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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观天》第三章 唯尊者不举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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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上一章,虢公丑正在草割狼头之时,闻有人大声叫喊“君上小心”,即刻转过身体,原来是有一只猛虎纵身一跃凌空扑来。

虢公丑大笑道:“贤侄放心。区区大虫,能奈我何!”

说话间,虢公丑左手用干盾护住头部,右手持剑刺向猛虎心窝。却见猛虎伸出右爪突然向前击中虢公干盾,借力将后身弹起,再接一个空中转体落地,正骑在死狼身体之上。

受到猛虎利爪强烈的冲击,干盾向南飞出十步有余,而虢公丑一个踉跄摔倒,以背部着地。正欲挣扎起身,却被猛虎抢先踩踏在脚下。要不是金甲护胸,这一下定要了虢公丑性命。(作者:东周初,金是指铜。)

虢公丑忍着胸口剧痛,右手持剑刺入虎口。五百斤猛虎便重重圧在虢公丑身上。虢公吐口黑血出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吐吐骂道:“这北燕伯所送肃慎之地棕虎果然凶猛,我等华山上小虫不敌其十分之一呀”,说完便晕了过去。

此时舟之桥已经从高墙上跳下,奔至虢公身旁,龇牙咧嘴、用尽全力将老虎从虢公身上推走。然后解开国君身上甲胄,一时半刻虢公丑才缓过神来。南宫偃也一最快的速度从高墙下来跑到国君身旁。

舟之桥冲着执掌囿游之兽禁的地官司徒所属囿人四位中士及八位下士,大声叫骂:“没眼色的蠢东西,不知道过来挡一下虎嘛,若是君上有个万一好歹,我定要尔等陪葬”。

“莫要怪他们,孤自已斩杀这大虫,今日再无如此快事。快哉!快哉!”虢公醒来之后听舟之桥辱骂囿人心中不忍,接着又说“偃儿贤侄,扶孤起身”。南宫偃扶起虢公丑,慢慢走到圆场高墙内屋中。

舟之桥于屋内对虢公稽首再拜,声泪倶下地进言道:“请君上再不要与猛兽搏斗了,人没有虎狼的爪牙,也没有鼋(音:yuán,大鳖)兕(音:sì,雌犀牛)的甲皮。人独自与猛兽搏斗,无异于口中送肉。君上虽能手格猛虎,但万一被猛虎所伤,人死不能复生。敢请君上再不要以身犯险!”

虢公丑听后不以为然,问舟之桥道:“爱卿可知吾虢国源起?”

舟之桥摇头答道:“臣不知”。

“爱卿请看孤身后金鉴(铜镜)。这鸷(音:zhì,鹰)鸟怒目圆睁,展开双翅,伸着利爪,伸长脖颈向前猛啄。”

“这猛虎瞪着双目,挥舞着双爪,张开血盆大口,卷曲着如鞭子一般的粗尾。”

“两物合力攻击虬龙,而虬龙毫无惧意,播云翻腾与之全力缠斗。敢问爱卿这是何寓意?”

“我虢国始封于王季之四子,文王之弟姬叔。当此之时天降玄鸟殷商,帝辛无道,建鹿台为酒池肉林,穷兵黩武,侵暴诸侯。虎豹横行中国,吃人如食鹿兔。可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我祖姬叔手持利剑干戈,驯服猛虎野兽,又为武王养得虎贲三千人。是以诛杀殷纣,受命虢叔。如今孤能力不可以驯服猛虎,爱卿又不让孤手刃猛虎,孤有何面目见黃泉之下列祖列宗”。

南宫偃见舟之桥仍要强谏,便说道:“君上切莫怪司马大人。礼有云:‘坐而论道,谓之王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审曲面执,以饬五材,以辨民器,谓之百工;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谓之商旅;饬力以长地财,谓之农夫;治丝麻以成之,谓之妇功’。司马大人之意为君上,理应坐而论道,手格猛虎之事由他行之即可”。

