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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退场》第16章 真情不能随便给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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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梅放下电话,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她感觉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让她感觉到不真实,她不知道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是什么兆头,罗素素的话又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当官的没一个好鸟,这话在这时起了作用。她真的需要认真地想一想了,她需要去认真辨别他的真实面目来。

不管他是什么面目,但一想到他的家庭,肖梅的心一阵战栗,她不愿意因自己而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人,破坏一个家庭,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使另外一个女人失去丈夫的爱。一想到这些,她感觉到一种痛,一种切肤之痛遍布全身,这种痛使她刻骨铭心,可能到死都不会忘记,难道这种痛你还体会得不够深吗?你为什么还要反过来伤害别人呢,肖梅,你现在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你知道这种痛有多深,深的几乎把你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摧残了,她拼命地诅咒自己,灵魂的皮鞭抽打得她翻来覆去,皮开肉绽。

她感到一阵阵的昏眩,她已经无法把自己从这个怪异的意念中拔出来,就那么坐着,像一座雕像。

天慢慢暗了下来,肖梅的意识也在一点一点地清醒,她终于把自己纷乱的思绪理了出来。对,我应该这样的,难道这世界上除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就不存在友情吗?

主意已定,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带着几分悲壮,或者更多的是凄凉出了办公室的门。

刘博文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他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了信心,也尝试到了等待的痛苦。感情啊,你为什么会这样折磨人,你使我们原本清醒的头脑变得这样迷乱。

他尽量地捕捉着门外的一切声音,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断定是肖梅,因为这平常很少有人来,尤其是周末,更没有人了。

咚,咚,还没有等到第三下,他已经拉开了门,肖梅进来以后,他随手就关好了门,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双大手已经把她紧紧地揽在怀里,肖梅本能地反抗着,挣扎着。刘县长别这样,先放开我,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听我说完好吗?刘博文这时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紧紧地抱住肖梅,在她的脸上不停地亲吻着,也在不停地摸索着,寻找着最终要控制的制高点。在这个时候,语言是多余的,挣扎是徒劳的,她给自己设的防线被他一点一点地攻破,以至于最后被他全部占领。

肖梅这时也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好像多少年前,他们就有这样的约定,达到了这样的默契,他们都觉得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心里充满了勇气与渴望,而且都发现或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在发生着变化。

他轻轻地吻着肖梅的眼睛,最后定格在嘴唇上,他吻的那么小心,后又变得那么绵长、热烈。他的吻一会儿是潺潺流水的小溪,一会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他的舌头仿佛是充满了雨水的花朵,把肖梅的心吊到了高处,使她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悸动。

她沉睡了多年的感情被刘博文这一吻,惊雷般的给唤醒了。

此时,她体内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渴望,她贪婪地抱紧对方,再抱紧,直到粉碎,她渴望这种粉碎后的充实与膨胀。

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周围,忘记了一切,她好像变成了吻的本身,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吻中变成了圆点。

在这之前,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吻中产生如此强烈的冲动,这个吻是那样的执著、深沉,直到他们都感觉到要倒下来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对方。

他们久久地互相注视着,肖梅被他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炽热欲望惊呆了,他们相拥着走进了卧室。

她在他的身下变成了烈火,忘我地配合着,把身体传送上来的快感在心灵深处变成了一种幸福,一种轻灵如泉的感觉在体内流动,透着清新的韵律。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旦停下来,就会到了尽头。他近似于疯狂地冲撞着肖梅的身体,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座可以下陷的火山,载着他们坠入另一个世界。

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以后,肖梅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爱抚。此时的他变得那样温柔多情,和平时判若两人,使你根本无法把他们联系起来,他们默默地相拥着,享受着时间和空间,心里涌现出对一切的珍惜。

他看着肖梅的面容,这是一张多么动人的脸啊,当燃烧的烈火在那上面熄灭之后,剩下来的只是一种恬静的忧伤,使她看上去是那样弱小无助。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像贪婪的农民抚摸着自己肥沃的土地一样。

肖梅,你在想什么?

肖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我在想,你知我多少,我又知你多少。

我不想对你承诺些什么,你该知道的慢慢都会知道,时间会给你答案的,至于你,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肖梅又说:我们的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

刘博文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只是更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到这时她都无法忘记烙在心里的那个阴影。

虽然经过了这场狂风暴雨的洗涤之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丝的不安,这不安究竟来源于哪里,她说不清楚。

肖梅,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会对你负责的。

肖梅注视着那双眼睛,还能够说什么呢?

