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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系列》第七章 那时年少初相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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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昨日已经去了,给你讲讲也无妨。那天正是该我挂牌出演,我发誓我要做头牌,即使我做了一个风尘女子,地位低下,也要闯出一番名声来,我今年也快十三岁了,干这行的,最好的年龄就是十二到十九岁,我最少也得做个六年,然后像那个琵琶女一样,年老色衰以后,委身于贾人,无论做妻做妾。本来我觉得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也不会有人半路出来闯进我的生活中,打乱我的计划可有人就是这么做了!”

“娘,谁呀?”刘湛问她道。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爹了!”她回答说,不过脸却是红了一大片,笑的睁不开眼睛了!

“就我爹一个人?”刘湛又问她道。

“当然不止你爹一个人了!还有你二伯,一直在那里撮合我们,要不是当初你二伯一把火烧了那乐坊,救出了你娘和六姑,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嫁给一个商人做妾了!”她回答说。

“还好你没嫁给商人!”刘湛笑嘻嘻的说。

“怎么讲?”

“你不是给我讲过琵琶行嘛,那里不就有句‘商人重利轻别离’吗!”刘湛回答道。

“万一那个商人比你爹对我还好怎么办?”

“那我就去杀了他,然后逼着你嫁给我爹!”刘湛回答她娘说。

“你这个想法有点危险,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不过犯法的事还是少做一点的好。而且我嫁给了别人,不是你爹,怎么会有你啊!”她笑着问他说道。

“这个这个……呃,管他呢!反正我就是不许你和爹分开!因为娘长得漂亮啊,而且娘你还没把故事讲完呢!”他将话题扯开,表示这个问题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

“你小子倒是跟你大伯有点像了,牙尖嘴利油嘴滑舌的。以后可不准这样啊,显得你为人轻薄。”

“有么,我只是说娘你长得漂亮而已,难道说了实话也显得我轻薄吗?”

“你小子,你要在这样我不讲了啊!”

“好我不说话就是了!”

“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娘,我也不想啊,都是那个西邪黄药锋,让我东拉西扯的。”

“那个西邪黄药锋?”

“就这个坐在家里,对着屏幕打字的这个呗!”

“就那个辣鸡作家,算了不提他了,免得他把我们给写死了,这人特小心眼,你也说话注意一些。”

“嗯,知道了,娘!”

“我说到哪儿了来着?”

“就那个头演那次啊!”

“头演,那次也没什么要讲的,就我和你六姑那里一个弹着琵琶,一个弹筝。弹完之后也就都回了房里,这个时候就有人闯了进来。”

“谁呀?”

“还能是谁,就你那个死鬼老爹呗!”话还没讲完,她已经两靥泛红,嘴角上翘了!

“嘁,女人,永远都是那一副花痴样?”刘湛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时不时的翻着白眼。

“别老翻白眼,到时候成了一个瞎子就不好玩了。”

“娘你放心,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会瞎的,他又不是倪匡,这么喜欢写瞎人。”

“希望那个辣鸡作家不会把你给写瞎。”

“他要是敢把老子写瞎,就算爹不答应,您也不会答应不是,我们一家子都不答应,看他敢不敢!”

“到时候追着他追上就砍他一刀。算了扯远了,你爹刚进来后面就有官兵追过来,只见他示意不要把他的行踪泄露出去,我是照办了,你六姑她就没这么做了,她正要说的时候我就抢着说了,那个人刚从那个窗户下跳走了!那两个官兵也挺笨的,还真信了,还没听完就往外面跑了!我还在门口哪儿说了一声大爷慢走,这样掌柜就会误以为有人来听曲了!这样我们就能把还没有招到过客人姐妹给踩下去,牌子就能靠前一点了。”

“娘,你真心机!”

“那可不,不心计明天就会有人把你给踩下去,为了不让自己被别人踩下去,只好这么做了。”

“好吧,你接着讲吧!”

“我们几个目送那几个官兵走了,这时候你爹就来谢我们,可是你六姑皮了,就说大恩不言谢,得给钱,你爹倒也实在,就在身上找钱袋子,找着了,看见里面二十几个通宝,就把钱给了我们,没成想你六姑嫌你爹给的少,却要他手上那个镯子,你爹起初还有些犹豫,后来跟你六姑达成协议,说好明天给咱们俩带十贯钱和一些胭脂水粉来赎他的镯子。然后你爹就问了我们两个的名字,我们说完之后,你爹他就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当时你六姑她吓坏了,然后看着窗户外面,只看见你爹没有落在地上,反而在对面屋子上的,还大笑着让官兵来抓他,然后就扔了一个烟弹,随后就消失了!”

