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语在陶佑安家侧巷呆了好久,天色暗下来后就利索的爬树,在上面蹲到了陶佑安歇下,就为了不被人发现,不漏掉任何消息。
等陶家人睡熟了之后,确定他不会再出幺蛾子了谢流语才离开。
酉时已过,城门早就关了。
谢流语现在恐怕也出不去了,想了又想,他还是觉得这样不行。
今后,自己可能必须得连续往返城内城外,时间还多半在城门禁闭之后,如果不赶紧找到出城方式,肯定会耽误事儿了的。
想着大后天就是休沐日,之后又要小考了,谢流语准备抓紧时间去探查一下城墙的漏洞,要不沿着围墙走一圈,看能不能找到漏洞。
这样才能够自由的出入城们,方便行事。
等探查完消息,已经亥时末了,也就是快晚上12点了,现在必须赶紧睡了,要不然明天起不来。
谢流语如今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如果晚上睡不好,虽然第二天也会很有精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终究对身体不好。
谢流语躺在小店后院厢房里边儿的床上,想着这几天来种种的一切,心里边儿真是五味杂陈。
谢流语盯着房梁,“看着”上面正在抓捕猎物的蜘蛛,突然就想到了方忠。
为什么旬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离开,方忠也离开了,时间太巧合了。
他们跟陶永安会不会有联系?还有这店里的四个人,王柳、富大还有其他两人,是不是也应该存疑。
毕竟这几个人都是方忠找回来的,谁知道他们效忠的是谁呢?现在有关方忠的一切,都存在的疑点,让他不得不怀疑。
今天已经是六月二十三了,不知道方忠巡查庄户家进度如何,现在到哪里了呢?
还有父亲,据他上次来信所述的行程,如今应该已经行到天圣湖了吧!
不知道与方忠汇合了没,可转念一想,在这样局势为民的情况下,与方忠那个大尾巴狼汇合还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儿呢!
越想谢流语越坐不住,突然滚身爬了起来,来到后院放杂物的地方,找到了一捆绳子,想也没想,穿好那一身黑衣服,又哒哒哒的跑出去了。
雾山府城门很高,外墙也很很厚,但是谢流语不相信这么长的围墙没有一点破绽。
谢流语出门,很快就到了城墙下,徒步好好绕了一圈儿,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处非常不显眼的地方,就在城西。
谢流语看到了一处比较矮的墙垣,可是他依旧翻不过去,看来必须得做一个抓钩,这样以后翻墙,往上面一扔,就可以轻松爬上去了。
谢流语试了试,实在没办法出去了,只得又乖乖的回去睡觉了,没办法只得明天开门后早早出城吧。
接下来的几天,谢流语都过得非常低调,陶佑安也没来找他的麻烦,而官府则派人在雾山城内城外到处搜捕,查找线索。
谢家也有差役上门来问过话,谢流语在书院,最后是由李卫风和平顺出面应酬的。
当然期间祖父也出来见过一次,差役们问的问题也都大同小异。
谢家上下早就统一了口径,为了让全家上下不要出差错,并且印象深刻些,祖母还安排了让他们在二十三日晚上做的所有事当做是二十二日晚发生的事。
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掩藏过去,将日期换一下,只有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的证词能够严丝合缝的对上。
只有真实发生过的事,才能让人印象深刻,怎么都忘不掉,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所以很容易的就躲避过了盘查。
虽然那些官差们都是分开来问的,但也没有露马脚。
等事情过了两天之后,谢流语觉得得不能再等了,他便利用自己的精神力,在陶佑安上课的时候,突然对他发起了攻击,重创了他的脑子。
让他突然呕吐不止,这次谢流语用的非常少的力量,不致死,也不会让人昏迷。
他想慢慢的折磨死陶佑安,让他不知不觉的痛苦死去,既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家身上,也能让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精神力用的很少,只有米粒那么大,比击打小鸟时的药片儿还小,然而,却可以让陶佑安脑震荡了,当场抽搐呕吐,直接在先生的课堂上晕倒了。
把他的先生和同窗吓坏了,最后抬到休息间,请大夫来看。
望闻问切查看了半天,只查出了他脑子里出了问题,还有心神紊乱,别的便没什么毛病。
这就是谢流语的计划,让陶佑安一点点的在晕眩中折磨致死,所有的计划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
六月二十四,这一天下学,趁着陶佑安晕眩呕吐,谢流语终于抽出空了,手里边儿提着个小食盒,里边儿装着一些汤水、稀粥。
趁着夜黑,谢流语独自一人就去了那个关押着中年人的山洞。
山洞入口窄小,里边儿却很宽阔,弓腰进入之后,模糊的看到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
谢流语拿出了特地准备的一只蜡烛,打开火折子,点燃后,就插到了带来放在旁边的烛台上。
进去后看着卧躺在地上,被捆成个粽子的中年人,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但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没有死。
谢流语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进来之后,也没有着急立刻喂他吃东西。
而是靠近中年人,蹲下来伸手拍打他的脸,将人叫醒。
“很意外吗?看到我。”中年人看着谢流语,确实吃了一惊,见谢流语连伪装都懒得扮上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于广利的心里边儿也咯噔一下,看来自己是别想活着走出这个上洞了。
想到这里,于广利的眼睛里边儿就露出了一些凶狠,随时准备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样子。
谢流语见他这样一副打算顽抗到底的模样,也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开口道。
“你应该也是料到了,既然我能来,那么你家少爷肯定就没把我谢家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渣真是想得美,只因为是高门子弟便可为所欲为,以势欺人吗?真是痴人说梦。”
我谢家虽然是小门户,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要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中年的人的眼中不出所料露出了震惊与讶异,他也没想到这个谢家居然是这么难啃的骨头。谢流语会这样疯狂不计后果。
不知这谢流语怎么会邪术,居然让自己一下就晕到了,至今都没有想出来是被什么袭击了。
而且,那些请来的流氓也被他一并解决了,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不知到多久了,仍然没有人发现,看谢流语的样子也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看来胜券在握了。
而且谢流语还好好的,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面前,那这次行动肯定是没有牵连到他。
中年人于广利现在还在脑仁疼,心里边儿盘算着无数的念头,还是算不出来任何脱身之法。
还会因为用脑过度,时不时的想吐。
这暗无天日的两天,除了昨天晚上有一个未知的蒙面人来给于广利灌过一次汤水外,其余的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风声、鸟叫声,看来自己就被关在雾山上,并未走远。
而且两天没吃东西了,于广利现在精神不济,体力不支,他感觉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呜呼哀哉了,心里边很是绝望。
“我要问的东西其实也不多。只两条,一,为什么陶佑安突然改变主意,要对我谢家出手了。
二,为什么要针对我的侍卫方忠,他是个什么背景,值得你们如此煞费苦心的对付他?
