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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牵手的幸福》第7章 浪漫牵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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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爱疼痛了

每天在优美的校园,根本无心欣赏美丽的风景,只是在课堂和食堂之间那短暂的路程,偶尔看到桃花开了,感到心里有隐隐的快乐。

雪静是一个幽默而开朗的女孩,却也是因为家庭的优越环境,加上家长的那种属于爱唠叨的性格,一旦孩子哪们功课没有考好就要分析半天,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女孩总是有种心无所系,不太安定的样子。学习成绩因为偏科大大丧失了原有的信心。于是,学习也成为了一种任务和负担。在最后几排的座位上。每天重复着那些功课,无形的压力也让雪静变得有些抑郁。同座的男生张晨曦道显得挺认真的。每天很早到学校,做笔记,复习功课。有一天,英语卷子发下来。雪静不动声色看看自己的成绩。还行。上一百了。这是我的强项。假如数学也能象英语这样就好了。看看张晨曦却是愁眉苦脸。小声问雪静:你英语那么好,告诉我有什么秘诀吗?雪静轻声说:没什么秘诀,就是喜欢,小时候,我妈给我报了个英语班,从那以后就开窍了。别着急啊,你平时没事就多听、多说、多练,其实英语最好学了。

以后,雪静和晨曦经常在学习上交流。彼此很谈得来,渐渐的,课间或者体育课等等,他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起约好某个星期周末看电影,照大头贴。于是,他们彼此没有说破的友情变成朦胧的爱情,因为张晨曦长的高大英俊,引起了许多曾经想追求他却没有成功女孩的强烈攻击。

于是在雪静的桌子下面有一行字:你是赖蛤蟆,你是天底下最丑的。或者在去食堂的路上,就有不认识的女生突然朝雪静怒目,带着仇恨的目光。看来美丽的爱情不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好象是众人的态度常常给单纯的爱泼来冷水。其实,他们也就是彼此在那个特殊的阶段给了对方一些欢乐。等到高三的时候,雪静选择了文科班,而张晨曦选择了理科班。在一个静静的夜晚,他们两个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张晨曦表情冷漠:我妈找我谈了,说让我不要分心,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的大学,将来才能有好的前途。雪静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泪水在眼睛里转了转没掉下来。

从此那个英俊的男生在雪静的视线消失了,无论在哪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哪怕是面对面相遇,张晨曦就象不认识雪静一样。那些攻击过雪静的女生非常得意,就是啊,我们都没有得到的帅哥,你一个丑八怪能得到吗?

在自己安静的角落看从前的照片和书信,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疼。是啊,才17、8岁懂得什么是爱情,生活的内容太丰富了。这才到哪啊。可是内心为什么总是感到一种空虚和失落哪?毕竟为了这个男孩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实意。

高考结束以后,雪静成绩不理想,因为报考学校的时候又不太慎重,结果最后没录取。张晨曦却因为专业突出考上了理想的大学。雪静在心里默默祝福张晨曦,也重新打起精神再复习。

在雪静的朋友中间有许多过去的校友,他们不断传递着张晨曦的消息,有一次在qq空间,看见张晨曦的生日竟然是当年他们分手的日子,雪静的心突然有一种奇怪和隐隐的感慨,小小的触动。是啊,无论是什么样的爱,哪怕是朦胧的今天回忆起来也挺美好。只有失去了之后才发现珍贵的价值。只是一切都是回忆,一切不能重来。

牵挂一个人的感觉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凉了,零落的叶子片片飘飞,洒下一地金黄的落寞,花儿用最美的姿态枯萎,以便能够博得最后的一丝欣赏和怜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吹落满身的尘埃,莫名地,很轻松。

天气微微的冷,而心情,却比以往都感觉到暖融融,因为,这个秋天,不孤单。一个人给一个人的温暖,不需要海誓山盟的誓言,如溪水般潺潺流入心田的感觉,足够让一个人沉醉,沉醉到露出笑颜。有你的陪伴,这个秋天如阳光般灿烂。

