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段离别的序曲

我抱着罗拉向她家里飞去，飞到门口才记起来，马利他们也在里面，龙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尾，我现在变回人身了，当众性交是不‘道德’的，虽然我并不认为违反道德就是错的，但是没时间克服心理障碍了。

我向下飞去，穿过浓雾，飞到谷底，停在一处温泉旁边。谷底一片乱石，乱石丛中到处都冒出蒸汽，有的地方还涌出灼热的泉水，带着硫磺味道的温泉，是龙的最爱，我当龙的时候也很喜欢。

“我们到这里做什么？”罗拉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我们来……我们是……对了，我们的变身大体上没有问题，但是小处可能没有变完全，所以我们现在来检查身体，快脱衣服给我检查一下！”我觉得自己像是骗小羔羊的大灰狼~~

“我照镜子的时候没发现什么问题了。”罗拉一边说一边脱下衣服，我的鼻子里面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不是鼻血吧？

罗拉脱下今天穿着的红色上衣和裤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吊带连体内衣，我走过去，用左手抱着她，罗拉身上传来少女的体香，这其实是混合着少女特有分泌物的轻微汗味，从罗拉身体各处分泌出来汗水的味道~~我用右手抓起罗拉的双手，放到嘴边亲吻，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变成人的关系，罗拉的皮肤好像婴儿一样柔软顺滑，如果能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就好了（折不难，用法术就可以做到），罗拉的双手手指白得像象牙一般，尖尖的指甲呈现出健康的肉色，手上的肌肉非常柔软，这是一双美丽而有力的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罗拉抽回双手，然后用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你想和我交尾吗？”

“你愿意和我交尾吗？”交尾这个词听起来不错呢。

“讨厌，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罗拉亲了亲我。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我们圣骑士绝对不会犯下强奸罪行，因为我们都发过誓只在对方完全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得到对方的同意才能和对方性交，这是得到至高神眷顾的条件之一，如果违反，以后都不能再使用法术，所以，就算是我明白罗拉的心意，我也一定要问这个问题，只有得到罗拉的同意之后我才能继续下一步动作（上一次的龙交是罗拉要求的）。

“那你听好了，我愿意跟你交尾，”罗拉挨着我的脸庞，“现在愿意，以后也愿意。”

“这可不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愿意不等于以后愿意，每一次性交以前我都要问一次，圣骑士训令什么都好，就是这个不好~~

“人类是怎么交尾的？我以前都没见过。”罗拉舔了舔我的耳垂，“不用先跳舞的吗？”

“当然不用，我们的交尾通常以互相抚摸开始。”我隔着内衣抚摸罗拉的乳房，完美的半球形乳房，罗拉的乳头慢慢竖起。

“这样不是很没意思吗？”罗拉按着我的手，却没用力，任我的双手在她胸前游移。

“当然是很有意思的，”我添了添干枯的嘴唇，我感到自己的下部开始坚硬起来了，“你会喜欢的。”

“嗯~~嗯~~我会喜欢的吗？”罗拉开始发出呻吟声，她的脸也越来越红润，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就要滴出水来一样，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不断的靠过来，把身体压在我身上，罗拉开始兴奋了。

我紧抱着罗拉，把舌头伸入罗拉的嘴里，缠着罗拉的舌头，吸取罗拉的香液，罗拉轻轻摇动身体，给我不断的刺激，罗拉的身体终于完全软了下去。

圣骑士要给与性交对象完美的性交体验，而对方还没有完全兴奋之前插入很容易会造成生理和心理上的伤害，所以我要先保证罗拉已经兴奋——真的好烦，要达成这样的效果，在性交之前必须抑制自己的情欲观察对方，不然真的兴奋起来哪一个男人还能抑制自己双腿间的凶兽~~

我抱着罗拉找了一块比较平的地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把罗拉放了上去。

“人类的雄根是这样的吗？”罗拉抚摸着我的两颗肉球和那根肉柱，“好奇怪哦。”

“一点也不奇怪！”刺激太强了，我快忍不住要插入了，“你会习惯的。”

“人类的身体都好奇怪，听说女人的身体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还会流血~~”罗拉把眼睛闭了起来，“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脱下罗拉的内衣，罗拉的身体完整地呈现出来，一个因为兴奋变得粉红的身体，那没有一点瑕疵的温软肌肤，毛孔细得几乎看不见，手臂上面长着一点点稀疏的汗毛，不但没有破坏肌肤的美感，反而增加了我的欲望。

我把罗拉压在身下，轻轻的咬罗拉左边的乳头，鲜红色的乳头高高竖起，乳蒂突起了浅浅的斑点，我的右手也没有闲着，轻轻的揉搓罗拉右边的乳房，她的乳房形状完美但是还不够柔软，以后要多多抚摸才行，罗拉已经说不出话来，皱着双眉，只是不断的呻吟着。

我后退了一些，拉开罗拉的双腿，在罗拉双腿之间跪了起来，托起她浑圆的臀部，罗拉这地方的毛不多，只是排成一列从小夫一直延伸到红色的浅洞。罗拉的洞口不断的在一张一合，已经渗出了很多的爱液，把上面的毛都弄湿了，我拨开罗拉大小阴唇，居然有处女膜，那个变身神器到底怎么搞的~~

我们圣骑士在性交的时候绝对不能伤害对方，处女的处女膜和窄小阴道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戳穿处女膜的时候一定会流血，巨大的凶兽进出阴道时可能会把阴道撑裂~~不伤害对方就需要压抑自己的欲望来配合，这样几乎不会有快感的~~所以和处女性交非常的麻烦。

我摸了摸罗拉的洞穴，已经被爱液润滑了，每当我碰到那里，就会带来罗拉的一阵颤抖，罗拉咬着自己的嘴唇，还不断的抚摸自己的上身，可以了，前戏这样就够了。

我保持着自己半软半硬的状态，把头伸入罗拉的洞里，窄小的洞被挤开，我的半身之处的另一个头艰难的挤了进去，罗拉兴奋但带着痛苦的叫了一声，并且开始弯腰收缩身体，我慢慢把肉柱向前推进，真的是非常紧呢，罗拉双手分别抓着地面的石头，收缩双腿，这是女性的本能，这样会增加阴道的收缩增加快感，但是现在是罗拉人身的第一次，她的阴道还不能容纳我的阳具，这样的收缩会痛的，我用法术使罗拉只感受到轻微的痛苦，破处是女性很重要的经验，完全不痛的话就剥夺了女性关于破处的感受~~

慢慢的把肉柱差了一半进去，这也差不多了~~我把身体压了下去，双手穿过罗拉的双手和胸部之间撑在地上，慢慢的把阳具拔出四分之一，再慢慢的插进去，因为那凶兽只是半硬，哪里有很湿，拔太多很容易滑出来~~

罗拉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润滑着我们的身体，她紧紧地抱着我，我插入的时候她就跟着收缩，拔出她就放松，很快她就找到了我的节奏，渐渐的我也有一些快感了，就在这时候，罗拉忽然全身僵硬，随后是一阵颤抖，阴道剧烈收缩挤压着我的阳具，洞的深处涌出热液，罗拉到了高潮。

我把阳具拔了出来，它还没有射精的意思，罗拉躺在地上喘气，我把她抱了起来，照以前的经验，这是女性非常脆弱，非常需要呵护的时候，所以我搂着她，罗拉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人类性交都这么辛苦的吗？”过了好一会儿，罗拉总算能说话了。

“第一次会比较辛苦，以后就不会了！”现在我半天调，不上不下的，“我们去泡温泉吧。”刚才我看过了，这里的温泉没有毒，温度也适中。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没力气啊。”

我把罗拉双手横抱起来，走到一个温泉里面，好舒服的温度，我的身体被大约在四十度上下的温泉水包围，这是我喜欢的温度，汗水不知不觉的流入温泉里面，一会儿就口渴了。于是我把舌头伸入罗拉的嘴里，吸她嘴里的香液。

“嗯~~”罗拉热烈的回应着，在水里，身体会轻很多，罗拉用手抱着我的脖子，用脚夹着我的腰，有些浑浊的温泉水里面，罗拉的身体别有韵味，我抱着罗拉，用手张开她的肉洞，把阳具慢慢插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好的姿势，我和罗拉可以面对着面，我们的身体互相摩擦，罗拉胸部两颗肉球摩擦的感觉非常好，罗拉又开始兴奋了。

女性的阴道伸展性很好，即使坚硬之时我也可以插入大半了，抽插的频率也可以快一些，到完全插入大概还需要两次，再以后才能玩难度高一些的花样~~罗拉在我怀里左右扭动，很快热流涌出，她又到了高潮，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我也把热流射出，双方的液体一起保护着精子向罗拉的卵巢游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约四十八小时后会有精子中的佼佼者到大目标，可是现在罗拉体内并没有卵子——大概四天以后才是罗拉的排卵期（罗拉有没有月经的经验呢？如果没有，还得教她），精子们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这样子的‘交尾’实在是不满足啊~~

“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罗拉抱着我，“你们可以每天交尾。”

“人类是可以随时随地发情的生物~~”也可以说，人类是一个可以被称为淫秽的种族，人类喜欢把好色的人形容为“发情的公猪（当然也可以是别的动物）”，但事实上，除了发情期，在“女”色上，动物比圣人还圣人，不要说坐怀不乱，就算是坐JJ也不会乱（所以受控制的性交才是人类的本性，滥交才是不自然的），而人类随便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可以发情，人类才是最淫秽的种族。

“原来是这样的吗？”罗拉问我，“那不是很麻烦吗？”

“的确是很麻烦！”我点头承认，因为随时随地都能性交，但是性交需要大量的精力，而且性交的时候不能做其他事（章鱼：这个就不用说明了吧？），人类是追求快感的生物，性交会带来很大的快感，而太过频繁的性交会影响国家，民族，甚至整个人类的力量，所以必须以“道德”来抑制性行为的发生频率，罗拉在中央大陆呆很久了，一般的常识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不知道罗拉对人类这方面的道德有没有什么感性认识，万一罗拉不能节制自己的欲望，变成荡妇就不好办了（章鱼：其实你是很盼望吧？）~~

我帮罗拉清洗身体，这是一个人类的身体，人类肌肉的收缩力并不好，罗拉的力量比比武大会那时候差了很多，而且罗拉吸收魔法元素的速度也比以前差，罗拉为了我而选择了这个弱小的身体，雪白的肌肤上面隐隐可以看到血管，皮肤太白就这个不好，不过让罗拉稍稍兴奋皮肤变成粉红色就看不到了~~想着怎么对罗拉进行调教（不要想歪了），让她理解中央大陆上关于性的各种观念，这个很烦琐，今天晚上再说吧，现在不如再来一次（章鱼：你有完没完？）……

“武，我好像睡觉哦！”罗拉揉了揉眼睛，“怎么会这样？”

“这是因为你的体力消耗太大了。”算了，让罗拉睡吧~~

我洗干净身体，为自己和罗拉穿好衣服，熟睡着的罗拉另有一种美丽，特别是那轻轻起伏的胸膛，我忍不住（章鱼：我XX你个OO）~~我们圣骑士没什么忍不住的。

等罗拉醒了就向她求婚，圣骑士训令上面规定，我们圣骑士应该遵守教廷提倡的一夫一妻制度，根据前几天我看龙岛的法律，婚姻法我只扫了一眼，龙也是一夫一妻的，而且不能离婚，婚后财产共用（只挑自己喜欢的看），这个倒是不错~~

圣骑士结婚的手续很烦琐，首先要向教廷报备，然后举行婚礼，婚礼原则上应该邀请所有认识的其他圣骑士，祭司（其他人也可以邀请），夫妻双方的亲属，当然这样花费会很大，所以来参加婚礼的圣骑士和祭司应当送回礼，这里面就大有学问了，圣骑士起码会在教廷总部学习十年，就算是最普通的圣骑士也会认识几百个同僚，如果邀请的人都比较有钱，情谊又好，给的红包可以抵消婚礼的费用，如果邀请的人都没什么钱，那就亏大了~~

在红包上，一个富翁朋友可以顶一百个普通朋友，要邀请那一些人才不会亏本呢？首先是我的顶头上司，完美圣骑士沙加，他是教廷最富庶的附属国龙切尔的执政官，一年收的“辛苦钱”少说也有数十万金币，他是不能不请的，还有教宗大人，教宗大人本身没有什么钱，但是教宗来了，想巴结教宗的家伙们都会来，这可是一大笔财源，还有红衣团其他的成员，像是主管亚加至高神神殿的布鲁，这些人几乎都是一方豪杰，这些都是要请的，只要这些人来了，我再请一万个客人也没问题，还有双方亲属的问题，罗拉一直没有提起过她母亲，难道已经“去”了？

这样的话倒是和我一样，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可以邀请父亲和我的弟弟修，罗拉这边怎么办呢？巨龙在中央大陆上出现是很危险的，要用人之封印的话起码要几个月，也就是说起码几个月以后我才能和罗拉举行圣骑士婚礼~~

还有婚礼的举行地点，最可惜的是不能在亚曼举行婚礼，我发过誓永远也不回去的，可以在教廷总部举行婚礼，反正我也要去教廷详细报告这次龙岛之行，我记忆了神之心研究的内容，拿到了一个可以召唤雷神的龙晶，与两个神交战的经验，还有龙岛上各种风俗习惯什么的都要报告，还要申请研究经费研究神之心研究上的内容，龙晶的结构，还有变身的方法。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等闲下来要好好计划才行。

我抱着罗拉飞上空中，就看到罗拉的父亲裂缝，他正气匆匆的降落，天色已晚，大概是回来吃饭的，对这个我一直有些奇怪，龙一两年不吃东西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智慧龙们和人类一样每天吃三四顿饭，这不会太浪费时间了吗？

“你这个臭小子刚才到哪里去了？”裂缝大叫，“为什么不回应我的呼唤？”

“爸爸，我们刚才去交尾了没听到。”被吵醒的罗拉兴高采烈，“人类交尾好好玩哦。”

“先不说交尾，龙议会刚刚作出决议，”裂缝说道，“罗拉，武，你们两个听着，龙议会1378676号决议，我们觉得我们龙族现有的力量不足以复仇，所以我们决定，要培养下一代复仇，你们两个也算是龙族的人，你们两个听到决议并完全理解了吗？”

“我听到决议并完全理解决议的内容。”罗拉说道，龙议会通过决议以后要保证每一个龙族的成员都被通知，龙议会开会的时候就要保证龙到每一个角落都听得到，决定决议以后每一个听到决议的龙都要回应，然后龙议员要找到每一个没有回应的龙族成员一个一个通知，不过~~

“为什么我也算是龙族的成员？”我明明是人类~~

“龙族成员身份认定文件里面有详细的规定，你自己看去！”裂缝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被又搞出什么飞机来呢。”

刚才我在议会上说明了我掌握的情况，然后我们一起发现最近的事都是我搞出来的，雷神是我召唤出来的，大章鱼到龙岛是来找我，冰女神是我惹出来的，基于某些神秘主义迷信思想，他们认为我是不祥之人，所以说破除迷信刻不容缓~~

“好了，爸爸，我们去吃饭吧。”罗拉不以为意。

“罗拉，”既然罗拉醒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现在没有钻石，因为罗拉的钻石太多了，我也没有准备鲜花，我们圣骑士和祭司求婚的时候都不用鲜花的，因为教廷流传的一个笑话：有一个人去看它的女朋友，但是忘记了带花，于是他就对女朋友说“花是植物的生殖器，你真的想我带一大把生殖器来看你吗？”据说以前每当有人忘记买花就会说这个笑话，久而久之大家都不好意思送花了~~

“我当然愿意。”罗拉说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我们人类和龙不同，”龙在择偶大会上选择自己的伴侣，交尾的对象就是配偶，“我们要结婚的话我得先向你求婚。”

“这样吗？”罗拉看着我，“这么说刚才交尾的时候还没有决定娶我？”

“当然没有这回事，”好厉害的观察力，我得岔开话题，“龙岛上结婚有什么手续吗？”

“在我们龙岛的法律来说，你们已经是夫妻了！”裂缝说道，“人类就是麻烦！”

“嗯，我们圣骑士还要举行正式的婚礼我们的关系才能被至高神承认，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比较好？”

“正是的婚礼？”罗拉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在至高神的见证之下交换誓言~~”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吧，“当然还要收红包什么的。”

“我要先把雾牙的蛋孵出来，”罗拉说道，“孵蛋要每天检查，起码要两年才能孵出来。”

“两年？我要回去中央大陆找变身的资料啊，你找别人孵蛋不行吗？”孵蛋的时候要检查些什么东西？

“不行，雾牙是我杀的，我要把她的孩子孵出来。”罗拉很坚持，“你也有份的，所以你要尽你的责任。”

“在这里陪你一起孵蛋吗？没有问题。”顺便生两个孩子~~

“不是啦，芝逸，就是那天检查龙蛋那个，她说雾牙的龙蛋里面的龙胎都太弱了，很难孵出来，我昨天问了爸爸，爸爸说有一个神器可以加强龙胎，使龙蛋的孵化率大幅度提高，但是这个神器被雷光拿走了，现在可能在中央大陆上，你回去中央大陆帮我找一找。”罗拉说道。

“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罗拉现在还没有适应她的身体，“人类的身体和龙的身体有很大的不同，世界上有很多会困扰人类的各种疾病，就算是一场小小的感冒发烧的也可能会要你的命，还有烫伤的自我治疗，割伤的自我治疗，摔伤的自我治疗什么的，还有保养皮肤，保养指甲，保养OO，保养体形等等各种知识，你都不知道，现在正是你最脆弱的时候，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我和你一起搭船去中央大陆，”罗拉微笑着说道，“不过我不上岸，爸爸和我们一起去，船一到中央大陆我就回来，船上的那几个月你可以慢慢教我你说的那些东西。”

“这样吗？”有几个月时间大概也够了，但是我还是很不想离开罗拉，不过有没有什么借口，只好尽快完成罗拉赋予的任务了，“那是个什么样的神器？”

“那是一个不是很规则的椭圆形的神器，”裂缝给我一张图纸，上面标出了那个神器的大小和各种侧面的图案，“我们找很久了，不过都没有找到，找不到就算了。”

“好吧，那么，我们就回去吧，回去中央大陆。”

我的龙岛之旅划了一个逗号，我想，我会去找这个神器一年，然后，我就会回来的，不论有没有找到这个神器，我都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三十三段圣骑士眼中的世界

圣骑士们在乡村和城市间四处漂泊，传播至高神的光辉与慈爱，在他们没钱的时候——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了，不过我很喜欢，现在我有钱了，我正和马利他们一起把我们从老白龙洞里搬出来的东西搬到船上去，独角兽号本来是贸易用的商船，可以运载七十吨左右的货物，我搬了大约三十吨东西出来，本来是没问题的。

但是，独角兽号曾经被大章鱼打成两半，虽然我又补了起来，但这对船的承重肯定有很大影响，龙不会做船，我对自己做的船没什么信心——我想了一个办法，做一艘拖船用独角兽号拖着，这样还可以防止水手们见财起意偷东西，让他们远离罪恶的诱惑~~顺便在上面做一个大房间做新房。我要暂时离开龙岛了，罗拉虽然会和我一起，但是她只会陪我到我们登陆，然后她就会回龙岛，所以在海上这几个月，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排除万难，XXXX再XX~~

所有的货物都装了上拖船，然后把拖船用金架子连接独角兽号——没办法，岛上就金子比铁多多了——独角兽号拔锚起航，我和罗拉一起看着龙岛慢慢远去，伤感的离别~~但是为什么这么多龙在兴高采烈的在我们上空飞来飞去，我当龙王的时间这么短，还来不及干什么坏事呢，他们用不着这么高兴吧，真是破坏气氛~~

离开龙岛以后，裂缝在我们船的上空盘旋，我就和罗拉一起进了我们的大房间，我准备好好教罗拉做人的技能，可是~~

“请问，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我实在是很奇怪，马利，爱兰，康，叶好龙他们呆在拖船上我和罗拉的房间里面干什么。

“旧船那边人多拥挤，还是这边好。”马利说道。

“拖船这边还有别的房间啊，为什么要呆在我的房间里面？”难道是想破坏我和罗拉的幸福生活？

“你不是说要教罗拉人的技能吗？我很好奇你能说些什么出来。”康说道。

“如果你胡说的话，我一定会纠正你的。”爱兰说道。

“我也想学一学。”叶好龙说道，“你们西方人是怎么做人的。”

