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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三十三天》第2章 我不是司徒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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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我和小王回了派出所,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小王的搭档兼师傅正是赵大妈的老伴,年纪和我爸相仿,听完我的英雄事迹后,老人家语重心长的劝我:“以后别下死手,万一把人打坏了就麻烦了。”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流氓也是人。”

“你知道,只是总记不住。”赵大爷拍拍我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出了警局,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往拉面馆走一边想,近期衰身附体,不能再偷懒走小胡同了。

思及此时,我幽幽的叹了口气,刚准备过街时,忽挺有人喊道:“小心!”

如果这是拍电影,应该有位英俊的好似王子一般的男人拦腰抱住我,有惊无险的躲开呼啸而过的跑车,而后王子对我一见钟情,哭着喊着要我做他女朋友。可事实上,一位酷似民工的大哥将我推了个跟头,堪堪的闪开了装满大白菜的电动三轮。

“谢谢。”这回我是真的惊魂未定了。

“甭客气。”大哥乐善好施的道。

我露出一个感激而痛楚的微笑:“麻烦您拉我一把,我好像扭到脚了。”

大哥浓眉微拧,状似无奈:“不好意思,我有洁癖,不习惯和陌生人近距离接触。”

什么叫语出惊人?!

他能那顶着油腻腻的半长发,还将大背心挽到胸口,脚踩着看不出颜色的夹角拖鞋说出这种话来,足矣诠释何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那……那不麻烦您了。”我坐在人行道上,揉了揉火烧火燎的脚踝,而后,四下寻找可以攀附的物体,比如电线杆什么的。而洁癖大哥泰然自若的离开了,或许,我应该感激他刚刚推了我个跟头。毕竟,克服洁癖是需要一定毅力的。

“需要帮忙嘛?”一道低沉的男声自头顶上传来,我心中一动,谁说中国人冷漠?事实证明,好心人还是有的。

“挺需要的,我脚扭了。”我讪笑着抬脸瞅他,而后,我呆住了。

没错,你们猜对了,他是个年轻俊朗的大帅哥,虽然路灯有些暗,但是他站的位置好,所以,我清楚的看到,他有双好看的丹凤眼,双唇薄薄的,鼻若悬胆用在他身上绝对合适。文雅点形容,此人丰神如玉俊美无俦,用大白话讲,他漂亮的很妖孽。

“真巧,我是个医生。”帅哥哥说了一句令我十分欣喜的话,或许,有他帮忙我就不用去医院闻消毒液味儿了。我娘可以证明我对那味道多么深恶痛觉,我去医院看病的时候戴的口罩都是非典时期用的那种。但是他下一句话便将我从天堂推进了地狱。

“这离医院很近,我送你过去。”

我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你扶我一把,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不麻烦,很近的,我扶你过去。”他把雷锋精神发扬的很彻底。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他就在这里上班,本来是出去买夜宵的,结果却遇上我了这个倒霉蛋。更令我吐血的是,被板砖洗礼的流氓先生也来这里消费了,就在医院在不足四米的走廊里,亮闪闪的灯光下,我们相遇了。

我一头扎进了好心人的怀里,说着自己掉鸡皮疙瘩的话撒娇:“我不要看医生,不要吃药。”

好心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但是,他反应很快,只愣了那么零点几秒就反应过来了,他将我抱了起来,配合的哄道:“不吃药,只是看看而已。”

他温柔的嗓音令我有瞬间的失神,这宽阔的怀抱像及了以前的陆函。

但是,很快的,陆函劈腿的画面就把失神的我给浇醒了。我悄悄的探出头,本想偷偷的瞄一眼那个流氓的反应,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看到他他冷冷的扯起了唇角,以口型说道:“你给我等着!”

我倏的缩回了脑袋,心底开始泪奔,他的眼神儿未免太好了吧?我反应够迅速了,这都被认出来了。

我被送到骨科,当班的大夫是位年近半百的老大爷,他没立刻救助我这个伤患,反而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瞅着我和好心人笑。

“女朋友?”

我和好心人一致的摇头,而后瞅着对方做自我介绍。

“司徒熠,熠熠生辉的熠。”

“胡黎,古月胡,巴黎的黎。”

老大爷下巴脱落:“你们不认识啊?”

“现在认识了。”我俩异口同声,默契度还真不像刚刚相识的。

司徒熠赶着回诊室值班,没在多做停留,我则专心致志的疼,无心去管其它。

我的脚伤不是很严重,三天之后就完全消肿了,三天里,我足不出户,也无法出户,每天和智联招聘网较劲。

就如大部分的北漂一族一样,我只是个租房住的小美工,衣食住行哪样都要钱。很多人觉的,能开车上班的人,年薪怎么也得过二十万,可是,车分很多种的,我家小白的档次仅高于电动车一个台阶。

受伤的第四天是星期天,陆函约我出去聊聊,打电话时他就在楼下。

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可他却执意要我下楼。我不知道我们僵持了多久,只记得外面开始打雷,我才慢吞吞的走出家门。

我和陆函是在公司相识的,做了一年多的同事才开始交往,他告白的那天也是阴天,下班时他把我拦住了,外面的雷声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我是从口型分辨出,他说的是:“我喜欢你”而非经常说的那句:“我找你们经理。”如今再见面,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他对我说:“上车吧,我们去街角的冰激凌店。”

冲着冰激凌的面子,我去了。他点了一份香草巧克力的冰激凌,一杯纯净水。服务员按照正常的逻辑将冰激凌给了我,纯净水给了他,服务员走后,他将白水推到我了跟前,因为,就着白水吃冰激凌是我由来已久的习惯。

“我想不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我的嗓音很镇定,我觉的自己跟像大尾巴狼似的,因为这一切都是假象,我根本无法平静的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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