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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踏入红尘万丈》三、警报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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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交会之前又要紧张了,这些天不断有各种风声在小姐中流传,生意比前明显淡,打白板的增多,人心惶惶,如惊弓鸟。

这天到了晚上九点白班的刚走,,不知谁说的“今夜有公安来查”,无从考证,宁可信其有,迅速打开衣柜,穿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开溜,动作快的跑出两位,两位大家姐齐齐现身:“谁出去炒谁。”语气严厉。

大家面面相觑,好一会才磨磨蹭蹭换回工衣,在那里静坐。

这一晚真很反常,几个小时没客来,直到子夜,有两个客人前后上来,指名要“冰火”和“仙人指”,可惜,后者已被某客包起,金屋藏娇了。

只剩“冰火”坚守在岗,据她回来讲,那客人一会要做这,一会要做那,凭着老江湖的历练,“冰火”对客讲她只会正规按,别的都不会,且今天身体不舒服,做了一个钟就下来了。

像这种名声在外的,在哪个场只能做上两三个月,就得转场,不然,非被逮住不可,这么多客人传来传去,里边保不齐有便衣的。

是晚没人抱怨,没人监视你睡没睡。快到早上,佩佩拉住要回家的桃子,“等波波一起”,大家离开公司上电梯,直通客房,佩佩按门铃里边有人开门。

房间里有两张床,开门的那位也回到床上,现在两张床上各有一个男人,这也不是起床时间。

大波波径直走向里边那张床,与那港客隔着被窝搂在一起,软语温存,秒变小女人:“你怎么回事啊,来本城都不来找我?到了我们这里还找别的女孩子,是不是当真把我忘了啊”似嗔非嗔。

“你上钟了,正跟别人亲热着呢。”对方也假意逢迎。

桃子看呆了,不自觉退了一步,就到洗手间用冷水洗脸,再洗洗。

才出来,另一张床上的正向她打招呼---“小桃,不认识拉?”

啊——猛然想起,这是曾经做过的客人,也才记起答应过他什么,可是大家都是这样的:什么,做那个,本来那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我希望我们有感情时发生,那多好。大言不惭,如出一辙:“最起码,我们初次见面不好,等到下一次,等到下回见面,”桃子对着客人“这样,明天早上我去你房间,那你告诉我房间号”,现在呢直接送**了。

现在桃子就站在这位先生身边,他光着上身,拥着被子,半躺半卧。

波波起身去洗手间,一转眼,沐浴除尘,她已经一丝不挂地走过来,白花花的身子上两个鲜艳欲滴,这利器,这杀伤力,让在场的同性情何以堪,桃子一时间目瞪口呆,这可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趁着这当口,佩佩正缠着要小费,非说波波是她介绍的,可那客人说“我早认识她呀。”

佩佩坚持死缠烂打,说今早是她硬拉波波来的,“给我么给我么”

后来那人给了佩佩两百块,桃子想到:那她昨晚就不算白板了,自己也忽然醒过来,下意识下,赶紧起身,跑到门前慌慌张张打开门,跑出去,跑出去。。。。。。

到了街上,她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早餐的味道,回到人间,饿了。这时间她想到:小林该早读了,嘴角一个微笑漾开——

待到晚上波波一见到桃子,就走到她身边,“小桃子,你怎么跑了,那客人好喜欢你的,我那朋友给了我一千港币,你那个会给你两千的,你好傻。”

桃子笑笑,“好眼馋,可我怕啊。”苦笑,是不是还没习惯呢,也许还没开始呢,慢慢来吧:可是,总要有条线不要逾越吧,还是诱惑不够呢。

波波又接着说:“我就是跟那朋友在被子里躺着,不用做什么的。”

“是啊,那真好”转头“佩佩呢”是不是佩佩替上了呢

“佩佩拿了钱就走了”波波说。

桃子眼前还晃着佩佩要钱时的样子,那时她显的有点老,又执拗,又无奈。

小波波进来了,径直开工衣柜换衣,一副无尽打采的样子,也难怪,挨了这么多天白板,有心情才怪。谁让这孩子少不更事呢。这里一下子进了这么多小姐,狼多肉少,弄得半饥半饱,又赶上非常时期,每个人都警醒着,生怕进笼子的厄运降到本人。

十平米的小姐房已放不下这许多人,再加上少上钟的。很多小姐就跑到对面屋子里打地铺,大家姐也没言语,没有客人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桃子和一个女孩出房,七拐八拐,曲径通幽处,坐在那角落,一袭老歌通过中央音响传来:你在他乡还好吗?是不是已忘记从前——女孩说起先是为男朋友出来打工赚钱,回去结婚的,现在这么辛苦找点钱不想给他了。“我也是啊”她是由衷的,桃子想起了遥远的家乡,那个男朋友,记忆裹着风雪醒来——他呢,每次只要给他钱或者他醉醺醺时光,才在深更半夜打来电话,老婆常老婆短,谁是他老婆呢。。。。。。

“那平时白天你们见不见面的?”

