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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要给你生猴子》第8章 一对截然相反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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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子哭笑不得:“不是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师兄?”大抵是预料到师妹总有一天会行动自如的,所以他并未像第一次看到师妹点头那样激动万分。

咸鱼却哭道:“师兄师兄怎么办?我突然高兴地忘了刚才是怎么翻的了……”毕竟咸鱼翻身,是件大活儿。

师兄:“……”

“你先睡吧,明天再试试。”

“哦……好吧。”

既明子替她熄了灯,掩上门,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云旗子在床上已然睡得黑甜,悄悄松了口气。

他漏液赶回来,就是放心不下云旗子。他这几年守在合一派的确难能可贵,但对于其兽性方面,既明子仍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小师妹一朵娇花与他独处,他就算在棉花堆上也睡不着。师父说过,要他好好待师妹。

翌日天没亮,既明子就把云旗子喊起来了:“辰时要下雨,雨后山路泥泞不好走,你现在下山走一趟,把师父背回来吧。”

云旗子边困得打哈欠,边梦游般穿衣服:“师父的脚怎么了?”

既明子短暂地沉默,后说道:“没什么,山路崎岖,师父毕竟年事已高。”

“哦……”云旗子点点头,胡乱洗漱完就去了。

既明子做好早饭推开小师妹房间的门,看到她正吃力地翻身,便过去施以援手。姜师妹看他一眼,咬咬牙终于成功翻了个面,累得大喘气。

“我……我还是没想起来昨天晚上是怎么翻身的。”姜师妹气馁地说道。

既明子撩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安慰她:“过犹不及,莫执着强求。“

师妹朝他翻白眼,很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她觉得好笑,他们修者行的,不就是“强求”之道?这话拿来搪塞别人就罢,骗她可就不对了。

又是这种眼神,每每如此,都让既明子觉得自己在师妹面前说了什么蠢话。只好僵硬地扯开话题,问她:“我烧了水,你想不想洗头?”

“想啊。”姜师妹想也没想地回答。自她脑袋解禁之后,既明子与云旗子都会轮流给她洗头。既明子倒没的说,云旗子那手脚,她每次都被服侍地想死,要么剁掉他的十根手指头,要么就干脆剁掉她自己的脑袋。

很不幸,上次就是云旗子帮她敷衍了事的,她早就觉得头皮发痒难忍了。

说来觉得怪恶心,自她成为他们师妹之后,她都几个月没有洗澡啦……她觉得自己有一天能够恢复知觉的话,一定是被满身的虱子咬醒的。

既明子便打了水进来,将师妹抱到自己腿上,托住她的后脑勺,将温热的水淋上去。打了一层香胰子洗掉,飘出满室的幽香。

姜师妹敏锐地觉察到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嗅了嗅香气,是好闻的茉莉。

“哪儿来的?”

“问山下村姑讨的。”既明子说道。

师妹想起上山的时候,那些村姑调戏既明子的言语,便笑起来:“哪家的村姑,与你私相授受?”

“这怎么是私相授受,”既明子严肃道,“师妹不可胡说。”

姜师妹“嘻嘻”地笑:“你都脸红了。”

既明子瞪她,那是生气。连生气与脸红都分不清!

姜师妹觉得有趣,老东西收的两个徒弟,是一对截然相反的怪胎。

洗完头,既明子就把她搬到屋檐下晾头发,搬动的过程里突然发现,小师妹竟然能坐了。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终于有了破冰的迹象。

师妹坐在新漆的椅子上,浑身说不出的别扭。她活回来之后第一次看人不用拿眼睛斜,就连枯瘦的大师兄似乎都变得英俊许多。原来正眼看人,的确会顺眼几分。

既明子往她身上搭了件衣裳:“待会儿下雨,你想回房去,还是待在这里看雨?”

“下雨?”她惊讶。

既明子不明白她的惊讶:“师父昨天求雨了呀。”

所以呢?

求了雨就一定会下雨?

迷之自信。

小师妹不信老东西有这般本事,生硬地扭扭腰:“看雨吧。”

既明子就连人带椅子地抱起,把她往里挪了挪,省得待会儿被风雨扑着。

离辰时还有一刻,既明子掐算时间,该把院子里的杂物收拢一下避雨了。便嘱咐小师妹坐好,自己过去忙。

姜师妹撇撇嘴,觉得既明子太把求雨当回事。万一到时候一滴雨都下不来,不就啪啪打脸了吗?平常倒是个谦谦君子性,这事情却一点也不谦虚。她心想,老东西到现在一直没回来,是不是被村民们扣在山下了?预备他求不到雨,就拿他的血祭田。

正想着万一如此,合一派是不是该散伙了。冷不丁一个闷雷打下来,惊得她瞬间抽了一下。

抬头看,头顶一百多天来的风和日丽荡然无存,不知何时黑云如锅盖,从天边杀气腾腾而至。天色骤然暗沉,像个怒发冲冠的壮士怒吼嘶啸,间或亮剑出鞘,刺出雷霆之威。

闪电将师妹的脸色映地雪白,转瞬淹没于黑暗。紧接着一道比一道疯狂的滚雷似乎贴着她的耳朵炸开来,那恐怖的“嘎啦嘎啦”声,好像要把整座深山老林都炸平。

“啊——救命!”姜师妹害怕地大声喊道,本能地捂住耳朵滚到了地上。腿脚不便,她便沿着地面爬行起来,拼命往房里挣去。

雷声盖过她的恐惧,既明子愣愣看了看天色,加快速度把堆在院子里的一堆柴禾往厨房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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