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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做钦差》第七章 杨涟:天上掉下个岳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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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费一流几人在费府中商议营救杨涟一事,却不想许显纯突然造访费府。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魏忠贤的鹰犬——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捎来命令,叫费一流前去诏狱看望杨涟。

费一流听得许显纯催促快走,心中却是没有注意,他推辞到:“许大人先请,费某换一件件衣衫,马上就到。”

原来费一流昨日骑马纵酒,不留神摔在了泥潭里,把这官服搞得一团污点。咱们第一回出场到如今已经下线好久的如烟姑娘,就是那个形似费一流前女友钱欣的青楼女子,原本想着清洗,却被猴急的费一流匆匆带走,费一流来到家中,还来不及更换,这许显纯就来了。

许显纯些微厌恶地看了下费一流身上的泥点子,面露鄙夷之色,快走几步弹了一下那蟒袍玉带上的一丝灰尘,道:“那你快点走一趟,到时就烦请李四邺大人带你过去吧。”

“四邺领命,恭送许大人”李四邺双手抱拳。

看着许显纯的身影远去,费一流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一次当官,诶呀妈呀,吓死我了!”

这时的李四邺面色极为难看,他若有所思地说:“刑部、大理寺、都察院本来无权过问锦衣卫的事,从抓捕到审讯一直到行刑都由锦衣卫负责。现在突然请都察院的官员过去,怕是他们要采取行动了,杨大人只怕是要撑不住了。”

张三保靠着门框,言词稍微缓和:“什么行动?”

“拶指、夹棍、剥皮、割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这时请都察院的官员过去,做个伪证,省去许多麻烦。让一流去劝,应该是最后的办法了,要定罪了。”李四邺头也不抬地说,拳头握得嘎巴嘎巴地响。

“这可恶的许显纯,真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张三保一拳打在门柱上。

费一流在心里谩骂着刑讯逼供害死人。

王五常头一次眉头微蹙:“我想我们不能再等了”

“嫣知,你别急,你别哭,我最怕这个了,”费一流看着嫣知梨花带雨,突然一拍桌子,道,“我们劫狱吧,我要去救杨涟!”

“一流,怎么个救法?”

“怎么救,这天下,没有我张三保到不了的地儿!不过,怕是李大人不敢吧?”

“三保兄弟说哪里的闲话?如此关头,我李四邺怎能不尽力?”

“劫狱,你去不去?”

“罢了,你们真要这么做,我去。”李四邺咬着牙说。

“你不是朝廷的锦衣卫,与那许显纯同为魏忠贤的走狗吗?”

“对,不,我不是,”李四邺道,“三保兄弟,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容日后细说。”

再说王五常眼珠一转:“三保兄弟莫要再逞强,我有一计。”

且看这才华猃狁王五常,与众人分析此计,到几更是怎地怎地,如此这般,进了诏狱又如何如何,这般如此。李四邺说明镇抚使布局,张三保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时间说得众人心花怒放,一扫霉头,只道是称赞“妙计”。

“王五常,你就是朕的张良啊,”费一流哈哈大笑,“哦,sorry,我滴张良,我们滴张良。”

“路边捡回个智多星,哈哈。”李四邺话中有话,他打量着这王五常,心里揣测着这书生的来由……

“不过还有一件麻烦的事,”费一流面露难色,“这个,呃,我不会武功、吧,有影响吗?”

“没事,锦衣卫里不是斗勇的地方,”李四邺拍着费一流的肩膀。

在李四邺的带领下,费一流不断地心里暗示、强作镇定,与乔装打扮为随从的王五常一起,踏进了这被外界谈之色变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

一个看守的狱卒头目荒木起身,向李四邺行礼:“李镇抚使大人好。”

“嗯,”李四邺扫视着四周,“今晚就你当差吗——杨涟关在哪,带我们去!”

狱卒在前面引路,油灯的火光摇曳着,经过这一排排阴森恐怖暗无天日的牢房。

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潮湿阴暗恶臭的牢房里蜷缩着一个个满身血迹的囚徒,不时传出一两声歇斯底里的“冤枉”的声音。李四邺面无表情地走着,费一流和装作随从的王五常小心翼翼地跟着。

狱卒在一间牢房停下:“两位大人,里面的就是杨涟。”

李四邺晃着栅栏门上的锁链:“快打开呀。愣着干什么?”