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和爱,同时,男人也可以改变女人。

肖梅自己都惊异地发现她变了,她变得无所顾忌,尽管一开始她知道自己爱的是有妇之夫,这个前提刚开始帮助过她,但慢慢地就失去了作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强烈地体验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的甜蜜,忘掉了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这样一个事实。她没有想到原来一个女人的巨大幸福可以来的这样直接,她从他身上找到了一种苦苦寻找的力量。

她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幸福,这份幸福滋润着她的心田,终于使自己从昨天走了出来。

他们对对方都产生了深深的眷恋,他们拥有着今天,期待着明天。牵挂、思念就像爬山虎一样,爬上了心的墙头,最后覆盖了他们的心房。

他们在一起是真实的,不需要任何装饰,互相倾诉着自己的心声,他们的诉说总像一个幻境进入到另一个幻境,有时自己都被这种虚幻所迷惑。

女人一旦获得巨大的爱情,那么她的生命将变得渺小,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爱的故事就是去爱,去获得爱,把所有美好的情感和时间都给对方,相互拥有并享受对方的爱意,肖梅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对方,她可以为爱去死。

今天是星期天,肖梅一觉睡醒,已经是十点了,她刚开开手机马上就有短信传递过来,一看是罗素素发过来的,上面写着:万水千山总是情,见个面行不行?肖梅看完短信,一咕噜翻了起来,马上拨通了罗素素的手机,喂!素素,你总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真想了吗?我看未必。

哎呀,不跟你唆了,我们在哪见面?

来我家吧,今天我一个人,我给你带来了很多好吃的。

你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能有什么好吃的,总不会是带回来很多虱子吧。

哎,肖梅,真没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贫嘴了。

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我洗完脸马上过去。

越快越好,我等你。

罗素素最近被市电视台借去到西部一个县拍一个专题片,顺便还搞一个社会调查,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有时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再加上工作忙,去了几十天一直都没有和肖梅联系过。肖梅打过几次电话,回答都是你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或者是不在服务区,这样持续几次,也就放弃了。

肖梅打车过去,很快就到了罗素素的家。一见面两个人就来了个拥抱,罗素素看着肖梅说:哇噻!肖梅,你吃了什么神丹妙药,怎么越来越漂亮了,越来越水灵了,和你一比,我相形见绌,自愧不如。

罗素素最近确实是黑了,也瘦了,西部的风沙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肖梅岔开话题,问到,你这次西部之行,一定收获不小吧。

收获确实是不小,但让我感触最深的是,我知道了什么是贫穷,有些事情你可能想都想不到,但我却亲眼看到了。我的心灵受到了一次强烈的震撼,先不说这些了,等有了时间,我慢慢地讲给你听吧。说说你,这些天来,让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最牵挂的人还是你,你还好吧?

我很好。

从你脸上的气色可以看出你心情很好。

肖梅说:谢谢你了。

罗素素说:谢我什么,你知道吗?朋友是身边那份充实,是远隔千山万水却如潮的思念,是忍不住时刻想拨的号码,是深夜长坐的那杯清茶,是你悠闲时最想见的身影,最忙碌时也不忘的牵挂。

素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我看你都快变成诗人了。

我这是有感而发,肖梅,真的很想你。

我也想你。

罗素素的话像一股温泉,缓缓地从肖梅的心间流过,她看着罗素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想哭。人们常说亲情是桨,爱情是水,友情是帆,只有拥有了这些,人生之旅才会走的快乐与欢欣。此时肖梅的心被友情填得满满的,已经装不下了,慢慢地往外溢。

肖梅,最近有什么好事没有?

好事倒没有,只是,只是嘛……,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

哎,你想急死我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有什么事尽管招来。

素素,真的,我也不知道事情发展的结果会是这样,但是,它却实实在在发生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肖梅把他和刘博文的关系大致给罗素素描述了一下,罗素素心里明白了,她看着肖梅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肖梅低下了头。

肖梅,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还能说什么呢?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家,他能给你吗?没有婚姻的爱情就像人没有穿衣服一样,是永远见不了人的,你难道甘心情愿就这样永远做他的地下情人吗?

