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信为什么不能一起当玛姐的徒弟吗？」小竹问道：「为什么大信只能打杂？」。

「小ㄚ头你意见很多喔。」玛丹娜斜睨着小竹：「我之前说过，徒弟我只收两个。」

「那小竹退出，玛姐你收大信做徒弟。」小竹嘟嘟嘴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你忘了你跟我之前的约定吗？」玛丹娜语气微微不悦。

「我没有忘记啊。可是对於巫术，小竹什么都不会，没有资格做玛姐的徒弟。」

「小ㄚ头你什么都不会？」玛丹娜冷哼续道：「难道你忘了在小猪屋前朝圣般向你跪成一排又一排的骷髅士兵吗？以我原施术者的身份，竟不能让士兵听我命令站起身来，对於巫术你或许不懂，但你资质非凡，聪明、美丽、毒辣，绝对是我最好的接班人。」玛丹娜激动的口气夹杂对小竹相当的赏识。

「…」小竹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只听见她戳戳自己脸颊，凝重且严肃地问道：「…玛姐刚才的美丽是在说小竹吗？」

「这里还有别人吗？」玛丹娜哼道。

小竹转转圆滚滚的眼珠，笑了开来：「玛姐认错人了，小竹明明是长得很可爱啊，不是美丽喔，何况小竹也没有被骷髅士兵跪过，为何么骷髅士兵要向小竹下跪呢？」

「因为你将是君临世界的女巫之王，这跪得很恰当啊！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水晶球是不可能弄错的，你一定要做我徒弟。」

「可是小竹希望能把小竹的名额让给大信，大信很厉害的，够资格做玛姐的徒弟。」小竹说道。

「不行！」玛丹娜拒绝道。

「你不收大信做徒弟的话，我也要退出。」明朗插嘴说道。

「小鬼头…」玛丹娜瞪了明朗一眼。

「你们不要这样，我留下来打杂就好，打杂也是可以学很多东西的啊！」大信唯恐小竹、明朗因为他的事和玛丹娜教授闹僵了。

「我之所以要让，是我刚刚明明就有作弊，这是事实。」明朗表态道。

「我稍稍和颜悦色一点，你们就目无尊长起来」玛丹娜重重一柱，咭咭阴笑道。

「叛经离道，目无王法，还没正式入门，你两小娃就不把跟我的协议放在眼里，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啊。」玛丹娜扬了扬眉。

「…我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我是真的有作弊啊！」明朗强调着：「你不要装作没这回事。」

「收声！」玛丹娜的法杖一个重击，整个人散发沈重诡异的压迫感。

明朗、小竹不由得退了一步。

「咭咭！不是因为我岁数大了，人老了，就要你们年轻人尊敬我，把我放在眼里。」玛丹娜顿了顿说道：「在巫术世界里巫力就是一切，强者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这个标准放到普通世界里也是不变的，你们之所以要尊敬我不是因为我是长辈，而是因为我是那位可以让你们实力大增、让你们可以令群众尊敬惧畏的人。」

「……」

「鑑光式显示你们几个小鬼资质非凡，但那也只代表你们将来可能有的成就，不是你们现在的实力，不要以为可以照亮整个爱奇华森林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咭咭！我玛丹娜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女巫，若要重谈条件，可以，咭咭！拿出实力来吧。」玛丹娜缓缓坐了下来，拿起桌边的蔻丹开始涂磨着自己枯爪上的指甲。

「实力才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小竹站向前反驳道。

「没错，我也认为不是。」明朗附和着，也向前一步。

「可爱才是！」小竹说的很大声。

「……」明朗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

「不可否认，可爱也是实力的一环。」玛丹娜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可爱的实力有多少？」

