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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的爱情到来》剩女,变大龄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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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历狗年的最后一天,腊月三十。一家人吃过团圆饭,爸妈便开始张罗起包饺子来。

李亦可天生就喜欢炒菜做饭。从小到大这些年练就了一手好本领,无论是煎炒还是烹炸,她都不在话下。对于自己的厨艺来说,李亦可总是悔不当初的问自己当初干嘛就没选个烹饪学校,非念了个二流大学的三流会计专业。每天面对那成千上万的数字来讲,她更喜欢的还是油盐酱醋。

可事有利弊,李亦可做菜是很有一手,但偏偏在主食方面就怎么地也不开窍,尤其是最为大众的包子、饺子等面食,李亦可就怎么样也做不好。

收拾妥当,李家二老就开始隆重登场了。

李爸爸负责擀饺子皮,右手擀左手转,一擀一转相互配合的手法显得那样娴熟细腻。李妈妈更是不用多说,饺子包的那叫一个小巧精致,虽个头不大,但两头尖中间鼓,样子十分好看,活脱脱地一个个小元宝摆在那里。两口子凭借着几十年的默契,没一会就包好了一盖帘。

李妈妈拿了刚包好的一帘饺子送进厨房,转身回来准备继续时,便抬头看到了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儿。于是开口笑着说道:“亦可,你快过来学学,看看这饺子是怎么包的。没听说嘛,饺子包的越好看,以后找的老公才越帅气,你快过来包包看,看看我闺女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帅小伙?”

听到这话,李亦可抬头看了看正抿嘴笑的爹妈,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电视一圈圈地调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老妈这话里有话的意思。

大除夕的给自己添堵,真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绝对诚心的。

今年的春节来得晚了些,现下已经二月初了,李亦可的生日又是三月中旬,那也就意味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正式成为了三十岁的大龄剩女,不禁想想都觉得可怕。

明明自己好像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跨进了三张的大门呢。但现实却又是活生生的摆在了眼前,李亦可想不承认都不行。

李亦可转头过回来继续盯着面前的电视机。虽说今天晚上注定了每一个卫视频道都播放着相同的节目,但她仍旧倔强地一下下按着遥控器,明知道不可能有奇迹,却还是顽固到底,机械地换着频道。

快速地按完一圈频道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中央一套,“电视台一点新意都没有,怎么年年三十都是这样,就不能换点啥播出,真没劲!”

“没意思正好,包饺子挺有趣的,你快过来学学,妈教你!”李妈妈边包边开口说。

李亦可不乐意了,撅着小嘴,“晚饭都是我做的,包饺子这活你们就别指望我了。对了妈,饺子怎么包呢我是不打算学了,对象呢我也不想找了,我合计明白了,一个人过也挺好的,别没事总拿话挤兑我,我就在家待到臭了为止。”

李妈妈听到李亦可这么说便来了脾气,“她爸,你看看你姑娘说得这叫什么话,她倒是想臭家里,可我们还不惜得要呢是吧!”

“不惜得要当初你别生啊,既然生了那就要负责到底呀,这商品还未售出呢,你们总不能看有磨损了就要求返厂吧。”李亦可得意地回击了一句。

“你这孩子,我说一句你一百句等着。她爸,你倒是管管啊。”李妈妈没话应对,只好将球抛向了李爸爸。

李爸爸笑着抬手扶了下眼镜,顺势接过了李妈妈手里又刚包好的一帘饺子放到厨房,转过身回来说:“你们娘俩的战争我可不参与,每次还不都是吵了好,好了吵。我向着谁另一个都不高兴,到最后你们娘俩是和好如初了,闹得我成了里外不是人。先例摆在那,这回这锅我还真是不背了,沉默是金啊!”