他们听听也好，省得我说错了什么自己还不知道，不过这就没办法脱光衣服仔细讲解男女的差别，其实也没什么，等说到这个的时候把其它人都赶出去好了。

“我们人类是中央大陆上的强势种族。”开场白一定要吸引别人的注意，“纯种的人类指的就是我这种，广义的人类包括精灵和矮人。”

“白痴都知道！”

“说点有用的！”

罗拉很认真的在听，可是旁听的几个在那里乱起哄，这是讨厌~~罗拉在中央大陆游荡的日子也不短了，这些事情当然会知道，我说这个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出话题罢了。

“95%的纯种人类男性身高一米六到一米八之间，我身高一米八五，算是比较高的，95%的纯种人类女性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七之间，你的身高是一米七，还算是正常。”

“原来是这样。”罗拉点了点头，“为什么人类的男性通常比女性要高呢？”

“这个是由基因决定的，可能是由于远古时期人类里面男的比较需要力量所以长得比较高。”

“男的需要力量，难道女的就不需要力量？”罗拉问道。

“男的偏重力量，女的偏重耐力。”是这样的吧？我努力回忆自己上课时候学习的内容，“女性的脂肪比例比男性高，身材比较矮小，对于寒冷，饥饿，疾病的忍耐力比较强，对环境的适应力比较强，男性和女性互相补充，就好象狮子一样，雄狮对付其它食肉兽（包括其它雄狮），母狮负责捕猎。”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人类是男人负责打仗，女人负责生产？”

“那是远古时候的事情，现代由于技能和工具的发展，男性和女性的功能上的区别已经很小了，绝大部分工作是男女都可以做的。”

“那我的耐力比你的好吗？”罗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完全看不出来。”

“这就是技能的发展，至高神的法术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你的脂肪比我的比例大，散热比较慢，但是我可以用法术抵消你的优势，我的耐力比你的强很多。”

“原来是这样，”罗拉若有所思。

“纯种人类的智力是已知生物中除了神以外最高的，平均来说要比龙族要高一点点。你知道魔兽的智力等级吗？”

“我知道一点，我知道龙是八级智力，猴子的智力是一级，神鹰的智力是第三级，地精的智力是第三级，不过我不知道人类是多少级，我觉得有些人其实很笨啊，像冰之国冰原上的农民，他们只对吃的有兴趣，连地精和精灵都分不清楚。”

“人类的智力相当于第八级，这个智力等级是平均智力等级，人类的智力非常依赖后天的训练，人类的智力主要由十八岁之前接受的各种训练决定，如果训练充足，大脑发展得好，智力就高，如果在童年时期没有充分的训练，大脑发展得不好，智力就会很差，以前曾经发现过被魔狼养大的人类小孩，他的智力水平和魔狼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什么训练？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训练。”

“就是啊，就是啊。我是从八岁才开始学习魔法的！”

旁边的闲人们又开始起哄~~

“这里指的训练是泛指，小孩子会听大人说话，和别人说话，会模仿大人的行为，会玩各种游戏，这些都是在训练自己的各种能力，只有具备了各种基本技能以后，才有足够的智力接受别人的教导！”

“游戏？什么游戏？”

“游戏就是最初的学习方式，好象扔沙包就可以训练身体的协调性，骑木马也是~~罗拉，你不知道什么叫扔沙包？”

“不知道，骑木马我知道。”

“那算了，还有打仗游戏，打牌什么的也一样，小猫从小就会互相扑击，看起来在玩，其实是在学习捕猎的技巧，人也是一样，所以我们圣骑士侍从的训练课程里面，在十二岁以前每天都会留下起码两个小时玩耍的时间，否则大脑一定会有某些方面发育不完善。”

“是这样的吗？”

“在人类小孩一岁的时候开始拥有自我意识，也就是知道什么是‘我’，这个意识是由本能自动产生的，拥有自我意识也是分辨魔兽是否拥有智力的标准，只拥有自我意识而没有其它意识的魔兽为第一级魔兽。大猩猩和黑猩猩都有初步的自我意识，可以把自己和其它东西区别开来，他们拥有第一级的智力。不过它们不能使用任何魔法，它们不是魔兽，所以不能说是第几级魔兽~~”

“人类能够使用魔法，人类是魔兽吗？”

“这个问题有争议，魔兽是指利用专门的器官吸收和排序魔法元素从而使用魔法的生物，像龙额头的龙晶，人类的大脑属不属于这种专门的器官还有争议。”其实争议的主要是有很多人认为人类是特殊的，人类是万物之灵，他们反对把人类和其它动物列在一起~~

“我们龙不是靠龙晶吸收魔法元素的，我们和你们人类一样是主要靠身体吸收魔法元素的啊。”罗拉看来还是不明白。

“所以我说这个问题有争议~~先不说这个，人类到三岁的时候会有初步的时间观念，也就是说知道过去，现在，将来的概念，这个也是本能，而且这是第二级魔兽的分级标准，人类四岁的时候会理解数字的概念并能做加法和减法，从这里开始都是要训练过以后才拥有的能力，这也是第三级魔兽的分类标准，大约五岁的时候就有初步的语言能力，能够明白的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是第四级魔兽的分级标准，大约八岁的时候会有初步的社交能力——这个能力的标志是就是能够有意识的说慌，这是第五级魔兽的分级标准。”（章鱼：上面和下面都是胡说的，大家看看就算了）

“说谎？”这种分类方法不要说罗拉不明白，只要是没看过教廷内部发行的《魔兽智力分类》这本书的人都不会知道，因为这个说法未被承认~~

“社交的能力，就是和别人沟通以获取信息，相互协作的能力，这个能力建立在语言能力之上，龙岛上不是有一个龙交换宝物的集市吗？交换的过程就是社交的过程，买卖双方以语言互相沟通，买的人希望宝物的价钱越低越好，卖的人希望薄雾的价钱越高越好，比如你向烈火买一把魔法弓，你首先要问烈火这魔法弓多少钱，然后烈火会说一个价钱，比如五万枚金币，你觉得太贵了，还价三万枚，烈火说你看我这个把弓上面的魔法可得多么完美，你想砍价，就骗他说看见别的地方这样的弓只卖三万枚金币，这样你们不断的讨价还价，直到交易完成或取消为止，这个过程就是社交的过程，‘看见别的地方这样的弓只卖三万枚金币’这就是有意识的说谎，你说谎是伪造了一个信息，试图压低价钱，你清楚的知道说谎的后果，人类很小的时候就会说谎，但是有意识的说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那么第六级，第七级，第八级魔兽又是怎么判定的？”

“判定魔兽的等级非常复杂，我刚才说的只是判定的主要条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仔细看看《魔兽智力分类》这本书，这本书从空间定位能力，时间定位能力，复杂关系处理能力，数学能力，语文能力等等方面界定魔兽的等级，这是教廷内部发行的书籍，等到了中央大陆我给你弄一本。前面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只要了解一点，人类的智力和龙差不多。”（章鱼：废话连篇的最佳注释）

“为什么你以智力来给魔兽分类呢？我记得我在中央大陆的时候看的书都是以危险程度给魔兽分类的。”

“你说的那个是给冒险者用的书，冒险者在荒野中冒险的时候要避开危险的魔兽，要分辨什么魔兽有毒什么魔兽没有毒，什么魔兽可以吃，而对我们圣骑士来说，比这些更加重要的是，一个魔兽的智力等级决定它的权力，也就决定了我们圣骑士对这个魔兽的态度和行为，所以我们按照智力等级给魔兽分类。比如，我们承认龙对物品的拥有权，龙通过正当途径取得的宝物属于龙。像狗啊，猫啊什么的东西就没有对物品的拥有权，比如说，某个人把一块肉给了他的狗，在法律上来说，狗并不拥有这块肉的拥有权，肉的拥有权仍然属于这个人，狗只是有了这块肉的使用权，那人随时可以把肉收回，其它人抢了这肉，是抢了那人的肉而不是狗的肉，狗把肉吃掉了，肉使用完了，肉没有了，这属于使用损坏，而如果这个人把肉给了一头龙，龙就有了肉的拥有权，那人不能收回，其它人抢了肉，是抢了龙的肉而不是人的肉。懂了吗？”

罗拉挠了挠头，说道：“本来有些懂了，给你这么人肉狗肉的说了几句又不懂了。”

“简单的说，我们圣骑士认为，智力等级越高，拥有的权力就越多，智力等级越低，拥有的基本权力就越少。”

“基本权力又是什么东西啊？”

“基本权力就是基本权力~~详细的你可以看看圣骑士罗德。辛迪加写的‘论人类之基本权力，’基本权力是由低到高的，高级的权力是为了保证低级的权力，比如有生育权，迁徙权，结社权，发言权，选举权和被选举权，隐私权，刚才说过的

拥有权，其中最低的权力是生存的权力，其它的权力都是为了保障这一个权力。“

“如果生存权是最重要的权力，那为什么在有的国家里面，小偷如果偷了很贵重的东西会被判死刑啊？”

“这里说的生存权是整个种族的权力，个人的生存权来自他所在种族的生存权，对盗贼的惩罚有两重意义，第一是让罪犯不敢再犯，第二是让社会大众看到，犯罪是会被惩处的，死刑对于第一层意义没有作用，但是对第二层意义有很大的作用，处死盗贼可以使犯罪的风险成本提高，从而使犯罪减少，当整个社会认为，处死一个盗贼的收益比成本高的时候，就会把盗贼处以极刑。”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财物比生命重要啊！”罗拉打破沙锅问到底。

“胡说，生命是无价的，当然比财物重要，死刑是不道德的！”爱兰说的这个是教廷表面上的态度~~

“生命的价值只能以生命来衡量，两条人命就比一条人命重要。你知道盗贼对于社会的危害吗？盗贼偷或者抢钱，破坏了钱正常的流动，因为要预防盗贼，使得人们互不信任，并且使社会要付出格外的资源，好象额外的铁门，保镖什么的，来防止盗贼的行动，这些资源本来可以用在别的地方，比如，在捕捉大盗巴拉克的时候动员的人力，以每人每小时一个银币计算，这笔钱可以建立一个医院了，这就可以拯救不少人命。”

“胡说，钱怎么会比人命重要呢？”

“你知道中央大陆农村的婴儿死亡率比城市的高多少？足足高了千分之二，也就是说，同样的小孩子，农村的小孩子比城市的小孩子更容易死，这是为什么？城市里面有更多的钱，也就有更多的医生，更多的医院，婴儿死亡率就降低了，农村的钱比较少，医生不愿意去，医院赚不了钱，婴儿死亡率就高，这就是前的作用，钱是什么？”（章鱼：好象很多人认为农村比较适合生活，不过这个认识在以前科学不发达的时候并不成立~~）

“钱是罪恶的诱惑，钱是万恶的根源！”爱兰一脸的神圣。

“钱是交换中介物！”爱兰这种中途出家的圣女就是麻烦，虽然信仰坚定，法术也不差，但是没有受过完整的祭司训练~~

我拿出一枚金币，说道：“就以这枚金币来说，金币本身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它只是一块金属，我所以把它珍而重之的放在钱包里面，是因为它能够买其它一些我需要的东西，比如食物，武器什么的，正因为钱的这种性质，钱的流向，代表了社会资源的流向，就是各种人力物力的流向。”（章鱼：终于发现政治书的用处了）

“钱的流动有什么好处呢？龙会把钱收到宝库里面，但是人不会这样，龙住的是洞穴，吃的是自己捕捉的野兽，钱只不过是用来交换魔法武器的，但是人不同，我们人类是分工的，每个人只做一小部分工作，农民播种收获粮食，采集水果，牧民放牧，铁匠铸造铁器，建筑工人修筑房屋道路，服装工人编制衣物，怎么保证各人获得恰当的报酬呢？以前，各人以自己生产出来的物品直接交换你需要的东西。

这种交换很不方便，你要看看有没有正好在卖你要的东西，然后要看看那个人须不需要你的东西，就算你的东西明明比对方的东西价值高很多你也得交换，这样的交换的效率很低，也很不公平，然后，有聪明人想出了办法，用一些大家都需要的东西，比如麦子，把大家生产的东西买下来，然后再卖出去，从中赚取差价，这些麦子是什么呢？

是钱，钱可以使从事各种工作的人获得基本恰当的报酬，这使得交易的效率大大提高，比如你是你们龙岛上面的集市，你看中了一把弓，弓的主人也想卖，但是他想要一把你没有的魔法剑，要是没有钱这种东西，你就只好去找这把剑，如果找不到，或者那把剑的主人要的东西你没有，你就买不到那把弓了，现在有金币，你可以用金币直接买那把魔法弓。

除了提高建议效率以外，金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保证各人获得恰当的报酬，使大规模合作成为可能，比如做行政工作，比如一个很大的葡萄园，要播种，要松土，要施肥，要除虫，要淋水，要管理，在葡萄收获以前，葡萄园没有收益的，你要用什么来使别人帮你播种呢？是钱。

关于钱，你可以看看马可写的‘金钱论’，他是一个火神的祭司，现在人类的衣食住行各种需要都是要靠钱来保障的，你在中央大陆旅行了这么久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是啊，衣服，马，食物，什么的都要用钱买，那又怎么样？”

“那你以后不要象某些狂热祭司一样，认为钱是什么万恶的根源，钱是交换的中介物而已，我们喜欢钱，是因为钱能用来买其它东西，城市比农村聚集的钱更多，城市就有更好的医疗和生活条件，城市里的人就会比农村的人更加长命，所以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罗拉听明白了多少~~

“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人类的各种人际关系和社会组织结构，人类社会的人际关系包括朋友，夫妻，亲戚，仇敌，同事，陌生人等等，社会组织结构包括家庭，家族，社团，公司，帮派，教团，国家等等。朋友最早指的是个人的军事上的同盟，朋友和血缘，国家，种族无关，随便两个智能生物之间都可以成为朋友，朋友之间会共享资源，朋友之间有感情的存在~~龙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说了。亲戚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仇敌，现在就有现成的例子，雷神和冰女神——你当然也是知道的，国家，你见过了，但也许你不明白一个国家是怎么运作的，这个要说起来可就长篇了，我们从头说起。

现在我们说一说家庭和家族，在很久以前，人类像各种野兽一样，以氏族为唯一的社会单位，一个人首先属于一个数十人到数百人的家族，然后才是他自己，现在的贵族依然保持了这种习性，你问一个贵族，你是谁，他一定会说他是某某家的某某某，平民的家族感没有这么强，他们大多是以夫妻，父母，儿女组成的二到七人的家庭为单位，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一个人没有结婚以前，他是父母组成的家庭的一部分，结婚以后，他就是他和她丈夫或妻子组成的家庭的一部分，家庭关系里面，父母和儿女和血缘有关，这和龙是一样的，有区别的是夫妻。

你跟我说过，龙会与第一个交配的对象组成终生的伴侣，但是人类会和不同的对象交配，交配对象不一定是伴侣，伴侣不一定是交配对象，我们人类的伴侣叫做夫妻，男的为夫，女的为妻，结成伴侣以后，我们圣骑士会对至高神发誓不会背叛伴侣的，所以我是不会背叛你的。“别的人就难说了~~

“那么偷情是什么意思啊？”罗拉说道，“我经常听到的哦。”

“这个~~这个~~”一时间比较难解释。

“还有，你们男人偷情就是风流，我们女人偷情就是大逆不道，真是不公平！”爱兰插嘴。

“这个，和动物本能，男性的生殖权争夺有关，男性可以排除几亿个精子，但是女性一个月只有一个卵子，在生殖上来说，一个男性对付十几个女性，所以在现在的道德来说，男人偷情就是风流，女人偷情就是大逆不道——如果和平持续，大家对性的态度会越来越轻率，生殖权就不那么重要了，这个问题就会有所改善~~”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好歹是圣女，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爱兰又插嘴。

“这个是我们圣骑士的内部研究资料~~”我们圣骑士的法术研究在教廷本来的研究系统之内，但是我们还要在中央大陆上漫游，为了帮助新的圣骑士适应漫游生活，我们有自己的社会研究系统，我说的这些都是我们综合很多知识以后得出的研究结论，如果是准们从小培养的祭司，多多少少会知道一点，像爱兰这种半路出家的~~

“你们圣骑士就是奇怪！”爱兰说的根本就是一句废话，我们圣骑士要漫游，要自己养活自己，和呆在神殿，沐浴神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祭司怎么会一样呢~~

“当一个家族的人越来越多，多到形成氏族，就会形成家族式政权，然后随着人口的增长，政权统治下的人越来越多，同一个家族各支系之间血缘关系越来越淡薄，就形成了国家，像现在的王国，当官的固然有很多属于王族，但是不属于王族的人也可以当官。

当然一个国家是很复杂的，我现在说也说不清楚，不过你在大陆上这么久，很多知识你已经知道了，我只说一点，国家的本质不是国王，不是军队，不是阶级，不是国土，而是这个国家的国民，国王死了可以再选，军队回了可以重建，但如果没有忠于国家的国民，国家就没有了。

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举最简单的例子，人的视角大约在160度左右，一个人的眼睛再怎么好，也不能看到自己的脑后勺，但是，三个人在一起就能提供360度的全方位视角，还可以互相看到，如果可以合作的话，两个人怎么也比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人强，任何人之间的合作形成组织，国家就是可以包容数百万人，最强的组织形式之一，它的作用就是把自己的国民凝聚起来，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等以后我们在中央大陆的时候我们再结合实际情况解说。“我没搭理爱兰，”接下来我们来讲一讲人体结构，前面这些你可以不听，反正也没这么快用得上，这些你一定要听。“

我看着马利他们，希望他们能明白我的意思自己出去。

“老大，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想用我来演示一下男性的结构？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老大的要求，我一定办到，就算是为科学牺牲了……”马利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脱衣服，然后康和叶好龙就把他拖了出去。

还剩下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我转头看着爱兰。

“你……你想干什么？”爱兰掩着自己的衣服，好象我想脱她衣服一样（作为一名正常的男性，我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接下来我们要进行比较隐秘的教学活动，不方便有闲人在，你出去一下行不行？”

“你一定会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要在这里听着！”

“这不符合你圣女的身份，给我出去！”我抓着爱兰得衣领把她扔了出去。然后，就可以开始我和罗拉的~~人体教学了。

第三十四段信仰

人体教学，首先是人体解剖，这里又没有尸体解开来给罗拉看，只好先脱衣服，讲一讲人体的表面好了（章鱼：只好？），我走过去，亲了罗拉一下，然后把罗拉的衣服脱下来。

“你干什么呢？”罗拉抓着我的手。

“我们来讲解一下人体的结构，首先，这个是头，”我摸着罗拉的脑袋，“头是最重要的器官，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大脑，小脑都在长在头上，人获得信息和处理信息有95%都在头上进行。”

“说头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罗拉笑着看着我。

“因为接下来我们说一说乳房，”我托着罗拉的乳房，好温暖的感觉，“龙没有这个器官，所以要着重说，这个本来是用来给婴儿喂奶的器官，从灵长类其它动物看，乳房和性没什么关系，臀部才和性有关，乳房只是在哺乳的时候才会鼓胀，但是人类是直立的，屁股在身后，这样前面的性征不足，所以人类的乳房就鼓胀起来，成了性征之一。你要明白，人类女性的乳房在性交的时候是很重要的，你要好好保养。”（章鱼：这只不过是未经证实的谣言）

“乳房是不是越大越好啊？”

“当然不是，这个是说比例的，乳房太大看上去会很不协调的。”

“那么化妆呢？化妆是怎么样的？”

“化妆？这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原来的化妆是模仿性交时候的状态，增加性感的程度，比如女性高潮的时候嘴唇和脸颊会充血而呈鲜红色，唇膏和胭脂就是模仿这种状态，但是现在还有紫色或者闪色的唇膏，所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你以后找个专家自己慢慢学，不过千万不要和爱兰学，她化的妆一点品位都没有，头发又干，还要加个僵尸妆，木口木面，晚上出来能吓死几个，当年我和她打仗的时候，我军只要一看到她士气就会狂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她化的妆实在是太难看了~~”我知道爱兰正在窗口偷听，所以故意气她。