小竹歪着头，正为如何展现可爱伤脑筋，想了好一会儿，小竹的身子朝玛丹娜依了上去。

「玛姐，让大信做你的徒弟，好不好？」水汪汪的无辜大眼睛望着玛丹娜，，让人顿生怜惜。

「不行。」玛丹娜只看了小竹一眼，继续涂抹她的蔻丹。

「……」可爱的要求遭到拒绝，小竹还是不气馁。

「可爱的小竹可以帮忙玛姐涂指甲吗？」

「…可以。」

小竹施展了可爱，结果沦落到帮忙玛丹娜涂指甲。

小竹的可爱对女性同胞效果似乎差了点。

明朗乾咳了两声：「玛…玛…姐…」僵硬不自然的声音，配上脸部抽筋似的笑容，明朗手撑着下巴，脚踏着小凳，摆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侧站在玛丹娜面前，抽筋似的嘴角拉开一排雪白牙齿：「玛…姐…姐，让大信做你的徒弟，好不好？」左眼还刻意朝玛丹娜眨了一下。

「…你是肌肉痉挛吗？」玛丹娜斜睨一眼，继续专注望着左手涂好的指甲。

「……」

明朗原本打算施展美男计，从古自今，多少国家王朝因为美色倾败，美色也可以算是实力之一，玛丹娜如此癡恋明朗的微笑，明朗还以为可以达到效果，没想到玛丹娜反应冷淡。

「你的笑有一种魅惑力，可惜你还无法收放自如。」玛丹娜左手半空一伸一抓，远方桌面的蓝皮本子啪地一声飞向玛丹娜的左手。

「天上人间，这是什么书啊？」小竹看着蓝皮本子好奇问道。

「这是我玛丹娜亲制的菁英速成训练手册。」玛丹娜用左手弹指翻开本子目录，拿起笔书写新的项目：「一笑倾城、收放由心。」

「小鬼头，我很喜欢你的笑容，希望经过我『爱的调教』，你可以让那魅惑诱人的微笑收发自如啊！咭咭！」

一听到爱的调教，明朗汗毛整个倒竖起来，反正猪三都可以变成人了，权衡之下，玛丹娜徒弟的资格还是趁早放弃。

「我真的有作弊啊…」明朗无力地强调着。

「咭咭！择期不如撞日，训练从今天开始吧。」玛丹娜笑得很开心，左手再度吸来一个小瓷瓶。

「不要！」心知不妙，明朗转身想跑。

「小鬼头，你一定觉得自己的本事不如胖小子。」玛丹娜一边微笑一边抬脚绊倒了明朗。

「不用你管！」明朗努力地要爬起来。

「再也不会了！咭咭！」弹开瓶塞，玛丹娜手上多了一颗蚕豆大小，雪白棉花的药丸。

「嘴巴靠过来一点。」玛丹娜阴阴地笑。

「…不要啊。」明朗的嘴玛丹娜被捏了开。

雪白棉花的药丸进明朗嘴里，化作一股暖意顺着咽喉直到肠胃……

「你乱喂我吃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管在梦里或在现实，都有人喜欢乱塞东西到明朗嘴里。

「『蚕变』。」玛丹娜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继续完成右手的指甲涂抹。

「肠便？吃了会便秘吗？」

「『天上人间』第一重天，首先是体质的改善，运用我独特的残魔摧肠秘药「蚕变」，你的肠胃功能会有大幅度的改善，消化好吸收快，营养充足、筋骨跟着变得强健，神经反应更加敏捷，说起脱胎换骨，再造个人第二春，「蚕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药。可惜，这药唯一的缺点是…。」

「什么？」明朗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唉！因为对身体大幅度的汰旧换新，所有体内堆积的废物会被强迫排出，「蚕变」不仅不会让你便秘，它还会让你和马桶会保持很良好的友谊。」

「你喂我吃泻药？」明朗下意识并拢了脚，肚子里似有千军万马奔腾。

「可以这么说。咭咭！」

「老太婆…你…」明朗脚呈内八字，两脚发软下，连力气开口骂人都没有。

「改口叫师父吧！还有，你要的那个…就在那边。」玛丹娜很好心地指了指屋内厕所的方向。

「谢…谢。」明朗摀着屁股，很彆三地冲了过去。

「补充说明一下，女巫残魔摧肠秘药「蚕变」一次疗程三十天，每日一颗，洗肠易筋骨，如果没有每日按时服用，维持药效，极可能造成终生习惯腹泻的后遗症，当然，你已经是我徒弟，每天来找我报到，保管你健健康康，一点事都没有。咭咭！」