事实还真却是如此。

李家这对母女的相处方式一直就是这么矛盾。从来都是吵吵闹闹,嘻嘻哈哈,不吵架就跟不会说话似的,经常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可母女俩哪儿有隔夜的仇啊,虽然嘴上总说是上辈子的冤家,可心里都清楚,到了这辈子就是注定成了血亲的缘分。李亦可和妈妈虽然总是争吵不休,但最后还不是吵了好,好了再吵。因此,李爸爸也就见怪不怪了。

李亦可休假在家时,李妈妈看着她成天在家闲晃就嫌烦,总是大声嚷嚷着要撵她出家门。可但凡加班或是跟朋友出去聚会回来晚了点,那家里的电话就一遍一遍地催,有时甚至还要派李爸爸亲自去接送,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母女的关系就是相爱相杀。

李亦可有时不禁认为,老妈是不是觉得她智障啊,明明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却总把她当十三岁的来看待。可她心里清楚,谁家的爹妈不都是这样,虽然嘴上成天唠唠叨叨的的嫌弃自己,可在他们的眼里,无论自己多大岁数,却都还只是孩子。

听到李爸爸表态不跟自己同一战线,李妈妈心里憋着火气,抬头说了句,“你就惯着吧,你姑娘嫁不出去都是你惯的!”

李爸爸也不示弱,赶忙接话,“我姑娘我惯着乐意啊,让别人惯着我还不放心呢,”转头又看着半窝在沙发上的李亦可说:“宝子没事啊,咱就在家待着了,爸养得起你!”

李亦可呵呵地笑了笑,随即大喊一声附和道,“好嘞!”

李妈妈看着眼前这爷俩儿一唱一和的样子,到底没了反驳了话语,只能没好气地说了句“懒得搭理你们俩”便转身进了厨房,但嘴角却忍不住地上翘,到底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时钟指向八点整,春晚的宣传片准时开播。虽然没什么新意,但大年三十的晚上不看春晚还能干嘛。于是李亦可依旧保持着半窝的姿态靠在沙发上,李爸爸和李妈妈并排坐着,三口人守在电视机前,吃着水果和零食,迎来了每年春晚开场的第一支歌舞类节目。

不得不承认,如今的春晚排场真是一年比一年的大气,从舞台效果、灯光设计,到人员服装、背景道具,无一不显出我大中华的宏伟壮阔,锦绣山河。

可即便如此,在大多数现代人的眼里,总是觉得现在的春晚似乎没有以前的年味十足了。

虽然演员还是那些演员,节目也还是那些节目,但多多少少却感觉没了些滋味,总是觉得缺了点啥,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总之,现在的春晚在人们的眼里已然从最初的期盼变成了如今的习惯。

每年守岁,一家人总是会待春晚结束后,吃过接神的饺子才能睡下。可今年不知怎么了,才十点刚过李亦可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怎么的也提不起精神来,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李爸爸心疼女儿,拍了拍李亦可说:“宝子,困了就回屋睡去吧,不用陪我们了,一会吃饺子了再叫你。”

李亦可从沙发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点点头,“嗯,那爸妈我先睡会,等吃饺子了你们在叫我,实在太困了,”说完就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李亦可站在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这张脸,发现的确是老了不少。虽然大体容貌上被成天涂涂抹抹的化妆品所掩盖,看不出太大的明显差异。但现在卸了妆再仔细瞧,果真是细节处出卖了自己。

以前的她可是通宵熬夜追剧第二天还依然能活蹦乱跳的人。可现在呢,总是觉得睡眠不足,自己每天下班回到家哪儿都不想去,懒得动弹不说,最迫切的就是想跟自己的床紧贴在一起,最好永远都粘在上面不分离。而且每天早上起床时,更是满身酸疼,浑身疲惫,就像刚打完仗一样。

再瞅瞅镜子,李亦可这下算是彻底懂了,原来症结在这。岁月还真是不饶人啊,想来自己确实是岁数大了,不服老都不行了。

可这个念头刚一闪现,李亦可顿时就觉得紧张起来,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好打消这可怕的念头,狠狠地往牙刷上挤了好多牙膏。

洗漱完出来喝了杯水,又跟爸妈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刷了下朋友圈。

除夕夜,不是拖家带口阖家拜年的,就是情人分离异地思念的,放眼刷屏,自己这种所谓的“孤家寡人”还真是没有。不禁感慨到自己这么些年都交了些什么朋友,不是毕业就张罗结婚的,就是没咋地就跟男友私奔的,不是孩子都已经打酱油了的,就是成天备孕着急的。统统地舍弃了她一柔弱女子,投奔了“温柔乡”。如今倒好,放假休息找个陪自己看电影的人都没有,可悲呀。

她看了会手机,觉得属实无趣,便关灯准备睡下,可隐约间又听到了爸妈的对话声却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李妈:哎,我们家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添个人一起过春节。

李爸:嘘,你小点声,别让宝子听见了,大过年的给她添堵。

李妈:我也不想让孩子为难,可我一寻思这事就发愁。你说我们家亦可这么优秀的孩子,啥啥都不比别人差,怎么就在感情这问题上这么不开窍呢,难道这对象就找不着了?