花飘落了,有谁怜?叶飘落了,有谁叹?而我的心飘落的瞬间,却让你慌乱,你,就那样轻轻柔柔的走来,如风吹进窗口一样的淡然,给我带来了梦幻般的诗篇。我那么惊喜,感觉到你和我的千古情缘;我那么幸福,我的烦恼有人来分担;我那么寂寞,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加倍珍惜这份意外邂逅的曼妙之缘,因为,遇到你之前,我花了太多时间让自己孤单;因为,遇到你之前,我和太多的人擦肩;因为,遇到你之前,这样的秋天我不会这样的温暖。

摒住呼吸,我静静的聆听,祈望你真实的心跳,等待心与心碰撞的瞬间,微微的疼,微微的暖,微微的渴盼,我的心扉已经慢慢的开启,任你来去,你的心扉呢?是否任我温柔的抚摸,演奏出清脆的绝响,不是心碎,而是欢畅。

我平静的心,溢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牵挂一个人的感觉很美妙,轻轻的靠近,浅浅的试探,真的很好!

心情在想象的空间游走,是如此的绚丽缤纷,又是如此的温馨,真想,执你的手,轻问,我们这样温柔的相逢,是否前生早有约定?真想,注视你的双眸,凝望,我们这样无所顾忌的遇到,是否已喝了那绝妙的孟婆汤,忘记了所有的忧伤?真想,靠在你的双肩,依偎,我们这样浪漫的虚拟,是否能完美那残缺的真实?

此刻,你是否如我一样遥望深邃的夜空,这颗星和那颗星碰撞,擦出的火光映射了整个黑暗的天,给多少人带来了美好的夙愿,然后,它们转身,按照自己的行程向前,瞬间即是永远。让人回忆再回忆,直到心动的无法呼吸,直到想念到忘了自己。此刻,你是否如我一样在静静的冥想?

我要暖暖的阳光缠绕在身上,长发飘在你的脸上,闻到淡淡的芳香;我要平淡的日子中有你相伴,即便琐碎,即便平凡,也温暖;我要把所有的心情向你诉说,就像风儿在低语,就像雨儿在呢喃;我要接触你的目光,看我忙碌的身影透着快乐,看我瘦弱的肩膀漾满温柔……

无数个日子,就这样思绪纷飞如雨,淅沥着温柔的秘密,暖暖的;滋润了高远的天空,蓝蓝的;飘渺了秋天的流云,悠悠的;濡湿了美妙的心情,软软的。

因为你,这个秋天变得那么灿烂,艳阳的日子淹没了秋天的萧索,明朗的,一天天,似乎幸福,就在眼前。思绪,已渐渐散去,明媚的心情,才刚刚开始,那么触手可及。

血色浪漫

这是一座荒废了的教堂的残骸,坍圮的基石、倒塌的梁垣,仍保持着震后怵目的姿态。除了这台古老的英式摆钟,你很难再找出一样完整的东西。事实上,这台摆钟也已死去,表盘上定定地指着14时28分04秒,空气也仿佛在这一秒凝固。木质窗户摇晃了一下,发出“咯吱”的响声,似在诉说着什么不可忘却的纪念,祭奠着不死的亡灵。

在这一堆遗址旁,一个二十八岁左右的男人,左手捧着一束红艳艳的玫瑰,右手握着一枚戒指,一套整齐的西装,气宇轩昂。他在等待什么,他又能等到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14时21分04秒,“快了。”他默念道。记忆又轮回到了一年前……

“魏怀恩先生,你愿意娶赵越儿小姐为妻,无论贫穷与疾病,都不会离开她,你愿意吗?”

