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开始分班,阿珍几个做白班,咪咪大小波桃子她们做夜班。由于工衣都是均码,阿珍就在腰上挽了几道,给客人踩背时,给客人一回头看到了,笑到: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像个下地的农民伯伯，阿珍交班时跟大家说。
无论对桃子还是小波波,毕竟都是陌生的第一回。现在是晚班时间,现在大家呆在另一个房间,坐在不甚干净褪了色的地毯上,桃子内心忐忑。
进门旁边墙上一个叫上钟的电话。
大家穿着一色粉的运动装,鸡心领。扫视着大家的面孔,灯光下每个人都画着眉毛,涂着红唇,粉嫩的脸蛋,且互相打量,等的长了,互相提醒着补妆,工具齐备,香气氤氲。
近十点,墙上的电话第n次响了起来，叫了22号，接电话的女孩转达，桃子忽然想起这是叫小波波上钟啊，再一看小波波蜷在一边，盖着白毛巾睡了，叫醒她，一骨碌起来，还擦着眼睛呢，倒是麻利地出去了，坐在门口的人倒是警醒，叫住小波波“反了反了，向那边走。”赶过去帮小波转了个身，大家都觉得好笑，“小迷糊”。
等待中的桃子很纠结，越近自己越怕叫到自己，如果真的没叫，那又很失落，钱呢。
那边，小波波正站在某个号码的门前，客人已经等在里边，小波波进门时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客人就对随着进来送茶水的女孩说“让她回去睡觉，换个精神点的。”
小姐陆陆续续出去四个，又回来，到桃子了，可能是因为柔弱的外表，也可能是挑花眼了，就点了点头。
桃子按捺着怦怦跳的心，走进前来，帮客人铺好毛巾，这客人不喜欢从背做起，他就面对着桃子躺在那里。
桃子就问客人：“先做头好吗?”
他摇头说不用，然后说：“我就这么看着。”。
桃子就帮他做胳膊，反正身上左右也不过这些个零件，这回客人没说话。
在注视的眼光下，做完了一条，客人问她：“你们这叫什么**？”桃子突然忍不住笑了，“这是——中式**吧，我也不太知道。”真没人告诉这叫什么式。
“我是专门学过中医**的，是祖传的你信不信？”
“我们不就是个乱摸嘛。”叶子小声点说,然后更小声地说“就是骗点钱花嘛。”
“哈哈哈，有意思，你帮我叫杯水。”客人吩咐。
桃子拿起电话，帮客人叫了杯水，，客人又说要两杯，“给你一杯”，客人说，桃子说不要，客人又坚持让她要饮料，她只好叫杯果汁，然后客人让他躺下。
桃子就问“我躺下，那你呢？”
“我来帮你按。”
不等桃子拒绝，就床按倒人，让她趴在那里。
桃子挣扎着转头“那——我的小费呢。”
客人就对送水的女孩说“告诉钟房两个钟，中间不要叫钟。”桃子眼看着那女孩充满好奇的眼神。
客人的手在桃子的脊背上游弋，顺着脊椎一路按下来。
“好舒服啊”桃子僵硬的身体不觉放松下来，直到完全交给那双手。
客人做完了一遍背，真是觉得有种通泰的感觉，哪是乱摸可以比的。
桃子又让客人上来，说给她示范一下他们学的，这时她竟都记起来全部手势，一招一式做完了**。
客人又爬起来摇摇头，又让桃子趴下去，给她做腿——
两个人就这么爬来爬去，她潜意识里的带**节竟没出现，反多是讨喜的过程。
不知不觉就到钟了。
客人的朋友从隔壁的房里出来，羡慕地说“瞧这两口子，多恩爱啊。”
隔壁的小姐跟在旁边，酸酸地:“就是嘛，哪像你”，又伸出一只手，做一个“我要”的姿势。
那人朝女孩手掌拍了一下，说“给你——”
这边厢桃子的客人要过桃子的小费单，签好，桃子向他拿了手机号，他说：下次来一定还来找她。
可惜,这客人明天就回去了,再见无期，尽管她提醒自己,他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客人而已。桃子忽而觉得孤单,去交了小费单,现在回小姐房。
夜已然深深,昏夜里这一群正互相切磋着这初夜故事,桃子也悠悠地讲了自己的。
佩佩阴阳怪气地问“小桃子,你跟我们说实话,她有没有摸到你的——哈哈。”
“喏,有什么可摸的，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黄呢。”
“哦,真的,那你就好了,他可能看你纯,还没下口呢。”
“主要是两个钟,时间短。”有接口。
“第三个钟就肯定做到喽。”佩佩说完,大家嘻嘻哈哈取乐起来。.