“当事业前景黯淡时:我还能找什么样的呢,你这样的就很好了,等靠上朝中皇亲时,他又变了,因为可预见的大大的前景啊,跟着的都变了呀——”

不管那女孩听不听得明白,,只是心境所致,随想随说呗,反正我是不会给他什么了,他也不需要了吧,简单,找个人“嫁”了就好。临行的前一天,白天为他付了通信费,晚上宿在他住处,等他回来,当他加完夜班回来,洗簌完毕,窸窸窣窣脱衣时,她就去洗手间,要用水,知道他会要。有段时间,他打电话说他识了一个似谁谁的女孩子,请吃饭送首饰,为讨对方欢心一顿破费,又无果,却对欠下的债务发愁时,她帮他还掉,后来再后来她发现自己不行了,每次亲近时都很辛苦,却不愿拒绝,何况当时是真的要分开了,尽管这事现在想来可笑,可当时就那样子,卑微到尘埃。

第二日登机,那天空阴阴暗暗漂浮着零零星星清雪,下这样子雪的天气是冷的,竟然不知怎么和他告别,一遍一遍说,到那边只需一段时日就可赚到,会第一时间寄回,你在家不要淘气,别让我操心啊,两人手拉手,强颜欢笑,太明白他所需,那情景直到今日竟历历在目,但人的脸孔却模糊了。太实际了,他清楚对他的好,却让她孤孤单单地走了,一去不回,只是如今到底她是准备爽约了。

桃子忽然觉得胳膊被紧抓了一把,,让她回过神来,原来是女伴,桃子顺着望过去,原来是位准备入房的客人,桃子也正迎着他的视线,,然后那人对经理说“我要这个。”

那经理就说“好好,小桃子上钟。”.

进房后,客人说“你叫小桃子,挺好听的嘛。”,

这客人真好看,一张很manly的脸,很磁性的一把声音。他叫桃子起钟,也没急着让按哪里,他喜欢看人,眼睛很深沉,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东西,中等个子,很结实的身体,微笑着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来,然后说“你很特别”,一边仰面躺在床上,手没有放开,“你也上来吧”,像提线木偶一样安静顺从,就躺在他身边,他的手改成轻轻地揽着她,耳贴在他心口,听着那个心房里鼓动心跳,他在抚摸她的背,“有点瘦啊,要吃多点呢——”

不知如何回答,可还是受刚才那一种情绪的影响,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不可提的死穴,一忽间冲动地抱住眼前人,淡淡的香氛中,原来的不堪已走远了,残梦已醒,真真无趣。

当那个诱惑的面孔贴上来,与她冰冷的脸触到,她闪了,他只是今夜一个买欢的陌生客,那男人一笑不以为意。

第二个钟开始,他轻声要桃子帮他按按背,他说很累很累,很痛恨酸,桃子就使出全身的力气帮他整整做了一个钟,直到下钟的电话响,他让桃子留电话,说希望有时间联系。

当桃子走回小姐房时,她已回复至往常,刚才与她聊天的女孩问他那个客好不好,桃子淡淡回说“还好还好”

“看上去好靓仔呀。”

“要靓仔,那只是观赏价值,街上靓仔也大把,还要给钱才好,是吧小桃子。”还是佩佩实在

“起码他签单,好过我一台没做”女孩幽幽地说。

“今晚是难得的的幸运,房租总要赚的呀”桃子承认,这台是偏得的,人不要得了便宜卖了乖,会招人恨的,不论在哪。.

