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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杂记》第六十记九窍玲珑心之——焦州城夜逃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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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姜子牙奉了原始天尊之命来到焦州城。他又来到了那个废弃的院子前,院子里的人见到他,也不像先前那样惊恐了,还很热情地招呼他。

那位老者说:“你此来有何贵干?”

姜子牙说:“一别多日,特来探望,也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大恶人严坚已被铲除,现在无间大地狱里受刑,你们还想不想夺回被他们霸占去的财产?”

老者说:“怪不得这几天,看管我们的阴兵不见了,可是,我们的财产也都被他们给转移走了。”

姜子牙说:“即如此,我先去查看查看?”

姜子牙辞别了老者他们,又来到了那个豪华的大宅院子里。姜子牙看见严浑正把家中的贵重东西,都装到一辆马车上,还把申公豹的神牌位扔到垃圾堆里,并鄙视地说:“你现在已成为了阶下囚,自身都难保,我还供你何用。”然后跳上马车,赶出大门,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姜子牙尾随其后,走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在一家的大门前面停下来。

严浑上前叫门,而开门的人却让姜子牙大出意外,这个人竟是严坚的儿子严续,现在已是这家人的女婿。严续叫了严浑一声爷,然后就把车子赶进了院子里。

严续忙叫他的妻子,妻弟、和老丈人出来卸东西。原来他的妻弟是个傻子,见到严浑就嘟嘟囔囔地说:“你天天往俺家里送东西,别人都说我傻,我看你比我还傻。”其他人也不理他。

卸完东西,严浑说:“自从衙都严坚倒台后,现在阴阳两间都在清查与他有关联的人,焦州城也朝不保夕,我要在此之前,将财产都转移出来,放在你们这里,就和放在自己家里一样放心。”

严续说:“这是自然的,等到了以后无事时如数奉还。”

这时,严续的老丈人叹了一口气说:“当官的贪了钱,白天怕有人来查,晚上怕鬼神来找,连睡觉都不踏实也是累,到头来,这钱财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呢。”

姜子牙听他们说话,看着严续和他的妻子,还有那个傻小子,微微一笑,心里想:上天按排的太巧妙了,同时,他也想起了一个人来,便匆忙离开了。

原来,那个傻小子虽然傻,可最热女人,是个十足的媳妇迷。他爹也曾花钱给他娶了一个媳妇,在拜堂后入了洞房时,傻小子感到新鲜就问媳妇说:“嘿嘿,我该叫你啥名字?”

媳妇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就叫我阎王爷吧。”

新婚之夜,傻小子却不知道办那事,夫妻两各睡一头,妻子就用脚去勾丈夫,傻小子被勾醒了,不知道媳妇要做啥,就大喊他的爹:“爹,你来呀,阎王爷在勾我。”

他爹听了吓一大跳,就在门外哀求说:“阎王爷啊阎王爷,我儿还年轻,我已经老了,要勾你就勾我吧。”

因此媳妇嫌他傻不跟他过了。此后他更是着了迷,只要见到女人,也不管年纪大小,都说是他的媳妇,弄得女人们都远远地躲着他走。

有一天,傻小子把一个遗了精的裤头,扔到小河里,还大声说道:“小孩小孩顺水流,别让石子碰烂头。不是你爹不疼你,实在你妈不愿留。

刚说完,突然发现先前的媳妇在水里叫他,就不顾一切地往水里跳。后来被人发现,从河里捞出来时,已淹了个半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眼睛明亮,精神抖擞,说起话来还咬文嚼字的,侃侃而谈,叫大家惊奇不已。

当傻小子看到严续时,一股无名怒火生起,抓住严续就打,还骂道:“狗日的,你们严家没有一个好种,害得我家破人亡。”他这一举动,不但严续蒙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人也都迷惑。

原来,这是海清的魂魄占居了这个傻小子的身躯。这也是姜子牙有意为之,目的是惩罚严家,补偿海清。

总之,不管是什么人,贪了或强占了,不该是自己的东西,无论藏的再严实,阴司都会把它找出来,还要加以十倍,或十几倍的惩罚。

姜子牙奉了原始天尊之命来到焦州城,他化装成郎中在大街上行医。一天,他来到一个叫果果的孝妇门前。

听别人讲,果果三十多岁命运多坎坷,前年的一场大病夺去了她丈夫的生命,家中没有了一分钱,况且还有个几岁孩子和年迈的婆婆,生活非常艰难。

母亲想儿心切,从此一病不起。为了给婆婆治病,果果起早贪黑的拼命给人家干活挣钱,就连亲戚邻居的钱都借了一遍,婆婆的病却不见好转。果果日夜守在床前,端汤喂药、擦屎倒尿照顾得无微不至。

家里虽然没有钱,她也不好意思再向别人借了。这天婆婆对她说:“孩子,都是我拖累了你,我也活不过几天了,能喝口肉汤就好了,唉……”

果果想:“婆婆说不准那天一口气不来就……,我不能让她老人家带着遗憾走。”可那有买肉的钱,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腿肚子上的肉割下一块熬成汤给婆婆喝。婆婆喝了肉汤,还赞不绝口地说这肉汤真香。可她那里知道,这汤是儿媳妇身上的肉熬成的。

谁说婆母不是娘,果果待婆婆如亲母,左邻右舍无不感动得流泪,纷纷伸出援助之手,给以最大的帮助。

姜子牙听了果果割肉煮汤的事迹,就特意在果果的门前大声吆喝:“有给老人和小孩看病的吗?看不好不要钱。”

