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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心房是爱,右心房是痛》第7章 爱在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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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爱恋与史无关

(一)

我想,我永生也难以忘记那一个冬天了。

那一个冬天,将在我生命里刻下永远的烙印,直到我生命将芜,岁月苍苍……

那一年的冬天,久卧病床的母亲让病痛折磨成了一张纸,我从门缝里偷听到了父亲和上官大夫的话,得知了熊胆可救母亲的命……

茫茫的雪山上,我披着一张熊皮谨慎地前行,突然听见马蹄声声,随即,一支羽毛箭破空而来,直剌我的前胸,于是,抓箭在手,闪目观瞧:那是一个英俊的少年,脸色却已吓得煞白,想是看见一只“熊”竟能抓住他利箭的缘故吧。忍不住,就笑出声来,顺手掀去了熊皮,朝他招了招手,他一愣,也窘然地笑了,牙齿洁白,眼神清澈。

心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问,你是谁。

他从马上跳下来,走至我的面前,说,他是韩拓海。你又是谁家小姐,为何独自上山,还穿成这个样子。

韩拓海?你是成云王的韩渊的独子,加封羽林将军的韩拓海吗?我很吃惊地问。

是啊,看来小姐不是一般人,年岁不大,倒很有见识。他微笑,点头承认。停了停,又问,你是谁家小姐,可否告之韩某呢!

我挑眉,一笑,我是木锦河,陈庄王的三女儿。

哦,木锦河!为什么要独自上山?

家母病重,唯熊胆可救。扮成熊的模样,是为了降低它的戒心,以侍机取胆啊。

想来是个莽撞的女子啊,没想过会丢掉性命吗?也罢,今日,既然我碰上了,少不得要帮你了。

嘻,帮我?刚才不知是谁被吓成那样,我木锦河可还不曾吓到。

果然,他尴尬起来,俊脸涨得通红,缓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从没见过会闪箭,抓箭的熊吗?我还以为遇见了守山神呢!

我一愣,娇声笑了,守山神吗?真亏你想得出。算了,我不跟你闲谈了,我要去抓熊取胆了。说着,我又披上了熊皮,向他笑笑。

唉,你等一下!他气极地追来,说好帮你了,怎么不听啊。

我不睬,只作听不见,反正隔了厚厚的熊皮,他能奈我何?

那日,在山腰上,终于觅得一只熊,高大,威猛,只有二三百斤的样子,许是见我的样子奇异吧,它迷惑地看着我,随即,站起身来,露出了它胸前的“v”字,我也站起身来,也露出了胸前的“v”字……这时,一只羽箭直射向它,正中“v”字,它摇晃着倒下了……

我回头,掀去了披在身上的熊皮,身后十几米处,站着韩拓海,他手中仍然搭着弓弦,我摇头,向他招招手,然后,一起蹲下身来,我从小靴中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刺了熊的体内,取胆,包好,把手拢在唇旁,吹出一溜口号,一匹枣红的小马远远地跑了过来,我翻身上马,向他一笑,说后会有期,佯装不经意地,手中的匕首掉落马下……

(二)

母亲的病因吃了熊胆而稍见好转,父亲看着我,欣喜中带了一丝担忧……

我没有和父亲说我见到了韩拓海的事情,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就把秘密藏在心里吧,因我知道,我此生也没有机会嫁给他,即使有,他也不敢要——我是明帝内定的皇妃,生命的轨迹从来就不由我掌握。

当冰冻三尺之时,我已经依例做好了猩红的嫁衣,只待良辰吉日,就入宫封妃。明帝长我半数之纪,尊贵而苍老。只要你成为皇妃,再生一子,他自会封你为后,从此享荣华,母仪天下。母亲每日在我耳边絮絮着。

冬日里,雪梅生辉,宫中传来了明帝病亡的消息,于是,一应大臣披麻戴孝,在洁白的孝服下互相掐着手指,算着谁会成为下一任的国君。

明帝膝下无子,只能依例从宗族里过继了,那么所封的王子中,只有三位得到了大臣们的拥护。这皇位会花落谁家呢?

父亲浓眉深锁,在家中也是来去匆匆,想是不知道应选哪位做主子了。

父王,何必着急呢?选一个对自己有利,国民爱戴的主子就那么难么?

父王愣然,回身看我,目光锐利如刀:“锦河,休得多言!国家大事,你怎么会懂?回房去吧!”