“你胡说什么！”爱兰果然生气了。

只是爱兰看没什么关系，不过叶好龙和康正在‘教训’马利，‘教训’完了的话他们说不定也会偷看，那我就亏大了，幸好做船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有人会偷看，所以特地做了窗帘，我过去把窗帘放下，遮住了窗口，没有留下一点缝隙。这是黄金链条做的窗帘，看上去很奢侈~~

“你说清楚！”爱兰还在窗外叫嚷，“我什么时候吓到人了！”

“我们接下来说一说人体的伤口处理。”我没管爱兰，继续我们的课程。

“人类的伤口和龙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龙的自愈能力比较好，人类的比较差，而且人的身体比较小，以前做龙的时候不算什么的伤口对人是很厉害的，一定要用法术治疗，千万不要像做龙那时候等伤口自己好。”

“人类的医疗法术是怎么样子的？我以前看过的，但是没有试过。”

“人类有很多医疗术方法的，有医疗魔法，有医疗法术，还有物理医疗，我不会魔法，你又不是至高神的信徒，我会的法术你用不了，你想信至高神吗？你了解至高神吗？”我相信至高神，但是我不想传教，传教是传教士的工作~~事实上，我怕麻烦~~传教需要的三大素质，热情，耐心，博学，我最没有的就是耐心了，要把至高神的信念从头到尾说一遍实在是太麻烦了，起码要说一两个月，说其它的可以一边‘做’一遍说，传教的时候一边‘做’一边说……我的‘平常心’还没有修练到这个地步。

“我知道，”罗拉说道，“至高神就是太阳神。”

“嗯~~这样说也没错。”至高神居住在太阳上，所以以前被叫做太阳神，现在也有很多人把至高神叫成太阳神，“不过至高神曾经降下神谕，他的名字是至高神，而且在至高神的信徒在使用法术的时候，必须呼唤‘至高神’，如果你呼唤‘太阳神’，是不会有神回应你的，所以，以后你最好叫我信仰的神为‘至高神’。”

“至高神就至高神，这有什么关系。”

“别人没关系，可你是我老婆（其实是未婚妻），这关系可就大了，我可是圣骑士的首领之一，你不信至高神没什么，但是如果把至高神的名字叫错了，我可是要受惩罚的，再叫错别人的名字也不好吧？”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罗拉低着头看着我，“我问了你不许生气的哦。”

“你问吧！”她会问我什么？我听了可能会生气的问题~~难道是想问我以前的女朋友？那我应该怎么说？可能因为龙不会有这些婚前性行为之类的问题，所以罗拉一直没问。其实按道理来说，至少都会问一遍的，我应该说‘那种一块玩的女性朋友当然有（有时候会在床上玩），但是没有真正的女朋友，’如果罗拉再追问下去，那就说，‘我所有纯洁的爱都给了你了（不纯洁的分了给很多人）’，当然这种办法唬外行人可以，如果碰上像爱兰这样的，那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圣骑士的伎俩很容易被祭司看穿的，所以我们圣骑士找女朋友都不喜欢找教团内部的，因为大家都互相了解，一点情趣也没有。

“你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信仰呢？”原来罗拉是问这个问题，虽然有些高兴……但其实也不是很好。事实，必须真实以及完整，我们圣骑士不可以说谎，如果我们想‘误导’别人，只能从事实的完整性下手，但是一旦说起信仰的问题，那就必须是真实以及完整的，要完整的描述自己的信仰起码要花一两个星期，而且说的东西和传教的时候说的东西也没什么区别，真的是很烦琐。

但是现在罗拉已经问了，而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以前也没有对她说过这个问题，根据圣骑士训令，我不能拒绝，必须真实和完整地描述我的信仰，本来我还想等靠了岸，弄到几本书再说这个问题的，现在什么资料也没有，门外面又有一个相信至高神，而且喜欢挑我毛病的圣女，要是说错就惨了~~

“那我就先说说信仰，基本上，我们信仰一个神，能够使用那个神的法术，是因为我们认同那个神的信念，比如说，我相信至高神，是因为我认同至高神的信念，而不是我喜欢至高神的法术，不能说你喜欢雷神的法术，你就去建立自己对雷神的信仰，这是不行的，你只有相信一个神，认同那个神的信念，你才能使用那个神的法术。当然，如果你受到某个神的眷顾，也就是说，那个神喜欢你，那么他就会借一些力量给你，这样即使你不信这个神也可以使用他的法术。”

“但是我看到中央大陆上面大部分人都是太阳~至高神的信徒啊。”

“大约一半，中央大陆大概有八千万人口，注过册，也就是举行过洗礼的信徒大概在三千八百万左右，而且并不是所有人的信仰都是真的，你知道，有些人会为了其它一些原因而强迫自己成为信徒，这些人的信仰一点也不坚定，信仰坚定，能够使用至高神的法术的信徒大概有九百万左右。”七年前大概是八百多万差不多九百万，现在有多少我可不知道，这七年人口增长了，坚定信徒也应该多了一些

“我知道洗礼，我看过，祭司用圣光给婴儿洗礼，”罗拉说道，“婴儿不会有什么信念的吧？还是说人一生出来，他的信仰就已经被决定了呢？而且如果像你说的这么多人的信仰不坚定，为什么要给他们洗礼呢？”

“不，人的信仰是可以改变的，当然信仰不是说想变就变的，信仰是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或者说，你最低层的潜意识。三四岁的小孩子就会有一些基本的信仰，以后，随着人的成长，人了解的东西越多，得到的知识越多，信仰会随之完整，到二十岁左右，信仰就基本成型了，当然在二十岁以后，信仰依然会变化，而且如果遇上了什么大事，这变化还可能很剧烈，但是，信仰一般是在二十岁以前形成的。如果从小给某个人灌输一些某个神的信念，这个人有很大的机会会成为这个神的信徒，给婴儿洗礼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一直认为给婴儿洗礼是不对的，婴儿很明显是没有判断力的，也不懂得拒绝，也就是说，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出身，而不是能力或信念，就被赋予了一个身份，被认为是某个神的信徒——我觉得就像军阀分地盘似的。

“你说的信仰究竟是什么？我听了这么久都没听明白。”罗拉穿上了衣服，我也穿上了衣服，果然，这个问题不适合脱光来讨论，可恨啊，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呢~~

“信仰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说，你怎么看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应该怎么样相处，你怎么看待你的朋友，你喜欢怎么样的人，你怎么样看自己的情绪，像愤怒，悲伤，恐惧，怀疑，欢乐？诸如此类的。”说起来可麻烦了。

“那就是说，如果我想的东西和某个神一样，那我就是某个神的信徒吗？”罗拉瞪大了眼睛，“就算我根本不知道那个神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理论上有这种可能。中央大陆有一个西北，就是现在的冰之国，有一个永不枯竭之井的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百年战争的时候，一个偏远的山区，有一个完全不懂魔法，也没有信神的农妇，那个地方好几年没下雨，所以那里的水很昂贵，那农妇很难弄到水种土豆，土豆需要的水虽然少，但是毕竟没水的话也是会枯死的，于是那农妇就不断的挖井，想挖出水来，但是那个地方地下水在7，8百米深的地下，她当然是挖不到这么深，所以那农妇的土豆都快枯死了，但是那农妇没有放弃，她不断的挖阿挖，终于，有一天奇迹出现了，她一锄头下去，地面出现了一个非常深的洞，这个洞直通八百米以下的地下湖，所以能够不断地冒出水来，这就是那边很出名的永不枯竭之井。

后来我们知道，这个农妇是因为她的性格而得到了水神的眷顾，用出了水神的魔法‘涌泉’，才造成了这种效果。不过一般来说，人的思想只有一部分和神的信念一样，比如说你现在的思想，也许有一部分和风神一样，有一部分和森林之神差不多，有一部分被愤怒之神掌管着，所以你不会像那个农妇一样被某个神暗中眷顾。“

“水神？很厉害的吗？那么水神喜欢那个农妇的什么性格？”罗拉看起来有些向往。

“温柔，善变，但是不屈不挠，这也是水神的信念——当然水神的信念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很多具体的解释——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你也许可以做一个水神的信徒。而且我们并不知道究竟哪一个神比较厉害一些，因为神与神之间没有直接对抗过，神与神的对抗都是通过信徒来进行的，像百年战争的早期至高神教廷和暗黑神信徒之间的对抗，暗黑神信徒战败，但我们并不能说至高神就比暗黑神厉害，我们只能说教廷比暗黑神信徒们厉害。”

“我没有善变啊！”罗拉吐了吐舌头，神情由略带神圣在0.01秒之内就转到调皮，这不是善变是什么~~

“然后我就来说一说至高神的信仰。”从哪里开始说好呢，“简单的说，我们信仰的是真实和善良，我们以善良追求真实。”

“这句话好奇怪啊，什么叫做以善良追求真实？”罗拉盯着我，外面康，叶好龙和马利已经‘商谈’完了，爱兰正在跟他们说些什么东西，大概是想偷听吧，现在我和罗拉都已经穿上衣服了，说的东西都这么光明正大，也不怕别人听。

“我们的行为是善良的，善良，就是好心，愿意与别人分享资源，不去伤害别人，我们相信，人与人应该这样相处……”

“我知道什么叫做善良，我也知道什么叫做真实，但是我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善良追求真实！”罗拉打断我的话。

“以善良追求真实就是说在追求真实的过程中要保持心与行为的善良，你知道什么什么叫做真实与善良的内在统一吗？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因为这篇文章并没有公开发表过……”我说着话慢慢走到门边，猛地一打开门，康，马利，叶好龙，爱兰四个人一起摔了进来。

“你们也想听吗？”基本上来说我不反对多一些人听，“如果你们想听的话可以进来，但是除了爱兰以外，其它人请不要说话。”我并没有受过专门的传教训练，五个听众对我来说太多了，如果任由他们讨论和问问题，话题都不知道会被扯到哪里去，但是爱兰已经有专门的知识了，应该不会扯开话题，如果我有什么遗漏，可以由她补充一下，而且我还想乘机了解一下爱兰对至高神的信仰到哪一个程度。

“有什么好听的！哼！”爱兰说完就走了，真是可惜。

“她不想听我想听，”康说道，“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像你这样贪财好色的人信奉的居然会是善良，真实，我们那边的至高神信徒都不是你这样的啊。他们一天到晚穿着白色的长袍，总是很正经的，如果在他们面前说脏话，他们会一直瞪着你知道你道歉为止，完全不像你这个贪财好色的样子的啊。”

（康是冰之国的人，冰之国信奉至高神的人（主要是精灵）也不少，但是他们都没有洗礼，没有加入教廷，而且冰之国的魔法师公会太强，教廷在那里一直没能有太大的发展，那里是教廷势力最弱的地区之一。）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像老大这种比我更喜欢钱和美女的人应该是暗黑神的信徒才对。”马利鼻青脸肿的，居然还有心情胡说八道。

“什么……什么叫做贪财好色……由谁认为我是贪财好色的吗？”全部人一起点头，“就算我喜欢钱，那和暗黑神也没有什么关系，暗黑神掌管的是恐惧，憎恨和破坏，他不管钱啊，据我所知，没有管钱的神啊。”

要是有的话，大概会成为最受欢迎的神吧，至于管女人的神那就多了，有管爱情的神，有保护女性的神，有保佑女性青春美丽的神，甚至还有帮助避孕的神（其实就是主管生育的生育之神，避孕是最近开发出来的生育之神的法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别胡说，武只是喜欢钱，而且以后他只会喜欢我一个人！”罗拉对马利说道。

“老大，你以后只喜欢罗拉一个人？”马利看着我，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这个我所有纯洁的爱都会给罗拉。”没想到还是要出动这句话，好在爱兰已经走了，不会被当场拆穿。要一个人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人类并不是这种忠贞的生物。

人类是具有非常高的社会适应性的生物，以前中央帝国社会实验室曾经用蛮族做过社会试验。他们用魔法把那个蛮族的一个部落，大约一千多人，从他们的聚居地运到一个孤岛。本来那蛮族的血缘道德非常强，婚姻都是父母安排的，而且坚持一夫一妻，陌生男女，母子，父女，堂兄妹，表兄妹都不能单独待在一起，更不用说乱伦了，乱伦的人会被处死。

但是那个部落被困在孤岛上，年轻人在部落的道德里面适合结婚的选择明显不足。这个实验一共进行了八十年（这个实验有多重目的），在头几年他们还能坚持原则，几年以后表兄妹和堂兄妹的禁忌就打破了，在二十年以后，这个部落的人口下降到400多（蛮族的寿命一向很短，婴儿的死亡率又很高，而且他们明显不适应荒岛的环境，所以人口下降很快），整个社会结构都完全被破坏了，再也没有一夫一妻了，有的男人有好几个妻子，有的女人有好几个丈夫，他们还写了一首歌赞扬兄妹之间的爱情，到了第三十年，因为一场大雪，那部落只剩下50多人，这种歌就更多了，而且还有各种母子，父女之间的乱伦描写。到了第四十年，那部落终于适应了环境，人口开始增长。

这个实验虽然残忍没人性，但得出了几个很重要的结论，其中一个就是：爱情建立在欲望之上。欲望被道德约束，而道德是会改变的，那部落的爱情和婚姻违反了自己建立的道德，但是也因此避免了灭亡。我当然会对美女有欲望，在道德方面，教廷是反对婚外情的，但是现代社会对婚外情很宽容……

“我们继续来说至高神的信仰，”我连忙把话题岔开，免得他们追问下去，那一定会穿帮的，“至高神信仰里面，善良和真实一向是分开论述的，但是在七年前，我们成功的证明了善良与真实的同一性，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从真实导出善良，也可以由善良导出真实。”

“怎么个导出法？”康问道，“我听过几次你们的传教士传教，但是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们没有听见，其实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篇文章没有公开发表过。”

“为什么没有公开发表过呢？”罗拉问道。

“因为它涉及的是至高神信仰中最根本的问题，实在是太重大了，还没有完成确认程序。”这篇文章需要至高神亲自确认，召唤至高神非常麻烦（上次我召唤了一次就躺了半年），就算是教廷里面几十个顶级的祭司一起召唤至高神，每个月最多召唤至高神四五次，每次最多也只能和至高神通信五六分钟左右，至高神居住在太阳上，通信干扰非常厉害，一分钟的通信要花三分钟来确认，教廷也不能光顾着我这篇文章，另外还有其它重要事情也需要至高神确认，而且每次红衣会还得开会来讨论至高神的回应，当然人一多，本来很简单的事情也会弄得很复杂，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来……

“那你就不要把这种还没有得到承认的东西拿出来说！”康大声抗议，“我想知道正宗的至高神信仰。”

“我又不是跟你说，我是跟罗拉说，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要听。你想听平常的教义，靠了岸我带你去传教士培训学校你可以听个够。”传教士培训学校的那些家伙真的很烦，也许在普通人眼中，我已经够烦了，但是那帮家伙比我还要烦十倍……

“我认为，生物的目的就在于生存，从最简单的元素生命，到各种植物，动物，魔兽，龙，以至人类，目的都是生存，就算那些没有思考能力的低级生物，他们也会在本能的支配下为了生存而努力。”

“那不想活的东西怎么样了？想自杀的人也不少啊。”康说道，“自杀的人怎么解释？”

“低级生物没有思想的，应该说不适应环境，没有努力的低级生物，全部都死了，你知道吗？人类是不可能憋气自杀的，会游泳的人不能跳海自杀，想自杀的人只要一次自杀不成，大多数就不会再自杀了，这些都是为什么呢？因为在心底深处没有人是想死的。（章鱼：这同样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可惜数据都不在这里，不能给罗拉看。

“但是人总是会死的，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一个人再怎么不想死，也还是会死的。”罗拉说道，“我们龙的寿命比人长很多，但是也是会死的。”

“你就要看你怎么看死亡了，元素通过分裂繁殖，一个元素会不断分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元素可以说是不死的生物，而我们高等生物通过怀孕来繁殖，我们的孩子可以说是另一个自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可以不死的。”

“这也太扯了吧？”马利拆我的台。

“家族，国家，教廷都可以通过人类的生育来达到不死，也就是说，个人不可以不死，但是人的组织是可以的，我们追求的，就是组织的生存。对我来说，人类的生存是最优先的，也就是说，为了人类的生存，我可以做一切的事情，不论是毁灭教廷还是其它什么东西（至高神保佑罗拉千万不要问我会不会为了人类的生存杀了她）。”

“那又怎么样？这个和善良还有真实有什么关系？”罗拉问道，“你岔开话题很久了哦。”

“马上就要说到了，有什么东西威胁人类的生存呢？根据教廷的排名，第一是疾病的威胁，第二位是魔族的威胁，第三是气候突变的威胁，第四是魔法失控的威胁，第五是天空中飞行的流星和彗星的威胁，能威胁人类生存的主要是这五样，要避开这些威胁，就要集合一切力量，把人类组织起来，积极发展魔法和法术，追求魔法和法术就是追求真实，利用魔法试验找出魔法的本质，寻求最好的控制方法，找出物质的各种属性，找出各种各样的真实，这样才能达到目的。而在组织中的人越是履行善良的原则，组织越能发挥力量，在百年战争初期，暗黑神的信徒并不比至高神的信徒少，他们的法术比起教廷当时的法术也没差多少，但是他们组织内部完全靠恐惧和权利来运行，没有善良的存在，完全不能发挥自己的潜力，结果一败涂地。

也许你们并不知道暗黑神信徒，我就说些常见一些得好了。国家被认为是最强的组织类型，但是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超过1000年受命，反而比较低级的家族有生存超过一千年的，首先是因为家族比较简单，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家族内有血缘作为基础（国家的只是依靠个人的忠诚心，基础比较薄弱），更加愿意分享资源，也就是有更多的善良。“

“完全没有听说过！”康又在大吵大嚷了，“家族式的统治是出了名的不公平的，怎么会是善良的？”

“我说的是家族，不是家族式统治，家族式的统治是邪恶的，但是家族本身并不邪恶。”以前大多数国家里面担任官员的必须是某几个大家族的成员，国家是被几个大家族支配着的，但是现在除了少数几个国家以外已经没有这种情形了，“善良的本质是分享，只要资源充裕，分享就容易很多了。我们把资源按照稀缺程度分成很多等级，比如稀缺程度很高的钻石，基本上没有人会送钻石给别人的，就算是送也是有目的的，稀缺程度最低的是空气，基本上没有人会想占有空气的吧？而要资源充裕，就要追求世界的真实以发展魔法和法术。”

“你究竟再说什么呢？”叶好龙说道，“我完全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要追求真实，就必须善良，要保持善良，就必须追求真实。”结论是很简单，但是论证过程相当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第三十五段大章鱼再现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这些还好，接下来东西就真的很烦了，我应该解释一下善良的完整定义，善良的原则，生活中哪一些行为是善良的，还有真实的完整定义，真实的原则，在生活中怎么样追求真实，还有一些实际的例子，例如怎么样追求女朋友真实，怎么样善良的逃税什么的……要是只对着罗拉还好，我们可以脱光了衣服慢慢说，现在对着这么多人，不由得有些烦，不如想个借口把他们支开算了。

我皱起眉头，抬头向天空嗅了嗅，缓缓吐出几个字：“有敌人！”

“敌人？！”大家一齐站了起来。

“是一只深海怪物，大家不要怕，它还在大概十公里之外。”十公里之外有只鲨鱼也算是敌人吧，我没有说谎，“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点，马利，你去主船上面警戒，康，小叶，你们两个跟着马利，保护他的安全。”全部都支开。

“那你干什么？”马利说道，“应该老大你去监视才对吧？”

“我和罗拉继续在这里监视那只怪物。你去主船那边，小心别让主船给打着了。”

“这样都行？”康插嘴。

“你是想和罗拉单独呆着做坏事吧？”爱兰忽然出现。

“什么做坏事，我会给罗拉继续解释我们至高神的信仰。”解释一下怎么在做爱的时候保持善良和追求真实好了。

“没有人会相信的！”爱兰说道：“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了！”

“别胡说了，你们快去警戒！要是让深海怪物把船打烂了就糟糕了！（虽然以前从来没有鲨鱼袭击这么大的船的记录）”赶快把他们支开，说多两句说不定会被爱兰看出什么来。

“要是真的有敌人，要我怎么样都行！”爱兰冷笑着说道。

“就算把你卖去那个整天浓烟滚滚，缺吃少穿的魔界给魔鬼当奴隶也行？”

