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是一个保险经纪公司的合伙人，每年赚个十几，二十万.在这个小城算是个富人了.

但是年龄可不管你穷还是富，满手的老年斑总是提醒刘东阳，不用太久她就要推着轮椅伺候凯斯了，想着就有点不寒而栗.

不过静下心来，还是接受了凯斯的安排住到了一起.

什么事都有利有弊，不可能只享受他的便利，以后的苦以后再说吧.

做好饭，还没开始吃，圆圆来电话求援.

同时来了两个客人，她只好放下饭碗，匆忙来到店里，原来是老客人托尼和杰瑞.

圆圆刚来，他们听到消息，就结伴来了。

圆圆不认识他们，也听不懂。就把刘东阳叫来了。

刘东阳心里咒骂着，脸上还得挂着笑脸。

平常都是刘东阳给他们服务，没有小费，偶尔有也很少，员工都不愿意做。

今天他们是冲着圆圆来的，白白耽误了刘东阳和凯斯难得的一起吃晚饭的机会。

这两个人一个老一个残，托尼快七十岁了，是个退伍军人，一个人生活，退休金够养活自己而已。身患癌症，听不明白是什么癌，每两个月他的女儿会从外地回来带他去洛杉矶做个大一点的治疗。人瘦的跟个鱼刺一样，给他按摩时，总是提心吊胆的，怕弄折了他的筋骨。

刘东阳有时在想托尼也许只是寂寞吧，她给他按摩时有意识的刺激过托尼，始终象根柳条一样，虽然眼睛里还有渴望.

刘东阳就开始可怜起那些老男人了，怪不得男人的寿命比女人短，想又无法得偿所愿不只伤害精神，对身体器官也没什么好处，就象愁可以白了头一样的道理.

男人即使老到不能人道的地步，还是维持着可怜的自尊，很多时候只是嘴上的能耐了.

又不象女人一样成群结队的张家长李家短的把烦恼和不满排泄掉，老男人大多看起来孤苦伶仃.

杰瑞轻微的智障，说话颠三倒四，领着残障金，够吃饱饭而已，虽然是老客人，但是没什么油水，一个月才能攒够一次按摩的钱，五块钱小费有时都给不起.

只是偶尔在忙不开的时候可以帮忙接送一下员工，闲的时候练习英文，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杰瑞是个危险，无所事事，精力充沛，做了错事也没什么法律责任.刘东阳总是拜托托尼和他一起来，万一杰瑞犯混，也好有个帮手.

而且杰瑞醋劲十足，有时同他多说了几句话，就以为你是他的了，别的客人来了，没空理他，就会愤愤不平的说很多难听话，刘东阳并不在意那些话，反正也听不懂.

但是有时杰瑞说要报警告她们卖淫，这是托尼转述的，刘东阳高度怀疑是托尼编造的，为了跟她买好说他自己做了多少努力才压住了杰瑞.

但是无论真假，反正做这行，跟卖淫永远脱不了干系，你洁身自好还是恬不知耻在外人眼里没什么差别.

连美国的傻子和废人都知道用这来威胁，刘东阳有时侯真的想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店.

可是除了这个行业，还能做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