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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仙歌》第三章:少年多舛命,无意卷风尘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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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又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修真之人,咱们的晚餐又有着落啦!”

“是呀是呀——二哥,瞧他似乎修为不浅,吸了他的精血,咱们的修为就要大涨了。嘻嘻嘻嘻……”

阴阳怪气的猖獗声在深林中飘忽不定,时远时近。仲赋闻声,大吃一惊,想要站起来但又体力不支,跌坐在树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妖怪嚣张。与此相反,任风行却显得格外镇定,听音辨位后,用着轻蔑的口吻说道:“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谁吃谁还不与一定呢!”

“凡人就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地上的这些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二哥,你刚才说错了,是‘目中无妖’。”

“你给我闭嘴!”

只听见声音却不见身影,仲赋忧心忡忡地看着任风行。任风行不屑地说道:“区区小妖,看我任风行今日替天行道!”话毕,任风行的手掌一摊,白光自手心一闪,一把冷光四溢的利剑突兀出现在手中。二话不说,任风行如同鬼魅一般跃起,快如风地在空中飞舞,让人难以捕捉他的身影。

“苍苍苍”几声,黑暗中点起几道剑光,倏忽纵横,妖怪夹杂着惨叫声纷纷斩于剑下。一旁的仲赋看得眼花缭乱,深叹任风行剑法出尘。

“你……你……何方神圣?”

“这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啊——”

仲赋还处于惊讶中时,任风行的身影已经回到了原地,手中剑光一闪,利剑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仲赋仿佛如梦初醒,愣愣地望着任风行,自己的生死大敌居然在任风行手中活不到片刻。

任风行冲着仲赋说道:“你在这你等着,等我荡平了这妖山后再回来找你。”任风行正欲抬脚,一阵悠远而熟悉的声音飘入耳畔,阻止了自己的脚步。

“任叔叔——”

任风行闻声,皱着眉头,口中咕噜道:“子游——”果不其然,一个瘦小的身影跑出黑幕,出现在任风行的视野之中。

见到任风行,陆子游兴奋地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昂头欣然盯着他。任风行大吼道:“我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陆子游胆怯地回到:“我怕……”

“简直是胡闹——你不懂这里有多危险吗?”任风行说完,愤愤地甩开陆子游的双手,脚尖点地,纵然飘进树林深处。任风行飞走后,空中还遗留着他的余音:“仲兄弟,就麻烦你看着这个孩子!”

“任叔叔——”

陆子游急忙朝任风行消失的方向追去,没等到他跑出几步,一股吸力毫无预兆地从身后袭来。陆子游惊叫一声,跌坐在仲赋的怀抱中。陆子游侧头一看,一张血迹斑斑的脸映入眼帘,吓得他魂不附体。

“你……你……”

仲赋挤出几缕笑容,温声说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话虽如此,陆子游还是显得有几分忌惮。仲赋又道:“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没办法动弹……能帮我一把吗?”“我……我……”结结巴巴的陆子游说不出话来。仲赋道:“如果我伤好了,就能带你去找你的任叔叔……怎样?”

此话一出,陆子游再次兴奋起来,刚才的恐惧立马被抛到九霄云外。陆子游道:“真的?”仲赋道:“决不食言。——小兄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陆子游欣然地点了点头。仲赋用着微弱的声音说道:“麻烦小兄弟扶我坐好。”陆子游按照仲赋所说的照办,协助他盘曲两腿而坐。

仲赋在准备自行疗伤之前,又对陆子游吩咐道:“小兄弟,现在我要吐纳真气,修复伤势,在此期间你可不能在这妖山中乱闯。”只见他闭目养神,双手掐成兰花指放于膝上,从此再无动静……

树林的深处,更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黑暗中,一声破空声不期而至,剑光划过如流星闪烁,便有妖魔鬼怪的惨叫声伴随其后。来人的身影落地,只见他的手在胸前变换着手势,一柄光剑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在空飞来飞去、穿梭自如。光剑一生十,十生百,恍若流箭在夜空中乱射。手指所指,剑光就到,杀得掩藏在黑暗中的妖怪片甲不留。四周鬼哭狼嚎的惨叫此起彼伏。

“轰轰轰——”四下粗大的树木无一幸免被削落,身上披着火焰散落在四周,把昏暗的树林撕破了光亮的口子。

火光照耀中,来人的面孔被清晰地映出来——任风行。

任风行朝空中一招手,飞出去的剑雨合璧为一把利剑回到他手中。

任风行扫视着四周破烂不堪的景象,心中想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座山里的妖物杀上三天三夜也除不完。看来还是要找到这里的妖巢——杀贼先杀王。”然而正要动身之际,黑暗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呼呜声,紧接着一团黑雾由远至近射来。

看着黑雾在自己眼中放大,任风行横剑格挡。“铛”一声黑雾与剑身相撞。没等任风行有半点踌躇,一连串的黑雾铺天盖地地涌来。任风行再次扔出剑,分化成十几把,在自己的操控下劈挡黑雾。几番交锋后任风行抓住机会,齐聚剑气朝黑雾射去。

“铛铛铛——”黑雾内兵器声不绝于耳,火花四射。随后,一双血眼显现在黑雾中,煞是诡异。

任风行神情严峻地盯着漂浮在空中的黑雾,树林里烈火破裂,疾风斩叶的声音充斥左右。片刻后,一阵咆哮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来者何人?”

