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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人生大传》第八章 学生生活再穷也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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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生活再穷也是诗

经验是慢慢积累的,性格也是慢慢形成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往往就会有第二次,我的“怼”故事也是这样。

我在猛溪中学的经历,给我很深的印象,并且还有丝丝的得意,毕竟人都是好表现的,特别是男孩子都有叛逆因子,只是有的一直被压制没有露头而已。我因那次“怼”罗校长,后来又“怼”语文老师,所以,个性见长,并且觉得搞得别人下不了台,内心特别的有快感。所以一有机会,这种个性就会像野草一样疯长。

85年,我因两里半没考上师范,就抱着不达目的誓不休的信念,继续呆在土坪中学补习,用大量的时间恶补数学。但生活过的异常艰苦,还是异常复杂,就因为节约钱,那一日三餐啊,颇费周折。在人家户寄饭几个月;走读几个月;自己煮饭、炖饭又几个月;在学校滚大食堂几个月;好不容易才把这十来个月拖出来了。

让我来一个一个的说给你听吧!

首先是寄食。所谓寄食,俗称寄饭,就是把米称了,按吃饭的顿数,交给主人家,时常回去带些蔬菜来填补。照理是要给搭伙费的,但大多都在沾亲带故的人家寄食,几乎都没收搭伙费。我寄食的那家姓张,就住在我们中学侧对面的山脚,小地名叫张家坡。因为他家大女儿就嫁给我父亲的师父的大儿子,我喊嫂子。当然这是因为我父亲和他的木匠师父也是干弟兄的缘故,不然我就不能叫她嫂子了。因为这样我叫老张房东亲爷(我们这里的风俗,凡是哥哥弟弟的岳父母,都称亲爷亲娘),其实他们家大儿媳妇,又是我近邻的一个郑姓女子,我平时要喊嬢的,因为我的后公(继祖父)姓郑,按辈分所以就叫了从近邻嫁过来的郑氏女子嬢,其实她和我大姐同龄。这样一来,我就和他们家两辈人都有点亲戚了,其实后来才知道他们和我的好友谢谨是实亲呢,因为那家的老**是谢谨的姨母呢。

在他们家寄饭吃,是很可以的,因为隔学校也近,推门即可看见学校的教学大楼。他们家的玉米面饭是做的很香的,黄灿灿的玉米面,白生生的大米,混合成“两岔饭”,每每放学回去,马上开饭,热气腾腾,香喷喷的。他们家是做豆腐卖的,在他们家吃新鲜豆腐是经常性的。当然都是用豆腐箱压制后,划掉边头角脑的不成形的薄薄的豆腐边角,拿来沾胡海椒吃,也挺美的。我这人天生爱吃新鲜豆腐,用糊海椒沾着吃,我可以吃純豆腐到饱,不吃饭都行的。

他们家的豆腐全是手工制作,当然那是没机器制作的,都是手工豆腐。味虽美,但人辛苦,经常都在推磨。我放学进屋,常碰到他们家在推磨磨浆,我不好意思一个人袖手旁观,往往就搭把手,帮他们家磨豆浆。那时磨豆浆,要用一瓢一瓢的把洗净泡好的黄豆从磨眼添进去,添多了,磨出来的浆太粗,就会在过滤的时候,留在渣菜腐里面去,浪费豆子。如果添的太少,老半天磨不完,时间太长,就会筋疲力尽,因为石磨的确也不轻。最关键的事一磨就是几个小时,可是时间对于我们读补习的**来说,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时间一久,我就觉得有点耗不起。于是就以隔学校远不方便为由,就不再去他们家吃饭了,但贤惠的主人,我是不曾忘怀的,他们二老在世的时候,我曾特意去看过他们几次。

不寄饭了就采取走读,每天一放学就赶快放学回家去吃饭,然后又匆匆赶往学校,来来回回,就是一个多小时。就这个多小时,却也会发生一些故事,一个就是我在《我的苦难人生》中写的,由于君敏叫我在她家吃了一顿饭,我们就开始了人生开天辟地的初恋,虽然手都没拉过。

另一件事就是帮邻人晓兵写藏头诗骂他们班的女生。至今我同事的老婆都还记得那事儿,因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咯!