“小波波又去睡觉了”佩佩转了话题,朝对面努了努嘴,“我看她太小了,不一定做的长。”

大家都觉得闷,又没客人。

“听说xx那里,昨天又抓了一批呢,我那朋友换了钟房的衣服才逃出。”

“啊呀,不要吓唬我们,那应该是抓现行的吧,坐在这里也抓吗,那这几天不要做好了。”

大家又东西南北地睡下,桃子也正要朦朦胧胧过巷,有人叫吃宵夜了,也饿了,就爬起来,小波波过来把桃子拉到一个空客房里,边吃边说。“你明天是不是休息啊”小不点有点神秘。

“是啊”可以陪小林了,就静静地陪着,安闲而开心。

“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啊”她伏在桃子耳边说了个地方。

“那是ktv吧。”

“我就是想去坐台。”小波波神情淡然。

“那你这边押金退不了?”

“可我待不了三个月,三天都不行,我快没钱了,昨天我去过那里,那里挺旺的。”

“波波不是说都查了吗?你别钱没赚到,人再折进去了。”

“我看那里的小姐一点都不怕,应该是搞定了吧。”

“那——你还是想清楚,我们都单身在外,出了事都不知怎么办。”

“不管啦,你陪我去好嘛。”摇着桃子的胳膊“我真需要赚钱,你陪我去,我有点害怕,那些女孩红头发绿眉毛的”又嘻嘻笑起来。

隔天陪孩子吃完晚饭,收拾好,孩子如常做功课,放好孩子换洗的衣服,就坐车过来找小波波。

只见小波波也描画的有模有样,上了那酒店二楼,进了左边的大房,靠里已经有好多女孩三三两两淹没在暧昧的光线里,这里边充满着那种清冷的西瓜味,她们兜了两圈,只好去问那些女孩。

其中一个便起身,到处张望了一下,又问另一个“她们找妈咪呢。”

四处张望“没见呢。”

“那她几时在呢?”

“不知道”。。。。。。

等了一会儿两人就离开了,出了大堂门,桃子忽然想起那个靓仔,打一下试一试,居然联系上了,他居然很快开车过来,且准确认出了她们,桃子和小波波坐进后座,“去哪?两位靓女。”

“不够你靓”小波波笑

外边看他更兼神彩飞扬,很有看头。

“去吃饭好吧,我饿着呢。”

跟着他去到一家很有名的的西餐厅,桃子吃过了就没点饭食,只要杯果汁,他笑“我以为你就喝水呢”,那不是太便宜你,桃子一边笑意盈盈,不知为何,两个人只是对面笑。

小波波埋头吃她的牛扒套餐,明明还是个孩子,却一头扎进成人的世界,还是疯狂的世界。

“你妈放心你出来吗?你有十六岁吗,还是个童工呢。”靓仔问小波波。

小波波却从来不回答她不想答的问题,果然她仍在香香的吃。

这时,桃子的电话响,“是佩佩”约桃子喝茶,说是谁都没叫到。桃子问眼前的两个人,两人一致让她去,怎么倒似嫌着她了。

过了两日上晚班时小波波来了,她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桃子一见就拉她过来问:“真不做了?那你去哪啊?”

“就去那里。”

“你好本事,真进去了?”

“是阿叔介绍我的”小波波笑着说。

“阿叔?”

“就是你那个大叔。”小波波一扫呆头呆脸的样子,活泼起来。

桃子有点吃惊,“我也是第一次约他呢,我都不知他是做哪行的。”

“他是那个呀?”

“啊,是那个。”

“是啊,现在除了他们,还有谁敢来做这个”然后趴在桃子耳边悄悄说“他只穿红底裤哦。”

桃子更是吃惊“你们——速度啊。”

小波波又不答了。

桃子偏好奇“你是不是让别人占便宜了?”

虽不答,从她一点都不为意的样子看来,就不用说什么了,好奇怪,心情怎么有点不那么舒服。

小波波忽然又说“他不让告诉你哦,他说他还会找你。”

这回是不爽了。

这日小波波走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但还是听说她很忙,后来成了红牌,再后来听说她会跟人去澳门。

日子照常过着,这天发小费,桃子跟大家赶着去杨总办公室领小费。就有几个数目对不上的,因为每个小姐对自己的数目都有记载,也有自己的一张留存联,本来就是靠小费收入的,个人都很在意。

杨副发的数目偏就有问题,当然不可能多,有的少了一百,有的差了两百,多的做一台五个钟的,五百的小费都没了,那些个女孩吵吵嚷嚷,这种钱都黑,杨就说再对一遍数,桃子几个拿了自己的,在现场呆了几分钟就回房了。

