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救我!”仁森哀求道。
“九尾狐姑娘……”
“元旦!”元旦打断云大人的话,强调道:“元旦!我是元旦出生的,所以叫元旦,您可以叫我元元或者……”
“蛋蛋?”黑眼圈捕快接道。
“不!元元。”
“那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
……静场
“元姑娘,要不你把他放了,我们回衙门再谈谈,你看怎么样?”云大人劝道。
“好吧,免得说我欺负妖!”元旦把压在仁森身上的石磨举起,扔到地上。
“你就是在欺负我。”仁森委屈道,黑眼圈捕快赶紧过去扶他起来。
“走吧。”云不知主动走到元旦身边。
元旦抬头看向云不知,近看,他好像更好看了。如果说云大人是熊的话,那他应该是优雅站在树上,眺望远方的豹。
怪不得娘亲不让她太靠近人类,遇到这种少年,能安静修仙,不动凡心才怪。
“看什么。”云不知被元旦看得有些不自在。
“看你好看。”元旦笑道。
“胡说。”云不知耳朵更红了。
“真的!”元旦摇摇尾巴,一脸认真。
“不愧是狐妖,那么快就锁定目标,施展媚术了吗!”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头发凌乱,拿着纸笔的男人。
他就是曾报道过,某当红女明星爱吃臭豆腐拌榴莲导致人设崩塌,而自己却一举成名的,青平县最大最强的狗仔娱记——余纪。
“什么鬼?不是每个狐妖都这样的,好吗!”元旦气道。
“无关人等,请离开。”云不知停下脚步,旁边俩捕快,立刻把余纪拦住。
“狐妖出山!采血补元!欲勾官二代!”余纪边念边在纸上写道。
“什么鬼!”元旦抬尾,啪地打掉余纪手上的纸笔。“乱写我告你诽谤!”
“哇!手感好柔顺!可以再让我摸一下吗?”余纪伸手想抓元旦的尾巴,元旦倏地收回来。
“我可以让你摸摸牢房的铁窗。”云不知冷声道。
“不至于不至于。”余纪干笑。
“哼!”这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写,真讨厌。元旦瞪了眼余纪,转身走人。
快到衙门时,元旦莫名有些慌,手抓着空间包的带子,脚步也慢了下来。
“怎么了?”云不知问。
“你们不会打我吧?”元旦说着,手背过去捂屁股。凡是关于衙门的故事,总少不了挨板子情节。
她现在法力所剩无几,还受了内伤,要是被打一顿,不死也半残。她得问清楚,好决定要不要开溜。
“看情况,若是你没犯法便不会。”云不知公事公办道。
“那我现在算犯法吗?”
“目前看来算民事纠纷,具体要了解后才能判定,你们先到调解室谈谈,能和解的话最好。”云不知见元旦还有些担心,便低头悄悄道:“你放心,我会让他和解的。”
诶?这是,保护我绝对不会被打的意思吗?
“嗯。”元旦冲云不知点点头,笑容再次浮现,尾巴一摇一摆的,脚步轻快不少。
衙门,调解室。
云大人坐在长桌主位,元旦和仁森,一左一右,正对面坐着。
“事发经过本官大致了解了,现在鉴定责任大小,你们谁伤的比较重?”
“我!”元旦举手。“我八条尾!一百多年的修行!咸鱼的梦想!都被他一口咬没了!”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你在渡劫。”仁森解释。
“无知不是你犯罪的理由,过失杀人也是杀人!”
“你又没死!”
“生不如死,现在的我就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百多年来,我每天勤勤恳恳熬夜通宵,为的就是抢到最新鲜的神仙池露水。我容易吗我?你看我黑眼圈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结束这样的日子,就等着渡劫上天,结果……”元旦说着忍不住哭了。
“败类啊!”
“禽兽!”
“居然破坏别人的梦想!”
“……”众捕快一人一句的谴责起仁森。
“对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我不也付出了代价吗?你看我身上都是伤,现在。”仁森委屈道,指指白衣的大片大片的的血迹。
“我没了修行,又受了内伤。你是人参精,我喝你一点血,补补没错吧?再说,你这点伤十天半月就好啦。而我……我的梦想……起码要再努力一百年才能实现……”元旦越说越难过,耷拉着耳朵,低头抽泣。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就连钢铁汉子云大人也忍不住吸吸鼻子。
“太过分了!”黑眼圈捕快,眼睛红红道。“让我熬夜通宵几天,我就受不了。可这小姑娘,为了梦想,通宵熬夜一百多年,这是何等的毅力和精神!云大人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啊!”
“啊!”
“啊!”
“啊!”其他捕快齐声合道。
“谢谢你们。”元旦满眼是泪冲他们点点头。
云不知拍拍元旦肩膀,把手伸过去。
“谢谢。”元旦抱住云不知手臂,把脸埋进袖子里,蹭了蹭,擦眼泪。
香香的,有种皂角粉的味道。
元旦安心不少,松开云不知手臂。
“对不起,我愿意赔偿你。但……可以不做奴隶吗?”仁森委屈巴巴道。“我也刚出土修炼成人,正值青春少年时,为了更好的在人间生活,还特地拜先生学了两年账房。今天是我毕业的第三天,本想到城里找份生计,不料路上遇到歹徒劫了包袱,没了钱食。太饿,以为元姑娘是野味,所以才咬她。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妖精吗?怎么连人都打不过。”云大人好奇道。
“所有法力都用在修炼成人上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会光合作用的普通人。”
“普通人才不会光合作用。”黑眼圈捕快吐槽。
“你会光合作用还咬我?”
“我又不是棉被,光晒晒,不用吃喝。”
“说的也是,那好吧。”元旦叹了口气。
“原谅我了吗?”仁森激动地想抓住元旦的手。
“才没有!”元旦把手背到后面。“不管原因如何,你真的对我造成了伤害,所以你得负责!”
“对。”云大人帮腔道。“你看看牢房,哪个牢犯背后没有令人辛酸的原因。但错了就是错了,可以减刑,免刑是不可能的!”
仁森张张嘴,想辩解点什么,可犹豫了下又闭上。
“尾巴的事就算了,至于一百多年的修行,看你那么可怜,又不是故意的。给你抹零,打个七点五折,做我小斯七十五年!”
“啊……那么久?”仁森一脸绝望。
“你若不服,可以告她,一比一我们会关你一百多年。”云不知冷声道。
“为什么我告她,也是我输啊?”仁森要哭。
“因为她的梦想你赔不起!”众捕快齐声道。
“好吧,我认。但是我有条件,一不能打我,二不能饿我,三不能逼我做违法犯罪的事。不然我情愿坐牢,至少吃喝不愁,还有免费医疗。”仁森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不愧是学过账房的人,算得够清。那么请问,轻轻拍两下算打吗?饿你一顿算饿吗?你的饿和打,以什么为界限呢?”元旦反问。
“这个……以构成轻伤为准,如有违反,我有权辞职不干。”
“可以。”元旦爽快答应。
两人在云大人的见证下,愉快签字画押。
“那么,请问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方便话,可以在本地妖谱留个名吗?其他地都有好多妖精,就我们这,说来惭愧,一个也没有。”云大人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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