桃子也笑,一边忽然感受到咪咪那时急于澄清时的无奈,这是一缸印染水,各位既然自愿跳进来,就别刻意自清,没人不质疑:什么都没做噢之类的鬼话,非要撇清,只能独个问你自己的心。
小波波回来了,还没等向她打探,她的客人随后闯进来。哇哇,是时女孩子们都坐在地上,从下一直看上去,他穿着那套紫蓝色的浴衣,露着毛绒小腿,婷婷玉立在一大波粉黛中央,好别致。他是想向小波波要回他的更衣柜锁匙。
在大家哄笑声中小波波从手腕上将钥匙褪下来,还给客人，客就在集体的目送中搔着头发走掉。
钟房的电话又追进来,原来小波波忘了去递小费单,真是,专门来搞笑的。
隔了几日,早班夜班交替时间,见到阿珍,她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这里要新进许多老小姐。
“那不是要和我们争生意。”大家自然担心起来。
“听说他们都有一套的,我们是做不来的。”大家沉默。
“没办法喽,生意又不是那么好,还有人白板呢。”接不接受情况都是这样。
“白班也有白板”阿珍接口。
“咪咪做了两台，听说是她朋友来点她。”
“她挺放的。”
“你听谁说的”。。。。。。
唉，谁知道啊，反正大家都希望生意好一点，大家都有的做，不然巴巴地耗在这是疯了。那么多人挤在十平的房间，被大家姐神经来神经去：夜里十一点之前不许睡觉，谁睡罚谁。还有有时常污糟的卫生间，简直难以下脚，夜里油汪汪暧暧昧昧的夜宵粉。
以后的几天，有时有的做有时没得做，这间场本来新开张，还没有做旺，女孩子碰到的客人有时好些，也有时难搞。一段时间下来，不知不觉大家之间的话少了，当中的一些下钟后悄悄打开工衣柜往里塞着什么，虽然遮遮掩掩，任谁都知道是客人额外给的。这也是没办法，生意不好，只做一台，还不知是几粒钟，真得宁杀错，勿放过，来这里的多半不是什么良民男，也就不介意尽力去挖掘。从女孩子身边一过，很容易闻到“油”味，自行脑补**房里的情节吧。
还有其他事也正在发生，这晚张冷着脸进小姐房，扫视着地上排排坐的女孩，然后含沙射影：“谁再背着我搞搞震，小心我罚你，要搞先搞掂我。”
主要是这排生意淡，某些小姐跟钟房水吧串通一起，让他们帮忙推荐，大家有好处，还有贿赂当班经理的。
这边公司力捧的阿珍咪咪等总有的做，甚至黑白班连转。另一边那些转场过来的老小姐各施绝技，大显神通。她们甚至很少有时间在小姐房待，总是躲在客房里。
最有名的一个留着尖尖的指甲，按道理做这活指甲是剪短的，但这个高个子长相甜美的就是靠尖尖十指，这么划过来划过去直划到客人心里去，一个女孩子在说一边比划“好多人喜欢她，听说每次都不少于这个数——”
“天哪”唏嘘感叹。
“有的做就偷笑。”
“她们是不会教我们的，人家靠这吃饭的”大大的废话。
另外一个招牌更是大名鼎鼎，也是一位老小姐,就不是靠美色的啦,肤色是看不出来的,黑夜灯光层层粉饰下,都是张张假面。
据说这位老小姐,每次进房,钟房必定跟进送来两杯水,一杯冰水,一杯热茶,先用冷的怎样,在上热气腾腾的,几欲神仙又骤降温,几番欲罢不能。
每次桃子看到她总是感觉她是啜着什么,且定有异味,当然她做完之后不用开口的,慕其炉火纯青独家功夫的,自然懂得,到手自然可观。
当然这行做到这份,也就危险了，所以这钱只有她赚得。
这天桃子做的客人准备下钟,客人向她打听起来“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冰火两重天?”
桃子反应过来,一定是那个冰的热的那个,就答他“是啊,很红的,很多客排队等。”
“她做过我朋友,听说人样子就不怎么样,功夫真是一流。”
两人正说着,有人趴着窗朝里张望,敲了下门就进来了,两个熟人打着招呼.进来的肩宽腰阔个大,在那里打着哈哈：“今天一晚上到处是熟面,麻辣佬倾巢出动啊。”
桃子的客人一下子猛笑起来,眼角堆起一些快乐的纹路,笑毕对那哥们说“我正让小桃帮咱们联系那个冰火,享受一下。”
那大汉转头朝桃子“你认识她吗？”
桃子肯定“当然认识啊,一个班的。”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那你帮我们介绍一下”,桃子的客人拿出两百块介绍费过来。
那大汉却拦住,”等你叫来她,我们再给你。”
就这样,到手的鸭子飞了,挺扫兴的,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抢啊。
回到小姐房听别人花花绿绿的故事,长长见识,心情很快平复了。小波波就麻烦,由于实在年纪还小,不会应付,上次某个客人提出要求,小波波就找当班经理告状。经理安慰她,且许诺以后只介绍斯文客人给她。
下班时却看到经理和那个客正热聊,从此以后,小波波就隔三差五没得做了。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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