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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语》第78章 搬运昙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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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语骑着马,在返回山脚村的路上让精神力像个雷达探测仪一样,以他为中心旋转着一刻不停地在探查周围的异动。

特别是即将到达那处低洼地带的时候,沿途一千平方米范围内,大大小小的地方,他都检查了一遍,却并未见到那个中年人的身影。

谢流语觉得不能再等了,折腾了大半天,酉时已过了三刻,离子时已经只有两个时辰了,谢流语觉得那人应该也快来了吧!

不能再等了。“你们先将“昙鸟”装车,装好后继续运送,我去去就回。”

“是。”

于是,谢流语骑着马奔回了谢家,先去通知祖父母,可以往野亭去了。

“祖父、祖母,那些人已被解决了,现在正在装车,准备运到城外去。”

“城外?”祖母发出了一声惊呼。

“哦,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运到城外其实也好。虽然事情会被闹大,但是也同样转移了注意力,就算是官府插手,也未必能锁定目标。嗯,目前来看,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谢流语与祖父母交代了情况,说了之后的安排。

“是时候可以启程了,上山去了。”

“嗯,好的。”见祖父祖母都点了头,谢流语就放心了许多。搀扶着他们来到了屋外。

因为马车都被谢流语带走征用了,祖父母、母亲和妹妹只能步行上山。

行礼都被后面跟着的一众仆人拿在手中,一行人多多少少都提了些东西。

奶妈抱着谢流玉,母亲扶着祖母,明远叔照顾着谢十安,看着他们同心协力,谢流语就放心了许多,跟着一起往后山而去。

平顺也跟在旁边照应,一起将人送往雾山山脚。

从灵云并没有再跟着一同上去,只是走到平顺面前,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

“交给你了,兄弟,照看好他们。”

“我知道了,您放心。”

一行人都没说什么,小厮们在前面开路,将祖父母护在中间,一群人不紧不慢往山上去了。

队伍里都很安静,沉默得很,付管家特意交代过,今日行走的过程中不许弄出大声响,就这样默默行军,朝着漆黑的山路往上爬去。

等肉眼见不到人之后,谢流语就返回了低洼处。

李卫风、付武他们已经又装上一车“昙鸟”赶着走了城外,留下来的两人帮着谢流语,将一具“昙鸟”举上了驰炆的背上。

然后谢流语又骑着驰炆,载着“鸟”往城外奔去。

谢流语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变态,杀完人,准备在夜黑风高的夜晚,抛尸毁尸灭迹。

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的形象。

这些人是他杀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愧疚、紧张或恐惧。他独自一人,和驰炆走在漆黑无比的夜路上,可他却没有一丝害怕。

谢流语自己都觉得奇怪,在末世的时候,他就连杀死那种毫无知觉的丧尸,他都会有不舒服的感觉,然而如今却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冷静与清醒一直都伴随着他,让他能够将所有计划按步骤,一一得到实施。

明确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谢流语的心绪变得复杂难辨。

谢流语想,他应该是进步了吧!在这个看似平静、闲适的古代,自己的生活却是四处危机,处理不好便会家破人亡。

为了保护自己珍视的家人,坚强是必须的,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没有任何好推脱逃避的。

又花了两刻钟,谢流语来到了城外,一路上,他的精神力都没有放松,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还是没有那个中年人的踪影。

等到达了他们抛尸的地点,谢流语毫不犹豫的将挂在驰炆身上的尸体一下子推倒在地,砸出了砰砰的响声。

李卫风他们也在收拾,抛完尸,他们都准备要立即赶回去,进行下一波的搬尸行动。

旷野中,四下寂静,听不到任何人声,方圆几千平米的范围都在谢流语的控制范围内,在他的精神力的笼罩下,四周都没人。

他们三人见谢流语赶来了,都抹黑朝着声源处汇集了过来。

他们看着自家小少爷的黑影,心里边儿却怵怵的。今天他们算是对自家少爷有了新的认识。

小少爷平时那种温温和和的模样,今天算是彻底撕破了。杀伐果决、冷酷很辣才是他的真实模样吧!

看着虽然令人恐惧,同时心里边儿也很安心,真是异常矛盾,与普通人完全不同的心理承受能力,一看就是要干大事儿的人。

今后若是让谢流语成长起来,何愁谢家不兴旺,小少爷又能读书,又心狠手辣,仕途远大,官途也能有竞争力。

如若此次能逃过这劫,日后定要死心塌地跟着小少爷。

古人就是蠢、就是笨,特别是没读书的老百姓,只会愚忠,改不了的奴性。这完全就是一种不了解的偏见。

谢流语就从来不信这些蠢话,来到古代后,就更是唾弃这句话。

也许古人会执拗、讲道义一些,但那也是要看条件的。他们并不是愚也不是蠢,谁能给多好处的,自然会有更多的人乐意跟随。如果是连前程都看不见的主家,还有谁会拥趸呢?

谢流语这话虽然不好听,太过现实,但却是大大的实话。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有自己的价值取向。看似毫无缘由的行为,但那也是有迹可循的。

谢家人上山后谢流语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就算那名中年人突然来袭,就算自己没有把他拦住,最起码谢家人只要不在谢宅,就不会被他残伤害到。

就算到时自己打不过,也能放心大胆的逃脱。

至于其他五人,能带走的就带走,在走不了的,也只能算他谢流语对不起他们了。

谢流语发誓,日后必定为其报仇,谢流语心狠手辣的想着,对策,最后还是将计划搁置了。

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谁都没有资格让别人替自己去死,也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生命,到时候,就依照当时的局势再说吧!