狱卒面露难色,迟疑道:“大人恕罪,此案关系重大,没有魏公公和许指挥使大人在场,小人不敢开。”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早两年前就是这北镇抚司的副镇抚使了,他们才来几天?这位都察院的御史大人是许指挥使大人专程请来的,还不快开门!但凡出了事儿,都算在我李四邺的头上。”

狱卒迅速找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牢狱中的杨涟,这个曾经身居大明王朝从二品官员的左副都御史,曾经在“红丸案”、“移宫案”中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力挽狂澜,而如今他那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李四邺快走几步:“杨大人,您受苦了。”

费一流木木地立着,只见杨涟招了招手:“一流,你来。”

费一流才回过神来,他轻轻地靠近杨涟,凑到耳边说道:“岳父,一流来救你了。我们快走吧。”

杨涟扫视着这几个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摇了摇头,用低弱而不容置疑的声音说:“我不走,我走了,玷污了杨涟的清白,玷污了东林的清白。”

李四邺道:“杨大人,什么时候了还清白不清白的。”

杨涟叹道:“你不懂,我们文人在朝为官,手无缚鸡之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考的就是这一身的气节。我大明王朝立世二百五十七年了,天子守国门,凭的就是气节。整个民族无气节,整个国家无气节,大明就没有希望。”

费一流李四邺再三央求,杨涟道:“你们快走,晚了我们都走不了。你们利用李四邺职务之便,乔装打扮来此。费一流,你身为都察院御史,受皇恩浩荡,知法犯法,是为不忠;你不顾救我走后,将会连累李四邺受罚,是为不义。你这样不忠不义,我怎么放心把嫣知交付于你。”

费一流焦急的说:“杨大人,后人一定会记住你的,快走啊。嫣知怎么离得开你啊。”

杨涟长叹一声:“我杨涟所说的气节,仅仅是青史留名吗?我上书路上,早料到会有此一劫,你帮我转告嫣知的梳妆镜内嵌有书信一封,她看后会明白的。一流,进京这么多年了,一定想你师父了吧。回去后,尽快离开京城,去找你的师父花老道,你的身世,你身上的秘密,他自有一番话要说。”

却说王五常见杨涟不肯走,将一封书信交到杨涟手上,杨涟读后,立即销毁,他脸色略微好转,仰天道:“难得我大明还有五爷,难得我杨涟还有五爷照顾,有此一人,大明中兴有望矣,杨涟答谢五爷的挂念,五爷今后万万要小心行事啊!”

再说杨涟执意不肯走,费一流三人只好作罢,说时迟那时快,许显纯立马就赶到了。他怒不可遏地喝道:“大胆费一流,厂公念你救过先帝,不予深究你与杨涟的关系。然而你却终于漏出尾巴了,竟敢劫狱,还说你和东林党不是一伙的,你们几个,先上去搜一下。”

费一流哪里见过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早已吓丢了魂,他的胸口似乎正在被慢慢撕开。只觉得四周出奇的静,他的内心如同杰克逊?波洛克的一幅画——《freeform》,汗如雨下。

李四邺倒是不慌不忙,他面不改色地冲着许显纯行李:“许大人,费大人只是被我带来等候您的到来,不曾造次,不行您派人去查看一下。若是许大人强行安加罪名,大家兄弟一场,不要逼我。”

许显纯身边的耳目去牢房后,回来冲许显纯摇头。许显纯哈哈大笑:“让费大人见笑了。费大人赤胆忠心可见,与这贪污的杨涟并非一路货色,还望费大人不要怪刚才言语冲撞,例行公事,嗯,例行公事嘛。怎么,你作为女婿劝他,杨涟肯认罪了吗?”

“哎,无济于事,”李四邺道,“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让费大人离开?”

“也好,今晚有劳费大人走这一趟,恕不远送。”

还好是有惊无险,待费一流完好无损地从诏狱里走出,腿脚都已经软了。

张三保从墙上翻下来:“人呢?杨大人人呢?哎,又是这许显纯坏事。”

费一流道:“不全是,叫嫣知回来吧,不必接应了,杨大人不会离开了。”

费一流几人当晚就在费府住下。第二天一大早,神情憔悴的李四邺带来一个叫人五雷轰顶的消息:“杨涟杨大人,于几个小时前,逝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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