「……」小竹和大信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厕所传来哀嚎声和马桶沖水的声音，一分钟后，门被打了开，虚弱的明朗走出来，「老太婆，你好阴险，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明朗伸手指向玛丹娜，怒沖沖地喊了声一。不管玛丹娜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夺下她手上的药瓶，就不用受她威胁，而一二三木头人绝对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二…」虽然会暂时连累到玛丹娜身边的小竹无法动弹，但是也没有办法。

「三…唉呦！」语音未完，厕所门啪的一声甩上，明朗再度和马桶联谊去。

哀嚎声和哗啦拉的水声再度响起。

「咭咭！小ㄚ头，你也来一颗吧。」玛丹娜对小竹说道。

「不要…小竹不喜欢拉肚子。」小竹鼓着嘴摇头。

「对身体很好的。」玛丹娜倒出第二颗「蚕变」。

「不要…」小竹向后退了去。

「强健的体力是修练高深巫术的根本啊。」玛丹娜劝诱道。

一个胖硕人影闪身上前，大信挡在小竹身前。

「教授，小竹已经明白清楚说不要了。」

「你不要来误我正事。」玛丹娜左手一挥，以强大的气劲震开大信。

「小竹不想吃，请教授不要勉强。」大信双手交叉企图挡住涌来的气劲，为了稳守在小竹身前保护着小竹，竟是强自与气劲正面冲突，气血翻腾下，大信觉得口中一甜，嘴角渗出血丝。

「胖小子，你很有种啊！」玛丹娜讶异大信竟然不顺势跳离，反而正面与她的气劲对上。

「小竹不要做玛姐的徒弟。」小竹怯怯地说：「厕所只有一间，小竹不想因为跟明朗抢厕所考验彼此的友情。」

「……」

「我也不要做玛丹娜教授的徒弟，小竹你们不用再帮我求情了。」大信擦擦血说道。

明朗哀嚎的声音持续传来，声音到后面已是虚脱到无力，显得断断续续。

「…你们连脱胎换骨的勇气都没有吗？」玛丹娜叹道。

「我不要。」小竹摇头摇得很坚决。

「我也不要。」大信也摇着头。

「为了小ㄚ头，胖小子你一副要拼命的模样，当年他若是也能这样护我，唉！罢了，罢了。」玛丹娜摇着头。「跟我来吧！」玛丹娜迳自走向外去。

玛丹娜下了楼，来到钟塔一楼的大厅。

除了那六座雕像，大厅异常的冷清，玛丹娜向前抚摸着雕像，一边喃喃说道：「我可是给过你们机会啊！虽然你们让我失望，可是却留下这让我高兴的雕像。」

「胖小子，你吾尔诀聚字诀修练到几阶？」

大信没想到有此一问，楞了一下，如实答道：「…三阶。」

「几年？」

「五年。」

「吾尔诀修练一阶难过一阶，五年有三阶的功力，算是相当难得，可惜还是比不上你外公吾尔维，他修练五年就有五阶的聚字诀功力。」

「我不够聪明，当然是比不上外公的…。」

「『天上人间』第二重天，智神淬练，你们愿意接受考验吗？」玛丹娜问道。

「什么意思？」

玛丹娜微微笑道：「别忘了我玛丹娜可是又美又可爱又仁慈的女巫。」

大信很疑惑仁慈两字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要你们马上有超越我的实力是不切实际的，看在胖小子的表现上，我愿意让一步。」