我挑眉,勇敢地回视父王:“女儿哪里说错了吗?纵观全局,明帝宗族里唯有三位可以成器,分别是平王、临渊王、抚康王。其中,平王才是父王心悦的主子,从您屡次力保平王于群臣的口舌之下,即可看出。父王,现国君已死,时局动荡,如不早立新君,恐国有大乱,这不正是您及众位忠诚之士的担忧吗?”

“锦河,你?”父王的神色舒缓,惊异之情展现在他督智的眼里,“怎么有如此深的见地呢?哈哈,不愧是我最心爱的女儿,比起;你的两个姐姐来,真是有如凤比鸟雀啊!”

我浅笑,心知父王早已下定心意,只不过这等话总要有人支持才好,而我,不过是在适当的时机里推了一波罢了……于是,我也知道,新的国君要出现了,那就是年仅十八岁的平王。

(三)

坐在王府后院的角亭里,我望着远处的青山,那青山背后是王宫吗?与我,它已隔了十万八千里了。我,木锦河,因为君主的亡故,幸运地没有成为另一个后宫红颜,那么,我的命运是什么呢?忽然想起了在雪山上遇见的韩拓海,我会嫁给他,成为少王妃吗?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拿着那把匕首来过王府呢?也许,一切只是偶遇吧,他早已不记得我了……

抬头望望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如同涨潮时来的海浪般聚拢。看来,今冬最后一场雪要来临了!

理了理身披的厚厚皮衣,站起身来。

转身,二哥木玉清站在身后,双手有着奇怪的姿势,似抱非抱地伸着,见了我,忙乱地错开眼睛:“小妹,天要下雪了,义父嘱我来寻你。”

我点头,迈步就走,心下暗暗偷笑:你木玉清的心思能有多细呢,打量我看不出来吗?真是愚蠢!

他趋趋地跟着,不再说话。

转过回廊,一株红梅映雪的屏风现了出来,我回头,对着他说:“二哥,我到了,你回去吧,告诉父王,锦河自有分寸。”

抬腿,跨过门槛,突然间,衣袖被一股子力量拖住——是木玉清。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小妹,什么叫分寸?难道你不知我呆在这里如此多年是为了谁吗?现在,老东西已经死了,你还怕什么吗?”说着,他手腕用力,想将我整个儿扯过去。

我使力,轻松地挣开了他的纠缠,唇角轻扬:“木玉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若你不想呆在府里,也不必和我说吧!”

他的一张脸陡然一僵,看着我,似不相信地说:“小妹,你竟然这么说?当年不是你说要……”

“二哥!”我打断他,“希望你记得你的身份吧!”

“小妹,我不是你二哥啊,只不过是义子!不是你,我也不能做了义子。锦河,你不能如此地说,以前,你是内定的王妃,我不能和皇帝相争,现在,我不觉得还有什么顾虑!”

“没有?”我淡淡一笑,“你预备和少王妃有什么未来呢?木玉清,你有什么资格?”

“少王妃?你在说……”

“是,我要嫁给韩拓海了。二哥,还是做锦河的二哥吧。”

(四)

我看着大红的喜服呆呆地发愣:“我竟然还是逃不脱我的命运的,我注定要成为一个后宫红颜啊,嫁不成明帝,我竟成了平帝的妃子。韩拓海,我们没有缘份。”泪,滑下了她如雪莲般的素颜。

“锦河,不要怪父王,你的心事父王也明白,可是,不论是你我,还是韩家,都无法斗过皇权的。你的命运就在这里,不要再想要逃脱了。”聪明的父王,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为什么,我会再次披上喜服?是谁让那年轻的平帝知道了我?是父王吗?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威严的脸,再不能言语。

“锦河,你还要见韩拓海吗?他在大厅,等你。希望你能……”

“父王,女儿明白。我去见他。”

年轻的男子,坐在我家的古老的椅子上,一袭贵气的青衫,修长的手指间握住了一柄小巧而精致的匕首,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方稳住心神,手指紧紧地抓住了玉坠的绳缦。

我在屏风的后面站立,心痛,却不能言语:韩拓海,你还是来了,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不早些来呢,早来一步,定下一切,父王会将我许给你吧。可惜,你来晚了。我将如何是好?这国家不可没有我们,西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展国在觊觎着这个国家,若文少了我父王,武少了你们韩家,国将不宁矣!我,不能成为这个罪人啊!

