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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五回 百发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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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儿在周忆道循序渐进的训练中,不断增强了自己双耳的听觉和功力,逐渐能凭着敏锐的听觉发现一里以内动物的脚步声;而躲避步法的运用也掌控自如,有几次周忆道为了训练达儿临场的应变,竟用砍刀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直接向达儿猛砍,达儿除了初次见师父用刀向自己砍来有些意外和害怕,之后均能一一机警避开。

见达儿的躲避步法已经真真正正掌握,周忆道便开启传授他镖术的进程了。周忆道拿出一根绣花针指着针头上那个细小的针眼对达儿道:“达儿,看到上面的针眼了吗?”达儿点点头道:“徒儿,看到了。”周忆道道:“好!你从现在给我看着这个针眼,记住运功于百会穴,然后由百会穴将内力传入鱼腰、承泣、瞳子寥、睛明四个穴位,懂吗?”边说边比划出四个穴道的位置,达儿认真点头。

虽然,达儿知道师父这样是为了传授自己武功,但实际上未体会出这样训练,是传授他一种叫“鹰眼”的练就敏锐眼光的功夫。这种功夫,通过运功打通鱼腰、承泣、瞳子寥、睛明四大眼部要穴,使目光如鹰一样敏锐,日后只要运功于双目,方圆三里兔子的跑动就尽收眼底,十丈外的物体如在眼前。敏锐的目光对于一个发镖高手来说,无疑是一击即中目标或避开对方射来暗器的关键。

周忆道看出达儿的心思笑道:“日后,你自然明白,你现在好好练,懂吗?”一闪身已消失在树林中。达儿,虽满腹疑惑,但是也只有按照刚才师父教的动作,边看边运功于眼部四穴。此时的达儿,内力已属上乘,加上他没有什么杂念,在这深山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周忆道可以到林中练功而不用担心达儿会走火入魔。渐渐地,达儿觉得只要运功去看这个针眼就变得好像铜钱一般大小,通过这个针眼看周围的景物,居然觉得什么都放大百倍一样,这真让达儿惊奇极了!半月后,达儿已经到了打通眼部四要穴的一个很关键的时刻,只要稍有不慎双眼就有可能为真气所伤,导致双目失明,因此师傅周忆道随伴身旁,只要一发现有什么不妥就立即出手击散其灌于四穴的真气,这虽然前功尽弃,但是不会伤及双目。

转眼又十天过去了,达儿已经可以看清楚三十丈外螳螂是如何捕获蝗虫的了。他一脸孩子气地对师父说:“师父,我知道螳螂是如何捕捉蝗虫的。”周忆道觉得达儿稚气未脱便顺势笑道:“什么螳螂捕蝗虫啊?”达儿,指着远处对周忆道高兴地说:“在那里。师父,您看螳螂还在吃着那倒霉的蝗虫呢!”顺着达儿指的方向看,果然,一只螳螂正在一棵树的树干上享用着一顿蝗虫美餐。

师傅周忆道此时心中大悦,对达儿和声道:“傻小子,你已经练成了‘鹰眼’这一门武功了,以后,你只要运功于双目,三里之内兔子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趁着达儿的兴奋劲,接着说:“达儿,至此为师已将发射暗器所需的基本功传授于你,你都学得很好,下面将授你发镖的招式了。”达儿不明道:“师父,徒儿这几年只是在练习基本功吗?”周忆道正色说道:“的确,这几年你只是在练习基本功,为师让你每天从山下提水上来,就是练你的臂力,同时让你形成运功提气的习惯;让你练习躲避步法,就是要你能发镖伤人同时,懂得如何躲开或接住对方向自己射来的暗器;至于内功,就是练习这些基本功的必要条件,从前,为师在传你口诀的同时让你躺下到后来又让你站立,就是教你练习内功,你的内功能在这三四年间练到现在这等功力除了你自身的努力外,每天给让你吃百年以上的灵芝也助你提高了修炼的效果。否则,你没有十年八载根本达不到现在的功力的。你该明白了吧!”的确,周忆道这一番话解开了达儿心中这些年来的多多困惑,真切体会到了师父的苦心,立即跪下恭恭敬敬道:“弟子感谢师父这几年的辛苦教导!”周忆道笑道:“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真正的辛苦,现在才开始。发镖的招式,繁多而复杂,比起你以前所练的要艰苦百倍,你能承受的了吗?”达儿连忙叩头诚恳且坚决地道:“再苦再难,徒儿也要学!求师父传授徒儿镖术。”周忆道点头道:“好。”

还没等达儿起来,身形一闪,人已跃到三十丈外的树下,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圆圈,然后用一根绳吊在树上,又一闪站在达儿身前,在脚边麻袋中取出一根手指一般大小的铁条交给达儿,指着木圈道:“达儿,你试一下能不能将铁条射在圆圈之内?”达儿握着铁条,想了想,然后运功一甩,铁条像流星一般飞出,只听见“卟”的一声响,铁条插在离木圈一丈远的树上。周亿刀微微一笑问道:“你知道为何会这样吗?”达儿摇摇头:“徒儿不知,请师父赐教。”周忆道收起笑容:“首先,你光会把铁条丢出去,而没有看清楚木圈的位置;其次,你拿铁条的方法该这样,看——”说完,手一挥,一根铁条“嗖”的一声从木圈中间穿过插在后面的树上。周忆道动作快如闪电,达儿根本看不清师父是如何出手的,只是一愣一愣的看着。