事情是这样的,晓兵很具个性,和他们班的女生一会关系好的很,大批大批喊去他们家耍,多数是街上的姑娘,花枝招展的,很惹眼的,特别是我们这些已经初怀春心的少男少女。他们一会呢又闹翻了,她们就在马路上拦住骂他。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回家吃饭,就遇上她们拦住他骂了,我原本就觉得街上的女生高傲,有意杀他们的威风。我在途中就问她们叫什么名字,他就告诉我了她们的名字。

于是我就写了以下这些诗,把那些女生的名字都融在里面去,他就去抄在黑板上:

(一)

玉洁无瑕美少年,英雄处处小人嫌。

泼辣娼妓何足取,妇辈岂能舞人前。

(二)

何日兴会胜昔年,流江汇海入大渊。

寒冬腊月客英俊,与伊乘槎上九天。

还故意要他把那些谐音的名字用粉笔加上着重号,这一下,那些骄傲的公主些,对这些似懂非懂的诗句,进行想当然的理解,以为被挖苦的好老火哟,于是就哭哭啼啼的把诗抄下来去找班主任袁志强老师和教务主任刘学进老师。刘老师的儿子是我的补习班同学,他一看,就说这诗才不是晓兵写的,一定是李睿写的。这一下露馅了,刘老师把我叫去当到那几位梨花带雨的女生的面对我说了那句一辈子都记得的话:男生嘛要有男生的肚量咯,又用余光对着那些女生:女生也要有女生的温柔嘛!就放我走了。

这算什么处理?可是它绝对是一场教育啊!每当我与女生起冲突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说的那句话:“男生要有男生的肚量”。我们刘老师绝对是因毒嘴而驰名校园的人,可是他对我如此宽容,也许是他对我竟然用写诗骂人的方式有些欣赏吧,现在我是这样理解的。

这是走读的诗意。

再说煮饭和顿饭的生活方式。

走读,毕竟不方便,特别是下雨天和冬季,都不适合。于是就采取自己煮饭吃。那时,我有个同学叫郑周静,他是高台的。由于高台的熊井台有个他的熟人在中学后山承包了一大片土地来种菜,就在后山上搭建了一个临时的住房,在那里照看菜园。他呢时常要回去干家里的农活,于是就把照看菜园子的活交给他的小老乡郑周静。要是你是个细心的读者的话,对,没错就是我前次写到他和我一起去街上打煤油来上自习,还得到土坪本土诗人四大才子的焦友华焦叔资助的那个郑周静,他是很有交际能力的人,也很有个性,这回他干了《水浒传》中鲁智深的活了。我和他的交往,也要从他耍横说起。

他虽是高台本地本方的人,可是他却有点阴阳怪气的口音。导致刚进补习班时,土坪的老生些看不惯他,就想打他。最具实力的就是付勇(芝强)和黄青(耀辉),两个是练体育的,个子也大些。有一天就和周静起冲突了,两个人冲上去一个人抓住他一直一只手,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占到便宜,有人趁机招呼他,也就算了。我们外面转进补习班的人,就视之为英雄了,于是我就和他建立起了关系,因为他很佩服我的语文。他的英雄事迹还有一次就是不知怎的就和四川的代课老师刘作跃杠上了,他坐着不动,老师硬要叫他站起来,他就是置之不理,老师气不过,就用力提凳子,接果他把凳脚都坐断了,可见他力气之大,所以,他就成了班上的刺头傲棒。

我们关系搞好后,就经常在一起煮饭吃,还有洪亮老师的弟弟红艳和后坝我的表侄周军(和我同年同月生)。就在后山的工棚里煮白菜稀饭吃。我们有一招偷白菜吃的方法,天天偷主人都不会发现。就是只把包心白菜的芯抠掉,从外观是看不出来的,并且几天就又长出来了。那个芯又是特别鲜嫩的。也许从那时起我就练就了偷心的本领了,所以这辈子是有不少人被我偷了心了,外人浑然不觉哦~!哈哈,调侃一下而已。

那么,炖饭吃又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我有个表姐夫,叫邓孝国,在学校旁边的知青房煮酒(知青房就是因为曾供上海来的知青住过而得名),那个熊熊大火的灶门前,是可以炖饭的。我用一个大茶缸煮一锅熟,多少米应参多少水,隔火多远,什么时候转动一下茶缸的受火面,都很讲究的。所以后面我用锑锅煮一锅熟就不再话下了。那时,我住宿都就在知青房楼上,和晓兵一起住,还因为有本书不在了和一个姓黄的同学起冲突打架,当时他比我小,打不赢我,就哭叫着喊他的亲戚来打报复,被我的表姐夫劝阻了,他父亲就在知青房小学当校长,第二天也就笑着问了我几句就算了,我从中得出,有职业的大人尤其是老师他是不好意思为孩子打报复的,所以愈发对有工作的成人放肆起来。当然那个黄同学很快就长得牛高马大的了,我不是他对手了,但那时他已考起大学,我读师范从他家的小百货店经过,去买他的货,提起当年事,二人一笑泯恩仇。

娃儿时候的事,再大都是小事!还是那句话:“而那过去了的,都会变成亲切的怀念”。

看来,第二次“怼”老师的事,要留待下次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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