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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第六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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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练了一套鞭法,立根看完就会,这使老头惊奇不已,因为这套鞭法是老头集毕生之心血,采纳各种器械之精华而自创的,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可这小小孩儿居然过目不忘。如何了得。

晚上,老头把立根带入一个山洞中,自去捏泥团烤蛇肉,烤好后,一劈两半,一半自吃一半给立根。立根接过一气吃下自睡。刚睡着,梦中师傅又站在身边,立根赶紧背诵书文。醒来后已经天亮,直觉精神充沛,浑身再没一丝痛感,爬起身走出洞外,不见老头身影,又返回洞中左寻右找,还是不见老头。心想:坏了,老头扔下我走了。自己又不会壁虎游墙功,爬不上峭壁回不了家,爹娘恐怕要急疯气死了。想到此不由哭起来,哭了个不亦乐乎,肚子饥饿,于是在洞中寻找,看有没烤熟的剩蛇肉。谁知洞中放有许多干粮,倒似老头专门给他准备的。立根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抓起来大吃大嚼,填饱了肚子,洞深处有崖缝浸出的水,就嘴喝了几口,又想:反正急也没用,哭也白搭,于是走出洞外捡起一根棍子,模仿老头的身法练起刀来。一会扔掉棍子,又捡起藤蔓当做九节钢鞭挥舞一番。中午吃了干粮,下午又照旧练了一遍。晚上,洞里洞外黑呼呼,不由害怕。本想哭又知道哭也没有,只好背诵梦中师傅教的书文,想以此来排除心中的恐惧。背了一遍又一遍,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如此照旧重复一遍。以后又天天如此。不知过了半个月,还是二十天,也许是一个月,始终不见老头回来。那些干粮已快吃尽了。天气也逐渐冷起来,立根不免担心干粮吃完后又该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刀练鞭,立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壮实.骨骼也一天比一天粗大,尤其是精气神一天比一天旺盛,直觉自己轻飘飘的,后来他又模仿老头上树的功夫,但练来练去,只是一次比一次蹦的高,却不能像老头一样一跃几丈,端坐树顶。他又背靠峭壁,提气用力想升上去,但哪能上得分毫。

这天早晨立根刚醒来,一股浓烈的肉香扑进鼻孔,注目一看,原来是老头回来了,并烤好了泥裹的蛇肉。立根一月来孤身只影,今日一见老头心中倍感亲近,不由脱口叫到:“爷爷你回来了?”

:“他娘的,你果然是天下头号小滑头,我还当你是个白痴,你偷学了我的武艺,不叫师傅,反叫什么狗屁爷爷,真他妈的倒霉。”

:“哎,我也真他娘的倒霉,平白无故被人扔在山沟里,爹不见娘不管,认个爷爷吧,倒招来一顿臭骂。”立根学着老头的腔调。

老头一伸臂,用食指在立根额头上一敲,说:“叫你没规矩。”

:“诶呦。”立根一摸,左额上起了个大包,说:“你怎么不用烟竿?”

老头快如闪电又是一下。

立根已有准备,但想躲却没躲开,一摸额头又是一个大包,看老头脸上神色,喜滋滋的,没有发火的意思。就又说道:“他娘的,我原来当你是个好爷爷,却原来是天下头号坏爷爷。”立根边说边往远处躲开。

:“他娘的,我一没老婆二没儿子,平白填了个孙子,也罢,这师傅是当不成了,爷爷就爷爷吧。孙子,过来吃肉。”老头说罢,给立根抛过去半泥团蛇肉。立根双手接住,月余没闻一点腥闻,这时胃口大开一气吃下,大是畅快。

:“他娘的,你这刀法鞭法不知练的咋样了?让老家伙看看你能不能成气候。”立根听老头这么讲,就出洞捡棍子。老头却刷一声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向立根递去。立根接过,见刀长不足两尺正和自己用。于是摆开架势施展开来,练罢收式,又捡藤蔓当鞭用舞动一番。

老头看罢,频频点头,说:“看来老家伙眼没瞎,果然是块好料。不过还得好好锤炼锤炼,方能成才。”

:“好爷爷,我看你也别锤炼了,干脆送我回家吧。”

:“他娘的,男子汉离不开娘,没出息。”老头一伸腿把立根踢出三丈外。立根一没摔倒二没痛感,仿佛是自己一步蹦了三丈远。心里不由大奇,说:“我也踢你一脚试试。”过去用力猛踢一脚,老头站着没动,自己的脚却好像是踢在了石头上,脚趾疼的断折了一般。说道:“你果然不是肉长的,原来是石头变得。”