任风行冷笑道:“无名小辈,不足挂齿!”

“好一个无名小辈,杀了我怎么多的小妖——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来打扰我的清幽?”

任风行冷哼道:“哼,你们这群孽障,不安守清规戒律,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你犯我苍生在先,我教训你在后,天经地义!”

“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又多大的能耐。”

那黑暗中的血眼突然分化出几十上百只,密布周围,一道道血光如期而至地射来,密密麻麻的丝线在空中乱扫。任风行腾空跃起身子,穿梭在血丝之间。血光紧贴在他后背、腰间、面前擦过,竟没有伤到他丝毫。任风行蹲身在地,仰头环顾四周。

“哼,还有两下子。接招——”

空中的血眼忽然从四面八方朝任风行冲来,拉着长长的血尾在林中穿梭。面对来势凶猛的攻势,任风行或躲或挡、或跳或让,身影倏忽,来去无踪。顿时,任风行脚尖点尘跃到树干上,沿着枝干迅速攀爬,口中叫道:“换我了!”

话音一落,任风行脚尖蹬踩一片落叶,身影窜上夜空中,身体划出一条弧线,倒身而挂。手中的冷锋被一团白光笼罩,任风行挥舞冷剑,一层层缭乱的剑气坠向树林。

“轰轰”之声在林中震动。任风行扶正身子,脚下闪现一柄飞剑,踏在其上。任风行低头俯视着身下的树林,已是面目全非了,噼啪声自火枝中炸响。忽然间世界变得无比宁静。夜风拂过任风行的长发,缭乱的他的衣襟。头顶上的星空闪烁着斑斓的光芒,然而安静中却潜藏着危机。

“咻——”

一阵疾风从任风行的脚下仰冲而上,气势汹汹。任风行见势不对,翻空让开,恰让黑雾逃走。任风行稳住身子一看,黑雾正朝远方逃窜。

“想跑——”任风行驱驰飞剑紧随而去……

与此同时,陆子游这方倒显得风平浪静。然而时间流逝得愈久,陆子游就愈是心急如焚,双手捏着衣角,不断地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仲大哥——仲大哥——”

自从仲赋闭眼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又任何的动静,纹丝不动的像个死人。临阵大乱的陆子游那里看见仲赋的身体发肤上,有一丝丝真气在飘离。

一心牵挂任风行的陆子游,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决定孤身一人去寻找任风行,拔腿便往林中深处跑。没当他跑出一丈开外,就突然撞上一道无形的墙壁,弹了回来跌倒在地上。陆子游一边揉着生疼的脑袋一边望着前方——明明是畅通无阻,怎么会撞上什么东西呢?正当陆子游疑惑之时,耳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小兄弟,我不是叫你等我吗?”

陆子游闻声回头,惊喜地看见仲赋站在身后。“仲大哥——”陆子游挣扎着站起来叫道,“你醒了!”仲赋微笑地点头。陆子游又道:“太好了,我们去找任叔叔吧。”仲赋再次轻点下颚,宛若狂风地抓住陆子游消失在黑夜之中……

另一边,任风行持剑行走在一条黑不见底的山洞之中,自从自己见到黑雾逃逸到这山洞中之后,就再也寻不见它的踪迹。阴暗潮湿的洞穴之中,只有单调的水滴默默作调,切合着任风行的脚步声。

进一步深入洞中后,突遇一群黑压压的蝙蝠自墙壁上惊飞而起。任风行曲肘挡脸,等那群蝙蝠飞离洞穴后任风行才缓缓放下手臂。朝前一望,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判若两然——漆黑的洞中被一层暗淡的光线笼罩,四周暗泉喷涌。

映入任风行眼帘的一幕让他徒然一惊。只见两只水怪矗立在身前,口露狰狞着獠牙,目现凶光,正满怀敌意地望着自己。

任风行略有吃惊地说道:“魍魉——原来如此,传说中的‘魍魉’原来有两只。”

书载:“一居江水,是为虐鬼;一居江水,是为魍魉。”没想到着孤僻的山中竟有这等怪物。

“哈哈哈哈……来到我的洞府中,你是插翅也难飞了。乖乖留下来做我们的盘中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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