“别说去魔界给魔鬼当奴隶，就算嫁给你也行！”爱兰斩钉截铁，难道嫁给我比给魔鬼做奴隶还差？真是胡说八道。

“圣骑士！”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给我出来，我来找你报仇！”

“哪，你说的，嫁给武也行！”康的表情非常幸灾乐祸~~

“惨了，情变啊，二女争夫，三角恋爱，陷入困境的爱情，变态的欲望，到底应该怎么办啊！”马利一本正经的对着窗口说话。

“武！”罗拉紧张的拉着我，“你跟我说过你没有喜欢罗拉的！”

“我当然没有喜欢她！”这个绝对没有撒谎。

“老大，我了解你的难处，处在两段感情之间，是选择以前敌人的性感呢，还是选择异类的胴体呢，如果是我处在这个位置，也真是难以选择啊！”马利向着天空呐喊。

“去你的！你胡说些什么！快去看看谁在说话！”爱兰一拳把马利打昏了。

“听声音这是那天那只大章鱼啊。”大章鱼来的好，首先让爱兰下不来台，然后引开了大家的注意力，再然后我也不必跟他们说那些这么长篇大论的真实与善良了，嘿嘿嘿嘿~~

“我去看看。”现在是晚上，我不但不是大章鱼的对手，我连大章鱼在哪里我都看不到，但是罗拉的父亲，巨龙裂缝正在外面呆着，它就是来保护我们（其实是罗拉）的，让他去对付大章鱼就行了。

不过这里是深海，是大章鱼的地头，大章鱼在这里应该很厉害的，不知道裂缝是不是大章鱼的对手，还是要先准备好逃跑，大章鱼是海洋生物，游泳逃跑是没什么希望了，晚上没什么法术用，只可以使用隐身术藏在船只的残骸里面（如果船被打烂的话），我的隐身术最多可以放在三个人身上，两个不用说就是我和罗拉了，另外一个给谁好呢，这种情况下，当然要看哪一个人对社会的贡献比较大了。康是一个天才铸件师，他可以铸造很多很厉害的魔法武器，这样的铸件师很珍贵的，马利是个魔法师，他可以使用很多对社会很有用的魔法，社会要培养一个魔法师的花费非常巨大，叶好龙是一个武术师，他掌握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魔法元素的使用方法，而爱兰只不过是一个三流法术师，这样的人教廷要多少有多少，她就不用考虑了，但是其它三个人都不知道救哪一个好~~

我走出甲板，裂缝正在船边水面上浮着，双眼盯着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当然那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以前两次见到大章鱼都是在白天，为什么这次会在夜里来呢？难道那些海盗残余分子把我的弱点告诉它了？那它应该来突袭我才对，为什么又要指名挑战呢？应该是它并不十分相信那帮海盗，所以出言试探？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卷，所以故作大方？又或者大章鱼不止一只，这是一个声东击西之计，引开裂缝，好让另一只大章鱼对付我们？但是船是很脆弱的，绝对不能让大章鱼和裂缝在这里打架，现在只好相信裂缝的能力了。

“这就是上次入侵龙岛的大章鱼。”我对裂缝说道，“你上次没有看见它吧？”

“以前我们龙族可是最强的种族，现在居然连一只章鱼都敢来欺负我们！”裂缝咬牙切齿的，本来我担心它会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或者‘那章鱼可是指明来找你的’，让我自己去对付大章鱼，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看来是用不着了。

“是啊是啊。”蒙受屈辱以后民族主义情绪会非常高涨，龙族短时间内接连两次全族一起被打得一败涂地，这使他们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现在他们急于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裂缝会这么痛恨大章鱼。

“你知道吗，一万多年以来，我们龙的数量一直维持在1000左右，但是现在我们只有八百多名同伴，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二百年前那个事件（被雷光杀了二百多头龙）吗？”裂缝的思想怎么这么飘忽~~

“是啊，一共有二百四十头龙被雷光杀掉了，我们的数量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真是一个悲剧。”裂缝怎么还不去对付大章鱼阿~~

“我们最厉害的龙都在那一役殉难了，剩下一些有实力的龙都在看守孵化洞，所以我们这二百年都不敢公开在中央大陆活动！”裂缝越说越激动，“但是现在居然连一只章鱼都敢来欺负我们！”

“听说那时候是雾牙率领龙族抵抗的？”看守龙洞的那些龙看上去确实挺厉害的，不过雾牙并不怎么样啊。

“我不是告诉你雾牙中了雷光的诅咒吗？雷光用雾牙的魔力给雾牙制造了一个不死的身躯，但是雾牙能使用的魔力也只剩下你看到的那一点了。”裂缝稍稍平静了一些，“要不我们怎么会认为那个魔法是一个诅咒呢？雾牙以前可是很厉害的。”

“哦，原来如此。”那天雾牙想必死得很不甘心吧？

“也许雷光可以欺负我们，也许雷神可以欺负我们，也许冰女神可以欺负我们，但是，章鱼不行，我们不会让这种低贱的生物爬在我们头上！”真是典型的种族歧视阿。

“那只章鱼真的是太过分了！”不过我现在有求于人，等他打完了再跟他说一说诸生（有智能的生物）平等的道理。

“我们可是所有生物当中最强的龙族，”裂缝又激动起来，“小章鱼，你受死吧！”

说完，裂缝念动咒语，举起双翼，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了过去（他用法术飞行，是为了避免反作用力把船掀翻），不一会儿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龙和大章鱼会怎么样打架呢，一开始一定是互相观察，大章鱼一定会呆在深海，一来用海水作为掩护，二来防护罩不用开这么大，可以省下很多魔力。我并不清楚裂缝的能力，裂缝喜欢离得远远的放大威力魔法呢，还是中距离快速魔法攻击，还是近距离魔法攻击和物理攻击一起上呢？

要是远距离攻击的话，除了水系的魔法以外，能够打穿1000米海水的魔法并不多，而大章鱼擅长水系魔法，用水系魔法攻击它可不容易。中距离攻击和近距离攻击都需要潜下海，不知道裂缝的水性怎么样。

远处传来几下闪光，跟着传来很大的风声，海面荡起一阵阵的波涛，看来雾牙潜水了，怪兽大战哪！我真想亲眼去看看他们的战况。

现在我应该做些什么呢，我应该过去主船那边，把船长叫了起来，让他赶快开船逃跑，这可不是抛弃同伴，我们这是没办法，在日出之前，我根本就没什么能力，万一大章鱼有同伴的话，我们可是危险得很。

“小心，有五只船接近！”主船上值班的人忽然大叫（讽刺的是，主船上的人这么警觉是因为他们害怕裂缝）。

“船？不好！”大章鱼的同伴原来不是另一只大章鱼，而是那些海盗残余分子，看来他们本来的计划是让大章鱼对付我，海盗们乘机攻击独角兽号。

“大家快起来！”我大叫，“有敌人！”

现在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如果他们不能把我杀死，只要天一亮，他们就死定了。现在我们马上就要有两处战场了，一处是裂缝对大章鱼，一处是我们对海盗，在天亮之前，裂缝对大章鱼那里是主战场，他们那里的胜负就是这场战斗的胜负，如果裂缝赢了赶回来，海盗们就死定了，如果大章鱼赢了，我们怎么跑也没有用（大章鱼在海里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海盗船队排成一个横着的一字向我们追过来，祭司们对海盗战争初期，海盗比海军还多的时候，祭司们最主要的战术就是打击敌人的旗舰。一只舰队如果被打掉了旗舰，没有了指挥，不但会士气下降，进攻和防御都会乱成一团，逃跑的时候都会互相阻碍，可是现在我根本看不出那一艘是旗舰，海盗船看起来一模一样，他们之间也没有用魔法或者旗语联络~~

在风和水流都很慢的时候，海面上的事总是显得慢吞吞的，主船上的人立即（用了十几分钟）挂帆，然后我们立即（慢慢的）逃跑，那艘船（慢慢的）追赶我们，独角兽号因为多了我们这艘拖船走得慢了，眼看（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被追上，所以主船上的人开始准备战斗，在我们准备武器，列好战斗队列之后（好久），敌船（总算是）追了上来，那些船的桅杆上果然挂着海盗旗。

其实正确的战略是放弃拖船（反正天亮了可以找回来），能跑多久就跑多久，尽量拖到裂缝和大章鱼分出胜负或者天亮，但是我连接拖船和主船的时候就怕连得不结实，所以用了两三吨的黄金连做了一个非常结实的连接处，一时之间弄不开……

在敌船向我们撞过来的时候（海盗的标准战术），马利准备好了魔法‘火蛇’，他把火蛇向一艘海盗船射了过去，另一艘海盗船上发来一发火球，把马利的火蛇打偏了（也是海盗们的标准战术，因为魔法师不足，海盗船一般不用魔法来攻击，他们只用魔法来防御），火蛇冲入海中，一会儿就消耗完了火魔法元素，消失了。现代海战主要是魔法对战，但是我们这里魔法师不足~~

“砰”的一声巨响，一艘海盗船撞上了我们的拖船船尾，在一阵箭雨之后，十几条带着铁钩的铁链从海盗船上被抛了过来，钩在我们船上，接着七八十个穿着怀旧海盗装（就是很旧的海盗装），拿着各种长短刀的人吆喝着跳了过来（还是海盗的标准战术），主船上马上跑过来十几个人前来支持（其它人继续警戒）。

“敏捷！”我用了一个法术给我们这边的人加快反应速度，船员们没有受过格斗训练，动作非常笨拙，可是海盗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海盗有二十多年没有活动了，年轻的海盗没有作战的经验。我们的人被施放了敏捷，而海盗们人比较多，武器比较好，于是，两群笨拙的人开始了非常难看的互相厮杀在一起，鲜血和骨肉在我面前毫无意义的横飞，他们都没有学会怎么样用刀制造致命的伤口，他们都是胡乱的砍来砍去，砍倒哪算哪，本来，只要敌人一露出致命处的破绽，就应该砍那个致命的地方，可是他们都只在乱砍，结果，很多人在惨叫，另外一些人呼喝着一些毫无意义的字眼继续乱砍。

在战场上，没有人可以预料新丁们的行动，他们一会儿勇气百倍，一会儿胆小如鼠，而且如果他们害怕了，也许会转身就跑，也可能会疯狂的向敌人杀去，新丁们行为有两个的最重要的特征，一个是一切为了自身的安全，另一个特征就是盲从，如果他们觉得逃跑比较安全，他们就会逃跑，只要有人开始跑，另一些人就会跟着跑，而如果其它人都还在战斗，他们就会继续战斗。只要我以残酷以及不可抵抗的手段杀死几个人，海盗的士气就会崩溃，就会有人开始逃跑，其它人就会跟着逃跑，那时候只要不把他们赶进绝路就好对付了。

我抓着长枪使出“圣光矛。百裂刺”（章鱼：真是令人怀念的招数）。在这个时候应该心狠手辣，对方人数这么多，必须要大开杀戒了。那些海盗没有带长兵器，他们必须接近我才能砍我，但是在接近我之前就会被我的快速长枪击倒，他们的刀就像是绵羊头上的角，看着有些吓人，实际上一点用处也没有。用短兵器对付拿长兵器的敌人应该使用接近战，但是那些海盗怎么有机会靠近我呢？

我的长枪刺出二十一次，在二十一个人的身体里面穿了二十一个大洞，杀了二十一个人，看着他们那些混杂着惊讶和痛苦的表情，我的心里有些不忍。

为什么我会不忍呢？他们带着杀气气势汹汹的跳上我们船，一言不发就发一轮箭，很明显是为杀人而来，现在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心里怎么会有不忍？我七年没有杀过人了，不过七年前我可是杀人如麻，我杀过侵扰大陆边境的游牧民族，我也杀过魔界魔鬼手下的人类，我还杀过不少爱兰的手下，现在多杀几十个海盗应该对我的心理完全没有什么影响的，但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忍心呢？

基本上来说，我是一个军人，杀人是我的工作。我信仰善良，善良的其中一个推论就是尊重生命，但是如果总想着尊重生命会严重影响杀人的效率，所以我从15岁开始接受教宗的特别辅导，让我在必要的时候下手必须毫不留情，我应该受到很足够的训练了，为什么还会有一些不忍呢？难道是因为七年没杀人手生？也许杀多几个我可以回忆起怎么样毫无感觉的杀人吧。

爱兰和罗拉站在后面用一把弓做狙击手（如果罗拉还是龙身就可以和我站在一起做前锋，但是现在她是人身，还是站远一点以免受伤），理论上来说她们负责狙击指挥海盗们作战的海盗首领（不过她们好象都是挑大块头来射），马利在后面准备大范围杀伤魔法（不过我想是指望不上的）。

“跑啊，快跑啊！”

“圣骑士还在船上！”

“快跑啊！”

我的战术奏效了，海盗们都被吓得逃了回去。船上有人大声呼喝，可能是让他们过来继续战斗，爱兰一箭把那人射倒了，其它海盗吓得四处躲了起来，我看只要我站在这里，他们是不敢再过来的了。海盗们的弓箭手迟疑了几秒以后开始还击，他们的弓箭性能并不好，速度很慢，我站在船头把他们射过来的箭一一挑开，海上木头很珍贵的，我看他们也没有多少箭。

这时候马利准备好了一个“火球”，射到了海盗的船上，海盗的魔法师可能不在这艘船上，没能阻止，结果他们的船燃起了熊熊大火，罗拉和爱兰借着火光把甲板上的海盗一个一个射倒，不救火的话会被烧死，救火的话会被射死，海盗们会怎么做呢？过来杀我们的弓箭手吗？

我准备好了迎接他们的时候，海盗船上传来‘扑通~扑通’一阵乱响，海盗们比我想得要胆小一些，没死的海盗纷纷跳了下水，向别的海盗船游去。

“砰”，一艘海盗船撞在主船左舷，另一批海盗在那里登船，瞬间和那里的船员杀成一片，其它三艘海盗船也调整方向准备撞过来，看来海盗们的战术是四处开花，看来他们也很明白时间的重要性，可是这样就给了我们各个击破的可能。

海盗船上的火很快就要烧过来了，我是先去支持主船的战斗呢还是去救火呢？

如果去救火，主船上就会有很多我们的船员被杀，如果去支持战斗，那如果火烧过来我们船的话那大家都完了。或者我可以叫马利准备魔法灭火，自己去支持战斗，但是海盗船上很有可能还有敌人（特别是弓箭手），万一马利被干扰导致魔法失败的话~~

稳妥的办法是去灭火，反正那边的打斗中我们的船员也不会很快就输，而且到了白天我可以把大部分死去的人复活，必要的时候必须做出牺牲。

“嗷~~”裂缝狂叫，这是胜利的叫声，看来裂缝已经胜利了，这就意味着海盗们已经输了，没有人会被牺牲，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让死的人少一些。

我要和海盗的首领交涉一下，首先我要知道海盗的首领在那一艘船上。

“龙啊，龙啊！”伴随着海盗们的惊呼，裂缝迅速的飞到了独角兽号的上空，它身上的魔法波动强烈的不可思议。

“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裂缝大叫，“受死吧！”说着从嘴里喷出巨大的火柱，横过海面，一下子在海面上制造了一场大雾，还把那三条还没有撞过来的海盗船烧成灰烬。

“喂，裂缝，你等一下！”虽然袭击船只的海盗该死，但是我也希望有正式的审判，现在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可以胁迫对方投降，这样乱杀就近乎罪行了。

裂缝没有理会我，它在水汽中落在撞在主船上的那一艘海盗船上，从容不迫的把船上的海盗一个一个咬死。有的海盗被咬掉了头，有的海盗被咬成两段，有的海盗被烧成灰烬，还活着的海盗们吓得四处躲藏，可是没有用，裂缝用魔法把他们的船凿沉，再把逃出来的海盗们杀死。接着裂缝上了另一艘船，就是撞在拖船上的那一艘，它把那艘船也凿沉了。

一个小时以前气势汹汹的海盗们，现在只剩下不到十个还在海上挣扎，裂缝飞了过去，轻易的杀死了这些海盗！

“裂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海盗本身就是一种会被判死刑的罪行，杀死他们并没有错，但是我还是不能忍受这种屠杀的行为，而且海盗们受的全部都是不可复活的死亡方式（尸体都没有了），我想把们复活也办不到。

“这不是和你七年前做的事一样吗？”爱兰忽然插口。

“哦？我不能这么做的吗？”裂缝红色的眼睛带着一丝嘲笑，看着我，“我怎么记得教廷杀了好几万海盗呢？”

“我们刚才可以让他们投降的！”没错，以前，我也可以让爱兰投降的（虽然有一些危险）。

“然后呢？”

“然后把他们带到中央大陆接受审讯！”然后，让教廷组织审讯，审查我国的侵略罪行。

“会有什么刑罚呢？”裂缝眼中的嘲笑更加明显。

“大概会是死刑吧。”那样的话，我父亲大概会被判死刑。

“哦，那不是一样了吗？”裂缝看着我，“那还不如在这里就杀了他们呢。”

“这当然不一样！”在这里杀了他们是为了自卫，如果占据绝对优势还杀那就是不尊重生命，虽然合理但是不合情，审判之后杀了他们那是法律给与他们的惩罚，即合情又合理，“算了，对了，你打赢大章鱼了吗？你身上的魔法波动怎么会如此的强烈？”我不想再说了，反正他们已经死了，新月战争也已经是七年前的事，再说也没用了（章鱼：武开始逃避现实）。

“当然，那只章鱼怎么会是我的对手！”裂缝骄傲的说道。

“……真的吗？”在深海大章鱼应该很难对付才对。

“你觉得我现在和你第一次见我有什么不同吗？”裂缝对我说道。

“没什么不同。”皮肤，肌肉什么的都和我那天第一见裂缝的时候一样，我没有发现什么区别，除了魔法波动特别的强烈。“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罗拉传着白色的猎装上衣和粉红色的裤子，我和罗拉一起穿越丛林，罗拉的龙晶的味道……当然这个和裂缝没有什么关系。

“那现在呢？”裂缝话音刚落，一股更加巨大的魔法波动从他身体内部传了出来。

船员们刚打完架，有的正在休息，有的正在救火，这巨大的魔法波动顿时打乱了他们体内的魔法元素的运行，他们受了这巨大的打击，全部都昏倒了。

“爸爸，你干什么？”罗拉跑了过来，她有这种经验（魔法元素忽然剧烈波动），没有昏倒，当然马利，康，叶好龙和爱兰都好好的，事实上，有一定的使用魔法经验的人都不会有问题。

“罗拉，你也看一下，这是我们龙族提升魔法能力的密法！”裂缝对罗拉说道，“这是千年战争时期开发出来的密法，本来我们决定再也不用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能不是用这个密法了。”

“密法？”罗拉和我一起说道，短期内提升魔法能力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据我所知，这些方法都不是很完善阿。

“是的，这个方法是我们龙族的机密，因为这个密法不但很危险，而且成功了也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所以我们把它列为机密。小武，你是我们龙族的一员，而且你有广博的知识和足够的判断力，但是按照我们龙族的算法，你还没有成年，所以我不能把这个方法告诉你。”裂缝对我说完了以后转过头去对着罗拉说道，“罗拉，你也是一样，你还没有成年，所以我不能把这个方法告诉你。”

“既然危险而且对身体有损害，那为什么你还要用呢？”难道他们决定去找雷神和冰女神报仇？

“我们一定要报仇！身为龙议会的成员之一，我要负起复仇的责任，我是第一个实验这个密法的龙！”

“那么你们马上就要去找雷神报仇了？”不会吧？如果这样天一亮我就得用紧急通讯把这件事报告给教宗才行。

“哪有这么快。跟你说也不要紧，现在我们还在寻找怎么样利用密法发挥最大的力量，我想大概十年以后，我们可以组织起一只由二十头使用密法提升力量的龙组成的敢死队，那时候羞辱龙族的，不论是人类，魔鬼，还是神，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裂缝叫道，“我们龙族，是最强的种族！”

