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玩他的手指，眸子清澈透亮，声音软软地问，“其实什么？”

“没什么……”比起和她分开，他宁愿这样相处下去。

“秦湛，其实你的伤早就好了，对不对？”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近乎本能地抓起她的手，眸色深沉，定定地看着她。

小夏慢悠悠地往前走，小巧的脚在雪地里踩出一串脚印，声音不大不少，继续自顾自地碎碎念。

“我又不傻，哪有这么奇葩的医嘱……”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拆穿你吗？”

秦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羽绒服被风吹的鼓起来，暴露在空气里的手指渐渐发冷。

小夏叹了口气，似乎是觉得他真是太笨了。

她笑意盈盈地撞过来，扑到温暖的怀里，亮晶晶的眼睛映出他影子。

“笨蛋，因为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呀！”

秦湛被她撞的向后退了几步，伸手就揽住了她的后背，宽大的羽绒服立刻将娇小的身形裹住。

“夏夏……”

小夏藏在他怀里偷笑，“你叫我呀？”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喜欢调戏秦湛，看着他想笑又忍住不笑，抱着她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样子。

她伸出尖尖的手指戳他的喉结，眼睛弯弯地看那喉结忽上忽下。

秦湛捉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啄。

“太冷啦，我们快回房间吧。”

小夏故意避开，从他怀里扭出来，扮了个鬼脸就往别墅的方向跑。

只是还没跑出两米远，她就被身后的人给拦腰抱回来了。

秦湛的眸色幽深，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沉的嗓音从声线中溢出。

“乖，很快就回去了。”

……

一吻结束，小夏扶着秦湛喘不上气，脸色涨的通红，还抬头不服输地瞪他。

她那水光潋滟的眼睛毫无杀伤力，秦湛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小夏见他笑，心里更生气了，抓了一把雪直接砸过来。

瞅见秦湛也抓了把雪，她噌的一下躲远了，双手护住自己的头。

“别丢呀，我怕冷。”

娇滴滴的声音，还配合着皱起来的小眉尖，秦湛叹了口气，对她招了招手。

“赶紧回屋吧，给你熬些姜汤。”

小夏应了一声，拽住他的衣角，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秦湛去厨房，她就踢踏着拖鞋晃过去，搬个小板凳坐好看他。

秦湛转身找碗，还差点撞到她，没办法，谁叫她坐在哪里，那么小一团，又不明显。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她勾着他的手理直气壮，“我想多看看你呀。”

秦湛被她磨的没脾气了，直接把那个小板凳抱起来，轻放在客厅的地毯上，按住她想要站起来的肩膀。

“在这等着。”

“哦，那你不许关门啊。”

“嗯。”

他煮好了姜茶，端过来放在墨色的茶几上，小夏皱着鼻子，不太情愿地喝完整碗。

“不好喝。”

秦湛给她一颗糖果，俯身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你是不是快走了？”

“我走什么啊，”她在客厅里无聊地晃悠，抱起秦湛收藏的红酒，“我可以喝吗？”

“不可以。”

小夏不情愿地放下红酒，盘腿坐窝在沙发里打量，这房子又大又空，吊灯的淡光落出他孤寂的剪影。

“现在是放寒假的时间呀，”她又扑过来蹭他的胳膊，“我陪你过年好不好？”

秦湛的动作顿了一下，漆黑的眼底晦涩复杂，只是瞬间，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知道，她只是一时兴起，但她永远不知道，这句话会在他心里掀起什么样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