一个说“你们发现没有,掉单的都是数大的,我们这样一般的她就不敢,太明显了,我还有一张单签了30,气死我了。”

“那种麻辣佬我也遇到过,还要推呢,恶心死,我呸——”

“那钱也让朋友买单呢,你说多好意思。”

同行们只能互相宽慰,做了这行,也理不了那许多,反正他给钱就行了,没准备立牌坊。

“问题是,他妈的他也没钱,我听老乡说,还有骑自行车的到我们这里来呢。”

“可能是环保吧。”

“***?环保,我们这里,”哈哈哈

“领导经营有方,成大市场了,好多垃圾。”

佩佩却不以为然“我那个靓仔他就是个踩单车的,公务员来的,这人还好,单是照签的。”

“我昨天还做了个开米铺的呢”看看,越来越接地气了。

墙上的电话铃响,“桃子上钟,”同伴叫,摸了摸带了小费单,出去了

身后女孩疑问“怎么桃子头牌?”

“人家昨天没上。”

“哦——”

“不知道桃子做不做那个?”

“切,那是我们这行例牌呀,她就是不显眼。”

“狠狗不叫,叫狗不狠。”

“什么话?那你属于哪条。”都不过是暗夜中的群魔,有什么分别。

桃子进房,一下映入眼帘的是蛮大的包裹,深色的棉絮般,丢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走近他,看见他带的包,他是带包进房的,这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虽说规定不许拿现金,规定多了,哪管了那么多,小心点,没见谁那么背。

定睛打量,那人分明醉中带醒,抬眼看了看桃子,桃子礼貌低头跟他打招呼,再看他那肚囊,不知多少料,当然不能先做背,呕了喷了没的找晦气。

还是先从头做起吧,那客人假寐,由得摆布。现在的她也学精了,再也不会像最开始一味的傻做,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人家还不如找盲人呢,一身臭汗下来,未必讨到好,到这里的,醉翁之意不在按的,大半在乎娱乐,自己又何乐而不偷得三分闲。而且,聊天要慢慢来,不能第一个钟喋喋的将体己话说尽了,第二个就剩实干了。

要有章法要循序渐进,知道吗,当然,这也因人而异,太强势的太各色的另当别论,当第一个钟末就开始了,令两个天涯人在这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时,已然升起亲近又好奇的情愫,第二个钟开始了,如果欲罢不能相见恨晚,恭喜,就奔向第三个了。

一个钟就这样在稍显陌生与含蓄的气氛中过去一大截,桃子开始同他聊天,那人的手机响“啊,我在外边——,有事,改天吧——明天要出差,没有,好啊,再联系。”

“是女朋友,看得这么紧。”

“不是,是朋友。”

那人笑着否认,脸上油光发亮,好像个官,就是脑满肠肥的那种嘛。

“哎,怎么不说话了,都说了不是女朋友啦。”他重又躺下去,安放的四平八稳。

桃子赶快集中精神搜索话题。

“你做这行多久了?”

“这里开不到一个月,我是在这里培训的。”

“哦,生意还好吧?”

“哪有,你都知道了,现在这个形势,”不自觉叹了口气“很淡了”是真心有点惆怅的。

两个人是都有心持续这场谈话,渐渐熟稔,甚而同他谈小时的理想是当老师,毕业后也是真有机会,可还是放弃。。。。。。

客人渐渐认真,,他还真没多醉.听说胖子喝酒,由于身体面积大,散发快,比瘦子更抗酒,不易醉,最开始还有点担心,别醉的签单都有问题,结果,他的一,二号分解酶多啊,这客人做了三个钟,签三百,给三百现金。

很是开心,脚步轻快,交完小费单,出得钟房门,听见拐角处有骚动声,原来是这里的一个女孩与客发生争执,被人抓着头发打,女孩子哭声越来越大,客人正在发疯,当班经理,大家姐都在,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去拉,那人还有几个同伴在一旁虎视眈眈,片刻眼见女孩鼻口流落血珠,那凶手才住手,大家一起上去,边去劝,边将双方拉开,内里有女孩悄悄递给那个被打的女孩一部手机让她能找谁快找谁吧,这是同伴能帮的啦。