这下子可真是麻烦了，对神发动战争可是很严重的问题。以现在的历史考试来说，像雷光，魔法女皇那样的人物可能会出一些两三分的选择题（当然正常的历史书上，雷光来龙岛是为了征服龙族），七年前的新月战争，可能会出一道五分的简答题，而如果十年以后龙族发动对神的战争，那么即使是五十年以后，这场战争也可能是值二十分的论述题。

所以靠岸以后要赶快写报告给教宗才行，另外我见过大章鱼三次了，我也得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大章鱼是新的魔兽种类），还有海盗的问题，我也得写报告，还有龙岛上面的见闻，还是得写报告，还得继续给罗拉解释什么是我们追求的善良和真实，还要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计划，事情太多了，真是烦死了，大章鱼，你每次出现我都没好事，去死吧！（章鱼：敢诅咒作者，不想活了是不是？）

第三十六章狂热祭师

我们圣骑士在漫游中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重要，或者紧急的事就必须给教廷写报告，我的上一份报告就是几个月以前报告遭遇雾牙的事，现在积蓄了这么好几个月没写报告，而这几个月里面有发生了这么多事~~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面，我就一直在写报告，写报告，写的我都快烦死了，另外还要给罗拉讲解我的信仰，还要忍受爱兰的冷嘲热讽（没办法，勾起了七年前的回忆），还要给船员们疗伤（这个一两天就干完了），真是忙死了，可是我应该庆幸我有事情可以忙吧，要是不忙的话，在海上这种无聊的日子里面，很容易得就会陷入七年前的回忆中。

事情总有一天会做完，忙乱终于有一天会过去，幸运的是，海岸线也在这一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中央大陆，到了。

我抱着罗拉站在拖船的船头，离别之际，枉自千言万语在心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罗拉是我这一生中所找到的第二件珍贵的东西（第一件是我的信仰），她是这七年来唯一真正令我感到愉快的人，真是失败啊，太失败了，这些天太忙，没顾得上和罗拉~~

我为什么要和罗拉分开，罗拉只不过要在龙岛上把雾牙的蛋孵出来而已，我为什么不陪着她呢？不是因为罗拉叫我去找那个什么神器，这种事情我可以写一封信给特西塔，让他帮我找就行了，他是教廷里负责研究神器的负责人，而且是我的朋友，也不是因为我获得的宝藏，在龙岛上陪罗拉几年，这些宝藏又不会贬值，过几年我照样可以在中央大陆上面享受人生。

我之所以会赶着回到中央大陆，是因为神之心。神之心是一个可以完全改变中央大陆文明进程的东西，而我得到了雷光对神之心的研究，我必须赶快把雷光的研究成果交给教廷。在我的信仰来说，人类必须获得最大的力量以保证自己的安全，神之心无疑是能够帮助人类极大提升力量的工具，如果神之心真的是神力量的来源，人类得到神之心之后力量甚至能够和神媲美！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至高神会阻止我们研究神之心吗？他会担心失去力量上的优势吗？不过，就算是至高神阻止我，我也会研究神之心的，到了教廷以后，我不妨把神之心的知识拆散成一块一块的，装作是从其它途径得到的知识，慢慢提高我们的研究水平，到至高神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有很多人掌握神之心的知识了，那时候不论是要反抗还是要匿藏都简单很多。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因为至高神和我的信仰一致我才信至高神，而不是因为信至高神所以才接受他的信仰，所以，如果至高神的行为和我的信仰不符，我会抛弃至高神而不是抛弃我的信仰（我的这种信念至高神应该是知道的，我发誓向至高神效忠的时候就已经表达过自己的信念了）。

但是，这也意味着，我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得不和罗拉暂时分离，信仰比罗拉更重要吗？

“你在想什么呢？”罗拉看着我，轻轻的说道。

“我在想，这些天我们都好象没有~~”虽然我有工作计划，但是这种事情是不能写进计划里面去的，真是太失败了~~算了，以后做工作计划的时候要把一切都考虑进去，不论是XX，还是OO，或者是QQ，都要考虑进去。

“你怎么在想这个啊！”罗拉用力拧我的手臂，“想点正经一点的行不行啊！”

“我在想为什么这些天我们所进行的繁殖活动次数这么少！”很正经吧。

“去你的！”罗拉笑道。

“这里到最近的港口还要大半天，我们抓紧时间赶快干吧！”要是抓紧时间，还可以干几个小时呢。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现在要收拾行李了！”爱兰忽然出现。

“收拾行李？”这么多的东西怎么收拾阿？而且在中央大陆上运输这么大一堆的金银珠宝，魔法武器什么的珍贵物品是挺危险的，当然没有人能够在白天抢劫我，但是到了晚上就难说了，“我要用飞行术把这整个拖船运到最近的至高神神殿去。”到了那里再让神殿的人协助我，帮我把宝物运到教廷总部去。

“你们圣骑士真是！”爱兰说道，“随随便便的就使用至高神的神力！”

“有神力不用那才是浪费呢。”有一种说法认为，神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一个人在哪里使用了太多一个神的力量，别的地方能使用的神的力量总额就减少了，所以应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力量开销，但是至高神的力量根本没有这种情况，至高神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枯竭过。

“而且你念咒语的时候一点也不恭敬！”爱兰开始挑刺，“你应该恭恭敬敬的念咒语！”

“我念咒语的时候恭敬不恭敬至高神自己知道！至高神既然肯借神力给我就说明我在心里还是很恭敬的。”祭司就是这样讨厌，爱兰只不过才取得见习祭司的资格（我后来才知道的），也这样讨厌（当然她以前就很讨厌）。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至高神是怎么想的，就好象七年前……”爱兰幽幽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明白，你自己去问至高神好了。”干嘛把我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搞得我和罗拉XX的心情都没有了~~

作为一场侵略战争的指挥者，我本来就要被教廷开除了，之所以我现在还是圣骑士，还没有被教廷开除，是因为在战争的最后阶段我用出了至高神之祝福（最高段）。至高神之祝福（最高段）是让至高神的一部分降临在自己身上，如果至高神不认同我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赋予我这种力量的，至于为什么至高神会把力量借给我，据说教廷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爱兰看着我。

“我哪里知道！”至高神认同的行为就是善良的行为，侵略战争怎么说也不会是善良的，可能我用至高神之祝福的时候战争的性质已经变了吧，那时候已经变成亚曼的自卫战争了，至高神允许我使用它的力量是为了防止战争伤害？这也说不通啊。

“难道说我们的反抗是邪恶的？难道我们应该接受亚曼的统治？”爱兰看着我，“我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才会去教廷总部学习当祭司的。”

“你不是为了逃避你那些未婚夫吗？”赶紧把话题扯开。

“你管我呢！”爱兰脸红了一红，（终于）走掉了。

“罗拉，”

“武，”我和罗拉同时说话。

“你先说，”

“你先说，”我和罗拉一起笑了笑，我们真是心灵相通啊（章鱼：这也算？有没有搞错啊）。

“那个，你们老说的那个七年前的战争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的战争，就是七年前的新月战争啊，你不知道吗？”新月战争在普通百姓之间不出名，但是罗拉没理由不知道的，我记得以前我跟她提过这场战争的。

“我知道，是以前你想占领整个新月地区所发动的战争。”罗拉说道。

“喂，喂，是我爸想占领整个新月地区所发动的战争，不是我。”什么时候罪魁祸首变成我了？

“不是你吗？”罗拉很惊讶的看着我，“哪你内疚个什么啊？”

“我是新月战争后期亚曼的军事指挥，我超出了战争应该的界限杀死了太多的人。”在新月战争里面一共死了十六万人，其中十三万人是在我指挥军队时被杀死的，我造成的破坏比我的父亲更加严重，要说我是罪魁祸首或许也没有错。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啊。”罗拉安慰我说，“就象~~就象你们多少年前那个什么皇帝建立什么帝国的时候不是也杀了很多人吗？”

“你到底在说谁啊？”完全不知道罗拉在说谁，如果她想安慰我的话，应该举一些进行正义战争的例子。帝国一般是指疆域超过300万平方公里，并且在中央大陆占主导地位的国家，一般来说同一时间只有一个帝国。中央大陆只有1000万平方公里左右，还有200多万平方公里是终年冰封的冻原，要秉持正义的建立帝国，要么就是在魔族或者游牧民族手中开疆扩土，要么就是在战乱以后重建帝国。历史上建立（不是继承）过帝国的人，一共有十三个，其中三个篡谋夺位，四个发动侵略战争才取得中央大陆的主导地位的，剩下的六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正义的，不知道罗拉说的是哪一个，不过这六个里面，有一个和女儿通奸，一个喜欢随便乱杀人，一个因为活得太长被自己的儿子杀死。

“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罗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重点是，战争一定会死人的，你想要土地就一定会死人的嘛。”

“如果我想要统一新月地区，我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手段！”最为扩大土地的手段，战争是最快和最容易的，但是也是破坏最大，最危险的，如果是我要统一新月地区，我会慢慢说服其它的国家，首先建立国家之间联盟，然后一步一步把国家的权力分给联盟，最后才建立统一的国家，这个办法需要很多时间，但是伤害会减到最小，教宗当年就是这么干的，现在教廷总部附近二十几个国家已经彻底的归附教廷了，只要再过二三十年，就可以建立一个由教廷统治的大国了。

“那你会怎么样啊？”罗拉问道，“如果战争不是唯一的选择，为什么你们人类那么喜欢打仗呢？”

“战争是比较容易的手段。”联盟的方式需要很多的时间，耐心和政治能力，“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吧，比如XXOO什么的~~

“乖女儿，我们要走了。”裂缝从天而降，打破了我的幻想。

“还没到中央大陆呢！”不行，怎么能这么快。

“这不是已经到了吗！”裂缝用尾巴指了指海岸线。

“还没到港口呢！”

“那么两三个小时的有什么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三个小时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根据教廷的调查，中央大陆男性一次性交的平均时间为16分钟（从插入到射出，不包括前戏），三个小时可以做11次还有多。

“是啊，爸爸，让我们多聚一会儿吧。”罗拉说道，“三个小时也好。”

“好吧，人类真是麻烦！”裂缝抱怨道，“罗拉，你答应过芝逸要尽快回去的。”

“罗拉，这里人太多，我们进船舱谈吧。”不但要谈，还要做~~

“好的，不过船一停到港口我就出来和爸爸回龙岛去。”罗拉说道。

于是我和罗拉回到船舱，我打算抓紧机会，一定要干多几次。

“罗拉，对不起！”我对罗拉说道，“必须离开你一阵子了。”赶快把话说完赶快开始。

“你说什么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去找神器的。”罗拉吻了吻我的嘴唇，“你不会生气吧？一年以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一个很好的开始（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还是应该我说对不起，这些天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好好的陪你。”永远？我不太相信永远的，人会死，龙会死，什么东西都会死，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我把罗拉的外套脱了下来）。

“是啊，你老是在写啊写的，那些时候，虽然我和你的身体在一起，但是我感觉到你的心已经到了别的地方，你究竟在写些什么东西啊？”罗拉按着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动作。

“是一些很重要的文件。”报告虽然重要，但其实我可以上岸后在写的（我顺手把罗拉抱在怀里）。

“比我还重要吗？”罗拉笑着看着我（笑里藏刀，不小心回答就有我看得了）。

“这些东西连你的手指甲都比不上。”因为我没有把神之心的事写上去，这件事必须口头报告，怎么报告还需要斟酌，教宗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说实话的（另外我也不能撒谎）。

“真的吗？”罗拉看着我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控制瞳孔的大小和眼睛周围的肌肉，显出一幅‘我很真诚’的样子，这可是我们圣骑士的拿手好戏。

“你发誓！”罗拉不依不饶。

“我，圣骑士武。亚曼，一生之中所有纯洁的爱，全部都给龙女罗拉。”只是纯洁的，不纯洁的已经分给很多人了，希望罗拉听不出来。

“不是这种啦。”罗拉嘟着嘴，“爱兰告诉我说，你们圣骑士有一种爱的誓言，发了这个誓以后就不能爱别的人了，我要那一个！”爱兰到底还告诉了罗拉其它事情没有，她不会把我们圣骑士说话的技巧全部都告诉罗拉了吧？真是后悔，不该让罗拉和爱兰呆在一起阿，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我发什么神经去写报告呢？

“爱的誓言只会在婚礼上使用的，以后我和你在中央大陆上面举行婚礼的时候我就会发这个誓言的，发爱的誓言的时候没有至高神作证时没有意义的啦。”开什么玩笑，发了这个誓以后，除了发誓的对象以外，干其它的女人都是没有快感的，这么恐怖的誓言怎么能够随便发（幸好至高神一般都不会回应这个誓言的）~~

“这样吗？那么你真的爱我吗？”罗拉还是不满足。

“我当然爱你。”

“真的吗？”

“为了证明我爱你，我想在就‘爱’给你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要赶快~~

“你怎么爱给我看啊？”罗拉诱惑着我。

“那当然就是~~”太兴奋了，差点把正确步骤都忘了，“罗拉，我想和你做爱，你同意吗？”

“我不要！”罗拉轻轻扭动身体，“除非你说爱我！”

“我爱你！罗拉。”说完了，赶快同意吧。

“你有没有喜欢爱兰？”罗拉扯开话题。

“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攻敌之必救，她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

“爱兰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还和你信同一个神，为什么你不喜欢她？”罗拉牛得越来越厉害了，我快忍不住了。

“我们圣骑士和祭司不太和得来的，再说我和她有仇啊。”如果我不是圣骑士，我就可以把罗拉按倒在床上，然后来个霸王卸甲，再来个霸王硬上弓（最后还要霸王别姬）~~不过我是圣骑士，我发过誓做爱的时候要一步一步来的。

“哦~~那要是你和她没有仇你就会爱她了？”罗拉瞪着我。

“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仇我也不会爱她的！”如果我是女的，爱兰是男的，那么我们结婚有助于消除新月地区其它国家对亚曼的敌视情绪，但现实是我是男的，爱兰是女的，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会激起萨克人的民族情绪，光是‘我们的公主被亚曼的武给娶了’这种传言就足以激起一场叛乱了（两性的不平等啊）~~

“那你发誓！”今天罗拉怎么这么喜欢让我发誓呢？

“我发誓，我过去，现在都没有喜欢过爱兰，在可预见的将来，我也不会喜欢她的！”我不可以为不可预见的将来负责，所以我也不能发誓说我就一定不会爱上爱兰，不过机会很小罢了（应该比猪和羊杂交的成功率还低）。

“什么叫做可预见的将来？其实你还是有一点喜欢爱兰的是不是？要不然说什么可预见不可预见的？”罗拉蛮横起来原来也这么可怕~~

“我绝对，绝对没有，也不会喜欢爱兰，不过将来的事情是很难预料的，我们不能为不可预见的事情负责。”不会又要解释什么叫做不可预见的将来吧？

“真的没有喜欢？”罗拉回抱着我，“那你是只喜欢我一个吗？”

……

“好了，我们来吧！”罗拉终于答应了。

“那就赶快吧，我们时间不多了！”已经可以看到港口了，我哭~~

罗拉已经答应了她的父亲，船一停止就回去（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像独角兽这样的船从开始减速到完全停止大概需要两三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刚刚好够穿衣服，所以船一碰到港口的减速线我就得停止，减速线，就是生死线（当然有些夸张）~~

“你今天的衣服真是可爱啊！”可爱也没用，今天没有时间了，再怎么可爱也要尽快脱掉。

“武，你以前有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罗拉忽然问道。

这个当然有了，但是我不能直说，也不能犹豫，否则罗拉会怀疑，于是我很快的回答“我以前没有和别人爱过（不是做爱，是爱）。”希望罗拉没有听出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罗拉没有上当，看来爱兰真是害人不浅。

“我说，以前我没有爱过别人。”看来这次惨了。

“我不是问你以前有没有爱过别人，我问你以前有没有和别人做过爱！”罗拉这次听明白了。

“以前曾经有那么一次（我没说没有别次），”现在只好出这一招避重就轻了，“我那时候只有十五岁，正是热血少年……”

“热血少年怎么样？你的血都热到什么地方去了！”罗拉不停的拍我的胸膛。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圣骑士侍从（直到18岁才毕业），我跟着完美圣骑士纱迦在中央大陆的东边边界再向东的草原上漫游，那一天，我们去到一个游牧民族的集市。”15岁，卜卜脆~~令人怀念阿。

“然后呢，你遇到谁了？”

“沙迦去了买东西，我乘有空四处逛，最后来到一个地方，哪里有很多女人正在跳舞。”

“跳舞？”

“草原上游牧民族的舞蹈，热情奔放，动作幅度非常之大！”

“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些女人跳完过后，又有一个蒙着脸的少女出来了，”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她虽然蒙着脸，但是也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美人（废话，我用法术看的），她跳起舞来，全场的男人都看的目不转睛，她的舞姿非常之美，就象那天上的仙女一样（当然没人真的见过仙女，说不定其实仙女长得怪模怪样的也说不定）。”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她跳完了，我很想再看一遍，于是我就继续看，然后我才知道跳舞的都是一些准备出售的女奴，我当时非常的愤怒，我怎么可以容忍奴隶这种罪恶的存在呢？于是我晚上偷偷的潜入奴隶营，准备把她们都放出来。”

“然后那些女奴就感恩图报，你就春风一度？”

“当然不是，然后我就知道了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跳舞的奴隶是非常昂贵的资产，跳舞女奴们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是所受的待遇非常之好，比起草原上其它女人来，简直就是像在天堂里一般。”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只有一个跳舞女奴肯跟我走，还是一个样子最丑的跳舞女奴~~”白天那个最美丽的跳舞女奴一直在尖叫，我不得不把她打昏了。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然后我们就被九百几个草原战士追杀，我的法术那时候用不出来（因为我的信仰在那时候正在动摇），沙迦又不肯帮我，结果我们逃了一千多公里逃回中央大陆才摆脱了那些草原战士。”

“说重点！那个女奴和你怎么样了？”

“到达中央大陆我们防线的那一天晚上，我们都很高兴，结果，在那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然后呢？吻了她一下之后呢？”罗拉穷追不舍。

“吻了就吻了，那时候我只有15岁，你还想我怎么样？（其实我有一些后悔）”不过说实话，那天我也不是没想过要把那个跳舞女奴（她叫云雀）XXOO，但是那时候我正在想别的事情，白白把机会错过了。

“然后呢？那个跳舞女奴怎么样了？”

“后来？到了中央大陆不久她就得病毒性肺炎死掉了。”故事和真实总是有距离的，病毒可是不会管你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那时候病毒性肺炎是不治之症，一旦得病，除非把整个身体换掉，否则至高神的医疗法术也救不了）。

“港口到了！”外面传来几声大叫。

“什么，不行！”我用神耳向外看，港口已经近在咫尺，离停止线还有300多米，偏偏今天风还很大，船行神速。

“罗拉，赶快！”

我一定要完成，我扑上去就给了罗拉一个深吻（280米），把自己的雄根掏了出来，用法术让它勃起（250米），然后抱着罗拉，抚摸罗拉的胸部，品尝着罗拉胸前的红莓（220米），罗拉的皮肤比刚刚变成人的时候粗糙了一些啊，不过不要紧，以后可以慢慢保养，我左手握着罗拉的纤腰，右手继续向下（180米），罗拉的臀部很丰满，我满足的拿开了右手（150米），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我吻着罗拉，用右手轻轻的抚摸罗拉双腿之间的裂谷（120米），裂谷慢慢流出了一条小溪（100米），罗拉的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开始发出呻吟声（90米），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呈现出苹果成熟时那种红色（80米），苹果成熟了，时机也就成熟了，我把罗拉放在床上，把她的双腿掰开（60米），双手握着罗拉的腰，跪在罗拉双腿之间，轻轻的刺入（40米），比上次轻松很多了，一下，两下……罗拉紧张起来（20米），她坐了起来，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呻吟声越来越急促（10米），她咬着我的耳朵（9），拼命的夹着（8），随着我的动作前后摇摆（7），本来我是一前一后的（6），逐渐变成了腰部的前后扭动（5），我的动作越来越大（4），终于抱着罗拉站了起来（3），罗拉的体内一股热流涌出（2），包围着我的雄根（1），于是我也射出自己的热流（0）。

准时完成，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我已经和罗拉告别了，幸运的是，当时她都累得没精神伤感了。