李爸:缘分没到呢呗,我闺女那么优秀,能配得上他的男人可不好找!

李妈:你呀,就看你闺女好,可你也不想想,这转眼就小三十了。你看看她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哪家不是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还不着急?

李爸:哎,我着急有什么用,亦可自己不着急啊,你还能逼她。有时候我在院子里遛弯,看见那小孩在院子里玩,给我稀罕的不行啊,我就寻思着,那要是我孙子就好了。

李妈:可不,等我要是有孙子了,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李爸:但你再想想,结婚可不是闹儿戏,过家家玩。如果我们真把她给逼急了,随随便便找个人就嫁了,要是以后过得不好可怎么办。你姑娘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两个人成天吵架闹别扭,那我们不也得跟着上火犯愁啊。

李妈:谁说不是呢,我可就这么一个姑娘,要是看着她过得不好,我得心疼死。

李爸:所以啊,还是别催了,顺其自然吧,亦可自己心里有数,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李妈:也是,慢慢来吧。不过,你说她是不是还忘不掉那个......

嘭的一声巨响,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烟火。后面爸妈又说了些什么李亦可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可在这除夕的夜晚里,父母刚刚的对话却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

转眼三十岁就来了,从剩女的行列正式转为了“大龄”剩女,她觉得该给自己搞个仪式什么的,好以此纪念一下那永不回首的二十岁光景。

其实李亦可自己心里也清楚,早就到了该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

朋友介绍的不是没看,家里亲戚拉拢地也都见面了,可到最后的结果不是她没看上人家,就是人家没瞧上她。她不想将就,也不想对付,晃悠了几年可就是没碰上过合适的,渐渐地也就懒得再合计。

她告诉自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有句话不是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么。最起码她不用像闺蜜们那样,成天操心生活琐事的烦恼以及婆媳之间问题的困扰。出门了惦记老公好不好,吃饭了惦记孩子饱没饱,逛街担心钱花超,休假围着锅台绕,即使做得再好,也还是会有个婆婆来闹。想到这,她就又一次对自己说,一个人过得潇洒就特别好。

可唯物辩证法又说过,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两面看待的。譬如在某些个特定的时间、地点、环境,她就会显得格格不入了。

情人节、圣诞节什么的看着街上一对对情侣腻腻歪歪的劲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整条街上就只有她自己是个另类。可这些都还好说,大不了下班早点回家,然后买上一堆好吃的零食,看一晚上电影也就过去了。

可她最怕的就是过年啊,过节啊的大日子。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七大姑八大姨的就开始进行连番“轰炸”,这让她属实应付不来。眼下就是一场即将到来的硬仗———大年初一,要开始陆续走亲戚拜年了。

想到这,李亦可翻了个身,抄过“大宝贝”搂在怀里,拉过被子盖过脑顶,准备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发挥乌龟缩壳的样子把自己活活闷死,好躲过明天的聚会。

除夕的爆竹声响彻了一夜,大年初一的早晨可算是消停了一小会儿,但仍旧还是会有间歇性的巨响不时的来那么一下,噼里啪啦叮咣奏响。

李亦可这一宿被鞭炮声吵得没睡好,脸上略显得有些浮肿,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走出卧室。爸妈已经下好了饺子等她来吃。

“爸妈过年好,昨晚怎么没叫我,都没给你们拜年呢。”李亦可眯着眼睛,一边说着一边在餐桌前坐下,看着眼前一盘冒热气的饺子。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今天拜也一样。”李妈妈又端着一盘刚出锅的饺子走过来说。

李亦可还没大清醒,直直地瞅着桌上的饺子发愣,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东北妈妈的习惯就是说话前必须先动手。李妈妈看李亦可呆坐在那里没反应,于是抬手就戳着她的脑袋,“睡傻了,不吃饭干嘛呢,麻溜地快点吃,一会还要去你**家拜年呢。”

“诶呀妈,疼!”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拿起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加着小心地开口说:“妈,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啊?”