南宫偃知道舟之桥是虢国第一勇士,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因此才这样劝说虢公。

虢公丑听后,哈哈笑道:“贤侄之言,正合我心意。司马爱卿之勇无人能及,只是说话稍欠文采”,又着内竖一人传命执掌“共六畜、六兽、六禽,辨其名物”天官冢宰所属庖人等有司:“就着虎狼之肉,孤欲于圆场中飨请司马及偃贤侄”。

府史胥徒等一干众人将三狼一虎剥了皮,又在圆场中升起篝火,再搭起架子,将兽肉炙烤起来。

虢公丑坐北朝火,司马舟之桥坐东朝西,南宫偃坐西朝东。三巡酒过,肉还没烤熟。虢公丑忍耐不住,起身向前,捡取木材扔向火堆加大火势,两步向前要去动手转动那挂肉的烤架。

在一旁监督府胥的庖人中士吓得边忙三拜九叩:“君上莫动,君上莫动!礼云‘物不足以讲大事,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君上万万不可越火代烤,炙烤府胥份内之事,若君上亲自动手,让臣下情何以堪!”

”唯尊者不举卑事!“

虢公丑听后大笑道:“中士岂不闻,文王求贤为太公拉车八百步乎?今日孤为求贤,为南宫偃亲手烤炙千斤”。待肉熟之后,虢公又亲自将烤肉分解,放置于南宫偃案几上,这才回到座席上。

虢公丑举起酒爵敬向南宫偃,说道:“孤今日请贤侄前来,只为国中司寇之位空缺。大小之狱,孤不能察,是以积累如山。敢问贤侄有何良策?”

南宫偃回禀道:“小臣于京师王城所学乃是筮卜科,只知艾草河龟之事,于刑事国事却是丝毫不知,不敢妄加参与”。

一旁的舟之桥笑着说道:“不是让你说对策,君上是让你做司寇了,还不快谢恩!”

虢公丑向南宫偃再拜稽首说道:“孤正是此意,请贤侄受命为虢司寇”。

南宫偃急忙走下座席,跪于虢公丑面前,稽首再拜道:“君有命,臣不可不受。但家父尚在,区区中士职轻禄低,小臣不敢受此大命”。

虢公丑坐直身体,又拜向南宫偃道:“夏阳自有夏阳大夫主政,爱卿?在上阳都城。帝之虞舜起于草莽,商之伊尹起于陇亩,太公望起于渭水之滨,其未起之时位皆远逊于中士,贤侄大才可为帝王之师。若贤侄不肯受命,孤心恐崩”。

南宫偃不得已只得再拜受命,在圆囿中成礼完毕,便被虢公丑送回司寇府暂住,又命共工为南宫偃在都中大道善地营造上卿之家。

毕业三个月不到,就被命为公国卿士。这样的传奇已经让南宫偃在同学诸位公子中遥遥领先了。处于人生巅峰的南宫偃反而高兴不起来。两个月前知心人辛廖殪没,由余送去合阳安葬至今未回也没有音信。

原想身体一好就去合阳寻找由余兄弟,不想却在此受了虢公命封,礼云:非诸侯命,卿不得出国境。况且司寇府要处理国事刑狱。南宫偃在受命担任司寇的第二天一早,便遇到一件棘手大案。

天王元年,六月初十庚寅,夏历八月初十。隅中初九点左右,因自己未熟悉处理争讼决狱的方法,一切皆暂时由小司寇中大夫负责。

此时南宫偃独自一人于司寇府后的庭院中散步赏花,金风西来,吹得榆树落叶一地。天高气爽,心情大好,俯身捡起一叶随手把玩。

“自已还是适合白天种种艾草,养养河龟,晚上看看天象,研究研究八卦的生活。父亲虽然只是个夏阳中士,父死子继,作为长子,自己也会是个中士。虽比不过这司寇卿位,但至少有一块地,有一些奴隶,足够自己生活,比这落叶强上百倍。两月前还繁荣无比,如今被西风一打,飘落下来归于尘土”,