“韩将军,别来无恙啊,这次来,是为了见证我将成为平帝的锦妃吗?”我慢慢地拂袖,似乎,它是那般的沉重。

“锦河,我终于有时间来找你,你不高兴吗?怎么这样的说话。”他愣了一下,看着女装然然的我,目光灼热,仿佛要燃烧起我的灵魂……

“是,你来找我,看我的宫服可有做好。”我抖动沉沉的喜服,冷冷地说。

他似乎才看到这猩红的宫服,灼热的目光转而成为痛苦,那样的痛苦,和我一样。

良久,他吸口气,躬下身去,说:“为臣韩拓海见过准王妃。”

我震动了一下,苦涩地转头,有泪在唇边滑过。

转身,我的步子高贵而飘浮,迎面来的二姐惊异地看着我:“小妹,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明天就成为锦妃了,看来,你终究会是尊贵的人,老皇去了,新皇又迎!”

罢了,连亲姐姐都这样的说法,我还有什么可以悲哀的呢?就让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吧,除了父王,他会知道为什么。

这猩红的长袍,层层叠叠,把我所有的心事也全部折起……

父王进门来,退下了所有的奴仆,在妆镜边拿过了灿烂的后冠:“锦河,知道吗?为父知道你对韩拓海的心事,那几天,我们都在宫里……少王爷曾经拿出了那把匕首——那是我王府的标志,我又怎能不识呢?皇上,也是认得的,那柄匕首由他进献给明帝,是辽渊国的贡品。锦河,你明白了吗?”

“父王!”我轻轻地叫,“女儿明白,所以,今天会逼走少王爷……那件事,就过去吧。女儿可美?”

“那是自然,你和你娘一样的美丽,谁敢说不美。你要想救少王爷,只能让皇上永远宠你,明白吗?”

原来,只有我能保护你啊,为了你,我要做他的皇妃,甚至做他的皇后!

(五)

踏过猩红的地毯,我走到了皇宫里面,在里面等着我的是尊贵的平帝还有我孤寂的后宫生涯……

关上厚重的宫门,我站立在了辉煌的锦宫,放眼望去,一室的浮华,花,各类的繁花铺陈宫殿,年轻的平帝站在花丛之中,娇美如花……

我看着他,盈盈下拜:“臣妾木锦河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寿无疆。”

他趋前来扶:“锦河,你终于来到朕的身边,可知道,朕等你等了多么焦急?快快起来,朕的锦妃。”

我愣然:“万岁,您等我?”

“是,朕等你,从你的画像送入前宫之时,朕就在等你,为了你,朕可以放弃所有。”他清雅的五官忽然变得窘迫。

“万岁,锦河不懂。我什么时候有画像入宫?臣妾可以看一看吗?”

“当然!锦妃,随朕来看。”

偌大的宫殿,平帝带了我急急前行,神情如同是一个向大人献宝的孩子……

“看,锦妃,这就是朕为之失魂的美人图啊。”平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向我指着一副画像。

天,我看到了,也明白了,那副图,是我早年画的一副自画像,后来,在府里不翼而飞,现在,它竟然出现在了若大的皇宫里,怪不得平帝会知道我,原来,是有人在暗中使坏……

“呀,万岁,这副画像从何而来啊,是谁有此丹青妙笔,能将我的神韵抓到呢?”我作出一副快乐而惊讶的神情,问着平帝。

“呵呵,这画像,是你的二哥木玉清送来的,言说,家有绝丽,不入帝王家,甚是可惜。朕才得以知道你啊。爱妃,朕要好好的赏他。”

原来,是木玉清,这个无耻的小人!

原来,我们之间的缘份就掉在了他的嫉妒之间啊,他自知斗不过你,就把我送给了更大的赢家,让我们永生也不敢再说爱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我,无力逃脱了,你呢,是否会和我一样?

从此夜夜笙歌,却夜夜如梦,夜夜如尘,深宫终究成为我的窗子,看着外面的世态和浮乱的人生悲喜……

(六)

时光就像是一把勤劳的梭子一样,把人生的线慢慢的缝合成一件件或艳丽或颓败的衣裳,这件衣裳一直穿在身上,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它们已经千疮百孔,而在世人面前,它们恍然已经是一件无双的宝贝……

一入宫门深似海,万般宠爱皆无赖。

入宫的第二年,我为平帝生下了泽儿,初为人父的平帝抱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喜出望外,随即向全国诏示了太子的诞生,而我母以子贵,升做皇后,入宫时的凤冠从三尾改成了九尾,这是国母的标志,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却无力叹息的荣誉。