玛丹娜一边走着一边用法杖不断击打着地面，黑色地板软化成黑泥，爬满白色墙壁。

「只要你们有本事在哈魔幻象里待过八小时或者有本事在八小时内破笼而出，你们想怎样就怎样？要不要当我徒弟都随便你。」

「真的吗？」小竹喜出望外。

「可是…没有经过『蚕变』洗礼的你们，智神淬练如果失败了，可能会因精神遭到破坏变成废人。」

「……」

「你们自己选择吧！」

「两个人一起吗？」大信问道。

「是啊！为了你，我特定多加一道，你注意看了。」

玛丹娜将袖子拉自手肘，露出枯乾的手臂，玛丹娜略略吸气，原本枯乾的手臂缓缓散发出光泽，整个慢慢圆润起来，皓腕如雪、尖巧润滑，一截手臂竟如同少女般青春光滑，葱葱玉指轻绕，柔弱无骨。

「吾尔诀聚字诀第八阶－百练神钢化指柔。」大信一声低呼，玛丹娜教授竟然也会吾尔诀，当初大信见到玛丹娜感到的武术熟悉感就是吾尔诀！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第八阶！吾尔诀也才共九阶啊！

百练神钢化指柔，能将精气浓缩聚集到指尖，达到这程度，就算是精钢，在指尖也柔弱无物，传说达到第八阶，还能暂时活化肉体，恢复青春。

玛丹娜不仅巫术超绝，在武术上也有惊人修为，竟是巫武双修的奇人。

「看仔细了，只要你能在黑墙下留下同样位置，同样劲道的字句，笼门自然会打开。」

玛丹娜对着一墙黑壁隔空挥舞，黑墙上留下了这样一段话：「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大信面有难色。要三阶的大信拥有第八阶的功力刻下一模一样，增减一份都不行的繁複诗句，玛丹娜此举根本是强人所难。

「你们确定要接受？」玛丹娜再次询问。

用武力打破牢笼逃离是做不到的事，剩下的就只有接受哈魔幻象的智神淬练。

「嗯！」小竹点头，大信虽是冷汗潸潸，为了伊人也只有勇往直前。

玛丹娜手一挥，黑墙的字体随之消失。「『天上人间』第二重天的全名是智神淬练浸猪笼。」

地面上跑出无数黑色小猪，小猪化成黑墙，地板上还划出一个大猪头。

灯光暗了下来，玛丹娜人影淡去：「我允许你们随时反悔，但猪笼必须由内解开，即使你们反悔，你们还是得关满猪笼八小时，咭咭！快投降吧。」

大厅变得一片漆黑。

「大信你在哪里？」小竹的声音显得有点恐惧，摸索着四周。

「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大信出声安慰道。

大信放出气息感应，虽然听得到小竹的声音，却感觉不到小竹的气息方位。

玛丹娜回到水晶球旁，阴阴笑道：「好宝宝体质的人不受爱奇华邪恶森林力量影响，并不表示有这样体质的人就一定承受的起这样的精神考验，透过哈魔镜，我可以把你们内心最恐惧的事施加在你们身上，锻炼你们的心智，却也可能断送你们的生命，快投降吧！咭咭！不要逞强。」

小竹左右张望着，忽然间黑暗中慢慢浮现出人头，一张张陌生的脸孔，男女老少皆有，淒绝不甘心的神态，反覆诉说他们的死亡，不断重演死态，多年来折磨小竹的梦魇清楚地在此刻浮现，真实得触手可及。

「不要，不要啊！」小竹紧闭着眼，抱着头不断摇着。

幻象却透过眼皮，直达小竹心底，小竹发出惊叫，向后跑去。

「小竹！」大信不由心神慌乱，小竹的叫声四面八方传来，大信顿时乱了阵脚。

一个不小心，小竹跌倒在地，慌乱爬着起身，小竹两眼流露出恐惧，转头迎向追向前的幻象低声说道：「叔叔伯伯、阿姨大婶、对不起，小竹帮不了你们，小竹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求救，对不起…对不起…」泪光浮现，然而人头似乎不谅解小竹的忏悔，不断地一群接着一群涌上。那狰狞悲惨的面孔不断刺激着小竹的视神经，哀嚎不断挑动小竹的听觉神经，小竹只能看着听着，拼命摇着头还是被逼迫不断看着听着，强忍着一朵朵涌现的泪花，小竹瑟缩着身子抱着头，「不要啊！不要啊！」再次惊叫，尖叫声一声尖过一声，却在最尖锐时嘎然停止。