这时果果出来叫郎中给婆婆看病,姜子牙就随她进去,给她婆婆看了病,又配了几付药说:“我看你这么孝顺,药也不要钱了,还要告诉你一件将要发生的大事:‘焦州城不久就要塌陷,当你看见东城门外石狮子的眼睛红了时,就赶快带着婆婆和孩子往西南方向跑,切勿外传。”说完一转眼就不见了。

果果半信半疑,当她把药给婆婆吃了后,婆婆的病立时就好了,才相信这是神仙点化她。由于她的心肠好,就把此事告诉了别人,于是很快全城皆知,可是相信的人并不多,但也有人经常去看石狮子的眼变红了没有。

城中有个姓严的恶霸,为了发财,陡生一计,趁人不注意,就用红颜色将石狮子的眼睛抹红,人们一看石狮子眼睛红了,都扶老携幼的赶快往西南跑,果果也带着婆婆和孩子随着人流跑去。这恶霸见人都跑光了,就得意地大笑,正当他趁机到各家各户搜偷金银财宝时,突然地面剧烈地颤动起来,随之楼房倒塌,整个城池陷了下去,成了一片大湖。在这里横行霸道,作恶多端的严氏家族终于走到了尽头。其他逃出来的人,都来到现在的亳州安居下来。起初这个湖叫焦湖,因它和先前的二郎庙湖较近,后来也就合二为一叫成二郎庙湖了。

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信不信由你。

不久阴间的新工作已全面展开:

已对即将转世的鬼魂进行了思想教育,让他们知道,因果报应是真实存在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的。就是在投生时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他们向善的思想根本还在,这也就是人之初,性本善之说。

已经查清了所有耍赖者的姓名和住址,并区分为:一等老赖、二等大赖、三等无赖。裁定为:老赖本人或家人减阳寿十年,患绝症;大赖本人或家人减阳寿五年,得大病;无赖本人或家人减阳寿三年,不断病。

清查了某些人贪污受贿,偷盗抢夺来的非法财物的数目,并登记入册。还没受了这些人,在阴间所有的贵重物品,和在冥界银行的存款,对挥霍浪费粮食和财物的人也不放过。

还制定了惩罚那些,老百姓最痛恨的地痞和恶霸;还有支持和维护,使百姓致贫的陈规陋习人的具体措施。

姜子牙站在焦州湖边,看着自己亲手沉陷下去的焦州城,不禁发出一声长叹,然后就去先前的那座土地庙里找扫把星马氏。谁知马氏不在,姜子牙就让土地公转告马氏说:“她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妥,可以投入使用。”

当姜子牙正想离开时,却看见了严坚的儿子严续来庙里烧香,严续也认出了姜子牙,就很尴尬地和他打招呼说:“仙长真巧,我门又见面了。”

姜子牙道:“这是命里注定,躲不过违不得,你说是吧?”严续听了脸一红。

原来严续在换僮子时,海清的儿子替他死了,才在后来半仙灭严坚一门时逃过一劫,后来严续便投奔到了一个当官的异姓亲戚家里。长大后,在亲戚的照顾下,也在官场上混,由于他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很快就有了一些势力。

为了往上爬,他娶了一个大官的女儿。从此他就仗着岳父的势力飞扬跋扈,到处为非作歹,所做的坏事不亚其父。妻子曾多次劝他受敛些,别以后遭报应还连累了父亲,可他一句也不听。妻子见劝他无用,只好天天跪拜菩萨保佑以后别出事。

有一天严续笑她说:“拜她何用,都说人的命天注定、不可违,我就不信。以前,有个算命的先生,说我该娶一个要饭的花子为妻,可我把她扔到河里淹死了,这天命也违了,不也活的好好的吗。”他妻子闻听此言,猛地冲的他面前大声说:“可是在河边的河神庙里,有两个人,把一个要饭的小女孩扔的河里去的?”

严续听了大吃一惊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妻子说:“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严续惊呆了问:“你没被淹死?”

严续的妻子说:“你们把我扔到河里之后,快要淹死的时候,被一个打鱼的老人给救了,他家里就他一个人,我就认他做爹。

有一天他病了,我去抓药路过这一家门前时,看见有几个人在哄一个小孩子。这小孩子大哭不止,无论谁都哄不好。他们说这孩子以前从没有这样过,两三天前才这样一直哭闹不停,一家人愁的没有一点办法。

可奇怪的是,小孩子见到我却突然不哭了,还笑着张开两手让我抱。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孩子又哭闹起来,大家都说我们俩个有缘份。

孩子的父母就这一个儿子,他们问了我的情况后,就认我为干女儿,还把我的爹接过来养老。我把这个傻弟弟一年一年地带大,救我的那个爹也去世了。真想不到,你也能来到这个家里,我们还成了夫妻,而且彼此不相识。看来这天命是不能违的,你干了那么多坏事早晚会遭报应的。”

一听此说,严续也害怕了,就来土地庙烧香求签,看能不能求个破解之法。

这时,只听姜子牙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严续说的:“前因已种、后果必定,躲是躲不过的。‘耀武扬威狐假虎,吸血蚊子撑破肚。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跑了和尚庙还在,留下罪恶害儿孙。”严续听了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姜子牙又说:“祝你一路走好,再告诉你一声,现在阴间也在反腐。”

不久,有人在土地庙里烧香时,看见严续的脖子上套着铁锁链子,被两个阴差拽着。有一位老者在骂他:“你这个狗杂种,在阳间犯了法,以为跑到阴间就没事了,就能保全你在阳间的同伙和家人不受牵连。岂不知,阴司早把你所做的恶事,记得清清楚楚,都转移到你的子孙后代身上惩罚,让他们几辈子都不能抬起头做人。”老者越说越激动,又是拳打又是脚踢......。

老者还感叹道:“都是人不信有因果报应,才行事肆无忌惮。”

毁身始于作恶日,成功皆在行善时。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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