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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想敌》第八章 绝地斗士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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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尿意来了,不管凶神恶煞,谁来都挡不住!换做是龙少的话,怕是早已经吓的失禁了。

z气势汹汹,从几个高大黑影中抽身出来,头也不回地朝着目标地---一丛灌木进发。心想反正也黑灯瞎火的,就算是留了个什么证据,让自己奠定多年的冷酷帅男形象就此覆灭,那覆灭也就覆灭了。毕竟任何事情哪怕是尊严,在生理面前都会选择低头。

z这番行为,把这几个抓人拿命的黑影教徒搞得不知所措。这边吓傻了一个,龙少的脸自从看见后视镜那簇恐怖嘴脸之后便再也没动过。那边又搞疯一个。

这人怎么就自顾自,拿我们黑影四人众不当人一样,就那么离开了?还觉着走的颇为潇洒,有理。

z上了意头,忽然身体一颤,长啸道:“畅快!畅快!”这一泻,似是撇尽了多年的辛酸苦泪,又像是一壶烈酒,涌注心头。

“哐ang~”其中一个黑影徒朝同伴做了一个手势,便瞬身飞起,用肘部朝z的脑袋就是一击。

危险境地还这么皮,是会要了命的。

z应声倒下,响地之声贯纵在残路野地间,把龙少的思绪,从那个吞口大怪的影像中拉聚回来。

“几位高人,勿伤性命,要钱给钱,只求留命!”龙少说着,瞥向z倒下的地方。

“早些求饶,何于至此?走!跟我们回月教!既然约定了雕铸,逃跑又是作甚!”其中一教徒扯着喉咙,说罢便要掰门将龙少拉下来。龙少心想这回是栽了,被这浮雕工程囚困,也是与死无异了。

怎么跑个路都栽这么快!

“求饶?”拖龙少的教徒耳旁忽然掠过一缕鼻息,声色中杂糅着冷漠和邪魅。龙少定了定眼睛,往教徒身后一看。

“老张?你怎么挺尸?!”

等不及龙少过多反应。z咧嘴一笑,忽然张大嘴巴,好似蟒蛇进食那般,蓄势朝教徒的侧颈咬下一口,速度力量均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霎时溅出一摊鲜血,教徒捧着脖子依门倒下,抽搐动弹,应当是破了动脉。

“格杀勿论吗?”z抚了抚那截断指,扯着沾满鲜血的大嘴,朝另一众教徒走去。

月教中的教徒,也和大多数国家一样,存在社会体系。他们明面上受所在国家或者城市的规章约束,但私底下却依然是奉教而行。只是由于基体不够庞大,所以留存的分支类别较少,但大体上也不会偏离正常的体系。比如国家有军队,有政治领袖。而各朝各代,也有将相诸侯、文武百官。这在月教的体系当中,也是一并存在的。先前那位因办事不利而被大司灭掉的秃头老哥,做着说客之事,显然便是文地教徒了。大司是此次浮雕计划的始作俑者,于瀑泉上浮刻这档子事儿,着实让正常人思考不来。但从达成角度来看,大司连同着众教徒的意志,武地教徒们深知,不达目的,不作休。

同伙被轻易干掉,让剩下的三个教徒不由得去重新审视正缓步而来的存在。

”这种鲜血滋味儿,可真是难尝的要命呢。还要,格杀勿论吗?“z已经疯癫起来,扯着自己的臂膀笑讽道。

龙少跨过车门旁的异教徒,往这”疯子“身旁挪了挪。他压根儿不怕z,即便他知道此刻眼前的z是异样的,只是这场捧头彩,倒是完全褪去了恐怖,心想:这老张真的这么生猛的吗?!有这等奇兽,还怕这区区几个黑毛怪不成??

”他娘的!老张!咬他丫的!“危险境地浮涌而出的猥琐意志,这躲身后的,依旧是斗士!

三众异人,即刻盘腿坐定,准备迎击。

”喝!“三人同时结出奇异的手印,似是要蓄力放出冲击波一般,阵势逼的龙少又退了几番。

忽然画面泛红,眼前缓步行走的z像入了熔岩之地一般,逐渐被吞没了腿和身子,z就像松了发条的玩偶一般,从头到尾,各个关节散落,嘶吼着并最终被火海毁灭。

龙少又慌了神。

眼看这向自己蔓来的火海,自己已然动弹不得,身体也开始跟着认命了。”老张,这回是真栽了,咱们地下再见吧。。。“一把怕死的老泪俨然憋不住想要蹦离眼眶逃离这火海。

”咔嚓!“伴随三种各异的惨叫,龙少的视线恢复到幽深的旷野里来。三个教徒的手,均被z咬断了!