这时又想到“子旷兄埋于合阳,自己将来死后下葬,也不过一掬黃土,与这落叶并无不同”。沉思着的南宫偃完全没注意到士师下大夫已经在面前叫了自己两遍了。

士师下大夫继续说道:“启禀司寇,舟之梁与史骏争讼,小司寇请司寇大人移步正殿决疑判案”。

南宫偃说道:“请大夫前方带路”。

片刻之后,南宫偃坐于正殿主位置,小司寇中大夫坐于左侧,士师下大夫坐于右侧。南宫偃令舟之梁与史骏两人讲清楚前因后果与来龙去脉。

史骏先说道:“启禀司寇,舟之梁强抢在下之妻”。

舟之梁则说:“启禀司寇,本大夫是抢了他的妻,只因他迎亲之人杀了我的御夫下士”。

南宫偃心想:“礼云:兄弟之仇辟诸千里之外,从父兄弟之仇不同国。小司寇不能决狱,是何道理?”于是便请教小司寇。小司寇到南宫偃身旁说道:“这舟之梁是大司马舟之桥之弟,这史骏乃是内史嚚(音:yín)之子”。

思虑许久,南宫偃说道:“既然两位出身于大夫之家,敢请两位以射礼决输赢”。舟之梁自恃勇武,小看这弱不经风史骏,立马同意。

在司寇府箭场之内,舟之梁果然力大无穷,箭术高超,三箭皆力透木靶,只可惜未中红心。而史骏虽力弱,三箭却都正中靶心。舟之梁一时惊愕不已,无话可说,而南宫偃随即说道:“史骏胜出!”

众人回到司寇府正殿之后舟之梁才大叫不服:“若在沙场竞技,本大夫虽不射中人头,中其臂膀也定要其命。似他这般无力,即便射中其头,也会被胄(音:zhòu,头盔)所阻挡,有何用处!”

司寇南宫偃厉声说道:“住口,史骏避仇夏阳,舟之梁避仇晋国曲沃,即刻。。。”。

未说出“生效二字”,有公使闯入正殿宣国君之命道:“寡人不德,敢请司寇入宫议事”。南宫偃不敢耽搁,立即与公使一同入宫。

舟之梁见此情况即差遣属徒赶回家中请兄长舟之桥前来搭救。

南宫偃到了宫中,见司马舟之桥也在。君臣行过礼,虢公丑对南宫偃说道:“天王命孤于本月望日夏苗。孤召唤爱卿前来,随寡人即刻出发”。

南宫偃启禀虢公道:“礼云:天王诸侯狩猎,春季曰蒐(音:sōu)、夏季曰苗、秋季曰狝(音:xiǎn)、冬季曰狩。此时正是夏苗之时,可以锻炼兵卒。然而此时臣有不情之请,臣正在决狱,已经宣判但未及生效,敢请君上容臣返回了结”。没有耐心问明情由的虢公令一内竖传命小司寇按司寇所判即刻生效。

天王元年,夏六月十六日丙申望日,夏历八月十六。天王领兵车八十一乘,甲士二千四百人,驻扎在蔿国(音:wěi)苗圃中临时搭建的天王行宫。

这蔿国(音:wěi)苗圃位于京师北方五十里,北邻大夫詹父之田,南启天王园囿,东邻大夫石速之田,西接大祝下大夫跪(字子禽)之田。

日出时六点时,虢公丑领兵二十乘,甲士六百人,辎重牛车一百辆终于赶到天王行宫。君臣行礼毕,天王暂命虢公为天王司马,统帅士卒组织阵型。

为首三辆战车呈品字形分布。天王位居戎车正中,命周公忌父御戎,原伯执戈为车右,挂白面龙旗,迎风飘扬;

右后王子颓位居战车左侧,以师父蔿国(音:wěi)居中为御手,大夫右速执戈为车右,挂青面尨(音:lóng,毛狗)旗,迎风飘扬;

