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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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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大人的情人婉君开着一间磨房,这间磨房也是半边城市里的唯一一家磨房,算得上是垄断了。这间磨房不同于欧洲的风车磨房,风车磨房是以风力作为动力的,修建得又高又大,象个碉堡,又活象个高大的怪物,也就难怪被堂吉柯德错看成了可以攻击的某个骑士。婉君的这间磨房是以毛驴或者马作为动力的磨房,所以矮小却宽大,从外表就能看出,这间磨房拥有不止一个磨盘,应该是好几个在同时生产。和所有的磨房不同的是,婉君的这间磨房没有自己的马匹或者毛驴,这是肖大人计划的,他觉得没有必要让情人自己购买马匹毛驴,那很浪费,他可以完全免费提供。提供马匹毛驴的途径一部分由衙门里的马匹解决,这些马匹白天在衙门里待命或出勤,晚上就去磨房里拉磨摸面,累坏了或者累死了就换新的。肖大人也最喜欢换新马匹,这不仅可以满足喜新的**,而且在购买新马匹的时候自然有很多的好处可拿,比如衙门里购买一匹马是一千元,这是要付给马贩子的,衙门里的报帐单上就要写成两千元,这多出的一千元当然就是各方的好处钱了。而衙门又不得不配备马匹,马病了,死了是很自然的事情,谁也没有能力抗拒自然之力,于是购新马也就自然而然了。另一部分则由被扣留的因非法营运的“黑马”“黑毛驴”充当,这些被扣留的“黑马”和“黑毛驴”被某个衙役牵到这里,然后磨房里的伙计给它们上套就开始拉磨了,一直拉到它们的主人交了罚款才能解放。拉磨期间的喂养费以及很多的管理费,马和毛驴的主人当然应该一分不少地交清才能领回,他们不能白给你养吧。至于累死了的马或者毛驴当然不能怪到衙门身上,谁又见过不死的马或者毛驴呢?累得半死的只怪它体质本身就不好了。当然这些是“黑马”和“黑毛驴”的主人们不知道的秘密。由此看来,堂吉柯德的瘦马是逃过了拉磨的一劫的,自小瘦马就没有拉过磨盘,现在老了再让它拉上几个通宵的磨,这把老马骨不交代都不行。

衙门的马房里就剩下肖大人的那匹红马和堂吉柯德的瘦马,其它的都在衙门下班后被牵到磨房拉磨去了,算得上是公马私用。这两匹马栓在一起更让肖大人觉得自己的红马的矮小,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心理在肖大人心中折磨着他的意志,他感到害羞和不安,恍惚有很多人带着轻蔑的眼神微笑着看他。他觉得要改变众人的讥笑就得需要一匹高头大马,象瘦马一样的骨架宽大的欧洲马,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的自卑,让别人另眼相看。他抑制不住骑上瘦马的**,尽管这匹马并不属于自己,但他决定一定要拥有这样马,而且不仅仅是一匹。提前领略骑上高头大马的那种威风是现在就可以办到的,他决定骑着这匹富有霸气的马去见婉君,满足一下目前的虚荣。并且没有忘记把矮小的红马带上,他知道,就红马目前的状况帮婉君拉磨是很不错的,因为这匹马才买不到三天,还没有受到过多地熬夜拉磨的折磨,从它油光水滑的毛上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肖大人骑着瘦马带着红马来到了婉君的磨房,和往常一样,他把马匹交给磨房的伙计就奔婉君的闺房而去。磨房的伙计早习惯,他们甚至把肖大人当成了这里的老板。伙计机械地牵过马,也不多说半句,更不会去问关于马的任何信息,在他们的想法里,送来的马或者毛驴就是来拉磨的,其它一慨与自己无关。原本以为堂吉柯德的瘦马逃过了熬夜拉磨盘的一劫,可没想到因为肖大人的虚荣把它骑到这里来了,既然来到这里就逃不过拉磨的结局。为了避免拉磨的马因为过度旋转而晕倒,磨房的伙计会用黑布把马的眼睛蒙上,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新来报到的马不至于受到场面的惊吓,而生一些不配合动作。堂吉柯德的瘦马也没有例外地被蒙上了眼睛,套上了拉磨的套,在伙计鞭子的催促下开始围着磨盘团团转起来。伙计一边赶着瘦马一边想,这马个头真大,以前还没有见过,看来衙门里又换了一批新马了,可惜的是就是老了一点,通宵拉磨,白天还要去衙门被大人们骑着跑来跑去,身体怕是吃不消,坚持不了多久的。看到瘦马拉磨没有反抗的意思后,伙计就去蒙红马的眼睛,把一匹快要晕倒四脚打颤的毛驴换了下来,这毛驴是匹“黑毛驴”,在这里已经几天了,它是因为非法搭乘了某个人而被衙役扣留的,看来它的主人还没有筹够罚款将它赎回,或者说那笔罚款根本就可以买一匹毛驴了。尽管这匹毛驴拉磨很在行,也喜欢拉磨盘,是个老手,这是伙计感觉到了的,但毕竟通宵达旦地拉磨还是让这个老手吃不消。磨房伙计换下它休息,也不过是出于人的本来善**,何况这里已经有了足够的马匹拉磨了,顺便让毛驴不至于累死,伙计是做的到的,也不会耽误工作进度。

要去讨好小蜜的方法很多,最为普遍的方法就是帮她做些事情,而所做的又是自己能力范围里的就显得轻松很多。世上恍惚有个不成文的公式——小蜜需要哄,老婆需要骂——这似乎是将乾坤打了个颠倒,却映衬了一句名言“凡是得到的,你们就不喜欢。”人们的占有欲会随条件的变化而膨胀,直至走火入魔。

肖大人的精明之处就在于既讨得了小蜜婉君的欢欣,又了财。他将衙门购买马匹的周期缩短也就是为了增加拿回扣的次数,而缩短周期的方法就是缩短马匹的寿命,缩短马匹寿命的方法最好就是让它们为*去通宵拉磨。另一方面,就象是穿衣服一样,一个经常换新衣的人是让人很羡慕的人,一个经常换新马骑的人同样是很让人羡慕的人。所有这些都在不知不觉中生,实现。

而婉君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人,她才二十四岁身材娇小,长得不是很漂亮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这尤其表现在她的话语和任何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上,她做事利落却少主见,胆小怕事。当上了肖大人的*让她感到安全,觉得有人在背后为她撑着门面,她知道比自己大二十岁的肖大人不可能娶自己,她也会在适当的时候离开这里,找个完全不了解自己过去的年轻男人结婚。她在这里只是为了赚钱,而她认为赚钱的最好方式就是有个靠山,这个靠山不仅可以遮风避雨而且还时常有金子从山上滑下来流进她的怀抱。等到钵满盆满,也就是她抽身而去的时候了。她并不认为这一切有伤她的名节,因为这是秘密,走出磨房她就是个陌生人,她对世界陌生,世界同样对她感到陌生。在陌生的世界里一切都会成为崭新的处*女地。假如某一天他们的奸情败露,她和肖大人都会说:那是一段真正的爱情。以博取多情人的谅解,逃脱道德的绳索,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人愿意去指责一段神圣的爱情。他们就象两条寄生在爱情树上的虫子,即蚕食着树叶破坏着树的成长,又需要树叶为他们遮挡烈日的暴晒和风雨的打击。

婉君从来没有想过那些马匹毛驴累得半死不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更相信这些都是肖大人帮助自己的诚意,她觉得是应该的,是在替肖大人报答自己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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