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头好痛！”
第二天，临近中午素问揉着头来到已经改造为办公区的太和殿。意外的发现张永铭正在向天娇询问着组内的工作情况。
“素组好！”
“永铭啊！早！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闲着也是闲着，提前熟悉一下组里的工作环境。”
素问点点头，向一旁的天骄问道：“其他人呢？”
“未来正在和李宝切磋，两人加起来已经进了六次治疗室了，耿战正在观战。关云长被情报组叫去听取例会通报，根据定位显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另外，后勤组的王野道组长两小时前给三位新组员送了工作和生活用品，听说了昨晚全组酗酒的事，说是要用这个理由扣掉你全年的奖金，以报复你在执法资格考核的时候留他名字的事。”
“......”
素问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好了，通知所有人，等二爷回来，全部到会议室集合，我们开会。”
不一会，关羽返回后众人在会议室聚齐。素问坐在上首开口。
“二爷！情报组那边怎么说？”
“老一套呗！大都是有待监测，新确认了一例已经中度偏移的入侵事件，需要排查那种。具体资料已经情报组已经传输给天骄了。再就是要求我们尽快执行上一个的武力清除任务。另外，娟娟哥私底下跟我说让尽快把新人带起来，他从镇守府得到消息，里世界出了变故，很可能会影响到长生域各道。”
关羽穿着一身黑红的外勤制服眯着眼浑不在意的回答。
“唔，本来想让你多修养一阵的，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驻地改建之后，世界排斥已经减弱到接近我刚来时的程度了。”
关羽说着瞥了未来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未来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玩着个人终端，但微微倾斜的猫耳规律的轻轻抖动着，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位猫妖少女高兴的就快蹦起来了。
素问小声的低估了一句。
“蠢猫居然也有做正经事的时候！”
感受到一旁直向自己戳刀子的眼神，素问赶忙转移话题。
“好了，既然二爷已经康复，又有三名新成员加入，我们来安排一下任务执行！天骄！放一下任务情报。”
天骄在会议桌上升起一块全息屏幕。
任务要求：病毒清除
任务地点：赛尔图世界（修炼侧）
目标病毒：厉苍生（源能评估五级）
世界偏离指数：13
事件详报：目标病毒为肉身穿越，原世界不详，疑似在跨壁过程中被源能侵染或持有侵染物，修炼速度超过正常阀值，在任务世界已建立具有一定规模的势力组织，为避免深入干涉造成偏转指进一步升高，建议执行斩首战术，推荐携带修真二型基地模块......
任务要求：病毒清除及污染区清理
任务地点：歌图世界（科技侧）
目标病毒：未确认
世界偏离指数：29
事件详报:目标病毒穿越方式不详，原世界初步判定为上元道贝司世界（科技侧）。已确认病毒在任务世界传布具有贝司世界特征的仿生型机甲科技，最高战斗力可达到四级能指，疑似原贝司世界技术人员或持有源能侵染科技类物品。具有一定攻击性，已造成歌图世界一名编外观察员死亡，为避免位面偏离指数加剧，应尽快清除病毒并销毁相关技术资料，推荐携带生物一型基地模块......
素问捏着下巴想了一会。
“那么，二爷和耿战去赛尔图世界，我和张永铭去歌图世界，未来和李宝看家有问题么？没有的话准备一下，今晚出发！”
歌图世界
原本位于西部大陆的老牌霸主金枚帝国在五十年前掀起了一场也是歌图世界唯一的一场世界级热武器大战，凭借着发达的工业体系和船坚炮利的先进军队，金枚帝国在先后三任雄才大略皇帝的领导下在在二十年间逐渐征服了东西大陆统一了全球。
在这个飘着小雨深夜中，一道霓光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东部大陆费伦市郊外的一座空无一人的大型庄园内。
一身由歌图风格打扮的素问和张永铭二人拎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从霓光中走出，宛如两个观光客一般，来到了这个与长生域主界二战时期科技层面相仿的世界。
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因跨位面壁传送有些头晕的二人身上，素问在耳旁挂上同声翻译器，掏出一块情报组提供的歌图通讯器按着附带说明摆弄了几下，很快另一端接通。
“您...您好！我是泰格。”一个略有些紧张的年轻男孩声音传了过来。
“唔，听起来像是新人，我是大飞道管理站的外勤人员，你可以称呼我为苏先生，那么你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么，年轻的观察员泰格先生。”
素问带着张永铭随意找了棵树避雨，在行李箱上坐下。
“当...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请稍等，如果您使用的是我们家族提供的坐标，那您应该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栋三层的白色房屋，您可以先过去休息一下。整座庄园除了外围的守卫外，是没有任何人的，您可以放心使用！我马上赶过去与您见面。”
“好的，那么一会见。泰格先生”
结束通讯的素问取出一块执法资格考核中无双曾经使用过的仪器对着不远处的房子扫描了一会，带着张永铭走进没有锁门的房子，在客厅中的沙发坐下。