”真的是难吃不堪啊,还是自己的身躯好吃啊,你说是不是啊。z。”说罢,z一声长闷,左手奋力朝自己的右臂一扯,“呲啦”一声,这血红色的黑夜,浸透了各种液体迸溅的声音,还附着了诡笑。

z在三个残废的异教徒和自己的挚友龙少面前,吞下了被自己扯下的手臂!蟒蛇之态,毫不留情。

疯子!

教徒的术印被破,自知不敌,衔了各自断手,仓皇而逃。回去复命,怕也是凶多吉少。

z吞下自己的手臂后,便进入无意识状态了,整个人跌落下来,身体蜷缩,撇开滋不完的血不看,他像是母鸡一般,在孵化什么。龙少惊魂未定,这一晚上出现了太多变数,以至于自己的大脑无法去整合和理解这些事情。但眼下当务之急的事儿,是帮z这家伙做好止血工作。车抛锚在这种鬼地方,也没那么好的医疗条件,只能拿出行李内的新衣,撕扯了给z将就包扎一下了,为了避免感染,牺牲点新衣服也不为过。只是,龙少心想:这还是人吗?这都不死的吗?连疼都不带喊,就这么一口把自己吞了?过分了吧。想着给自己的脸颊来上一拳,硬生生的疼痛让龙少明白,这档子事儿,确实让自己给碰上了。

龙少连夜背着z往返城的方向行去,现代人类,不管处于什么阶层,何种经济承受力,对于医疗的执着,是不亚于对衣食住行的。生进而存,始终是人类思维的命脉所在。不绝城内,城外也有供乡村田夫,耕民织女看病治疗的小诊所。卫生指标自不比这三甲级大医院,但对这种重创的伤口处理,在不考究生命危险的程度上,还是比较游刃有余的。

“从他胃体肌的扩张程度来看,他目前的生命特征还算良好,只是能不能撑过去,也只能看他自己了。”医生对龙少说道。

这医生要是知道z胃里蠕动消化的是自己的手臂,估计也会惊叹于z的消化力呢。

另一边,三武地教徒凌身回了教派,于大司面前躬身而下,忍着剧痛将断手置地。下颌也因为过久的咬合而变的僵痛不堪。

“我。。。我等,损兵折将,也没把人带回来,只因龙家这两小儿太过强悍了,办事不利,请大司赐死!”为首的武地教徒如是道。

大司透着薄纱,观看三个教徒的伤口情况,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撕咬,与其说为敌人所伤,更像是行事路上碰上一头凶残无比的狮子,这咬痕太干脆利落了。

“死倒不必,下去医罢。”大司说完,举杖往下一挥,三人连同各自断手,消散而去,弥留一股厚黑的血雾。

“这咬力,龙家善雕,用牙雕吗?”中性的笑声,在教殿中回荡开来。

“看来要亲自去请了呢。”

月教之中,大司虽是掌门人一般,打点派内上下事,但真正论到统治,还属月教正主。月教一直都是半隐秘的异族教派。入教程式复杂,也没有多少人兴于此派,尤其是处在雨城这样一个派别聚集之地。人们花费重大代价来到这座城市,并最终奠定了现在这样一座既缓慢又具有特殊韵味的城市,也多的是入了正统教派,来静心修行的。月教的教徒们一直保持着原始教派的血液,虽然也偶有新教徒进来,但却不被允许参与到后代繁衍的事物中来,也更不可能接触派里的秘术,像这一类,一般就是在文地这边打打杂,稍有不慎,便会被教派除名,甚至抹杀,入这月教,倒是既危险,又名不副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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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在后半夜便清醒了过来,龙少坐卧一旁,就着枯黄的灯光看着报纸,察觉到这嗜血老友醒了,便探头来观察一番。眼神也褪了那副痴魔样儿,显然不是那个癫狂的z了。“好好躺着吧,老张,乱动就真的要入土了。”话语间还留存着一股怜情。如果说,鬼知道这个连身体都残缺的人经历了什么,那我便是那鬼了。龙少心想。

z这次清醒的比前两次都早,可能是身体的撕裂太过疼痛,让昏迷中的z都无法安谧,也可能是如z想的那种,自己的身体在经历一次大变,灾难性的大变。

“他占据我身体的时间,我是不清醒的。直到。。。他呼唤了我。”

你说是不是啊,z。

目睹被自己所吞噬的场面,撕扯的那种痛楚,是不是就像我的脸那样令人憎恶啊。可你太弱了,这点事儿还要我出手帮你摆平呢。

我也早就厌恶你的行径了呢。

来,

让我主宰这副躯体,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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