:“你再用刀在我身上砍一下,看是肉的还是石头的。”

:“那可不行。砍死了你我又出不去,还不饿死。”

:“他娘的,让你砍你就砍。能砍死我算你本事。”

:“你说砍不死吗?我倒要砍砍试试。”说罢举刀欲砍,接着又放下刀说:“不行。我下不了手,其实你这老头心肠也不坏,就是砍不死流出血来,我也要难受。”

:“他娘的,你婆婆妈妈豆腐一样,还是个男子汉。好,你不忍心砍我那我来砍你。”说罢夺过刀来,作势欲砍。谁知立根凛然不惧,不闪不躲也不求饶。

老头心想:这小家伙骨头倒硬,胆量也大,就是心肠太软。于是把刀放下,说:“他娘的,看来还不是豆腐,有你这样的孙子倒不怕损了我老家伙的名头。”说罢就地坐下,看看立根,又望望天空,若有所思。立根也坐下,望望天空,又看看老头,说:“爷爷,壁虎游墙功好学吗?”

:“怎么?想学会了逃走吗?告诉你,没有个十年八载的功夫你是休想练成的。要学成这功夫,首先得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打通大小周天,洗筋换髓,脱胎换骨……。”于是把练壁虎游墙功的秘诀窍要说了一遍。接着又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也是白搭,说了你也不懂。你得先下功夫把刀法鞭法练好,我再传你几套拳法掌法指法,以后再教你暗器功夫。”

:“什么是暗器功夫?”

:“你看看。”老头随手捡起几颗石子,手指一弹,一粒石子飞向一棵两丈远的大树钻入树中。老头手指连弹,石子一粒接一粒钻入同一个洞眼中,几颗石子弹完,洞眼竟被射穿。老头弹完,说:“这就是暗器功夫。”

立根惊的?目结舌,心想:这要打在头上,还能有命吗?

随后几天,老头又把那套刀法和鞭法的要领用法一一详细教给立根。立根也不敢再提回家的事,憋住劲狠练。又过了几天,老头又传了立根几套拳法,掌法,刀法,鞭法,并跟立根说那套刀法叫连环滚龙刀,鞭法叫灵蛇鞭,拳法叫龙形拳,掌法叫灵蛇掌。

立根好像天生就跟武术行道有缘,无论刀术鞭术拳法掌法,一学即会一会既精。老头自是打心眼里满意。

一天清晨立根醒来后,老头又不见了,干粮比上次准备的多好几倍。此时,气候一天比一天寒冷,干粮绝不会腐坏。

立根有了上次的经验,老头走了他已不当回事。白日苦练功夫,晚上背诵书文,又不断琢磨老头说的壁虎功夫的诸般秘诀窍要,后来立根发现梦中老头教的书文和老头爷爷教的壁虎功的秘诀有许多相似之处。于是就按壁虎功的秘诀要领试着练习。没多长时间,立根每当背诵玩书文,再练壁虎功时,立感小腹火热,继而热流向四肢八梢游动,最后又回流到小腹。练完后直觉浑身通泰,每根汗毛都像会呼吸。这样日复一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把老头爹娘忘了个干干净净。

一天夜里,立根背诵完书文后,又练壁虎功。练着练着直觉气息鼓荡,身体仿佛漂浮了起来,就试着用意念把气息引导到手掌,意想手掌有吸力,谁知手掌果然有了吸力,又意想脚掌有吸力,脚掌果然也有了吸力,接着又意想背部腿部乃至浑身上下,都是如此。不觉欣喜若狂。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两个月,也许三个月,老头准备的干粮又快吃光了。

这天,立根又模仿老头的样子,施展壁虎游墙功,背靠峭壁,意想自己手背脚有吸力,试着向上游动,居然身体离开了地面,一点点升起来,升到一丈高,心中惊喜。又上升了一丈高,由不得往地面一看,觉着高的不得了,心中害怕,意念这么一分散,吸力顿失,身体悬空摔了下来。幸而现在身轻如燕,掉在地上没伤着身体。