“永铭，学院有教过你们什么是观察员吧？”
“恩，教过的，对一些偏离指数已经较高或病毒入侵频发的世界，为了第一时间监测发现偏离事件，通常会由府、道两级的情报部门驻派观察员，另有一些有必要持续监测的世界则会在当地发展一到两名的编外观察员，以便于配合情报、外勤、非正常应对等部门工作。”
“不亏是学霸，标准的教科书式答案。”
“恩？我的回答是有不妥的地方么？素组。”
“也不能说是不妥，不过以后你工作的时候最好不要完全相信学院的那一套说法，毕竟有些东西学院是没法正大光明教给你们的。”
看到张永铭有些不解，素问起身在屋里找了两瓶饮料递给张永铭一瓶。
“本来这些应该让你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自己体会的，但不知道是情报组还是站里的意思，希望你们尽快能独挡一面，那只能提前让你了解一下这些事情的本质了。知道为什么选择让你来和我执行这个任务么？”
张永铭难得的耸了耸肩。“本来以为只是遵照相关条款，禁止单人执法所以随便带了我这个菜鸟来凑数的，现在看起来应该是素组准备亲自调教我了。”
“哈哈哈，聪明又不死板，我有点喜欢了，小子！”素问向张永铭举起饮料笑着示意，喝了一口。
“知道为什么严禁单人执行跨壁执法任务么？”
张永铭跟着举起饮料喝了一口，没有出声，聪明的学霸知道这个问题不需要自己回答。
“相关的执法条款上的解释是避免出现意外，所以建议由三至六人执行跨壁执法任务，非重大突发情况下至少也要求两人以上。只不过上面没有写意外有很多种，最严重的一种是单独行动的执法人员在没有制约的情况下，变成了病毒！”
素问看了一眼面带震惊的张永铭，停顿了一会，以便于张永铭消化信息。
“一直在与病毒战斗的世界山成员一旦成为病毒，因为非常了解偏转临界值等机制，往往将会成为完成偏转概率极高、用时极短的高危病毒！
根据早期的保密档案记载，在世界山创立的早期，很多相关规定和制度还不完备的时代，长期执行跨壁任务的成员中，有超过20%成员在执行任务期间故意增加任务世界的偏转值，致使任务世界脱离了世界山的掌控，在任务世界当起了土皇帝或者...圣人!”
“这...这...”
素问拍拍张永铭的肩头，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现在世界山把同样都是主要负责与病毒战斗的成员分为外勤和非正常应对两部分么？
除了传送消耗的源能不同外，自身实力越强大的成员叛离的比例也就越高！所以现在大部分的病毒入侵事件，都是由成员自身能源评级并不高的外勤部门负责，即便出现叛逃事件，也较易处理。
哈哈哈，放轻松！这种情况现在已经很少发生了。知道非正常应对组为什么很少和我们打交道么？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对熟人下得去手的！一旦大飞道出现叛逃事件，担任处刑执法的就是他们！”
“......素组！”
“嗯？”
“你的安慰性的补充说明让我更害怕了...”
素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好吧，那我们来说说别的吧。学院对于源能的本质有讲解过么？”
“唔，源能是每一个世界维系运转和自然生长所自发产生及消耗的一种高维能量，具有虚空造物、进化生命形态甚至生命升维等作用。当一个世界的源能丰富时将会缓慢的诱发本土文明进行文明跃迁、生命进化等事件。而源能枯竭则会诱发文明毁灭、世界破碎等事件。另外，源能在对本土世界诱导的时候，往往会使生命体产生一些特殊的效能。其在不同的世界也有很多不同的称呼。
例如很早以前，在长生域主界就有顺天而行、暗合天道、得天道加持的说法。其它世界类似的说法还有天命、气运、法则、因果、神格等等。到目前为止，只有世界山、天庭、青铜殿、主神空间等少数几家高维组织初步掌握了提取和应用方法，并将之命名为源能......”
素问一瓶饮料喝完，打断了学霸的发挥。
“好了！好了！其实你只需要说讲解过就行了。再让你接着解说下去会有人说我凑字数的。
既然你清楚源能的来源，那么想必你也可以察觉到长生、藏锋、新天、草泽、离人五域，或者说五个超大型位面簇在表世界自然形成的可能性有多低了。
毕竟正常情况下，每个世界在不停的自行运转、生长过程中，是会不停地使世界在高维层面的位置发生偏转，缓慢的融入新的位面簇或者脱离旧的位面簇。
世界山总部的几位大人和五域的五位镇守其实从生命层次上来说，已经和我们有了本质上的分别，他们在高维层面上制约着五域各个世界的自然运转程度，尽可能的延缓各世界自然运转偏离五域的速度。
而五域镇守府之下的各道管理站，也就是我们，工作的本质说穿了就是消除对各个世界造成的非正常偏转的人为因素，也就是所谓的清除病毒。其本质就是要帮助高维层面的各位大人延缓各世界脱离五域的时间，以收割更多的源能！
其实对于各个世界来说，我们才是真正的病毒！”
素问静静的望着受到了巨大冲击面色复杂的张永铭，眼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而且，不止是我们，看看这座庄园，无论在哪一个世界，这种庄园都不是平民所能拥有的吧？而为了保障各界观察员的能力或势力，各管理站势必要提供一些足够他们崛起的保障！当然，我们会选择对偏离影响最小的那种。是不是很像......”
张永铭抬起头。“经常为收割源力而肆意制造病毒的高维组织，主神空间！”
素问笑着眨眨眼，回过头看向门口，两秒后。
“咚！咚咚！您好！苏先生！我是刚继任的本界观察员泰格！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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