泡妹子的高手呢。”

“喂,跳跳,你不应该给礼物的主人打个电话表达感谢吗?”

“我正想打呢,这不是光听你在这边咋呼呢。”

她用脚踹了踹我,我拨通电话,“嘟…嘟…嘟”,“喂,南木,是我。”

“欧巴,衣服好漂亮啊。”雪芮对着电话喊。

“雪芮在你那里,今天要睡在那里吗?”

“嗯,下午就过来了,说今天跟我住。怎么啦?”

“吃醋了啊,未经我允许下次不可以。”

“雪芮也不行吗?”

“不行。”我闻到电话那头浓浓的醋味。

“我怎么之前没有发现你那么大男子主义啊。”

“怎么着,现在反悔可晚了,售出概不退货的。”

雪芮抢过我的电话,“欧巴,那件衣服是你挑的吗?还不错啊,这眼光可比雪芮强多了。”

我匆忙抢过电话,因为再不抢真不知道从雪芮嘴里会蹦出些什么来。

晚上十点我们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聊天,“跳跳,说实话,南木到底是什么性格的啊。之前我看到舞台上还有参加节目的欧巴虽然很积极但总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亲近不得,但是从南京那次还有他这次送礼物,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啊?我都怀疑这个南木跟舞台上的南木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雪芮你知道吗?我再没遇到过跟我这么像的人了,我们的爱好、习惯还有价值观都有说不出来的默契,我不太会照顾自己,但是他真的很会照顾人,除了不会做饭,你了解我的,我是不会轻易说喜欢说爱的,因为我觉得能说出来的都不是真心的,但我发现他不一样,他改变了我的心,或者说他未经允许就闯了进来,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搬进我心里来了。”

雪芮帮我盖了盖被子,又摸了摸我的头,“睡吧”。

“跳跳,我衣服都换好了,直接到你家楼下等你吗?”雪芮的夺命连环call来了。

“这才五点你着什么急啊。舞会晚上七点才开始呢。”我一边往包里塞东西一边嚷嚷着。

我紧赶慢赶得换好衣服,拿着包就往楼下跑,高跟鞋穿的不习惯,总是走几步一扭,弄得我跑都跑不起来,一到楼下就看见雪芮的车,她穿着一身礼服坐在驾驶座上玩儿手机游戏。“你丫也太慢了,我打游戏都破记录好几次了才下来。”

我赶紧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对不起啦,今天好好带你见见你哥哥们。”我用手指着前方,“出发”。周末下午六点的北京没想到竟然那么堵,年会在建国门那边的w酒店,北京更堵的一个地方,我跟雪芮在路上堵了大概一个小时,赶着开始前几分钟才入了场。一进场就看见男男女女穿得花枝招展的,一个个都戴着华丽的面具,配上暧昧的灯光,显得神秘极了。

雪芮带着我挤到了最前面去,正好pangkong登台有个开场表演,雪芮就赶紧掏出手机,开启迷妹模式,我则在一边眼睛盯着南木看,南木给了我几个眼神,演出很快结束了,他们五个被赶到后台去换衣服了,本来想着表演完就溜走的五个人,看来是让别人给镇住了逃不了,而这个人是谁,猜也能猜到,是程薇薇。我跟雪芮跑到了后面,这时候音乐响起来了,主持人在台上,“请大家找好舞伴,一会儿我们聚光灯打到谁谁就得跳舞,祝大家玩的愉快。”雪芮兴致真高,随着音乐的节奏就开始摇摆,我心不在焉得到处找着南木。

忽然有个穿着一身西装,扎着红色蝴蝶结,戴着白色面具的男生走到我面前,牵住我的手要跟我跳舞,我本来要推开他拒绝的,正好聚光灯打过来,只能随着他跳舞,我无心猜面具下他隐藏的是怎样的面孔,只想快点结束这段舞,好在灯光很快就转到了别处,我要放手他却狠狠地抓住,左手搂住了我的腰,动弹不得。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还有一身亮片装,胸前戴着好大一颗宝石的项链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拉住那个男生,对着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男生就放开了我,趁这个机会我赶紧去找雪芮。