算算时日,我入宫已经六年,父亲在多次进言无果的情况下,终于将二姐嫁了人,破碎了她入宫为妃的梦想。

展国终于按捺不住多年的野心,开始了对我国的征战,年轻的平帝脸上的天真渐渐散去,周身的君王之气日益显露。

这日,我抱了龙泽来到他的面前,一见到泽儿他顿时轻松起来,从我的怀里接过他,边逗弄着儿子,边对我说:“爱妃,最近战事频生,朕已经忙晕了头了,幸亏你推荐的韩将军,我国的领土才没有被展国一再夺取。”

我说:“皇上莫忘了,韩将军是成云王韩渊的爱子,自幼习射,十四岁就加封了羽林将军,先帝对他们这不是我族的异姓能够封王,自是有一番大的思量。”

平帝笑笑,说:“爱妃说的极是,韩将军确是我国一青年才俊,文略武功,无一不精。国有贤才,是大幸。只是,爱妃的那柄匕首可曾收回来了?”

我陡然一惊,望向平帝,他目光里的柔情似水,却也隐隐约约地含了一丝威胁。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答:“皇上说的匕首,是哪一个?”

他收回了凝视我的目光,转头轻叹:“爱妃想是不记得了,就算了吧。韩将军在前线又报捷而回了,这一次朕想加封他为定疆侯,世袭不改,封地陇阳,若无传诏,不得入京。爱妃以为如何?”

帝王的怀疑对于臣子来说就是没顶之灾,不论你多么的忠心于他,他都可能因为某件事而怀疑你,进而诛杀你。父王当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那柄匕首皇上是认得的,那是辽渊国的贡品。

当年的皇上是知道我和韩拓海已内定终身的事情的,却还是执意的让我进宫,而我今天的一席话虽是实情,还是让皇上勾起了怀疑。我淡淡的说:“皇上,论功行赏是例来的规矩,臣妾无权插嘴。虽然我国还不像中原地区一样的立下过女子不得干政的限令,可有些事,臣妾还是少说为好。”

平帝把泽儿还给了我,我抱了他,快步离开了这座宫殿。

(七)

前方的战事已停,由于我军的奋力抵抗,展国的元帅孟青锋使尽了力气却不能夺下城池,将士们不习北国的气候,大批病倒,展国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下与我国签下盟约,然后退兵了。韩将军率领得胜之师还朝,平帝决定在锦宫内设家晏,大赏功臣。

平帝携了我的手,走到宫殿的最前面,对着满朝文武,举杯:“众卿家,今日乃国之大幸,展国与我国终于签订了盟约,并且退了兵。朕太高兴了,韩将军,进前听封。”

越过重重的人墙,我见到了他,依然清澈的眼神,经过了岁月的打磨,变得有些凝重;依然英俊的五官,经历了沙场的征战之苦,变得意气风发;记忆中白皙的皮肤变成了古桐色,显得面部的线条锐利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银亮的铠甲,步步生风地走到阶下,向着平帝和我跪拜:“臣韩拓海参见吾皇,参见娘娘。臣乃一介武夫,退敌保国是臣的本分。万不敢拘功。”

“韩卿家,朕加封你为定疆侯,世袭不改,封地陇阳,若无传诏,不得入京。”平帝语气平平地对着这个有功之臣如此说。

他一愣,似是不相信这样的话,但也只是一愣而已,随即叩首:“臣韩拓海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帝笑了,转身对着我说:“皇后,替朕向韩爱卿敬杯酒吧。”

我依言倒了一杯酒,走到他的面前,说:“韩侯爷,本宫代万岁敬你一杯,愿定疆侯永远安定边疆,保我国国运隆昌。”

这酒依然是苦涩的,但又有一丝丝喜悦在内,平帝肯放走韩拓海,自是不能杀他了,远离了京城的繁华,他应该会很平安的……

这一场国宴,直至夜深方才结束,回到锦宫时,泽儿已经沉沉睡去,宫女服侍着我换下了累赘的宫服后,关了门,留我一人在黑暗里,我交叉着双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轻松了下来……

(八)

母亲的病加重了,当年的美丽已经不在,我出宫看了她几次,每一次都只能哭着回宫。我贵为皇后,世人说我可以福泽齐天,可是,我却救不了自己的母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的衰弱下去……

这一天,我再次坐了辇去看她,还没到府门时,就看到父亲迎了过来:“锦河(这是父亲在我入宫后第一次叫我小名了),快去看看你母亲吧,她,要不行了……”