这里是拉玛巴王国西南部边境靠近新月地区的一个小港口，独角兽号在港口停稳以后，我把剩下的那一半钱付了给船长，还多给了价值大约五万枚金币的宝石，以补偿他们在这次航行中遇到的伤亡，然后解开了拖船和独角兽号的连接，就和船员们告别了——为了防止被收税，独内兽号甚至没有靠岸。

拉玛巴在中央大陆上算是一个中等强国，人口六百万左右（七年前的资料），是一个有浓厚军事传统的国家，—般的国家人口和常备军队的比例大概是一百比一，军队对骑士的比例也大概是一百比一，而拉玛巴有十五万常备军，二千多个骑士，比正常比例高出很多。

这里至高神信徒占总人口的３４％左右，相对的，教廷的势力也不算很强，大祭司只不过是拉玛巴王的特别顾问而巳。拉玛巴的首都是格陵，大神殿和大祭司都在那里，不过从这里到格陵起码有三、四百公里远，我带着一艘这么重的船，在天黑以前飞不了这么远，天黑了的话又恐怕有危险——裂缝已经走了，晚上我们没什么战斗力的——所以我想先飞到最近的神殿，然后让这里的祭司来送我去格陵，有着这么一堆财宝，不怕他不答应，虽然我不知道拉玛巴现在的大祭司是谁。

中央大陆上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至高神的神殿，我左看右看，寻找着这座港口城市的神殿……这座城市怎么死气沉沉的？温暖的日光之下，街道上却一个人也看不到，码头只有很少的几个面无表情的工人在工作，空荡荡的港口里面只有我们一艘船，别的船都上哪里去了？那些专门做海员生意的小贩和妓女都上哪里夫了？负责收税的海关官员上哪里去了？虽然说现在海洋运输业不景气，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你好！”我对一个码头工人说道。

那码头工人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骑士老爷？我那里做错了吗？”

“不是，我相请问至高神的神殿在哪里？你们的首席祭司是谁？还有你们这里人怎么这么少？”

“黑死病！”那个码头工人眼里满是惧色，“大家都躲在家里不肯出来，怕传染，可是我不行，我的老婆孩子都染病了，我需要钱。”

“黑死病？”

“黑死病？”

康和马利一起说道。

黑死病？这么说我们跑到疫区了？也不怕，在至高神的庇护之下，圣骑士和祭司都不会得这种病的，黑死病是一种由老鼠传播的传染病，死亡率在１０％左右，这座城市看起来还算整洁，老鼠应该不会很多，就算有黑死病流行，感染的人也不会太多吧？

这种情况……掉头走吧，虽然防止传染病是圣骑士的职责，不过我带着这么一大堆东西……反正教廷有很完善的传染病处理措施，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还是掉头走吧！现在绝对不能去神殿了，遇上流行病，神殿会挂出十字旗，看见旗子的圣骑士都要去帮忙，如果我看到那张旗子，我也要去帮忙，不能看，不能看……

不过必要的预防措施还是要做的，我马上召唤圣光，念道：

“神圣的界限，光与暗的分界线，没有邪恶的领域，没有病与毒的领域，神圣结界！”

圣光笼罩着我们的船，形成了一个结界，结界之内，不会有病毒，这个结界的有效时间是四个小时。

“那是什么？”我刚结完界，艾兰就指着一个地方问道。

“什么？”我顺着艾兰指着的地方望去，那里有座山，山上有座神殿，神殿上面挂着一面十字旗，看到了……

“那是什么啊？”艾兰再问一遍。

“你是怎么样通过祭司测验的？”我没好气地回答，“那个是十字旗，说明本地有疫病流行中，我和你都要去帮忙，走吧。”真是气死我了，我掏出一枚银币，给了那码头工人，对他说道：“我是一个圣骑士，我会‘免费’帮助你们的。”

“我们掉头走吧！”康说道，“帮什么忙啊？”

“对啊，就算老大你要帮人，也要收费的嘛！”

“你不用担心，跟着我，你是不会得病的。”我们圣骑士治疗流行病是不能收费的

“骑上老爷，你会治黑死病吗？”那码头工人没有接银币，只是盯着我说道。

“我当然会。”黑死病并不是什么很难治的病。

“我也会啊。”甚至连艾兰这样的三脚猫也会治。

“那就好了，骑士老爷，”那码头工人眼中露出一丝希望，“这里的祭司都治不好这病。”

“什么？不会吧？”没理由的，难道黑死病有新变种？

“老爷，我带你去神殿，我的老婆孩子都在那里。”那码头工人兴冲冲的扔下扛着的东西。

“那你上来吧。”我要带着整个拖船飞过去，放着这么多的财宝始终放心不下。

“上来？”那码头工人呆了一呆，但还是依言爬了上来。

“飞行！”我用了这一个法术，整艘船飞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神殿。

“骑士老爷！”那码头工人激动得手舞足蹈，看来是对我有一点信心了。

神殿很大，采用的是大神殿的典型布局，中间是祈祷堂，两边是宿舍，后面是练武场——这本来是一个让祭司练习法术、神官战士练习格斗的地方，不过现在躺满了人，几个祭司正在努力的召唤圣光，看来正在治疗。在这么一个小城市里面，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大神殿呢？

拖船一降落，那码头下人就拖着我去练武场。练武场外面站了几个穿着完全密封的防疫套装的神官战士，他们把我们拦了下来。

“阿雄，我说多少次了，你不可以进去。”沉闷的声音从厚重的防疫套装之下穿了出来，“黑死病厉害着呢。”

“我是圣骑士，”我掏出圣骑士徽章对他们晃了晃，“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圣骑士？”郡神官战士检查了一下我的徽章，向我敬了一个举手礼，“我们以最高的敬意欢迎您，大人。”

“我是见习祭司。”艾兰掏出自己的徽章，说道，“我也有治疗资格。”

“那么其它人？”那神宫战士看着叶好龙，康和马利。

“这种地方我就不进去了。”马利马上就说话了，“黑死病这些东西我不懂。”

“我也不懂，我当然也下想进去。”康接着说道。

“我懂！”叶好龙说道，“黑死病是由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播的疾病，通常有两到五天的潜伏期，然后就会发高烧、头痛、目眩、呕吐、意识模糊、心肺功能衰退，出现黑紫色斑纹，最后导致死亡。”

“噢，你会怎么治疗吗？”看来东方的医疗技术也不错。

“完全不会。”叶好龙说道。

我把叶好龙扔回船上去，跟着就和艾兰一起进了练武场。

练武场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百个病人，神殿里面床位肯定不够让他们都住进去的，所以只能让他们躺在练武场上面了，这充分暴露出教廷传染病处理措施的不足，一定要写报告好好反映一下。至于怎么改进……这事又不归我管，让管传染病的仁兄去伤脑筋好了。

接着，我就看见一个明晃晃的家伙向我们走来——看见他的一瞬间，我被他身上的圣光晃得连这人的高矮肥瘦都看不出来。当然也就是一瞬间而已，接着我就看清楚了，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者，穿着一件非常干净，也非常朴素的高级祭司袍，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花白的头发，深蓝色的眼睛，深邃而沉静。

这家伙叫做桑迪，是一个狂热祭司，我以前在教廷见过他。像他这样的狂热祭司认为至高神是唯一的真神，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正义，而教宗就是至高神的唯一代表的家伙，只有信奉至高神才是获得幸福的唯一途径。他们不怎么喜欢圣骑士，所以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们。

不过，如果桑迪在这里的话，那么这个港口应该是叫做“莫利亚”——桑迪是莫利亚的首席祭司。莫利亚是一个很特殊的城市，经过桑迪二十年的努力，这里的居民，９０％以上是至高神信徒！这是一个完全信奉至高神的城市，是狂热祭司们津津乐道的样板。这里和拉玛巴别的城市一样，也有国王派来的领主和驻军，但领主完全被桑迪架空，驻军也被控制——军队里面没有魔法师，没有骑士，只有祭司和神官战士。

城市也被完全控制着，在城里，指挥交通的是神官、维持秩序的是神官、负责海上救援的是神官、负责收税的也还是神官；简单来说，就是完全被神殿控制着，和教廷总部周围的那些附庸国一模一样。

“至高神在上，高尚圣洁的惩罚之圣骑士，您在不尽的漫游中，光临这真神的居所，是为了暂时的休憩呢？还是有什么别的我能帮忙呢？”桑迪一开口就是十足的教廷味——敦廷总部的人才这么说话的，要是没在教廷待过三五个月很难听明白。不过在教廷总部以外还这副腔调的人倒是少见。

“我看见了这代表着疾病流行的十字旗，特意来提供我们微薄的帮助。”我也不由自主地说起教廷腔了，不过狂热祭司一般都不会喜欢圣骑士的，他干嘛这么热情啊？

“至高神在上，我们对这病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桑迪叹了口气，“怎么治都治不好。你来看看吧。”桑迪指着那些躺着的人。

“怎么会这样？”我走到一个病人前面仔细观察，那人是个胖子，穿着一套华丽的晚礼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有钱人，不能收费啊……真是可惜。

“这不是黑死病啊。”艾兰抢先发表了结论，“这些黑色的斑纹很明显是内出血导致的。”

“至高神证明，你说得不错，”桑迪说道，“这的确不是黑死病，这是未知疾病，死亡率高达９０％的，惩罚之圣骑士，你见过这种传染病吗？”

“我……那个……让我再仔细看看。”我似乎好象在那里见过这种症状的…

…不对啊，如果这是一种像桑迪说得那样厉害的新的传染病，这一个地区应该被封锁了才对啊。

“那外面的神官战士为什么说这是黑死病？”艾兰问道。

“你没注意吗？那个神官战士说的是‘黑死病厉害着呢！’他没说里面的人得的是黑死病。”我插口说道。

“为什么？”艾兰看来不明白呢。

“至高神的光荣，这个，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桑迪无奈的看了我一眼。

这是一种预防措施，艾兰这样的见习祭司还没有接触过。传染病是人类的大敌，传染病的流行可以毁灭村庄、城镇、地区，甚至整个国家。对于一些不知道治疗方法而且死亡率很高的传染病，教廷一向都是采取最妥当的方法的——包括妥当到用光弹毁灭整个城市消灭病毒。

很多人都知道教廷处理病毒的方法有多么妥当，如果这里的人知道这里流行的是一种未知而且死亡率这么高的病毒，那么他们就可以猜到自己的结局子……

那么恐慌、逃亡、暴动……

所以桑迪要误导这里的人，让他们以为流行的是黑死病——黑死病的治疗方法是已知的，而且死Ｌ率不高——来防止逃亡。

“你们通知了总部了吗？”艾兰问桑迪。

“至高神的神力啊，我已经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最后一批是八天前，我派了两队人，一队走水路、一队走陆路。可能你不知道，现在正是魔狼们的求偶期，很难说走陆路的信差能不能活着去到格陵，可是走水路又太慢了，我正为这事着急呢。”桑迪说道。

“艾兰，你的山茶呢？”我问道，“用它去报讯。”

“山茶昨天飞走了。”艾兰后悔的说道。什么啊，真是没用的鸟，没事的时候逛来逛去，有事的时候下见人影。

“没关系，我可以用飞行术去通知那里的大祭司。”我安慰桑迪，形势很严峻，关系到这么多人的生命，必须帮忙了，“你要派谁和我一起去？”

“至高神的仁慈，我亲自和你一起去算了。”桑迪忧郁地说道，“留在这里也没用，我已经试过所有的方法了，都治不好这病。”

“好吧，你去准备一下，我再看看病人。”这个腐烂的程度，淋巴结的凸起，这病毒对免疫系统的破坏，怎么看怎么眼熟，我一定在那里看过的，到底是在那里看过呢？这些没有经过排序的记忆，查找起来很费时间的，算了，还是仔细找—找吧。

桑迪进了神殿的宿舍区，很快地拿了一个小包袱就出来了，接着我们就回到了船上，向着格陵飞去。

“至高神在上，希望还来得及。”船上，桑迪忧心忡仲地说道。

“来得及什么？”康问道。

“至高神的荣耀，通知格陵的大祭司，好采取措施，要是造成大流行就糟了。”

桑迪说道。

“大流行？黑死病会大流行？你当现在是三百年前啊？”马利看了看桑迪说道。

“至高神在上，你懂什么？”桑迪对马利撇了撇嘴。

“这不是黑死病，这是个新的病。死亡率高达９０％！”我向马利解释，然后问桑迪，“你可以详细地描述一下这个病吗？”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看过这些病征。

“至高神的智能，第—个病例是在红月二十号发现的，就是十五天之前。”

桑适抹了抹脑袋上的汗，说道，“那天，有一个外地人，浑身浮肿的来我们神殿求诊，我没能治好他，当天晚上，他就死了，第二天，就有十几个人来求医，然后，得病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直到今天。”

“外地人？是由外地传人的吗？”艾兰问道。

“至高神在上，我们城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信奉至高神的好人，绝对不会产生这样邪恶的病毒的。”桑迪伤心的说道，“我们城里的，可都是一些好人啊。”

“是怎么传染的？”艾兰按着问道。

“至高神在上，奸像足通过空气传染的，除了我们被至高神祭司庇佑以外，好象某些人也有天生的抵抗力。”

“从感染到发病，大概是多少天？”听到这个，我好象想起了什么了，但是模模糊糊的，抓也抓不住。

“潜伏期应该是五天，”桑迪说道，“然后发病，发病后死亡率在９０％以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有效的治疗方法。”

“复活呢？试过复活吗？”那就不对了，我放下心继续问道。复活可以当作一种治疗方法，只要把脑袋切下来，然后长出其它部分，除了脑部疾病，什么病都能治好。

“至高神的力量啊，试过了，没用，病毒由脑部向其它部分蔓延。”桑迪更加伤心了。

“十天？能够从脑部蔓延？”我想起来这是什么病毒了，这是一种不应该再出现在世界上的东西。

八年前，我跟着完美圣骑上沙迦在魔界和中央大陆的边境跟魔族作战，当时魔族军营里面就流行这个病，我们一般把它叫做魔族军营病，它曾经造成魔族兵力非常严重的拆损，这是我们在八年前能打赢魔族，把战线推进到熔岩城一带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这个病应该绝对不会传染给人类才对的啊，难道变种了？

“你们那里如果有流行病的话，会怎么样处理的啊？”我问叶好龙。

“伟大的至高神啊！”桑迪插口道，“在这充满了至高神光辉的飞船上，怎么会有一个野蛮人？高贵的圣骑士啊，你怎么会问一个野蛮人这样的问题？你不怕他的回答玷污你的耳朵吗？”

“我不是野蛮人！”叶好龙对野蛮人这个称号非常敏感，“我来自有数千年历史的中原文明，虽然我并不会魔法，但我不是野蛮人。”

“更高神在上，不知道至高神的人就是野蛮人！”桑迪对野蛮人的分类方法相当“独特”啊。

“我想人种学家并不同意你的看法吧？”马利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书上可不是这么分的。”

“至高神在上，不知道至高神的人，就是不知道正义，就是不知道善良，就是不知道真实，就是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大的知识，这种人不是野蛮人、是什么？”

桑迪越说越激动，我能够理解现在桑迪的心情不好，不过心情不好也不能说这种没知识的话吧？

“我们不知道什么是至高神，但是我们知道什么足正义，什么是善良，我们也知道什么是真实！”叶好龙也激动起来了，“不信你们的神的人并不一定就是野蛮人！”

“至高神的光荣！”桑迪冷笑，“我相信你们的字典里面有正义，善良和真实这三个词，但是你们个会知道这三个词的真正意义，因为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至高神！”

“你从来没有去过我们国家，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了解这几个词的意思啊？”

“因为你们不知道至高神！”桑迪说道，“算了，跟你这样的野蛮人说也说不明白的。”

桑迪还真是能说服别人，他的逻辑是“你不了解正义和善良是因为你不认识至高神”，“你不认识至高神所以你不会了解什么叫做正义和善良”。

“喂，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我这样的野蛮人？”叶好龙继续对着桑迪叫，但是桑迪没有理他。

“武，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叫做我这样的野蛮人！”叶好龙把辩论的目标转向我。

首先，我不认为你是野蛮人，然后，现在我没空，你和艾兰先讨论这个问题吧。“

我自己对至高神和文明程度的看法在八年前就已经提交给了教廷，到现在还没有解密，但是我又不能说谎……所以我把叶好龙的疑问推了给艾兰，“艾兰，艾兰！”

艾兰正在出神的看着西方，越过极远处那一座山脉，就是拉玛巴和亚加之间的新月地区。艾兰的故乡萨加，正在那里，她在怀念自己的故乡吗？萨加的面积很大，人口却不多，国境内８５％部被原始森林覆盖着，人口大约二十万，大都是勇悍的猎人。在以前打仗的时候，萨加人很受佣兵团欢迎的。战争结束之后佣兵团几乎全部部解散了，大批的萨加人失业回到新月地区——新月战争的时候，联军能凑出十二万有一定战斗力的军队，靠的就是这些老兵。亚曼军里也有很多萨加人，在亚曼城外，我的父亲之所以一战而溃，其中—个重要原因，就是军队里的萨加人临阵倒戈。

“干什么！”艾兰清醒了过来，很生气的瞪着我。

“没什么，”我没事，倒是叶好龙被吓得缩了一缩，“你认为不知道至高神的人就是野蛮人吗？”

“真是没知识！”艾兰说道，“野蛮人是指以一千人以下的部落群居为主要生活方式的草原民族、丛林民族和沙漠民族，和至高神根本就没有关系。”

“但是你们的祭司刚才说不知道至高神的就是野蛮人，”叶好龙说道。

“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野蛮人大多数都不知道至高神，他们的宗教非常单一，常常只早相信一、两个他们可以从中得到力量的神，而对其它的神毫无认识。”艾兰说道。

“这个祭司刚才下是这样说的，他说我们的国家对至高神没有认识，所以我们就是野蛮人，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叶好龙说道，“我们的国家有好几千万人口难道都是野蛮人？”

“没错，除了至高神的信徒之外。其它都是野蛮人，不管你的国家有多大！”

桑迪又插口说道。

“也不管生活在哪里？生活在中央大阵或者其它大陆？”马利盯着桑迪，语调越来越高，“那我也成了野蛮人了？二百年前教宗创立教廷之前，至高神的信徒一直只有几十万，那时候的人全部都是野蛮人？我们的文明是野蛮人文明？”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桑迪一点都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不信奉至高神的人，不懂的追求真实，就是行为野蛮，不懂的善良真正的含义，就是思想野蛮，不是野蛮人是什么？”

“野蛮是这样定义的吗？”艾兰也听不下去了，“好象下是吧？”

“圣女，你沐浴在神恩之下，当然没办法了解，不信至高神的人是多么的野蛮，”桑迪说着，眼睛发出光来，“就拿这个国家来说，拉玛巴，是附近信徒比例最低的国家，所以她就是最野蛮的国家，在百年战争的时候，附近所有的侵略战争几乎都有这个国家发动。而那些信徒比例高的国家，都是爱好和平，善良的国家。”

“那亚加怎么说？”马利几乎足在叫喊了，“亚加的信徒比例也不高，可是亚加人是出了名不喜欢打仗的。”

“亚加人害怕打仗，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他们懦弱。”桑迪的语气缓和下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爱好和平，绝对不是惧怕战争，善良之人，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当侵略者发动战争之时，站起来反抗才足善良的。

亚加是人口第二多的国家，在百年战争中他对制止战争有过什么作用没有？完全没有，只是多在一边被动挨打，每当拉玛巴军费不足，只要一个战争威胁，亚加上到亚加王，下到黎民百姓，多数就会主张乖乖地奉上军费，最后甚至还主动放弃新月地区，以求不再与拉玛巴为邻，完全置那里的人民的死活于不顾，这不是善良，这是懦弱。“

“胡说八道！”亚加乃是马利的半个祖国，马利自然听不下去，“那么最近的那一场战争足怎么回事呢？七年前的新月战争，为什么一个圣骑士会指挥一场侵略战争呢？”

顿时，大家的目光一齐集中到我的身上来。

七年前的新月战争，是我的父亲，亨利。亚曼，为了吞并新月地区而发动的侵略战争，这一点毫无疑问，我也从来没有为我父亲找过什么借口，即使在亚曼图书馆的本地历史书上，也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是一场侵略战争，当然现在有没有被修改粉饰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干什么现在把这些陈年旧事翻出来……我第一次见到马利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这场战争呢，现在他当然已经知道了。