左后虢公居戎车正中,命司寇南宫偃御戎,司马舟之桥执戈为车右,挂黃面虎旗,迎风飘扬。

其余百辆战车在后一字排开宽千余步,战车之左侧手持弓箭者称为车左,居中手持缰绳者称为御手,战车右侧手持长戈者称为车右。车阵左上位是王卒,皆黑斾,右下位是虢卒,皆黃斾。

车阵之后是下车甲士三千人以正方列阵。

各兵车严阵以待,只听天王号令。天王戎车正中放置一尊鼋(音:yuán)鼓,直径三尺三寸。

正午已到,天王擂鼓六声:“六九六六六六”,六为快速双击鼓面,九为慢速长击鼓面。

王子颓与虢公双车当先,其余百辆兵车也喷涌而出。只有甲士三千阵列岿然不动,护佑在天王左右。

经过两个时辰竞逐,出去的战车陆续返回阵地。众人将所获猎物一一称重,按重量排名。

因那王子颓乃当今天王叔父,姚姬所生先庄王之爱子,礼尊王室,因此得为第一名。

虢公丑捕获一兕(音:sì),而大夫詹父捕获一犀,重量与长度分毫不差,两人争执不下,都不愿屈居第三。

由是天王亲自裁决:“犀为雄性,兕为雌性。阳为主阴为辅,雌不可在雄上。大夫詹父为第二,虢公为第三”。

虢公丑受此羞辱,便报病称为猛兽所伤不参加天王晚上奖赏勇士的享宴。在自己大帐之内,虢公丑召见司马舟之桥和司寇南宫偃说道:“詹父可恨,孤欲除之而后快!爱卿有何良策?”

南宫偃并不知道为何虢公如此痛恨大夫詹父,便问道:“君上以公爵之尊,区区大夫詹父,何足挂齿。敢请君上息怒”。

这时司马舟之桥说道:“这是司寇大人不知道了,具体时间我记不大清楚了,当年先君仲父为桓王之卿士,曾奉天王之命立晋哀侯姬光之弟缗(音:mín)于晋翼,一年未到就被曲沃武公姬称所杀。”

“先君仲父又奉天王命以王师与芮伯、梁伯、荀侯、贾伯一起讨伐曲沃武公姬称。两军对垒之时,曲沃武公姬称戎车陷入泥潭之中,我先君仲父正要生捉曲沃武公姬称之时,大夫詹父为了抢这大大的功劳,用自己的战车撞翻了我先君仲父戎车,导致曲沃武公姬称逃遁。”

“先君仲父率军回京师王城归命,在天王面前与詹父争讼失败。后来天王又听信詹父谗言,令詹父率王师讨伐我虢国,先君仲父为祖宗社稷,不得已出奔虞国。”

“去年君上未被当今天王命为王室卿士,今日天王又判詹父为第二,列于我君之上。我看只要大夫詹父在一天,我君上就没有办法重新担任王室卿士”。

刚对南宫偃讲完,舟之桥于座席上稽首再拜虢公丑道:“君上,我有一计,请君上恕臣无礼”。于是起身前往国君身旁,俯身贴耳对虢公丑说了几句。虢公丑听后哈哈大笑:“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虢公向着南宫偃稽首再拜说道:“爱卿所言甚是,区区詹父,不提也罢。请问爱卿于王学中可知文王故事?”

南宫偃还拜说道:“我虽主修筮卜,于史实也略知一二”。

“敢问爱卿文王园囿(音:yòu)之事”虢公继续问道,南宫偃将所知和盘托出,足足讲了一个时辰。之后与舟之桥一并告辞虢公,各自回营帐,在此不提。

接下来这半月时间,虢公丑处处让着大夫詹父,再不与其争峰。等到最后一日,天王宴享勇士之时,天王看着奇珍异兽,香酒烤肉,猛士壮男,开心地说道:“幸甚至乐!恐先祖圣王也不及也”。

虢公丑闻言转过头面朝大夫詹父说道:“天王何乐之有!”

王天听闻忿然作色道:“虢公此言为何!”