“我愿意。”

“赵越儿小姐,你愿意嫁给魏怀恩先生,无论贫穷与疾病,都不会离开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

“下面,我以主的名义宣布,魏怀恩先生和赵越儿小姐结为婚姻。请交换戒指——”

话音未落,整座教堂开始摇晃起来,中央悬挂的华丽大吊灯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人们脸上长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四处逃窜。可是迟了,仅仅五秒钟,整座教堂坍塌了。沉睡中的人们带着惊恐的表情死去……

黑暗,无边的黑暗,死寂,四周一片死寂。惟有轻微的呼吸声,一下,两下,一秒,两秒,这是生命的讯号。

“我还活着!”怀恩心中一阵惊喜,可是马上想到了他的妻子。

“越儿,越儿,你在哪里?”他歇斯底里地喊叫。

没有回应,他那带着哭腔的嗓门开始发抖,他疯狂地在黑暗中乱抓:“越儿,呜……越儿,你在哪儿,不要吓我,越儿……”

他顿时感觉到了无边的痛楚,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竟成了无声的啜泣。

半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的一角隐隐传来——

“怀恩,怀恩……”

是越儿!怀恩紧紧地朝那个声音靠了过去。

“越儿,我在这儿,别怕,有我。”他伸出手,才发现,在他和越儿之间,隔着一块厚厚的木板。他奋力地推着这块木板,却没有丝毫的动摇。然而,他发现,木板的左下脚有一个巴掌大的缝隙。他将手伸了过去,正好与越儿的手不期而遇。心里的那份恐惧瞬间减去了大半。

“越儿,你没事吧?”

“怀恩,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黑暗中,只听得见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怀恩,我们还活着。”

“嗯,活着。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对,我们一定要出去,出去……”越儿颤抖着。

怀恩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仿佛一松开就要失去她。

“啊,怀恩!我这儿好象有一瓶水!”越儿兴奋地叫道,像抓到一跟救命稻草一样。她从身子底下抽出一个矿泉水瓶:“不是,是半瓶。”又有点失落。

“半瓶够了,我们每天喝一点,还可以维持几天。”

几天,几天过后怎么办?怀恩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不能让越儿察觉到,他要给她希望,直至她重获光明。

恐惧在黑暗中迅速蔓延,像一群野狼,在心里疯狂地撕杀,撕杀……

“怀恩,你在吗?怀恩,怀恩……”越儿惊恐地叫着,声音开始打颤,抽泣:“怀恩,你不要吓我,呜……”

“越儿,我在,我只是睡着了,别怕,别怕……”

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两颗心也紧紧地相偎。

恐惧渐渐退位,暂时占领内心的是那些甜蜜的回忆。两个人开始畅想,从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到结婚,整整七年,这七年,所有的苦与乐,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想他们的过去,要是没有这场灾难,他们会幸福地看着对方慢慢变老;想他们的将来,要是能够活着出去,他们的孩子、孙子会是什么样呢?是像他,还是像她?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时间在这永无休止的黑暗中艰难地爬行,他们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感知,感知对方的存在。

这只矿泉水瓶在缝里传过来,传过去,他们都知道,水要枯竭了。可是都没有说出口。

已经是第五天了,外面没有丝毫动静,里面也是一片死寂。怀恩眼前开始出现幻觉,有一潭清水,还有烤鸭、面包、米饭、大虾,就连他平时不爱吃的南瓜都来了。伸出手抓了抓,一切又都没了。

怀恩接过越儿递过来的水瓶,怪怪的,变重了,还有些微热,或许是幻觉吧,怀恩心想,一咕噜喝了一大口,他早忘了水的味道,只知是身体所需要的液体。

“怀恩,如果我死了,你要幸福地活着,娶妻生子……来生,我还做你的新娘……”

“不,越儿,别说傻话了,我们还要一辈子在一起呢……我们会活着出去……”

这是几天以来他们之间唯一的对话。

第七天,怀恩听到电钻的声音,还有人的声音。起初他认为是幻觉,后来,那声音越来越近,他清晰地听到——

“有人吗?我们来救你们了,还有活着的人吗?”