也不知道那个贪玩的家伙到底跑到了哪里去,晃来晃去的灯光弄的我头晕,我就往外面的卫生间去了,在路上我又看见了那个红色高跟鞋,她挡在我面前,慢慢摘掉面具,是程薇薇。

“您好,麻烦让一下,你挡到我了。”我想绕开她过去,她却又挡住了我。

“姜月,我是不是之前说过,晓勋是我男朋友,请你离他远一点。”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工作关系,你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她开始笑起来,“那刚才是谁牵着你的手在跳舞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晓勋,头晕再加上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她,我就什么话都没说,以为她会就此放过我。

“姜月,你最好小心点,我会让你知道跟程薇薇抢男人是什么后果。”她把面具往地上一丢,又用她那又细又高的鞋子狠狠踩了一脚,推开我就走了。

我当时头晕得难受,再加上她推了我一下,我就直接晕倒了,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听见雪芮在叫我,好像有人往我嘴里塞了块儿糖,然后被人抱起来了。以为醒过来的时候会躺在医院,结果我一睁眼就看到雪芮凌乱的房间,桌子上摆满化妆品,衣柜里的衣服弄得满地都是。

我瞅了一眼她,“呀,你能不能收拾一下你这屋子。”

“跳跳,你醒啦,你真是把我吓坏了。”她一边说一边扶我起来,给我泡了杯红糖水。

“我怎么了?”

“你还说你怎么了,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晕倒在会场外面了。”

“你把我带回来的吗?”我看屋子里只有雪芮一个人。

“当然不是,我看你晕倒就进去找南木,是他送你来的,本想送你去医院,但南木说你只是低血糖,要送你回家又怕叔叔担心,所以就先到我这里了,话说,南木怎么就知道你低血糖。”她拿过红糖水帮我吹凉。

“中午在爸爸餐厅帮忙,一直到下午四点,忘记吃中午饭了,南木还因为这事情骂我呢。”

“你知道吗,南木随身携带糖,看见你晕了马上就掏出来喂给你吃,我真是没见过我欧巴还有这样慌张的一幕,你知道他抱着你满大街打车的时候都快急哭了吗?他们韩国男生都那么感性吗,啊?你说说,你快给我说说。”

“呀,你说的我又头晕了。南木呢?”

“出去买吃的了……这不,回来了。”

我一抬头看见南木提着一袋子吃的,倚在房间门口。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跳跳今天睡在我这里吧,张峰出差我睡他那屋,我先给叔叔打电话说一下,你们聊。”雪芮一脸坏笑得关上门出去了。

我低下头,把手缩进了袖子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轻轻地把东西放下,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叹了口气,“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让你吓出来了。”

他拿出面包,又帮我打开喝的,看着我吃,一边又在唠唠叨叨得说着要注意吃东西,下次让他知道不按时吃饭就死定了的话,我听着听着就笑了。晕倒睡了两个小时,现在一点都不困,南木非要我赶紧睡觉,我就眯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但很快就被他识破了。

“不好好睡觉是吧,那我陪你睡。”说着一下子把灯关上了,爬到床上躺在我旁边了,我当时真是吓傻了,整个人愣住身体都是僵硬的,“南木,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我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他用手指杵了一下我的头,“姜跳跳,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放心我不会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的。”他把我的头按在枕头上,抱着我开始睡,一边还拍着我的背,给我数羊还是拿韩语。我一直不敢抬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一旦陷进去我就出不来了,我就一直僵着不动,只是听到那相同频率的心跳声。

后来听雪芮说,南木等我睡着了,凌晨的时候才回去的,走之前还嘱咐说要盯着我吃饭。雪芮说,这么多年终于见到我能嫁出去的曙光了。

“宇宙中很小很小的相爱的人,会变成很老很老的相爱的人,望着朝霞托起落叶缤纷,忘了什么叫作感恩缘分”,我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单曲循环苏醒的《爱人》。

南木啊,我多希望未来的每一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你,跟我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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