我顾不得辇尚未停稳,径直从上面跳了下来,施了轻功,迅速赶到母亲的汀兰苑去,母亲素来是喜欢花草的,只因为母亲本是南方的女子,少女时听母亲说话的声音柔和至极,全不似二娘,三娘的粗实,母亲在自己的汀兰苑里种下了大量的花花草草,这北国的风,总是将它们吹得摇摇晃晃,散发了满院的花香。

母亲穿了一身朝服,满头珠翠的立在一株不知名的花树旁边,由于一阵猛咳,她苍白的面容上突然有了一丝红润。听到我的声音,她转过头来:“锦河,你来,到娘的身边来。咳,咳,咳……”

我扑到了母亲的身边,握了她的手,指骨冰凉,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泣不成声:“娘,您说,锦河听着呢。我们回房里,好不好?”

母亲摇了摇头,微微的笑着,慈爱的看着我说:“不用了,锦河,我的女儿,我们就站在这里说吧。”她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株花树,目光迷茫,“锦河,娘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大限怕是快到了。只是,故园是再也回不去了。娘走后,你要照顾好你的父亲,让你的二姐回京吧,你贵为皇后,自然不能长伴他,就让你的二姐在他身边尽孝吧。”

我擦了擦泪,定了定神说:“母亲,锦河会尽力去做的,只是二姐嫁的是定疆侯,不得传诏,不可回京,这是皇上的意思。”

娘又咳了起来,语气更弱了:“锦河,皇上说的是定疆侯不可回京,可你的二姐,只是女人,要是回来,应该不成问题的。你和定疆侯还有联系吗?”

我摇头:“没有。定疆侯离京之时,女儿也没有去送过,更不曾有过丝毫的联系。”

娘顿了一下:“锦河,世间就是这样的,造化弄人啊,你的命运已定,和定疆侯只是一场浅缘罢了。和娘不一样的是,你不用叹息此生了。但是,你要记得你是燕国的皇后,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整个国家。若有一天,你将整个燕国发扬光大,才是你毕生的宿愿吧?”

我愣了,这等心思,娘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真的是知女莫若母吗?

娘转过头去,又在看那株花树,口里喃念了两句话:“桃园花初放,尘香锦官城。”然后向我依了过来,“锦河,扶我回房吧。”

母亲的房里,简单整洁,一室的素色,她唤来凌烟帮她换下了朝服,穿上一身素色的衣衫,除去了满头的珠翠,将长发轻挽了起来,越发显得她瘦得可怜了。

母亲看了我一眼,说:“锦河,回去吧。娘,累了,就不送你了。”

我只得退出来,在门外站了一会,哀伤的离去了,刚出了汀兰苑,见父亲一脸的疲惫,仿佛苍老了好多。他看着我说:“锦河,如果你母亲去了,我会带上她去展国看看,那里,才是她的家乡,她念念不忘……”

“娘是展国人?”|

“嗯。展国一直和我们燕国和了又战,战了又和,你,娘嫁给我以后,就没有回去过。锦河,如果你没有成为皇后,带着她回去的,就不会是我,而是你了……”

我突然感到了一丝惊慌,感到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正在发生着。

父王没有再说下去,仔细的看着我说:“皇后娘娘,臣累了,请您回宫吧。”

我低了头,轻轻的说:“父王,我回宫后,将奏请皇上敕定疆王妃回京安度晚年,女儿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九)

燕平帝十年,定疆侯奉诏携家眷木氏回京奔丧。我与姐姐多年不见,早年的隔膜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母亲被依例厚殓,父亲在母亲入土为安的时候向皇上交了辞呈,皇上几番挽留,终于准奏。父亲带了母亲的一绺秀发,去了展国。

姐姐和定疆侯的女儿进宫来拜见我,我见了欢喜至极,泽儿也一眼便喜欢上这个小妹妹,我和姐姐相视一笑,在皇上的默许下为他们定下了亲事。

十三年冬,平帝忽然患了寒热之症,医治无效,崩。太子龙泽承继大统,帝号显,尊我为锦安太后,因其年幼,国事多由我处理,母亲说过的我的毕生宿愿,在这一刻成为真实。

我与韩拓海在国丧时终于见面,他尊我为太后,我称他为韩卿,少年时的爱恋变得深沉,我已经习惯了宫中的尊贵,而他也已经是我最为信任的下属。

我借口国事,赐他以王位,从此,史书里多了一个抚康王。显帝龙泽尊他为国父,内外大事一应听从。

父亲忽然在某一天自断了长发,入了安国寺,说是要习学佛法,我为了在燕国这个不盛佛法的国家里让父亲不孤单,而兴建了众多的寺院,经习佛事。

这一天,我屏退了左右,只留宫女绿衣服侍,宣了抚康王入宫。

等他入宫的时间,有痛,在眼里凝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情感可以历经十数年不减,这永生之年,是无法忘记那个雪山上的年轻男子了。