只要你能答出这两条,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地去死,否则……”
谢流语的威胁毫不留情,直击要害,然而于广利显然也不是被吓大的
他的嘴巴虽然被捂住了,浑身也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但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明显就是在嘲笑谢流语。
“哼哼哼哼”于广利在用笑声嘲笑谢流语的异想天开,嘲笑他痴人说梦。
谢流语也不生气,就在这昏暗的烛光的笼罩下,蹲坐在于广利的身前。
谢流语抱着腿,将下颚抵在膝头,静静的看着于广利,眼光里泛着冷芒,在灯光明灭间看不出任何情绪。
“哼!看样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忠心耿耿呀!”
这于广利确实有点儿棘手,看样子是跟着陶家很多年,有了主仆情谊了。想要把他嘴硬撬开,应该会有些难度。
谢流语想要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折磨他,可是又怕一不小心把人给变傻了,倒时,问不出情报来,那可就没有意义啦!
谢流语顿住了许久,最后找不出任何办法,便试探着用了跟陶佑安一般分量的精神力去击打于广利脑仁。
“啊!”于广利只感觉到脑子一疼,发出了一声闷闷的惨叫,额头瞬间满头大汗,滴滴答答掉落下来,眉头攒紧,脸色涨红。
若非嘴巴里塞着布团,搞不好会咬断舌头。
谢流语看他反应如此激烈,反而比前天晚上重创他的时候还要剧烈。
看来这轻轻一碰的疼痛效果,比那一下就把他震晕的疼痛要来的大。
果然,折磨就是要慢慢轻轻的来。
谢流语在于广利的疼痛减退下来之后,慢悠悠的开口道。
“你现在有改变心意了吗?”
谢流语看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于广利,慢悠悠的伸手,将他嘴里塞着的布团拔了出来。
“嗯,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肉眼可见,于广利非常的痛苦,谢流语也不敢多刺激,只是捏住他的下颌,趁他还在疼痛阶段,一碗汤水再加一碗稀粥,直接往他的嘴里灌了下去。
谢流语不敢大意,不想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必须得把人绑得牢牢的。
而且,留着于广利有用,所以还得吊着他的命,不能让人死了。
灌完吃食,谢流语又端正蹲好,继续托腮看着他。
“现在有想要说话的欲望了吗?”
这于广利却依旧紧紧咬着牙,没有有多余的动作和话语,一副死撑到底的样子。
哎!谢流语见状,心里边儿就更加确定这家伙知道的东西不少。
于广利咬紧不松口,怕是还留着想被人救出去的念想吧!这样誓死顽抗,看来得冷一冷这家伙了。
“你脑子里面想什么?我知道,你是想等着官府来查吧!到时候一查,这些杀手是你们陶府请来的,无缘无故死在城外,你觉得官老爷会怎么想?
虽然陶家家大势大,但是瀚海郡、雾山府可还不是你陶家的天下,郡守大人还是说的算的。”
说完这句话,谢流语就又把布团塞回了于广利的嘴里,严严实实的,又检查了一遍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丝漏洞都没有后才出了山洞,离开了。
六月二十七,又小考了,谢流语完全没有准备。
而且在他的注意力多半都集中在陶佑安身上,这几日谢流语总共让陶佑安晕了三次,可仍然还是查不出问题所在。
而今天,谢流语准备让陶佑安再也来不了书院了。
这会儿谢流语在想,该怎么给陶佑安换一个死法。
首先,不能让他痴傻了,那样就会被联系到前不久那些没有死的痴傻贼人身上去。
第二,也不能让陶佑安无声无息的脑死亡,那样就会跟那些死掉的贼人又相似了。
最好让他,七孔流血,这样才符合谢流语报复目的。
于是,谢流语又开始做实验了,这回他用老鼠来做实验。
随便找了个地洞,锁定了里边儿的老鼠,就用精神力去攻击他的脑血管,力道出奇的大,直直的往那里撞了过去。
这次用的有锤子那么大的精神力,可比原来攻击其他人或动物的精神力要大得多。
就那么一只小老鼠,却用比他大很多的锤子去攻击它,又猛又快,直接把老鼠的血管给撞破了。
于是,那只老鼠就那么凄惨惊叫一声后就七窍流血死掉了。
谢流语“看着”小老鼠的这个死状,自动带入了陶佑安死时的样子,想着他最后的下场,谢流语狰狞的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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