“这个，七年前的新月战争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足亚曼展开侵略，萨加等国组成新ｅ联盟展开反侵略战争，这时候，我并不是军队的指挥官，第二个阶段，是亚曼的军队大部分被歼灭，新月联盟入侵亚曼，这个时候我是指挥官没错。不过那时候，亚曼已经不是侵略一方了。”我很心虚的说道，这是事后数廷数十名高级祭司绞尽脑汁才造出来的结论，用来解释为什么我能够用出至高神之祝福。

“什么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就算教廷解释得再完美，当事人也是肯定不能接受的，这里就有另一方的当事人，艾兰，她一边不停的用手指戳我，一边说道，“我们到亚曼去，是为了彻底消灭你们这些侵略者罢了！”

“那时候我已经要求停战了，”我只好强词夺理了，“要是你们停战的话，我们就会赔偿战争损失，并按照教廷的战争法审讯战犯，可是你们没有同意。”

“我们那时候哪里知道战争法是什么东西啊！我们又没有签教廷的战争条约！”

艾兰那带着仇恨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我们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履行正义而已。”

战争条约，是教廷的同盟条约，和教廷签了这个条约以后，就变成软廷在军事同盟国，按照教廷的要求组织军队，战争时期要提供军队供教廷使用。如果像我父亲那样发动战争的话，就会由教廷审讯战争罪行，父亲很早就签了条约，新月地区其它国家在战后也大多签了这个条约，并按照条约鼓励民众信仰至高神，所以，新月地区在战后至高神信徒占总人口的比例大大提高了，结果有很多阴谋论者因此把我说成是教廷占领新月地区的棋子。

“至高神的证明，所以这就是野蛮人的行为了。”桑迪看着艾兰说道，“没有教廷的监督，军队就会犯下战争罪行，你们入侵亚曼的时候，造成了很多亚曼平民的伤亡，如果你们早些和教廷签订条约，那么在亚曼王入侵其它国家之时，教廷就提供协助，帮助你们抵抗侵略，这就不会有新月战争了。”

“你说得轻松！”艾兰叫道。

“至高神在上，我没有这个意思，新月战争虽然死了很多人，现在新月地区已经有６０％的人都是至高神信徒了，所以你看，现在新月地区是多么的和平！

你就把死了的人，当作是为永久和平所付出的代价，不就行了吗？“桑迪接着说道。

“代价？”艾兰把手放刀柄上，“我萨加一万三千冤魂，岂是一句和平的代价就能够抚慰得了的！”

“好了好了，天快黑了，我们下去找个地方休息吧。”再说下去，艾兰看来就会捅我一刀了，要是捅到什么重要地方的话，这船可能就掉下去了……还是先降落吧。

第三十七段二狗子

我找到了一条小溪之后就降落了。一船来说，在森林里露营，要先清理山一片空地，还要搭帐篷，点篝火，煮食物，不过我们现在有船，船上有厨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省了。

现在气氛不是很好，叶好龙和马利盯着桑迪，艾兰看起来想捅我一刀，本来当着罗拉的面，艾兰不好不给我太难看的，但是现在罗拉又不在，康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发挥局外者润滑剂的作用。

不妥，现在这种状况，说得多就错得多，说得少就错得少，不说话准没错。

所以我快速的煮好饭，然后快速的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可惜还不能快速的上床休息，还要商量守夜的问题……

“嗯，今天守夜谁第一个啊？”吃完晚饭，大家都不说话，只好由我来开始了，“到天亮还有八个小时，我们这里有六个人，刚好每人八十分钟。”

“让我第一个吧，”艾兰说道，“想起我国战死的一万三千个冤魂，我就睡不着。尊贵的圣骑士，我想想你请教一下，你杀了那么多人以后，怎么可以照样吃饭睡觉的呢？”

艾兰不会趁守夜的时候捅我一刀吧？我答应艾兰让她捅我二刀，按照常理来说，艾兰就算想杀我，应该在第三刀下手。但是艾兰会考虑到第三刀的时候我肯定会加强防备，所以第二刀就下杀手了，不行，今大还是穿着盔甲睡觉吧。

“那我就第二个吧，”叶好龙说道，“像我这样的野蛮人，睡不睡觉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晚上那些什么狼来了的话，你是怎么样‘文明’的被吃掉的。”

“对了，你怎么不带些神官战士呢？”我问桑迪，顺便把话题岔开，“他们晚上也可以作战。”

“至高神在上，我没有人了。”桑迪说道，“我们神殿一共只有二百个神官战士。一开始我们不知道这传染病这么厉害，他们都没有穿防疫套装，有九十多个神官战士在照顾病人的时候也感染了。我又派了上百个个神官战士出去传信。

现在能用的人，只剩下你们在练武场看见的那十几个了，他们还要负责照顾病人，还要维持秩序，还要协助城里的防卫……“

“还真是文明啊，”马利讽刺道，“你们城里的魔法师公会呢？冒险者公会呢？骑士公会呢？为什么不请他们帮忙？至高神是很好的，但是祭司不能取代魔法师，圣骑士也不能取代骑士吧？”接着马利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老大，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桑迪的城里面根本就没有魔法师公会、冒险者公会和骑士公会，就算桑迪想请魔法师或者骑士帮忙也做不到——根本就找不到。

“这你可就错了，”艾兰插嘴道，“圣骑士绝对可以取代骑士。以前我们一直说圣骑士有洁癖，不太合适做指挥官。不过你眼前的这位圣骑士，不只作骑兵突击时一点也不比骑士逊色，连指挥由小偷、强盗和杀人犯组成的犯罪军队来进行屠杀也一点都不会犹豫呢。”

新月战争里我指挥的军队里面没错是有小偷，强盗和杀人犯——我的父亲只给我留下两千多人，我只好把监狱里的囚犯都放出来充实军队了，这是打仗的惯例而已，艾兰真是少见多怪……

“呜……”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关头，外面传来了一声狼嚎？来得真是时候……

“准备作战！”我嘴上紧张，心里高兴。

我们一起来到视窗边看外边的情况。拖船上都是全封闭的玻璃窗（玻璃由马利友情提供）。

外面小溪旁，三只魔狼正在喝水。

魔狼是拉玛巴和新月地区特产的珍稀魔兽，凶狠好斗，是拉玛巴文化里勇武的象征，拉玛巴王曾经制定法律，不得捕杀魔狼，所以魔狼在拉玛巴境内泛滥成灾。不算尾巴，魔狼一般都有两公尺长，身大力沉，皮毛粗厚，冉加上它的魔法能力，是一种很令人头痛的魔兽。

现在正是魔狼的交配季节，雄魔狼的攻击件变得更强，见到什么都会去咬两口，而且魔狼是以家族为单位，相互间有深厚感情的群居动物，打死了一只，其它的魔狼一定会帮他报仇。所以魔狼一向是令冒险者头痛不已的魔兽。

那三只魔狼里面，两只是火魔狼，另一只是地魔狼，有一只火魔狼是母的，另外两只是公的。那公火魔狼先喝完水，跟着就在母的火魔狼屁股后面伸长鼻了闻来闻去，同时双腿之间伸出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来，看来是想ＸＸ了，真不愧是交配季节啊。

公火魔狼人立起来，骑在母火魔狼身上，正耍插入，却被那地魔狼看到了。

一年之中，母魔狼只会交配一次，交配之后，就会拒绝其它公魔狼，专心怀孕。

争夺交配机会，乃是公魔狼的每年只有一次机会的大事，地魔狼又怎么会让火魔狼这么轻易得手呢？只见那地魔狼把头一低，向前冲去，就把公火魔狼撞了个筋斗。

火魔狼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盯着地魔狼，火元素猛烈的从周围涌入它的身躯。火魔狼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不时冒出火苗，同时尾巴垂了下去，夹在两腿之间，护住肛门，跟着就向地魔狼狠狠的吠了一声。那地魔狼也不示弱，开始聚集地元素，狼皮在地元素的作用下变硬，浑身都粗了一圈，也吠了起来。

看来这是二狼争妻，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看看魔狼打架也挺有趣的。

那两只魔狼对视了一会儿，火魔狼率先猛扑了过去，那地魔狼没有避开，也冲了过去，两只魔狼就这样扭打在一起。火魔狼的位置比较好，咬住了地魔狼的脖子，不过咬不进去，地魔狼咬住火魔狼的肩膀，伤口上倾泻而出的火元素瞬间爆发，烧了地魔狼嘴里的嫩肉。

第一回合，双方战平。

“老大，这狼好面熟啊。”马利忽然对我说道。

“魔狼每一只都长得差不多的啊。”艾兰插口道，“你以前儿过魔狼吧？”

“废话，我当然见过，我还会召唤魔狼呢。”说道这里，马利猛地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老大，这就是我召唤的魔狼！”

经过马利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大半年之前刚我们杀雾牙的时候，马利曾经召唤了一只火魔狼，后来我用这火魔狼把那些碍事的冒险者拉走的。没想到这火魔狼居然还活苦流窜到这里来了。召唤生物的寿命大多很短，所以，虽然在现在这种有一定危险的环境，我也没想过要马利召唤魔兽来给我们增加战斗力，可是看这魔狼的寿命……下知道马利是有特别的方法延长召唤兽的寿命呢？还是碰巧的，万一要是和魔狼打着打着的时候他的召唤兽忽然死了……不如救这只火魔狼吧！看样子它和别的魔狼打架也打不少了。不过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马利还能不能控制它。

这时候，地魔狼开始反攻了，它闭紧了嘴巴，向着马利的召唤兽猛撞过去，火魔狼跳起避开了，接着地魔狼又撞过夫，火魔狼又避开了。如果地魔狼下张嘴，火魔狼还真拿它没什么办法，可是地魔狼动作有些僵硬，在速度上明显比火魔狼差一些。这么说会变成持久战吗？只要火魔狼挨到地魔狼地元素耗尽，它就赢了，如果挨不到，它就输了。

那地魔狼把火魔狼赶开了十几公尺，就掉过头去，走向一只在小溪边旁观的母火魔狼旁边，召唤兽连忙跟了过去，地魔狼猛一回头，一个头槌把火魔狼撞倒在地。

第二个回合，地魔狼胜。现在这种情况，马利的召唤兽应该不停的围着地魔狼绕圈，伺机攻击地魔狼的肛门才对。比起大半年前，它似乎没什么进步，连攻击肝门都不会。

火魔狼刚刚挣扎着站起来，地魔狼又是一头撞了过去，火魔狼被撞得吐出了一大团的火元素，晕了过去。那地魔狼得胜之后，就跑到母火魔狼身边，拱着母狼的屁股，把母狼带到森林深处去了，当然，去森林深处干什么大家都是知道的……

“老大，我想去看看我的狼。”马利看着我。

“你想去就去，问这个杀人凶手干什么？”艾兰又在乱插口了。

“我怕啊……”马利回答道，“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裂缝走了以后，叶好龙就是队里近战能力最强的人了。虽然我们今后应该不会继续冒险了，但这也太危险了吧。早知道就应该让裂缝安排几条龙给我当护卫。

再怎么说我也是前任龙王啊，要是让几只魔狼做掉了，龙族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说归说，我还是和马利一起去把火魔狼扛了回来。火魔狼受伤不轻，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晚上本来就不足用法术的好时候，白天我又飞得那么累了……

“祭司人人，帮他治疗一下吧。”我捧着火魔狼对着桑迪说道。

“至高神在上，我不能这么做。”桑迪沉着脸说道，“魔狼乃是伤害了无数我至高神信徒的害兽，是我们的敌人，我不能帮他治疗。”

“放你的狗屁，这个是我的召唤兽，”马利说道，“是我召唤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害兽。”

“你的召唤兽又怎么样？这半年里面你不是一直相他在一起吧？”桑迪看着魔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能保证，它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袭击过人类？”

“那你也不能够证明，它曾经袭击人类啊！”马利立即反驳，“按照你们教廷的无罪推论，你应该给他治疗才对。”

“无罪推论只适用于受过洗礼的信徒，”桑迪抬起头来看着马利，“和这头魔兽没有任何关系。”

“算了算了，让我来。”让他们这样说下去，说到明天都说不完。

“假仁假义！”艾兰说道，“作为一名追求真实的圣骑士，你应该先弄清楚这狼有没有袭击过人类，作为一名善良的圣骑士，如果这狼袭击过人类，那你应该杀了它，如果这狼没有袭击过人类，你才应该给它治伤，你现任不问青红皂白，随便就给这狼治伤，万一这狼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呜……”那狼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原来它已经自己醒了，魔狼看着我们，高兴的摇着尾巴，马利走前两步，对它伸出一只手指，魔狼很高兴的舔了舔马利的手指，摇摇晃晃的，拚命站了起来。

“坐下！”马利对魔狼下了个命令，那魔狼也真的坐了卜来。

马利看看我们，再下了一个命令：“趴下！”魔狼不顾身上的伤口，忍着痛躺下了。

“老大，这狼还认得我。”马利高兴得说道。

“就算它认得你，也不能证明什么！”桑迪插口说道，“我不会给它治伤的！

我去睡觉了，不然明天没有精神赶路。“说完桑迪就走掉了，就算赶路也是我赶，关他什么事啊……不过也好，炸弹走了一个，只要再把艾兰哄走，这里就安静了。

“我来给它治伤。”火魔狼的伤很容易治疗，只要接好骨头，再把受损的器官修补好就行了。好在火狼晕之前把身体里大部分的火魔法元素吐了出来，要不然，失控的魔法元素在身体内乱窜，造成的伤害可就大了。

魔狼的身体还不错，没发现什么大毛病，不过艾兰说得也没错，我得确定一下，这狼有没有袭击过人。读取人的记忆，那是犯法的，但是读取动物的记忆就完全没有问题，我给魔狼治伤的时候就顺便检查一下魔狼的记忆好了。

魔狼的大脑下是很发达，它记住的东西不是很多，不过这也是人造脑袋的极限了。

记忆分为固定的记忆和可变的记忆；固定的记忆是先天的，是生物的本能，可变的记忆才是我们经常说的记忆。魔狼脑子里，第一大块固定记忆就是马利自己的资料，以及要服从马利的记忆——接受马利的命令，按照记忆行动。马利做得还不错，下过控制方法比较单一只有这么一块，如果这一块记忆区出了错就麻烦了——召唤兽的记忆区出错是很平常的。

马利没有在魔狼的脑子里面做“不得袭击人类”的固定记忆，这倒有点麻烦了，按照召唤物管理条约，所有非战时召唤出来的，智力等级在一以上的召唤兽都应该有这个本能的，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条约有很多的漏洞可以利用，只要申明一下这个召唤兽是研究专用的就可以了……

我接着查魔狼的可变记忆区了，都是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啊，这魔狼吃过免子、羊、狗、猫、猪……好象都是家畜，好在没吃过人，然后一直走啊走，走到这附近，找到同伴。公魔狼在雨岁的时候，就是刚刚有生殖能力的时候，会被赶出狼群，组成流浪公狼群去找母狼——这可能是为了防止乱伦造成种族退化——所以这魔狼毫不费力的就被接纳了，它加入了一群公狼。不过因为不懂魔狼的规炬——没有狼教过它——吃饭的时候不守秩序，XX的时候乱来，结果就被赶了出来。然后就碰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一头魔狼，结果又想乱来……如果我们不收留它，始终有一天它会被其它公狼咬死。

我很快就治好了魔狼的伤，并且确定了这头魔狼从来没有袭击过人类。

“老大，我想养着这魔狼你不介意吧？”马利一边抚摸魔狼柔软的毛皮一边对我说道。

“我当然不介意。”饲料费又不是我出。

“郡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马利接着说道，“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不如叫火之郎！”一直没有说话的康忽然说话了。

“你居然说话了！”叶好龙惊奇的说道，“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对啊，这一阵子你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啊。”艾兰总算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栘走了。

“前一阵子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康说道，“我一直在后悔，早知道禁魔凯的设计图会被烧掉，我那时候怎么不把那里面的内容全部都记下来呢？

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烧了就烧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我应该把我还记得的内容写下来，用来改进现在的制造技术。“

“那你到底记下了多少东西啊？”艾兰也开始抚摸魔狼。

“你知道‘禁魔凯。完全’的制造技术吗？”马利问道。

“禁魔凯到底足什么东西啊？”叶好龙问道。

“你们一个一个问好不好？”康撸了撸自己的大胡子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了，火之郎这个名字怎么样？”

“土！”难得我们四个意见一致。

“是吗？”康摇了摇头，“土吗？”

“很土！”我们四个意见再次一致。

“那叫什么好？”康问道。

“小白！”马利说道

“那还下如叫人黄呢。”康反驳道。

“教宗。”马利说道。

“你想侮辱我们教宗大人？”艾兰瞪了他一眼。

“武。亚曼。”叶好龙说道。

“你想侮辱这狼？”艾兰看着找叫道。

“大章鱼！”我说道。

“完全不知所谓。”艾兰说道。

“无敌铁金刚。”马利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啊？”康说道。

“你们给我听着！”叶好龙忽然大声说道，“取名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绝对不能乱来的。“

“这只不过是一只狼而已，为什么不能乱来？”康不以为然地说道。

“取名字，最重要的，就是切合身分，即所谓‘正名’。如果名字与身分不和，那就是外表与实质不符，你想想，如果一个矮子叫做巨人，或者一个瘦子叫做胖墩，那是多么的不协调。”

“然后呢？”艾兰被叶好龙的理论吸引住了。

“这魔狼的名字也不能太过刚硬，刚则易折，听你们说，召唤兽的生命本来就不长，要是起一个太过刚硬的名字，恐怕对它的寿算不利。”叶好龙说道，“但是也不能太过柔弱，柔则易曲，我们现在正虑在危险少中，过柔不利战阵。”

“听起来很有道理。”连我都想知道叶好龙到底给马利的魔狼起了个什么名字了。

“一个好的名字，不但上合天时，下夺地利，中得人和，还能与主人相得益彰。”叶好龙越吹越离谱了。

“那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啊？”马利把魔狼翻了过来，握着魔狼的爪了说道，“不要光说不练啊！”

“我已经想好一个了，刚柔并济，利主人，合节气，既切合它的身分，又琅琅上口，容易记住。”

“到底是什么？”连康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

“就是，二狗子！”

“呿１轮到艾兰、康，马利和我四个意贝一致了。

“这算什么好名字啊？”

“且听我仔细道夹。”叶好龙拿起水杯子喝了一口，说道，“起头首先是个‘二’字，所谓‘数一数二’，这个‘二’字，是一个大数，又不会像‘一’或者‘大’这样过于刚硬。狼本来是凶悍之野物，不适合家养，狗为宠物，精乖柔顺。

称它为狗，就为它平添一股人气，才能养得长久。“

“那么‘子’呢？”艾兰问道，“子又是什么意思？”

“‘子’是一个助音词，使‘二狗子’这个名字说得顺口，写得顺手。而且这个‘子’字要不要都行，做诗的时候，还能多押一个韵呢。”

“听你这么一说，又好象很不错似的。”康说道。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以后就叫做二狗子！”马利对火魔狼说道，“二狗子！”

“汪！”二狗子似乎听得懂，还很高兴的用拘叫回应下一声。

“二狗子！”艾兰也叫着。

“好了好了，大家去睡觉吧。再不睡觉，明天就没精神赶路了。”我对他们几个说道。

“赶路也是你赶，干我们什么事？”艾兰没好气地对我说，“我喜欢和二狗子多玩一会儿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不过守夜的事情到底怎么办？”我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还守什么夜那，都快天亮了。”康说道。

“我说我守第一班，不过第一班的时间已经过了。”艾兰说道。

“那我的时间也过了。”叶好龙跟着说道。

“我明天还要飞行啊，连续飞行可是很累的。你们把桑迪叫起来慢慢商量吧。”

眼见势头不对，我抛下一句话就回房间去了。

睡觉睡觉，终于可以睡觉了……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了盔甲，艾兰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都说宠物对心理创伤有很大的帮助，果然不假，不过艾兰这种老奸巨滑的魔女，说不定是做给我看的……算了，还是穿着圣骑士甲睡吧。

艾兰转过头，对我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连忙站起，举起盾牌，却觉得屁股传来一阵疼痛……