他入宫的时候,王冠高束,朝服齐整,左手,提了那把精致的匕首,款款而来,只一眼,我就如当年一样的沦陷了……

这一年,我成了太后,史书里开始编撰我和韩拓海的情事,并取名为《太后秘史》。

生命的尽头

我也不知道今后我该怎么做

难道我在两年前就错了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为什么两年的感情是这么的脆弱,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谈谈,为什么你要这样的对我,我对你放弃了太多了太多了,我的事业是为你才是亏的,也许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真正换地方的原因,我就是怕失去你才去赌一下的,我知道要是我赌输了我就会变的一无所有,本来在老家做的话可以做好的,我就是怕失去你我才换地方的,我知道我要是输了我不光输的是金钱,还有亲情。没有人能够明白我的心情,包括你,你怎么也不会相信我是为你我才把店子换地方的,我知道我去了会亏了,有很多的朋友都要我不要去,但是我想我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了,因为我想我们会有结果的,但是我错了,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当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太迟了,当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明白。没有人能够原谅我,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我以为我会有你,几万块父母的血汗钱就这样没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不在乎,真的,我想我有你在身边也值得。我知道做事一定要有理由的,我也知道你要和我分的理由,人嘛就是这样的,没想到我的一片真心换来这样的结局。

我以前的担心现在真的变成现实了,早在两年前就注定的事情,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包括今年春节过后,我父母真的是不希望到武汉的,我不听他们的,拿着转店子的八千块钱去找你,那是我父母的血汗钱啊,我们什么都没给他们,我走的时候我爸爸好不高兴,但是我想我为了你我什么都不顾了,那个时候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我走的时候看到我爸爸的表情,我知道他很伤心,有这样的一个儿子是他们的悲哀,我为了你我一分都没给他们,我还知道我有很多的帐没还,我就没想过要给他们一点去还帐,我太自私了。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啊

我只能说一句:爸爸,妈妈,儿子不孝,对不起你们

为了你我放弃了一切,包括亲情,我的父母是永远不会原谅我的,我想我们可以用婚姻来弥补我给父母带来伤害,但是我错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很对不起我的父母,他们养育了我,我什么都没给他们,到头来还伤害了他们,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你就看到我的表面。

在来珠海前我就有种预感,没想到变成了事实,我好伤心,伤心为什么我会爱上你,你说分手的时候是那样的干脆做的那么绝。

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变了一无所有,什么都没了,就在那几分钟,我什么都没了,我好伤心,两年的感情是这样的脆弱,尽不住一点的考验,一点的风雨。我想活下去真的没什么意义了,我有太多的事情还没做,我也没心情去做了,告诉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了,为了爱情我放弃了一切,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你离开了我,为了想和你在一起,我工作都没了,而当我没工作才三天你就要离开我,我还能说什么呢,这都是我自找的,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心,你也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伤心往事

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可新娘不是她也不是我……

和他第一次相遇是因为他朋友的关系。他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帅的人,但觉得他很精神,很舒服,想多看几眼的感觉,也许那时就对他有好感了吧,但我并没有发觉,因为我知道他有女朋友,并且我和他女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接触多了,我渐渐发现了他的好,他的幽默、他的智慧、他的浪漫、他的善解人意……但我一直都没有让自己跨越朋友的关系,因为我很清醒,他的女朋友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伤害她。

后来,他和女友分手了,是因为他女友赌气说分手,他却成全了她,后来,她去道歉却无法挽回了。女孩很后悔,很失望,她在我旁边哭,哭的很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不原谅她。