周忆道笑了笑道:“接下来为师一个动作、一个步骤地教你。”然后弯腰拣起铁条,然后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夹住铁条一端说:“记住,你夹住的这一头就是射向目标的攻击点,日后你要是使用飞镖或者飞刀时,记得不要拿反了。”达儿点头答应。周忆道又说:“发射时,要根据不同情况,采用不同的手法,这个日后为师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为师教你最基本的发射方法,发射时,双眼注视目标,手向内下方划半圆,同时运功于三指,然后先前扬手。”说话同时,以慢动作将铁条射向木圈,待这个动作完成后再道:“练习时你双手一起进行,记住所射的铁条必须穿过木圈。”周忆道心想以达儿现时的功力,不用一顿饭,就应能掌握。

果然,不用费多大劲,达儿就掌握了这基本招式。见徒儿达到要求,周忆道便开始将一次发射的数逐渐地由一根增到了十根。这些铁条是周忆道为了训练达儿而特制的,每一根的粗细、重量略有不同,所以要求使用时,不但是要用劲力,且更重要的是要用巧劲。周忆道站在一旁看达儿练习,瞅准时机点拨爱徒:“你运气要均匀,这些铁条的轻重不一,你要用手感觉每一根铁条的重量,必须运用内劲才能做到同步……”达儿听到提点后运用真气发射这些铁条,提劲双手一挥,二十根铁条如闪电一般射出,并同时从木圈中间穿过!周忆道点点头笑道:“好!这回练得不错!你领悟到这种发射方法了吗?”达儿点头答应道:“徒儿明白了。”

在师傅的适时提点下,经过了五个月的苦练,达儿将十连发的正面、侧面、后仰、俯射、转身、凌空跃起,甚至双臂固定只靠手腕运功等各种根据实际情况从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发射暗器的手法熟记于心,且能百发百中。

见达儿进步神速,周忆道心中大喜,对爱徒说道:“达儿,为师将打通你任督二脉助你进一步提升,这以后的练习要比从前更加辛苦。”达儿马上跪地拜道:“弟子定比刻苦学习!请师傅给我打通任督二脉!”周亿达见达儿一片诚心,扶起他笑道:“好!不过你要记住一旦打通任督二脉后,你的内力就进升至武林上层,但是你这个武林高手只限于发射暗器的,不到危及时切莫与人交手。切记不要双手同时和人对掌,因本门内功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就是在和人对掌时让对方的功力随着筋脉走,然后从另一只没有和人对掌的手掌中向外排出,损耗对方功力而不伤自己。如果你贸然和人双手对掌,而对方的功力在你之上的话,双方的功力一碰撞,轻者筋脉被震断从此武功尽失,重者命丧当场,大意不得。”达儿点头道:“徒儿记住了,日后我报了杀父之仇后不再于别人面前施展师父所教的武功,不和别人打架。”周忆道摇摇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然要报!而我们练武之人,看重的是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日后你碰到那些卖国求荣、杀人越货的强盗,强抢民女、欺凌弱小的恶徒都要运用所学施以缓手。但是,不得以武压人。如果你敢作恶,为师一定不会放过你,懂吗?”达儿又跪下道:“达儿谨记师父教诲!”

周忆道扶起达儿道:“好!你先盘腿而坐,双眼闭上,两手慢慢运气压住两穴之上,待为师传你口诀,你记好了。”达儿依言盘腿坐下,双手慢慢运气压住两穴之上,听到师傅说:“两穴连枝需共通,双手劲力连双脉。丹田真气注任督,天灵涌泉气自通……”达儿按照周忆道所授的口诀进行运功,两股热气分别从天灵穴和涌泉穴升起,从天灵穴升起的真气徐徐灌入任脉中,而从涌泉穴升起的真气徐徐灌入督脉,当两脉充满真气和从达儿双手源源不断传来的真气的压迫下的无法再承受时,两股真气慢慢地灌入连同两脉的筋脉中,使原本闭合的经脉在真气的冲击下渐渐地被打通,当两股真气同时冲破阻隔两穴道经脉融合在一起时,达儿感到从丹田中升起一股很厚实的热气通过任督二脉直冲至天灵穴,又从天灵穴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各穴道。此关键时刻周忆道在旁暗运内劲为爱徒护航。直至午夜时分,达儿终于慢慢收起内劲,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师父会心而笑。

在随后的三个月中,周忆道又将“天女散花”、“先掷后到、后掷先到”、“四面包围”、“前后夹抄”、“着地反弹”、“上下同步”等六种出手招式悉数传授于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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