他忽然一阵激动,摇了摇越儿的手,没有反应,于是他便耗尽全身的力气奋力翕动着嘴唇——

“这里,这里——救救我们——”

“墙角好象有人!快!赶快营救!”不知是谁叫道。

接着怀恩的耳边就响起了剧烈的电钻声和人们喊号子的声音。奄奄一息的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撤开挡在墙角的大石柱时,眼前的一幕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一对新人隔着一块木板,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男人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个血迹斑斑的矿泉水瓶,而女人另一只手拽着一个带血的发叉,胳膊和腿上都已血肉模糊,大朵大朵的红绽放在雪白的婚纱上,绚丽而夺目……

男人又看了看表,14时28分04秒。

“到了,整整一年了。”男人默念。

他迈开步子,朝着遗址旁的一个小小的坟墓走去……脸上绽放着最美的花儿。耳边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来生,我还做你的新娘!”

渔家坞的年轻寡妇

“呜——”远航归来的渔轮依次停泊在那个叫渔家坞的港湾里。

夕阳在海边的尽头滚滚地燃烧着,天空仿佛一下子粘上了玫瑰般的鱼鳞,整片整片的,娇艳极致。云彩也急遽朝西边飞游,风云变幻,整个苍穹一时间便激越飞腾起来。

在渔家坞海边一幢新楼的侧窗眼下就袅立着一位叫伍秀栅的女子,她长着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不过女人的眼神里却有些忧伤,薄薄的唇片微微闭合着,那唇膏的色彩有如窗外苍穹无比娇艳的景色,挪了朵贴上一般。小巧玲珑的鼻子很是可人,随着鼻翼无声的翕动,整个房间里弥漫了一股淡淡的却是充满朝气充满活力的青春气息。

海边的码头上此时也热闹起来,一只只小舢舨乐此不疲地运营着从远洋渔轮上归来的渔家汉子们,跳下小船,他们肩上扛着、手上提着、胳膊窝里掖着都是些远洋捕捞的海鲜,男人们黝黑的脸膛上分明荡漾着丰收的笑意,而这些鱼类虾类贝壳之类的海鲜,只不过是男人们在洋面上交易分红后的最后一点果实,犹如凯旋归来的战利品。

在码头上,男人们一边笑着、骂着、闹着,踏着湿漉漉油滑滑的路面,呼吸着充满腥味的空气,一边乐呵呵地前呼后拥地朝着各自心灵的港湾——那久违的温暖的家而去。

伍秀栅看得真切,眼眶里有种胀痛的感觉,不久眼里便有热热的东西想往外涌,女人极力想不抬手去遏制住,便盈了泪,只是没有落下来。

女人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男人,那一年前在洋面上不幸遇难的丈夫……

男人占时雄原本也是渔家坞一艘渔轮的老大,几年前与一名叫张金全的渔民合伙购买了一艘二手的渔轮,花了50多万元钱。虽说那年刚好在海边建造了一幢二间的三层楼房,买船又花去了将近30万元,一向节衣缩食的夫妻俩倾去了平时全部的积蓄外,还欠了人家10多万元。可占时雄却是个吃得了苦,拿得起放得下的渔家硬汉子。他依赖自己十几年在海上打拼的经验和胆识,每次航班归来,总是给女人带来了不菲的经济收入。女人数着那一叠叠沾满腥味的票子,粉红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每当同女人温存缠绵之后,他们计划着美好的将来,计划着再辛苦一年就能够还清外面所有的欠款,不但如此,还能把刚好八岁的儿子小豆豆送到城里去读书。儿子是将来的希望,是他们惟一的精神支柱,无论如何,占时雄不希望儿子长大后走自己讨海的这条老路,那是祖辈传下来无奈的行业,是渔家人靠海吃海的必定选择。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那年的秋天,占时雄竟会在海上出事遇难!那天早晨,渔家坞乌云密布,天空不时响起惊雷。把儿子小豆豆送到了乡村幼儿班后,守在家织渔网的伍秀栅只觉得自己眼皮直跳,上下打颤的样子。女人便魂不守舍,胡思乱想起来,晌午时分,正在家做午饭的伍秀栅猛见突然跑进了气喘吁吁的村支书,老人哭丧着脸说,秀栅,不好了,海洋无线电台传来消息,你老公时雄在海上出事了!伍秀栅听后只觉得天崩地裂,她双眼紧闭,唇色乌青,整个人像无骨的龙头鱼般摊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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