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秦歆站在天策集团大厦门口，嘴角扯出一弯苦笑，抬头仰望着大厦最高处，心里面无比清楚，她即将从那里开始自己长达十年的噩梦。

应歌，纵受你十年差使，任你十年折磨，我和你之间没有开始，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秦小姐，这边请，应总已经等候多时。”

秦歆回过神来，只见面前一个性感火辣的女人，恭恭敬敬的微笑，让人觉得虚假。

“你好，我是秦歆，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秦歆礼貌伸出手，被对方直接无视，只好尴尬地用手撩了下头发，

“秦小姐，请这边走。”

性感美女艾丽娅多看了秦歆几眼，像她这种空降天策集团的人，就差往脸上贴上“潜规则”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秦歆跟在艾丽娅身后，进了大厦，手里握着简历，犹豫着是否需要到前台拿张面试表格，后来想想，应歌都已经让人到门外来接她了，面试入职这种形式化的流程，在他眼里，只要他想，可以无视。

前台的美女见总裁办新晋小美人艾丽娅身后跟着大美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猜想秦歆就是传闻中空降总裁办的人。

秦歆见前台美女一直盯着她看，微微点头打招呼之后，急忙跟上艾丽娅的脚步，，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直达最高层。

“叮！”

电梯门开的声音像是索命。

秦歆放眼望去，电梯外已经站了一群人，像是在刻意等候她的到来。人群的最后，她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笑容永远浮于表面，就像是在等待猎物主动上钩。

她迟疑着，随后迈出一步，两步，三步……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终于到达应歌跟前，递出自己的简历：“应总，您好，这是我的简历。”

这么隆重的等候，不是想让她引火烧身吗？秦歆会用主动助应歌一臂之力。

应歌笑着，将秦歆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对于他的简历，并不做任何回应。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先前总裁办的人收到通知，说是要迎接大人物，直到看见秦歆从电梯里出来，才发现是总裁大人的旧爱，怪不得要这么大阵仗，让他们好一阵羡慕。

但是现在，旧爱似乎只剩下旧，没有爱。

应大总裁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应总，请问我的工作是？”秦歆问道，打破应歌刻意的沉默。

突然“叮”的一声在秦歆身后响起，秦歆回头，见总裁的专属电梯打开，应歌早已经从她身边走过，对来人笑道：“张总来得真不是时候。”

“不是约好了这个时间吗？”张总难得见应歌的办公室这么大阵仗，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秦歆，似懂非懂，还不忘记向应歌开玩笑：“看来是我打扰了应总和秦小姐叙旧。”

“呵~”应歌不屑地看了一样秦歆，才刚见面，就学会自作多情，“哪里，不过是公司新来的秘书，自以为是，还不太懂规矩。”

“贴身秘书？”

“她还不够格。”

……

说着，应歌和张总走进办公室，再也没有多看秦歆一眼，留下秦歆一个人站在原地，接受所有的人的鄙视。

“还以为这位姐有多大本事呢，能让总裁亲自迎接，看来老情人也不过如此。”

“恐怕现在是老情人就剩下一个“老”字喽。”

……

总裁办公室新晋小花莉莉还不忘给了秦歆一个白眼：“人老珠黄，还死不要脸。”

秦歆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人的嘲讽上，眼睛一直盯着应歌办公室的方向，这样的恶意，比起他对权相做的事情，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还以为他今天会给自己准备什么大礼，看来也不过如此。

“秦歆，是吧！”

艾丽娅走到秦歆身边，真不知道，落魄千金，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应歌给她在总裁办专门留位置。

“嗯。”秦歆点头。

“总裁刚才吩咐，你的简历可以扔掉了。”

艾丽娅不等秦歆把简历递给她，直接从秦歆手把简历抢过来，然后扔进碎纸机。

从踏进天策集团开始，秦歆一直处于被动状态，应歌的吩咐，不得不让她解答出另外一层意思。

“请问，应总的意思是，我可以从天策集团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