虢公丑急忙忙下席跪在天王面前说道:“请天王恕臣语失。臣闻昔日文王之园囿(音:yòu)方圆七百余里,沼泽分布,麋(音:mí)鹿鱼鳖不计其数。”

“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始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鸟翯翯。王在灵沼,於牣鱼跃’。今日天王之囿(音:yòu)方圆十里,大不过詹大夫之田,只容晋侯一国所献之物,天王之乐不及文王百分之一,何乐之有”。

这囿(音:yòu)原是天王叔父王子颓之师蔿国(音:wěi)苗圃,因晋侯诡诸朝王之时,暂借与天王放置奇珍异兽,天王久借不还,于是占为己有。

虢公丑此言只不过要天王夺了詹父之田,没想到天王听虢公如此说,殷羡圣王先祖的无限荣光,向往文王的灵囿,便当场夺了苗圃周围三位大夫之田。

三位大夫因怕这虢公兵士只敢怒不敢言。虢公就此告辞天王,于第二日归国下阳。天王也带众人返回京师。

话说天王与天后成婚之后,日日恩爱。天后是天下第一等美丽的女子,优雅高贵,婀娜多姿但绝不飘柔妖艳。但是日久之后天王还是生了惰心。即便再娶些夫人妾室不久也会如天后这般,王宫中的歌舞已经演练四百年了,完全没有新意,看到就觉得厌烦。

身居京师的天王自然也知道成周商人舞女歌妓的风采,只因为自己先是嫡王孙,接着是王太子,现在又是天王,身份尊贵,礼法限制又加周公忌父管制,绝不容许去那种风月场所。

某日无事,天王带着两个贴心寺人在王宫中闲逛,走到一甬道处,见楼阁之下一寺人与一宫女正在聊天。

天王此时也是无聊透了,便与心腹躲在树后偷听。

寺人说“你知道吗,前代晋侯为了作侯,巴结霸主娶了齐侯的女儿,没两年便死了,还没有下葬,他儿子就跟她私通了,去年六月还生了个儿子”,

宫女接话说道:“可不是吗,这晋侯就是蒸了自己的后妈。啧啧,去年晋侯来朝见大王的时侯,还乔装打扮去成周商人舞楼私混了一个月呢!”

寺人回道:“对对,好像是舞楼叫‘欲品仙’”。

天王听到此处心想“乔装打扮,晋侯真是大有智谋!”想到“欲品仙”这三字,天王之心便再按捺不住了,万事俱备,只欠时机。

天王二年,夏六月十五庚申日,楚子卒(谥楚文王)。秋七月初一乙巳日,天王命太宰周公忌父携币帛及玉璧出使楚国合葬楚子并赐楚国新君芈熊恽天王之命封。

待周公出发半日有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天王姬阆立即带着一个心腹跟随自己出城直奔成周,命另一个心腹留在宫中探听天后消息,随时通禀,也传命给守西宫门的阍人道“但见到两个身披斗篷之人,不要多问,只管放行”。

是夜天无明月,只有星光点缀,看得到人,却认不清楚。夜半二十三点时,有两人身披斗篷出现在西宫门之外。

此时守门的阍人尿急去如厕,只留下属徒看门,见这二人中有一人长得极像天王,即按吩附打开了宫门。此二人迅速进门,立即用匕首杀死开门人,随及召唤埋伏墙边的甲士百余人,冲入天王寝宫!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子颓和大夫蔿国(音:wěi)。之后其余四位大夫也进入王宫。

见天王不在,又寻不得天后。王子颓一边抽打天王留下的心腹,一边叫骂道:“天后在哪里!姬阆要得,我也要得,五位大夫都要得!”

且说一内竖飞奔过来找到正在成周'欲品仙'快活的天王,哭哭涕涕地启禀天王:“大王,王叔攻入王宫了!我们跟丢了天后”。天王一听此言吓瘫在地上,大声嚎叫:“予王后!”即晕了过去。

欲知天后命运如何,请君欣赏第四章初筮卜高台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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