黑暗中有了短暂死寂的沉默。

「小ㄚ头昏倒了？」玛丹娜望着水晶球，询问哈魔镜。

「比想像的还脆弱啊！」玛丹娜说道。

「玛姐，你看不到她感觉到的幻象。」哈魔镜陪笑说道：「平心而论，那景象真的很恐怖。然而最恐怖的是小姑娘对无法挽救死亡的那份无力感。」奸诈的笑声：「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对陌生人的死如此自责？这就是所谓的好宝宝吗？她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人都来得强烈，我只要轻轻挑动，后果连我都感到害怕，嘿！嘿！好好玩啊！」

「…哈魔！有分寸点。」玛丹娜淡淡说了一句。

「换玩另一个吧！胖小子的罩门，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嘿！嘿！」哈魔镜非常地愉快。

「玩弄别人的内心很有趣吗？」一道冷哼划破寂静，声音来自低着头的小竹。

「小姑娘醒得好快。」哈魔竟把注意力放了回去。

「揭露别人的苍疤，逼迫别人面对不愿触及的过去让你愉快吗？」小竹慢慢抬起头，脸庞显得冷艳，容颜冷得如同冰雕。

哈魔镜颤动着：「玛姐！小姑娘变得有点奇怪，她察觉我了！」

「终於显露本性了！咭咭！」玛丹娜阴阴说道。

哈魔镜奸奸陪笑着：「装得好像很坚强，让我击溃你的防线吧。」

景象再度出现，一副副惨绝人寰的景象再度逼视而来。

小竹一个弹指，景象应声消失。

「都是过去的事了，搬弄别人的旧记忆，践踏别人的感觉，你做这种缺德事多久了？一百年？两百年？还是更久更久？」小竹神色从容，将手掌伸自半空中挥动着。

「你的本体好像不在现场？是不敢面对面吗？凭藉着这种特殊力量，你随便闯进别人心房，在别人的伤口洒盐，你感到很高兴吗？」

哈魔镜的颤动剧烈了起来，伴着尖尖的笑声：「嘿！嘿！小姑娘也探索起我来，在心灵探索，我从没遇到敌手过，来吧！」

「原来你的名字叫哈魔镜。」小竹笑了，发丝轻轻飘扬半空：「满好听的。」

「探索的速度好快！」玛丹娜很讚赏。

「她的记忆和感觉怎么都不一样了！」哈魔镜惊呼。

哈魔镜颤抖的镜面开始出现裂痕：「任何人都有恐惧的事，不用装得很坚强，哈！我看见了，我看见了，狗？一只小狗？小姑娘，等着受死吧！」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为了公平，我就告诉你…」

「余?竹?竹。」少女笑得很奇特：「哈魔镜，你的恐惧是什么呢？」

「玛姐！我明明看到她的弱点…可是怎么会？」哈魔镜发出不置信的声音，镜面已满是龟裂的痕迹，摇晃也越来越剧烈，似乎豁出了全力。

「你在看什么？」少女在黑暗中玩味地笑了：「你看见了？你又再度闯进我的心里啊。」

「我们很交心啊。」少女笑容异常甜美：「竟然来了！不介意我送个回礼吧！」

哈魔镜剧烈摇晃着：「玛姐，她捉住我了，不要！不要啊！」

「通往甜美桃花源的单程车票。」少女以异常优美的姿态举起左手。

「希望你在无止尽反覆恐惧的地狱中也不要忘记我的名字。」

「不要忘了是谁送你去的，是谁让你懂得尊重别人的恐惧。」

少女轻轻握起半空中的拳头，像似在捏碎什么东西，一抹微笑浮现在嘴角。

「珍?重?再?见。」

「玛姐！救我！」哈魔镜发出淒厉惨叫，破成无数的碎片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