抛完尸,谢流语和李卫风等三人又原路返回了,行动特别小心,如果遇到人,就都低着头,让谁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其实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就那样在夜路上行走,赶在酉时过,戌时到来之前,又运送了一趟。

在谢流语他们运送第三趟“昙鸟”还未回来之时,那些被震晕的人,忽然咋咋呼呼的醒来了。

留守的两个人被吓得惊声尖叫,想着现在的处境,有赶忙捂住了自居的嘴。

陆陆续续醒来的人有四个,都像是疯了一般,吵吵嚷嚷大呼小叫的,如同疯傻了一般。

那两人见状不妙,四处查看了一番,反应机敏的余小栓马上扯出他们带来的绳索,利落的将人捆了。

还从这些被捆着的人身上撕下了布条,揉成一团,捏着这些人的下巴,强制着将他们的嘴掰开,一团一团全塞进了嘴里,堵住他们的叫嚷声。

堵嘴巴就是不想让他们发出声音,引来关注。

等谢流语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被裹成粽子的五六个强建得很的壮汉,皆在瑟瑟发抖。

这些昏迷后又醒来的贼人,全在摇头晃脑的,嘴巴里面呜呜嚷嚷,停不下来,眼神懵懂无知,看起来就是傻子。

五人觉得他家小少爷这九阴针经太过邪乎,还真是狠毒啊!非死即伤,而且这汤药也就那么点儿作用,能致人死地,还能将人弄成傻子。

这边谢流语却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嘿嘿,自己无意中的实验居然让他找到了一个新的攻击手段。

想着刚刚在偷袭这四十多人时,自己对精神力的用量、击打形状、发射速度,都是做了设计的。

将这些人锁定后,谢流语心里边儿就有了一个大致的资料数据库,根据自己的计划,谢流语最初的攻击,居然是有适当的差别化成分在里边儿的。

谢流语将精神力的大小,接触面积,发射力度都做了细分,然后编号一一用在这四十几人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试验这个新手段的不同威力。

力量、速度、接触面积以及精神力大小在变量的情况下,应用在这些人身上,届时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呢?

谢流语上前,毫不犹豫的蹲在那几人身前,精神力笼罩,上上下下的做了些细致的打量。

评估几人疯傻的程度,谢流语想了想,将他们嘴里的布团扒开,马上就听到了从他们嘴里听到了无意识的叫喊。

看来,其中还是有些差别的,在这几人中,有一个贼人身上的力量用得最为适中,精神力、速度大致相同。

那人表现出来的情况也是一个痴傻的状态,但是谢流语却从中看出了些许不同,谢流语发现了他的异样。

谢流语将精神力笼罩在那人身上,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下,那人心跳非常快速,有一种莫名的慌张感。

谢流语轻轻一笑,他知道了,这人原来是在装傻,自己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并不足以将他击溃,只能将它击晕而已。

原来,用在这人身上的力道才是将人击晕最准确的力量分配。

谢流语心里边儿高兴,脸上也就自然而然露出了喜意。

在这漆黑如墨的夜晚,只有离得近的人,才能够在微微的光线下,看到那朦胧的笑意。

那被绑住了,却机灵装傻的贼人,见到谢流语如此这般的诡异笑容,突然全身上下克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那人被谢流语一吓,条件反射的说出了这些话。

随后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傻子,便又立刻闭了嘴,学着旁边的人闷声吼叫,嘟嘟囔囔。

这拙劣的演技让谢流语实在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他是背对着李卫风五人,蹲坐在被捆绑着的贼人面前,他脸上的笑意并没有被身后的五人看见。

可如今,他噗嗤一声,在这诡异的场景中显的尤为的阴森。

后面五人齐齐打了冷战,觉得六月份本应该闷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阴寒冰冷了起来。

五人齐齐抖了一抖,在心里边儿又给自己填了警惕,提醒自己千万别犯了自家小少爷的忌讳,到时,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他们已经来回送了三趟“昙鸟”,剩下的就十几人了,只有五人还活着。

谢流语让他们赶紧往上搬,连同捆着的五个,一起搬上了车。

这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戌时。

谢流语这一次并不准备跟他们一块儿去了,同他们交代道。

“待会儿你们将“昙鸟”送到目的地,那几个活着的绑在树上,死了的随便扔,若途中遇到人,不必惊慌,镇静行事,低着头不要留下马车这一类的线索,知道了吗?”

“是小少爷。”四人如今在谢流语跟前,完全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应是。

“对了,回来后,马车停回谢宅,不要回谢宅,更不要在城外多呆。将这里的野草扶正直接上山。

等我处理完善后事宜,上山去叫你们,如果我没有回来,就麻烦诸位,协助平顺将祖父祖母、母亲、妹妹安全送走,明白了吗?”

谢流语没说万一谢家败了怎么办,谢流语虽然信任这些人,与他们一起做这种触犯律法的事儿。可是大难临临头之时,未必能与谢家共生死,但如今没有办法,只能如此应对了。

戌时一刻,谢流语就躲在那个低洼里面,一直等到戌时一刻。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谢流语的精神了已经锁定了那人,距离谢流语还很远,谢流语想等他到一百米地方的时候再动手。

可是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低洼,却突兀的在两百米外停下了脚步。

那中年人的戒备心太强了,他伸手到怀里,拿出了一个短哨,呜呜地吹了几声,旋律怪异,像是个暗号。

这边的人死的死,晕的晕,当然不会有人回应他。

那人等了没多久,见无人回应,便抽出了刀,抬起对着黑漆漆的前方草丛,好像是立刻就会冲上来,又或者会立马掉头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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