我张开眼睛，怎么我在床底下了？原来是在做梦，幸好是在做梦……不过这句话艾兰是确实说过的，是什么时候说的来着？

我想起来了，在我和新月联盟的死剩下的那帮家伙签定了和平协议之后，艾兰对我说的。

艾兰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认真，她的背后，就是八万战死者腐烂的尸骨。残阳如血，北风如刀，亚曼城外，八万具排列得整整齐齐，等待认领的死尸……

（有些尸骨已经破领走下，有的找不到——被跺成肉酱的、砸成碎片的、冰成棒冰的——萨加军的抵抗最激烈，找不到尸骨的也最多，两万多人只找到不足一千具尸体。）

艾兰一直不赞成停战，不过她掌握着指挥权的那一万多萨加军差下多死光了，所以她也没有能力阻止条约的签订。签订条约之后，艾兰就失踪了，以前我一直担心艾兰在暗中策划什么阴谋，不过现在我知道，艾兰是在逃避以前许下的几十个婚约……

不知道艾兰在干什么，我运起“神眼”，艾兰在隔壁睡得好好的，她居然在微微的笑着，起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真是可爱啊，像是一个正常的少女一样……可是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不能叫做少女了吧，中央大陆女性平均的结婚年龄是十八，二十五岁的女人，大多数孩子都四、五岁了，像艾兰这样的，只能叫做老处女……

所谓青春易逝，年华渐老……艾兰一向很少笑，也许她以前是经常笑，只下过是我没有见过而已……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战争已经造成巨大的破坏，她要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她歼灭了我父亲的军队，但是，她守护的国家也快要崩溃了，守护她的勇士也已经死光了，她的心里，凝结着敌我双方的鲜血，所以，她也不能像一个普通少女一样微笑了。但愿她做一个好梦吧！

第三十八段斯弗兰堡

半夜醒了以后就一直都睡不着了，妤不容易，终于天亮了。按照桑迪给我的地图，今天再飞一天，下午就可以到斯弗兰堡，晚上可以在哪里过夜，然后再飞一天，就是人烟稠密的地区了。

“老大，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吃早餐的时候，马利问我。

“是因为睡眠不足。”昨天艾兰还说什么冤魂的呐喊会使她失眠，结果她没失眠我失眠了，真是乌鸦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守夜呢，反正睡不着。

“是不是梦到冤死的人，吓得睡不着了？”艾兰说道。

“我昨天守夜的时候想起了好长一段书上的内容呢。”康兴高采烈地说道。

“汪，汪！”二拘子也来凑热闹。

“老大，你知不知道魔狼要不要睡觉的啊？二狗子昨天一直没有睡啊。”马利很担心地说道。

“至高神在上！”桑迪忽然出现，“莫利亚三万居民正处在疾病的威胁之中！”

说完之后顿了一顿，似乎在谴责我们现在还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后接着说道，“早餐好了没有？”

还是专心开船算了，早点到斯弗兰堡，早点到格陵，早点把这事搞完，早点过我的大富翁生活算了。

我对魔法武器和珠宝都没有什么兴趣，或者罗拉会对珠宝有兴趣，不过我没有。我没有收藏魔法武器的癖好，拿着这么多珍贵的魔法武器，一点都不会觉得高兴，这些危险的东西越快脱手越好。

我这次带出来的东西太多了，除了教廷以外，没有其它人或者组织有这么多闲钱能够一次全部收购。再说，有了这么多钱能干什么？我这次带出来的东西，保守估计也值个两千万，我要交给教廷这笔钱的15％作为所得税——据说交了就可以洗清钱上的罪恶——那还有一千七百万左右，这么大笔钱可以买一整个城市了，这是回报最好的投资。

各国国王手里的好地、好城堡、好城市不是抓着不肯放，就是已经卖掉了——当然不是卖给别的国家，是卖给自己的臣下，现在很少国王肯把城市卖给外国人——剩下的好地都在教廷手里，我打算用这笔钱跟教宗换一个小一点但是比较富裕的城市，然后我后半生就可以靠收税过一个有权又有钱的大富翁的生活了，到时候还可以多开一些妓院娱人娱己

到底买哪一个城市好呢？格塔亚？格里亚七年前的标价是六百万枚金币，虽然便宜，但是那里太贫瘠了，而且特产少，离通商路线太远，没有什么发展潜力。

莫塔利？那是一个五十万人口的大城，不知道教宗肯不肯卖，就算教宗肯卖，我也不一定买得起。波渠道是一个合适的地方，不过离总部太近，那些大祭司，高级神官什么的来来去去，每年的接待费用都不知道要多少了，而且那里的人“觉悟”太高，在那里必须要非常严格地遵守教廷的法律，收起税来不太方便。

可惜教廷最富庶的附属国龙切尔被我的顶头上司完美圣骑士沙迦完全占掉了，要不然龙切尔三十几座城市，随便买一个都是不错的，到底买哪—个比较好呢？

我一直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前面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的房子，这些房子围绕着一座高高的城堡。

斯弗兰堡，原来真的有一座城堡啊。在百年战争时期，整个大陆之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连绵的战争足人民充满了下安全感，人民往往就住在城堡之内，这样也比较安全。任战争结束之后，大部分人就都陆续搬了出来——毕竟阴暗潮湿的城堡内居住环境不怎么好——就会形成围绕着城堡的城市，斯弗兰堡看来就是一个这样的城市。

到了斯弗兰堡，我立即就降落了——飞了这么久，我已经很累了。降落之俊，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找当地的神殿，通告一下莫利亚的疫情，然后让当地的祭司陪着去通告本地的统治者。然后我要找个饭店吃饭，自从大半年前出海以后面，我就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船上的伙食很差，缺盐少油，没有新鲜蔬菜、新鲜肉，这就不说了，到了龙岛上，每天不是烤的就是生的，奸下容易回到中央大陆，还没上饭馆就一路赶着走了。

飞到这城市的上空，这个城市怎么和莫利亚一样，死气沉沉的？莫利亚虽然死气沉沉，但港口那里毕竟还有几个土人，但是这里居然一个人都看不见，难道……

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至高神的神殿，神殿之上，果然也挂着代表病毒流行的十字旗。病毒已经扩散了，虽然现在我们并不知道，病毒是由这里扩散到莫利亚，还是由莫利亚扩散到这里，不过病毒已经扩散，这点已经毫无疑问了。于是我连忙念咒语把神圣结界加在船上，今天晚上还是待在森林里算了。

“康、马利、叶好龙，你们三个待在船上不要下来！”我说道，“这病毒可能很厉害，我会在船上布下神圣结界，在结界之内，你们是下会得病的。”

“至高神的荣耀！”桑迪念道，“至高神啊，我要赞美你！你的力量，造成了这奇迹

“行了，你等一下再赞美吧！”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做，我跳了下船，接着桑迪和艾兰也跳了下来，我们一起进了神殿。

“这神殿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艾兰叫道，“神官们都上哪里去了？”

神殿祈祷大厅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刚才我们飞行的时候没有看见练武场有人啊，我还以为是因为这里病毒传染的情况不严重，染病人数还不多，所以不用抬到练武场去呢，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从神殿的侧门进了神殿的办公区，办公区里面有十几间办公室，最大的那一间无疑是这问神殿的高级祭司的办公区。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打开门，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居然也没有人！我和桑迪对望一眼，桑迪的脸色非常难看。在神殿里面不能随便用法术，我们手动把其它办公室的门部打开了，依然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宿舍区了。

我们穿过神殿祈祷堂，到了另一边的宿舍。我一打开门，就听到其中一间宿舍里面，传来阵阵喘气声，终于有人了，还是一个病人。艾兰打开那宿舍的门，一阵人类排泄物的臭气冲了出来，艾兰连忙掩件鼻子。桑迪却冲了进去，跑到那宿舍的大床的床边。

“杰弗拉，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桑迪对着庆上的人大叫。

床上的人浑身浮肿，身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斑纹，不是黑死病，而是在莫利亚流行的那一种病毒，并且可能是造成魔族军营病的那一种病毒。

“桑……桑迪？”那人回答道，“我，我得病了……”

“至高神在上，你怎么可能会得病！”桑迪大叫，“你是一个高级祭司啊！”

“我……我不知道……”杰弗扯说道。

“至高神！难道，难道你……”桑迪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祭司是得到至高神眷顾的信徒，只要至高神的眷顾还在，祭司是绝对不会得病的，除非这个祭司的信仰动摇了，像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样。这个叫做杰弗拉的祭司染了病，也就是说，他的信仰动摇了。动摇了信仰的祭司，动摇的程度越大，失去的神眷就越多，对疾病的免疫是很高程度的神眷，只要对至高神的信念有一点点的怀疑，就会失去。

“其它人上哪里去了？”看着桑迪的脸色开始不对劲了，为了赶在桑迪发飙之前搞清楚事情，我连忙问杰弗拉。

“我……我不知道。”杰弗拉的眼神散乱，看样子神志不是很清楚。

“至高神惩罚所有罪人！你怎么会得病的！”桑迪果然开始发飙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杰弗拉奸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至高神在上！你的信仰动摇了！”桑迪大叫，“你竟然动摇了！至高神是最终的真理，至高神是最高的荣耀，你竟然……你竟然……”

“行了行了，你不要这么激动。”眼看桑迪快要气昏了，我连忙安慰他。

“万能的至高神！如果你是见过至高神的神迹的人，你居然动摇了，你比那些不信至高神的野蛮人还要可恶，他们应该去死，你应该死完以后被复活，然后再死，死一千次！死一万次！死一亿次！你……你居然……”桑迪眼看就要昏了。

“你是什么时候得病的？”这件事也得搞清楚。

“我……我想一想……”杰弗拉舌吞吐吐的说道，“我想……大概是二十二天以前吧。”

“二十二天？”那么说，这里疫病流行还在莫利亚之前了。

“是啊，我已经拚命祈祷了……”杰弗垃说道，“可是，至高神的回应很弱，病毒一天一天多起来，我的免疫系统一天一天的……”

“至高神的光荣！你为什么要动摇！”桑迪叫道，“你为什么要动摇！”

“我……我不知道……”杰弗拉说道，“你会治这病吗？病好了以后找一定会坚定的。”

“治你的头，我会也下给你治！”桑迪继续大叫。

“我来试试吧。”我以前也曾经动摇过，我了解他的心情，不过那时候研究出来的方法不知道对人类有没有效，魔鬼和人类的基因大概有3

％的差异，比人类和猩猩之间的差异还大。

“你会治这病吗？你会治？”杰拉弗脸色忽然有了些血色，“我下想死，我下想死！”

“你等等吧。”要治这病得用特殊的血清，现在手头当然没有现成的，而这血清只能在刚刚染病的人身体内制造，“你们城里的人都上哪里去了？刚才我一个都没看见。”

“我……我不知道。”杰弗拉又说这句话了。

“那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艾兰不耐烦地说道。

“我得了这病以后……开始的时候我尽力掩饰……后来掩饰下住了……人家都很惊讶……他们还派了人去格陵报告……再后来人都不见了。”杰弗拉还是口齿不清。

“好了好了，”人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出去找个人。”要找一个刚刚得病的人才行。

“不要，下要离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杰弗拉大叫。

“怪不得，怪不得你堕落了，祭司有你这么怕死的吗！”桑迪总算顺过气来了，“你死了活该！”

“我出去找人就是为了结你治病！”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太阳还有两个小时就下山了，下了山什么治病法术都用不出来了，明天我们还耍赶路，我们又不能把一个得了传染病的病人带到格陵去。

“桑迪，你和艾兰在这里照顾病人，我要出去找人，至高神证明，我这么做是必需的，以后我再慢悔解释。”扔下这句话我就走下，艾兰照顾病人的经验不足，桑迪看来也不把杰弗拉的死活放在心上，只好让他们一起了……

我走到街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一个空置着的城市，虽然房子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但是其它东西都摆得很整齐，应该不是被劫掠的。

街上的房子很明显分为两种风格，一种是战争刚结束时的风格，这种房子多是两层高，非常厚实，墙基本上起码都有半公尺厚，用是大青砖加三合土造的，墙面非常的光滑，视窗不但开的高，而且非常小，能够当碉堡用的。另一种足当大家都习惯了和平之后的风格，这种房子多是木房，也有的是砖房，墙壁并不厚，视窗又大又亮，还有许多的装饰，这才是适合居住的房子。

除了那些近二、三十年的新建的城之外，几乎所有的城市都是这样的，可是这里的情况有些例外，几十年前的旧屋是碉堡风格没错，然后建造的是适合住人的房子，这也没错。但是，最近几年新建的房子，又变回了碉堡风格了。而且，最近几年新建的房子，占据了街头街尾和各个制高点，倒像是要打城市保卫战之前建的街垒一样。

然后就是城市中间的城堡了，这城堡应该叫做斯弗兰堡。这城堡的底座大约是一万平方公尺，用的是花岗岩，看不出用什么防御魔法，大约三十公尺高，共有十六层，由城堡主体和两座了望塔组成，特别的是，我的神耳完全看不到城堡的内部——能够防止魔法偷窥的城堡很常见，因为这样做的造价不会提高多少，但是要隔断声音的话，城堡的造价会提高30％……我只见过魔族舍得这么做。

这城堡保养得很好，一点青苔都没有长——亚曼的王城可就差远了，青苔长得可以养羊——不过也太干净了，城堡的外表面上，一点活物都没有，没有蝙蝠、没有蛾子、没有蜘蛛、也没有苔藓，总之一些经常能在城堡上看到的活物都没有。

染病的祭司，空空的街道，过分干净的城堡，这个城市处处透着诡异……

我运起“至高神之眼”，整座城市之内，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些动物在城市的边缘游荡。我接着就观察城堡。

这是一个召唤实验失败后的祭司实验室，这是我看到城堡内部的第一感觉。

城堡的里面发生过大爆炸，内部被破坏得很严重，不过支撑的柱子没有损坏多少，而且外墙很坚固，所以这城堡还没有垮，不过爆炸的时候里面一定死了很多人，外墙没有塌，就是说产生了近似于密闭空间爆炸的效果，膨胀的气体会产生巨大的气浪，空气压强的剧烈变化会在那一瞬间把城堡变成地狱。

城堡里面到处都是被剥开伪装的密道，损坏了的魔法结界和各种散落的祭祀用品，不过这个祭司信仰的不是至高神，祭祀用品都没有刻着太阳——这是至高神祭把用品的基本特征。除了至高神的信徒之外，拉玛巴还有很多火神、战神和海神的信徒，不过祭司都不多，不知道这个祭司信的是哪一个神，别的不说，别神的祭司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对我们教廷不能说没有好处啊……我怎么奸像在幸灾乐祸似的……

然后，我发现这城堡居然还有活人：准确地说，是一个活精灵。这个精灵昏倒在城堡底下的地牢里面，那地牢几乎完全被爆炸产生的碎石头埋住了，只有几个能通风的口。那精灵看起来已经十几天没喝水了，如果是人类的话大概已经渴死了，但是精灵昏倒了以后只需要消耗很少的水和氧气，所以他还没死，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几具死尸，当然死尸到处都是，不过都不怎么完整就是了。我飞进城堡里面，要挖开这些碎石头下知道要挖到何年何月……我的物理攻击力一向不足，光弹又太难控制了，还是让马利来吧。

我回到船上去，和马利他们说明了情况，然后开着船到城堡上空，于是马利开始准备魔法，要把石头弄开。

趁马利准备魔法的时间，我继续观察这个城市。我仔细分析我看到的资讯，人的活动会给周围的环境带来很大的影响，人的呼吸会改变空气的成分，人体的热量会加热周围的物体，人走动的时候会留下脚印，碰到东西也会留下痕迹，一整个城市的人，不会不留下一点线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街道上，大量的脚印杂乱无章，最新鲜的脚印是十七天以前的，屋子里，那些经常打扫的地方，灰尘大概也是积聚了十七天，十七天以前，病毒可能有一个外地人传人莫利亚，而郡场大爆炸，大概是发生在二十七以前，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病毒的潜伏朋是五天，那个外地人可能是在二十二天以前染上病的，这就和爆炸时间凑上了，爆炸可能和病毒有关？正在进行不知道什么试验的祭司染上了病毒，导致试验失控，引起爆炸？

还是爆炸把祭司用来装病毒的东西弄坏了，导致扩散？

我继续搜索，城堡附近的脚印表明，在爆炸之前，城堡里已经有一些人跑了出来，这说明他们可能已经预见到会有危险了，那些人还在城堡外面住了几天，那里有一个营地的痕迹，再然后就是一些很混乱的脚印了，看起来就是满城的人都在乱跑——这次行动从营地开始，然后每到一个街区，那街区的人就加入他们，人越来越多，最后整个城市的人部加入了，这个过程花了三或者四天，然后他们在原来的营地附近停留了大概一天，然后向着格陵的方向走了，大概在十七天以前。

也就是说，这是一次全城的迁移？是为了逃避疫病的迁移？如果是的话，是自愿的呢还是被他们的领主赶着走了？这个城市的人口应该在四万到六万之问，这么多人就这么走掉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想着要留在自己的家里？这种人应该不少的。要是这里的领主想用武力把这些人一起赶着走，以拉玛巴人的勇悍性格。

应该会有很多的反抗才对，可是周围都没有打斗的痕迹。

还有，如果这里曾经有疫病流行，为什么找连一具尸体都没看到？

“火锥！”马利先用了一个火系魔法，这火锥慢慢靠近城堡根部的外墙，把墙融了一个大洞，这墙虽然抗爆破，但是不抗高温。

“龙卷风！”马利接着用了一个风系的魔法，在马利打出的洞里，一个龙卷风慢慢出现，把碎石头都卷了起来，地牢的入口马上就出现厂。我们降落下去，把船停在洞的旁边，我跳了下去，进到下地牢里面。

那个精灵躺在一间牢房的正中，原来是熟人，就是在亚加的比武大会的那个出来举行成年礼的冰之国的精灵娜娜，旁边还躺着一个死了的同伴，我检查了她一遍，她似乎没有染病，也没有被虐待，不知道那个牛头人和矮人上哪里去了，看着情况，应该已经死了吧？我扛着娜娜回到了船上。

娜娜并没有受什么伤，只灌了一点水下喉咙，过一会儿她自己就醒了。她现在很虚弱，可是我很迫切的想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娜娜是一个冰之国的精灵，以精灵这种善良的生物来说，很少会触犯法律的……她怎么会被关了起来？她的同伴都上哪里去了？最重要的是，爆炸之前和之后发生过什么事？

“至高神在上！”远处桑迪带着艾兰，正在笨拙的飞行着，分神说话的时候还差点掉了下去，和我优美的姿熊完全不能相比……虽然现在天快黑了，也不能飞成这样吧？看来桑迪不是很擅长“飞行”，“事情有点不对！”桑迪对着我大叫。

“什么事不对？”我把船用上飞行，向着桑迪和艾兰迎了过去。

“至高神在上，我检查过杰弗拉了，他的肚子里面有食物！，说到此时，我已经飞到桑迪的身边了，桑迪马上降落，还差点摔下一跤，”他的肚子里面，有末消化的食物！“

“未消化的食物？”这么说，至少前天他还吃过东西，杰弗拉又说十几天以前人都走光了，这么说，他在骗我们吗？不过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找东西吃的啊，说不定他是今天才病得起下了床呢，“那又怎么样？”

“至高神在上，那又怎么样？你见到这里有人吗？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桑迪说道，“他亲口对我发誓，他绝对没有吃过东西！”

“他说谎了？”一个祭司，误导别人是家常便饭，但是说谎……说谎是绝对禁止的，只要说了慌，不要说神眷，就是最基本的法术部很难使用的，像艾兰这样的就是一个现成的例了。

“不是！”艾兰说道，“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他的口里面有灌食器刮出来的伤！”

“灌食器？”灌贪器是用来给昏迷的病人灌贪物和水的医疗器具，这么说，“有人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灌食物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至高神在上，天就快黑了，我们必须要马上决定应该怎么办！”桑迪指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说道。

“还能怎么办！”叶好龙叫道，“跑吧！”

“现在能跑到哪里去！”康叫道，“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对。”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召唤麿法元素待变。”马利说道。

“魔鬼！魔鬼啊！”在天边最后一丝阳光消失的时候，娜娜忽然大叫道，“魔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