罗素素的话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不寒而栗,心里面拥有的那份幸福此时跑的无踪无影。她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素素,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但我真的无法拒绝他的感情,我有时也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劝告自己,忘了他吧,但这种想法只是一时的,一见到他,我便什么都忘记了,也许人生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刻骨铭心的,我就是这样矛盾地生活着,我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拼命找回的这个起点,实际上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觉,是一束一闪即过的令人炫目的电光,但我已经被这束电光所击中,我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不求天长地久,只为曾经拥有。

肖梅,难得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长期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怕你遇到什么事想不开,钻起牛角尖,如果是那样,就彻底把你毁了,想开一点,感情是什么东西。但话又说回来,我要见见刘博文,顺便敲打敲打,如果他敢欺骗你的感情,我决不会饶了他。

肖梅看着罗素素此时的神态,笑了笑说:见面是迟早的事,我会安排的,你也别太认真了,也许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噢,都快12点了,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说完两个人一起进了厨房。

星期天一晃就过去了。星期一上班,按照惯例,大家都说周末是怎样度过的。女同志嘛,逛街是她们的一大强项,哪里的东西好,哪个商店又进了新服装,又采购了些什么东西,这是个永恒的话题。

李主任有份报告本想找个人给刘博文送上去,但看大家正谈在兴头上,便说:你们也悠着点,我去趟刘县长那里,回来以后我们开个碰头会,马上到三八妇女节了,把具体工作安排一下。

小孙听说主任要去找县长,忙说:李主任,你今天最好别去,刘县长心情不好,烦着呢。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就别问了。

看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主任也不便多问了。

小孙的丈夫是刘博文的秘书,她的话可信度是挺大的。

肖梅坐在椅子上,拿了份报纸在看,但报纸上的内容,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听了小孙的话,那种无法诉说的担心折磨着她。她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他会有什么事?遇到了什么麻烦?他怎么会有事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像阴影一样始终占据着她的心,怎么也驱不走,如果不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她会崩溃的。她的神经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了,再也承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她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出了办公室的门,走过长长的走道,来到无人处,拨通了刘博文的电话。但对方正在通话,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请立即回我电话。发完短信后,她盲目地来回走动着,眼神空洞而又焦急,也就三四分钟的时间,感觉仿佛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她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坏了,或者是没有电了,把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确定一切都很正常,才放下心来。耐心地等待着。

当音乐响起,指示灯刚闪烁了一下,她就已经打开了手机。

喂,你在哪里?我现在想见你,方便吗?

肖梅,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都快急死了,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什么事,好好的。你听说什么了?

我正因为听说什么了,而又不知道什么,才这么着急,但愿你没有事。

刘博文听完肖梅的这些话,心中感到被什么激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说道:肖梅,你不要担心,我是遇到了点事,比较棘手,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等过几天,我抽出时间,给你细说好吗?

好,我等你。

刘博文通完电话,心情很糟,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也没有想到原以为过去的事,怎么可能再起风波呢?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肖梅的态度,一旦她知道真相以后,再闹腾起来,那么他就两面受敌,后果不堪设想。此时的刘博文才感觉到深深的懊悔,在这之前,他从未认真地去想过这些事,女人在他的生活里只不过是一种点缀,这种点缀是根据他的需要来决定的,需要它的时候,它可以给你锦上添花,不需要它的时候,可以弃之而去。

但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

看来想隐瞒过去,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只能如实说来,但能得到她的谅解吗?但又有几个女人在这种事上会大度呢?如果她不爱你,她就不会吃醋。这几个月和肖梅的交往,他深深地感觉到肖梅对他的感情投入是全方位的,毫无保留的。无意中他又伤害了一个女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它去了。

有的人是在希望中等待,有的人是在失望中等待,而肖梅则是在希望与失望的交织中等待,她不愿意也不敢想刘博文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解释,但又渴望着能尽快知道事情的结果,她的心在等待中再次受到煎熬。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刘博文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肖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是这样痛苦。

这几天,单位里的事比较多,虽然忙碌,可以暂时忘记一些烦恼,但一回到家里,肖梅就感觉到特别累,身心俱惫,动也不想动,灯都没有开,就躺在沙发上,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有短信,她探起身,从茶几上把包拿过来,打开手机一看,是刘博文发来的,让她现在过去。肖梅噌地坐了起来,等待终于到了尽头,她拿起包匆匆地出了门。

站在刘博文的宿舍门口,她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等待她的不知道将会是什么?站了一会儿,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下,才开始敲门。

进门以后,她一句话也不说,直直地看着刘博文,仿佛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答案,她的眼神有点异样,看得刘博文心里发怵。

肖梅,你怎么了?

肖梅这才回过神来,她伸出两手,紧紧地抱着刘博文。

博文,我想你,我好害怕,你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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