“然后呢?”

“然后就是到了第二天,那一天是清明……”

“又是清明,不喜欢这一天!”

“你不喜欢不是还得过吗!”

“也对啊!”

“那天下着雨,每年清明都会下雨,也不知道是因为谁伤心,流着泪,‘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要看近却无。’说的,便是那一日的光景了,那一天因为下雨,白头没有几个人来听曲,我和你姑姑两个人就在窗边,看着外面。街上没有几个人,我们两个就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雨,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雏燕的叫声,寻着声音看见那只雏燕就在我们屋外新筑不久的泥巢里叫着,还在不停的扇着翅膀。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个燕子和我们俩到时有点像,于是便把那雏燕带到了屋里,给它喂了些水喝,谁知道这时,有客来了,还点名要听我们的曲子。于是我们只好将那只雏燕放了回去。

那人进来了,只见得那人全身上下都穿着一身黑衣,像极了一个杀手,后来还真是杀手,头戴斗笠,斗笠上还悬着一层黑纱,所以看不清相貌。身上还穿了一件蓑衣,还没进门便找我们要了一个盆,把蓑衣放在衣架上面,把盆放在底下。弄完之后,便向我们说道:‘今日二位随意奏一曲把!’然后我和你姑姑就胡乱给他弹了一曲,以为他是个田舍翁,所以才这么做。结果那人倒是个行家,我们弹错了二十三个音,他却给我们指出了二十二处错误,估计没少来这种场所。然后就在那里坐着,看着书。我们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所以我们便叫街上跑腿小厮给我们拿了三碗臊子面。叫完面之后,他却说话了。

‘二位姑娘,昨日戌时二刻是否有人来过这里?’我们两个怕他是官府的人,于是便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就当二位是默认了,我四弟不会骗人,他说昨日在此地落下四样东西。’他这么说。你姑姑听完之后,就说他胡说,明明是只丢了两样东西。而那个人却说‘他丢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他的魂;第二样东西,就是他的心;第三样东西,便是他的情;这第四样东西,便是他姐姐留给他的镯子。二位姑娘,哪一位叫肖芸娘?

你姑姑,那是突然就走到我前面,问他是来干什么的。而他却说自己是来找人的,又问我以前是不是姓姜,家里是否父母离异,母亲在五年前去世,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那些事情我不愿意再提,于是便请他出去,可是那人却没有走,只是在哪里坐着。随后便从包袱里面那出了二十贯钱和一些胭脂水粉,让我们分了。随后还问我,对他四弟这个人印象如何,我说还好。然后他对我说,手镯我四弟说赠与姑娘了,还让姑娘您转赠给您和我四弟的儿媳妇吧!说完就走了,到了柜台,付了账。这时候,跑腿小厮把我们的面送了过来。我们一边吃一边看这外面。那是我看见你爹就站在外面,手里撑着伞,好像在等人,只看见那个刚刚来听曲的人和他一起走了。”

“那个来听曲的人是谁啊?”

“还能有谁,就是你二伯,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二伯。”她这句话刚说完,房门就开了,只看见一个人进来,问他们说:“干嘛呢都?”

谁知道肖芸娘没好气地说:“你儿子刁难我?”

刘仲康却说道:“这小子这么大胆的吗?”一边说着,一边搂着肖芸娘的腰。

“别这样,会把孩子教坏的!”她却急着说。

“他要是学坏了,我打断他的腿。”

“你舍得吗?”她问到。

“怎么就舍不得了,两条腿全给他打断。”

“还好还好,你把他的三条腿都打断。”

“打断了我们再生一个吗,反正现在你我才二十多岁,年轻着呢!”

“那要是我们老了呢?”

“老了,也很美啊!”

“歪,你们在这里秀恩爱有没考虑过作者的感受啊!我到现在都没谈过恋爱啊!”西邪黄药锋说道。

“你他妈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呆着去,免得老子砍你!”刘湛在被窝里说道,他爹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个时不时从那面墙出来的那个作者,反手就把灯关了,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夜色,很美,很静!

岁月,一切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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