李妈妈听见这话,立马提高了嗓门,“不去?像话吗?一年到头这一大家子能聚几次,尤其是这过年的大日子,更得去了,你到是想不去,赶紧找着老公,以后过年初一你就去婆家过了,那时候你就不用去了。”

李亦可没说话,嘴却翘得老高。

李爸爸见不得女儿委屈,赶忙上前来解围,“你看看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了,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宝子,你快吃饭,拜年还是要去的,不过爸答应你,让你早点回来成不?”。

李亦可扁扁嘴,无奈地说:“好吧。”

“这就対了,快吃,一会坨了。”

吃完早饭,一家人收拾妥当也就准备出门了。

李亦可知道今天又免不了被长辈们盘问,于是拿出了输人不输阵的气势,特意精心地化了个正妆,又换上了压箱底的冬款半长连衣裙,再配上淡粉色的毛呢外套和羊皮短靴,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很是满意。暗自在心底里夸奖着自己,“呦,看吧,依旧是个美人儿”。

打扮好走出来,妈妈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李亦可的心思,配合着说:“看我姑娘,哪儿像三十岁的人,完全是刚毕业的大**好不好。”

老爸也迎合说:“可不,我闺女真是越来越好看了,都收拾好了吧,那咱就出发。”

一家人驱车来到了李亦可**家,拿好了礼品就上了楼。

果然一开门屋里就是一群人。厨房里忙活做饭的,客厅里打牌斗地主的,沙发上嗑瓜子聊天的,反正就是说话必须用喊的,不然根本听不见。

李亦可随着爸妈挨屋走了一圈给长辈们拜了年,然后爸爸就跟**和叔叔们聊天去了,妈妈则去了厨房里帮忙。她一个人没事干便在沙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鼓捣手机。

可你自动屏蔽了他人,并不**就会有人忽略你。在东北有句话叫“哪儿有事哪儿到”,主要是形容什么事都愿意参和一下的人,生怕落下了自己的意思。而李亦可的老婶就正是这种人。

李亦可正拿着手机刷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婶就坐到了她身边,抄起茶几上的瓜子放在手里,一边嗑着一边对李亦可说:“亦可啊,怎么样啊,工作忙不忙?”

李亦可听闻抬头,看见是老婶问话,心头莫名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仍旧笑着回答,“嗯,还好。”

“处对象了没有呢,有合适的没啊?”

李亦可心里到底没忍住咒骂了一句,寻思道:得,开始了。

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说:“还没呢老婶,没碰到合适的。”

“还没有呢,诶呦,你也不小了吧,比亦宁还大一岁呢吧,还不找啊,你看看亦宁,孩子都俩了,你也不着急。”

李亦可知道,老婶明着是问自己的个人问题,可实际上还不是想炫耀自家的孩子。

李亦宁是老叔家的女儿,李亦可的堂妹。她比李亦可小一岁,可奈何人家二十出头就嫁了人,没过多长时间就怀了孕生了娃,更可气的是,还三年抱俩,一儿一女。再加上夫家条件不错,公婆都是当官的,老叔一家便以此为傲,有了炫耀的资本。尤其是碰上了老婶这种人,更是逢人便说的谈资之一。

李亦可苦笑了一下,“嗯,不着急,慢慢来呗!”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女人可等不起啊,你今年也三十了吧,这女人啊,过了三十可就不值钱了,老婶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懂吧!”

“嗯,懂,都明白。”(心里话:我明白你个球啊,管好你自家姑娘得了,我跟你有关系吗?哼!)

这边还没说完,那边二姑也加入了进来。

“是啊,亦可,你老婶说得可对,这女人啊可不禁老,你现在不找,以后可就更不好遇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跟二姑说说,我让你嫂子帮你找找看。”

“对啊,二姐,巧梅不是在婚介所工作吗,你让她帮亦可看看,万一真有合适的呢,可得给我们亦可找个好人家。”老婶补刀。

“对啊,你等着啊,我去把巧梅叫来。”话刚说完,就听见二姑就扯着脖子喊道,“巧梅啊,先别忙活了,你快过来听亦可妹妹说说,看看你手里的客户有没有合适的,赶紧给她介绍一个对象,这都多大岁数了,巧梅啊,巧梅......”