没过多久,他就向我表明心迹,当时我下了一跳,我没想到他对我也有好感,虽然我有所查觉,但我认为那是我的自我多情,我欢喜若狂,终于他看到我了,看到我的好了,感谢上帝对我的眷顾。但与此同时一种背叛感油然而生,因为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答应他女友的分手的,并且她还爱着他,也在努力和他和好。我想给她机会,想让他们有和好的机会。终于有一天她很轻松的对我说“我和他彻底结束了,我不爱他了,我要有新的生活了”。我看着她那轻松、平静、对未来美好生活向往的表情。我相信了她,我放心了,我知道她已经放下了,不再对他报任何有希望了,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我们交往的很好,不管去哪我都会把手机带在身边,因为他会给我打电话的,我不想错过,只有听听他的声音我才会安心、快乐。我不开心时他就给我讲笑话,逗到我开心为止,快乐时他也会高兴不已,给我唱歌,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那首《爱上你这样的女人》,虽然听了会害羞,但我觉得好甜蜜,好幸福。我的爱好他都会记在心上,我喜欢听的歌,我喜欢吃的东西,我喜欢看的书,他都尽量满足我。即使我并没有要求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很坚持的给我这样或那样的惊喜和感动。他就是这样,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的精细呵护着,怕我受到伤害。和他在一起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安全、幸福,和他在一起总是那么的开心。可他女友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我们的幸福,她哭着对我说她还在爱着他,她忘不掉他。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彻底打碎了我的心,我不想伤害她,她是我的好朋友,他又是先认识她的,她才是他的第一任女友,如果不是我,他们也许不会分手,也许会很幸福,很甜蜜。就是这样的几句话始终围绕在我耳旁了好几天,最后我终于作出了决定,也许是正确的,也许是错误的,也许是荒唐的——我退出。虽然我有万分的不舍,不甘心,不情愿,但我还是退出了。我的心在滴血,我的幸福,我的甜蜜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里了。我想给她一个机会,我想让他们和好,我想让他们幸福的过一辈子,我知道她是爱他的,她不会再伤害他了,她会给他会幸福、快乐的。就这样我不顾内心的想法,和他的劝说忍痛退出了。那时候,我才真正领会什么是心如刀割、泪如雨下了,但想到他们会幸福的,我就觉得值得,从没想过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也一定会很幸福很快乐的。但当时就是不知道那根筋不对了。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他来找我我没有见他,我怕一见到他,我的心里城墙就会崩溃,会和他一块回家。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他还动用亲朋好友来劝我,什么样的方法都用了,我都没回心转意,最后他终于绝望了,不和我联系了,我想这样他们两个就可以和好了,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我安心了。

当我知道他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的时候,我笑了,那是苦笑,我意识到我的傻,我的愚,我的天真,和我的不负责任,我对他不负责任,对我们的感情不负责任……

也许现在他的妻子正依偎在他的身旁,也许正甜蜜的看着他,也许两个人正喝交杯酒……他会想起我吗?会想起还有我这个女孩在关心他吗?不,不,不,我希望他把我忘了,把我彻底的忘了,忘了这些伤心事,和他的妻子快快乐乐的走完一生,我祝福他们,忠心的祝福,愿他们幸福……

最美得坚守

2000年,女人离家到了这个小学校,两间简陋的教室,一百多学生。那时的女人,正风华正茂,女人呆了一个月就想离开。她想回家,在这里,她甚至没吃上一顿肉。为了改善生活,她只能背起锄刀,在山上挖些不知名的野菜。

男人是这个学校的第二名教师,男人就住在旁边,或者说与女人只有一帘之隔。晨曦里,男人很早就出去了,村下有条河,男人每次都要去那里接学生。女人很想趁这个时候偷偷离开,但每次都在犹豫,因为孩子,因为男人每天都和她重复的一句话:“看,那些孩子多可爱。”

是真的可爱。女人的床边,每天都摆放着一束鲜花,女人甚至不知道是谁送的,问,都笑嘻嘻地跑开,男人说:“在大山里,鲜花是送给客人最尊贵的礼物。”男人回来的时候,给女人带了一把板栗。女人的眼睛湿润了,她望着男人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移动。

女人对男人的感觉,只有感激。男人是个真男人,为了不让刚成立两年的小学停课,他放弃了去沿海打工的机会,毅然接过了教鞭。

以后的每天早上,女人睁开眼睛,都能看到桌子上的一把板栗或者红薯。那时侯,山村里很穷,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女人找到男人说:“赵老师,你也不容易,一个人带6个班,你应该多吃点。”他笑笑,说:“大山里不像城里,没有馒头牛奶,这几个月,委屈你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可能还要委屈下去。”女人就是这样被感动的。