目睹血腥桃子的心沉下去沉下去,后来回到小姐房一屋子沉寂,忽然浮起小波波的脸,那个乖巧丰满的小姑娘,现在也红眉毛绿眼睛了,变的认不出了吧。

今夜上钟的都显得小心翼翼,前车之鉴,稍有差池,没人可以救你,法治社会又怎样,拳头总是来的快的,何况本就是捞偏门的,这地方靡丽时靡丽,悲惨时悲惨,自求多福吧。

有下钟的女孩回来,说帮做了什么,不给钱,还是签了单,白送了,没胃口吃宵夜。别人问为什么不是给了钱才帮做,他应该拿现金来。

“开始不答应啊,看他恼了,想想算了,刚刚才出过事,谁不怕。”

“有的客是这样的啦,没钱又垃圾,那天那人还不是非让我做,一会油又多了,一会又快了,我要不做,都不知肯不肯签单呢,让我等他拿现金,他妈的,拿个鬼呀。”

“怪不得那日你在那望穿秋水,脖子都抻长了。”。。。。。。

过了十一,二点大家就一个个小睡了。

过了两日,桃子有点钟,进门一看,又是那个胖子,这次没酒味,人还是那么黑,躺在那里还是黑黑的一大堆,但桃子已没最开始对这外形的不以为然了,眼见凶恶的,只对他生出感激之心。

仍然温柔待他,帮他认真做背,按头,顺便聊着闲话,她的文化修养却是不差,胖子也是个文化人,讲话还是投契的,只是做到腿时,桃子发现他有些异样,小哆嗦,“怎么了,不舒服吗?”说完就知怎么回事了,“那怎么办?”又跟着笨了一句。

“没事没事”含着喘息。

“那我们先停一下吧,不做这了吧。”

“不用不用”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气息越发粗了。

桃子站在那里,看着他难受,也不想口舌如簧什么明天后天的鬼话,也实在不想推什么油,不是矜持,是那真挺脏的。

让他平静了片刻,他做了个手势让桃子坐过来,她就搬个凳子坐到他近前来。

他说“不好意思啊——”一边喘息未定。

“没什么,没什么”她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这也不是安慰的事,又没办法解决。

“你不能找其他的工作吗?”看似过去那个劲了。

“找过的,不太行,钱又少,要住房吃饭,年纪又一年年长,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这里钱很多吗?”

“平时还不就是靠那签单。”

看她一眼,打开手包,从里边抽出五百递给她。

“太多了,这太不——”怎么真有点难为情。

他边放好包,一边对她说“留着用吧,买衣服,买吃的。”他笑

“都穿不到,除了睡觉,就是在这里。”还是笑纳。

“改天我带你出去吃饭吧,等我有时间,你也出的来,交换个电话吧”,停下又说“我不等了,我们明天中午吃饭吧,你有没有时间?”

没太考虑应了。

“那好,就吃你们家乡菜,好不好”他很亲切的笑容。

这一夜又是很好的心情,她很香甜地一睡到天明,夜宵也没吃,等回到住处,孩子照常上学,每天看着桌上孩子留下的一页页验算题,才安心,跟小林交流过,他很认可那老两口,孩子也问过是不是很贵,真的怜爱这个遭遇变故的孩子:“宝贝你只说是不是物有所值”,经常选择忽略不光明的开头,可是所有的故事怎么能没个开头呢,每当这样一想,眼前都是初见阿海的情景——

想想用微信给小孩发了个红包,只想让他知道一直有人记挂和对他的珍惜。

好梦一觉睡到自然醒,坐起来,坏了,想起那饭局——一看时间两点半都过,小林上下午课了。

赶快打电话,一接通连连道歉:睡过了睡过了。总是没走心啊。

男人似很体贴,就是有抱怨也化在温和的语气中,他说他一个人中午早早占了面对门口的一张大台,等啊等,估计该到了叫了一桌,结果还是等呀等,他在电话那头轻笑:盼白了头。

“还是生气了,理解理解,下次再不了,真的。”

末了,他说他有时间再去那里找她,到时再约,再约。

放下电话有怅然,仿似丢失了什么,摆摆头摆脱小情绪,不过是个客,不是第一个不是最后一个,奴家也不过赚个快钱,短期行为,停下吗,还是走着看吧。

回到家,一个人低眉执箸,清清淡淡的餐食,不觉摇头,好也一餐坏也一餐,居然有点可惜那,打住,赶快跟自己说,打住,只是权宜只是应付只是。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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