李亦可顿时头顶三条黑线,至于喊这么大声嘛,非要让全家人都知道吗,弄得倒好像是自己迫不及待似的,伸手赶忙拉住二姑说:“不用了二姑,不麻烦嫂子了。”

“诶呀,麻烦啥呀,都是自家人嘛,巧梅,巧梅,你倒是快过来呀......”

李亦可心里这个堵啊。

徐巧梅,二姑家的儿媳妇,为人也是快嘴一个。刚换了个工作,在婚介所,每月都有发展新客户的指标绩效要求。李亦可知道,二姑这是给自家媳妇找潜在客户呢,自然又是在心里说了一堆脏话。

“妈,我来了,啥事?”徐巧梅摘下身上的围裙,一屁股插坐在李亦可和老婶中间。

“还能啥事,给亦可找对象呗。赶快给我们亦可看看,你手里有没有什么好小伙,赶紧给亦可介绍介绍。”

徐巧梅听是来了“生意”,笑得都能看到后槽牙了。对着李亦可说:“亦可妹妹,那你可找对人了,嫂子手里的客户啊,都是好资源,你要什么类型的都有,你先跟我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我听听。”

李亦可无奈,“嫂子,真不用了,我现在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生怕落下自己的老婶也没闲着,连忙接话道,“你现在是觉得挺好,可以后呢,这女人啊,岁数大了生孩子可都费劲。你看我们亦宁,年纪轻轻地就一儿一女凑成了一个‘好’字,你就不羡慕。”

“羡慕,羡慕......”李亦可苦脸应和。

“对啊,那还不抓紧,跟你嫂子说说,快。”二姑也没闲着。

“是啊,亦可,赶紧跟我说说,再耽搁啊那好小伙可就都让外人抢跑了。”得,徐巧梅更来劲了。

“可不,巧梅,给亦可找个有钱的,就跟亦宁婆家那样差不多的就行。”——老婶。

“有钱是当然的,但稳定工作也重要,怎地也得是**或者干部啥的吧。”——二姑。

“恩,对。还得岁数般配的,二婚的我们可不能找啊,你说对吧妈。”——嫂子。

“对对对,二婚肯定不行......”——二姑、老婶。

“......”——三个女人一台戏。

李亦可以一敌三,甚感不妙。这仨人你一句她一嘴说得正欢,李亦可却愁的一身冷汗。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手机“叮”得一声响了。

她低头定睛一看微信,瞬间就感觉手机里佛光普照,远处飘着七色彩云,她的“至尊宝”果然及时来救她了。看来老天爷还是开眼的,不禁心底乐开了花,真够哥们儿,这时机赶得,就一个字“准”!

凌晗:我回来了,见一面儿?

李亦可:必须的,接我!

凌晗:哪儿呢?

李亦可:**家,救我!

凌晗:战况如何?

李亦可:少说废话,面谈。速来!!!

凌晗:地址。

李亦可:胜利西路586号。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李亦可:人呢?

李亦可:我快阵亡!

一分钟

两分钟

李亦可:(〒︿〒)

凌晗:二十分钟

李亦可:收到。

抬头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三人,李亦可缓慢地站起身来,沿着桌边的缝隙鸟悄地挤到了沙发的后面,猫着腰一溜小跑,进了厨房。

“妈,凌晗回来啦,找我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

李妈妈放下手里的铲子,“什么急事还非得大过年的办。”

“反正就是很急很急的事了,我先走了啊,然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李亦可说完就转身退出了厨房。李妈妈没好气地抱怨,“你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知道了!”李亦可压低了声音算是回答了,也不知老妈听没听见。

小心翼翼地躲到了门厅,穿上了大衣,挎好了背包,蹑手蹑脚地开门。迈步,转身,关门,优雅而静谧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看着铁门终于缓慢地关合,李亦可才算是松了口气,可也没敢怠慢,踮着脚尖轻轻地下了楼梯。转过缓步台,又不放心地回望了一下,还好依旧没有开门的动静,一鼓作气,开撩!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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