婚后的日子,依然清苦。最苦难的那段日子,男人想过出去打工,提着包裹转身时,看到在孩子们泪水潋潋的眼中满是期待,他又放不下了。

灾难说来就来。没有任何前兆。男人去接学生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高烧不退,老人们建议去医院检查,但为了不耽误学生,男人坚持让女人在家里给自己输液。男人说,孩子们要紧。当然,这些都无济于事。男人再次昏迷,被紧急送往医院。

夜里,男人紧紧抓住女人的手,男人说,你一定要通知老村长安排老师去上课,别耽误了孩子们。

是急性白血病。医疗费用大概在40到50万元。男人始终目光黯淡,女人知道男人不是为了自己,挽着男人的手,女人轻轻说:“要不,我回家吧?”男人低着头:“你不怪我?”女人说:“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中只有孩子。”男人不说话,眼里只有泪水。

后来,有人捐款了,《南方日报》还迅速刊载了男人的事,一场“传递山村学校薪火,援助白血病老师”的行动迅速在南方城市展开。男人真想回家,但孩子们不许,老村长不许,县长也不允许。男人只好说:“要是没老师愿意去顶替我们,就拿我俩下半学期的工资作补贴吧。”

在男人住的医院里。不断有热心的市民来看望,也不断有学校的信息传送过来,知道孩子们有课上了,男人的心才平静下来。

男人是微笑着走上手术台的,男人进病房前的最后一句是:“我希望能马上康复,尽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所有的人都被这句话深深震撼了,连同他微笑的表情,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微笑,那种坚守,才是世界上最深入骨髓的幸福。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男主人公的名字叫赵鹏,他和妻子在只有两个教师的学校里坚守了九年。

对不起,我爱你!

那一晚我拉着她的手在校园里散步!我有心事她一点都没发觉,还是很舒服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就象往常一样。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的走着。

走到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我停了下来,她不解的看着我问我干什么。我说,你有想过我们在一起不合适吗?她以为我在开玩笑笑着打我,我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点燃了一根烟,她象往常一样伸手去抢,我躲开了!她很纳闷!因为以前我从不这样的!她反对我抽烟,从一开始我们认识时就反对!直到现在她还在反对,我没有面对她而是背过脸轻声的对她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真的不合适!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

她象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看就如她刚见我时一样!

然后她静静的看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最后深情的望了我一眼,随后转过身,我知道她一向都很坚强的从不在我面前流泪,今天她……我……

我不想看到她流泪或者说我不想她难堪不想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亦或是我狠心,我狠狠的掐灭烟头,那没有燃尽的香烟,在地上努力的燃烧拼命想要燃尽它的一生!或许是我不够狠心烟头在那发着光在这寂静的时候发出的嘶嘶的声音我都能清楚的听到!

我默默转过去,我送你回宿舍吧!她没有说话,我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很冰凉,回宿舍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我也是,她也没有哭出声,我也没说什么!其实我此刻是多么想听到她哭啊我愿意把肩膀给她让她哭个够……

到了她的宿舍门口我放开她的手可她却没有放手,紧紧的拉着一如以前过马路的时候我拉着她的手一样……

看到那扇熟悉的女生公寓铁门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我曾不知多少次在这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过!我跟她说,你上去吧早点休息!

她不舍的放开,一个人走上了楼梯……

“等等”,我喊住她,然后抱紧她,让我们最后一次深情相拥。她紧紧的抱住我!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说你该上去了,然后推开她。

她一步步的上楼,我目送她上了楼,也不知道她有没回宿舍。在那道熟悉的铁门前,我给她发了最后一条短讯,“凌儿回来了,我不能瞒着你也不想瞒你,我觉得我们之间本不该这样,但是我曾深爱过她并且一直还深爱着她,我不能让你受苦受委屈,所以我选择离开你!我不能再让我深爱的人受伤,我曾发过誓!所以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你可以恨我怨我甚至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打个够!你就当没认识过我没爱过我虽然我知道这很难你可能做不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我忘记!让时间来淡化这一切包括我!我迷迷糊糊爱上你却清清楚楚失去你,才一场暴雨一切都已成废墟……

我翻来覆去想着你

我爱你,但却不能拥有你,不是你不在乎我而是

我的最爱永远是她,没人可以替代……

分手后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因为我曾深爱过你,虽然我伤害了你但我不愿我们是敌人!所以我们,会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我爱你!

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明明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又只能是陌生人!不要怪凌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会怪我,这是我的选择!

对不起,我爱你!那段逝去的曾经……

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

曾经沧海难为水,为的是刻骨铭心的狂

过尽千帆皆不是,盼的是弱水三千的痴

如果可以,最好只爱自己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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