立根高兴的又蹦又叫:“哈哈哈,这老头还骗我,说得十年八载才能练成,可我半年不到就练成了。高兴过后,又施展壁虎功,背靠峭壁,徐徐上升,这次有了上次的教训,闭住眼不看地面直升到顶端,然后爬上山头站好,举目一望,但见山连山、山套山,重重叠叠,无边无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才要迈步离开这地方,寻路回家,突又觉得这样偷偷走了,太对不住老头。犹豫了半晌,又下山回到洞中。自此后,立根继续白天练武夜里背书文,修炼内功。后来干粮全部吃完了,天又下了大雪,立根原来穿的衣裤鞋袜全已破的不能再穿,反正在深山里没人看,索性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依旧苦练不停,他既不觉得寒冷,也不感到饥饿。立根也想不透:我怎么不吃不喝,反而不饥不渴,这是什么道理?

这天上午,立根赤身裸体在尺厚的雪地上练刀法,练了一遍又一遍,越练越上劲,越练越精神,如痴如醉。这时,老头爷爷站在山顶,观看立根练刀法,越看越心惊,只见腾身如燕飞,刀劈如闪电,旋身如车轮,身停如山岳。老头心想:我一走几个月,原料想这孩子不冻死,也会饿死,谁知大错不然,不仅没冻饿死,反而功夫竟有这么大的长进。

立根练完刀法招式方收,大概练的兴发,突然清啸一声,山鸣谷应,身形跃起上了树梢,立在枯枝上,英气飞扬。老头观看到此处,不由也清啸一声,从山顶滑落下来。立根见是爷爷回来了,马上落下树梢,才要跑过去,一看自己光着身子的样子,立时收步双手捂住下身,满脸羞涩。老头喜容满面,哈哈大笑一阵,说:“他娘的,巴掌大的孩子到知道了害羞,真他娘的没出息。”老头一边佯骂,一边抛过来一个大口袋。立根打开见里面穿的吃的样样齐全,三下两下穿好衣裤,穿上鞋,又抓起一块牛肉吞了一口,才说道:“他娘的这老头太也糟糕,扔下孙儿一去不返,也不管能否冻死饿死,看来这爷爷不能认了。”嘴里虽这么说,经不住真情流露还是越过去抱住了老头。

老头此时也是情不自禁,慨叹一声,说:“老家伙真不是东西,实在对不起小家伙。”说罢拉住立根走进了山洞。老头见洞里果然一点干粮也没了,盯了立根半晌才问道:“你有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十天也许二十天。”

:“你也不饿?”

:“是啊,我也奇怪,这么就不知道饿呢。”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珍异果?”

:“没有啊。”

老头又端详了立根半晌,见立根精气内含,英华内蕴,这是内功大成的象征,不由又问道:“这里有其他人来过吗?”

:“没有啊。”

:“你要跟我讲实话。”老头一下严厉起来。

:“真的。我小家伙定没出息,也不会骗你。”

:“那你的内功是谁教的?”

这下立根反而奇怪起来,说:“爷爷,这都是你教会我的,怎么又来问我?”

:“我只教过你刀鞭拳掌,并没教过你内功啊?”

:“怎么没有,不是你跟我说练壁虎功的秘诀窍要,怎么都忘了?”

:“你就照我随便说的那么几句练的?”

:“爷爷,你原来是随便教我的?那可糟了,也不知道我随便练坏了没有?”

老头当然知道立根没有练坏,而且路道比自己的功法还纯正。他又绝对相信立根不会说谎骗他。突然他想起了立根说过的梦中师傅教的书文,于是问道:“你那个梦中师傅教你的书文,还记得不?”

:“当然记得。我每天都要背几遍,要不那老头会抠掉我的眼珠。”

:“你背出来,让我听听。”

立根十分为难的说:“爷爷,这可不行,那老头不让。我每天只要一睡着,他就站在我身旁,管的我特死。不过那书文和你教的秘诀也不差多少。”

老头听到这里,心中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这孩子有天遇,怪不得功力进展如此神速。

:“孩子,看来我这老头比那老头可差远了,师傅我是绝不敢当了,也只能做个爷爷了。孩子,你不是早想回家吗?干嘛不走?”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能上去山顶?”

:“这还能瞒得了我。”

:“我本来想走的,可到了山顶,又觉着偷偷走了太也不够意思。虽然这里没吃没穿,反正我又不怕饿不怕冷,所以就没走。”

:“现在我回来了,你要想走就走吧。”

:“其实我只是想跟我爹娘打个招呼,别让他们生气着急。”<!----><!--推荐模块-->书籍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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