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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贤后千千岁》疏星书院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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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展开邀请卷。

淡红色的纸上,写着名字。

雪胧的名帖是薛之遥着人领的,雪胧刚刚递上自己的名帖,接过自己名帖的那个书生立时就站了起来“二位里面请。”说着,翻出一本纸一看就十分昂贵的本子,看了一眼,确定好名字后,两个黑衣的书生从后面走来,为两个人引路。

“这是什么毛病?”雪胧有些不解的问。

“看来这名帖钱花的还算是值。”薛之遥像是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状况,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走着。

“花钱?你花钱了?”

“是啊,不然那里有前面的位置。”

“可是我怎么听说这疏星书院的票,都是凭你来的早晚派发的,不需要钱的。”

“那是以前的时候,你一会到了就知道。”

走过前庭,经过书堂,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平地摆着许多座椅,此时已经坐满了的人。雪胧粗粗一看,至少也能坐三四百人的样子。

前排的座椅上不像是后座那边相连,而是两个为一席,一席中间有个小桌子上面放着茶和瓜果。

后座前面有个连桌,上面也是摆着茶和瓜果,但所用器皿跟前面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一样,即可看个高低。

雪胧摇着头,跟着那两个黑衣书生走到前面的桌椅上落座。可以非常清楚的看清楚前面搭着的论台。

二人落座后,立刻有茶童提着热水,为二人倒茶送水,雪胧觉得跟在茶楼看说书的没什么区别。

雪胧抓了一把瓜子,酥酥脆脆的,很是香。

“快开始了吧。”雪胧问。

“快了”薛之遥看了看时辰,还差半刻到巳时,一般辩赛就是在巳时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衣,样貌十分端正的男子,提着一只朱红色的梆子上台,用小锤敲了两下,原本已经坐满了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雪胧也端坐起身子。

那白衣青年敲的应该是一种礼乐。

敲完以后,他声音抬高,但也说不上是喊的说道“月末辩,一刻钟后开始,开始后,请各位不要随意走动,离开会场,就视为放弃听讲……”那人讲了会规矩,会场上的人也走走进进的,显然是去厕所方便什么的。

不多时,那白衣青年,再次敲响手里的小梆子,这次要比上一次用的力大,那梆子的声音也传的很远,此时会场已经完全安静的下来,没多时,一个还提着裤子,腰带都没来得及扎上的青年,在礼乐声停止前跑了进来,引得满堂大笑。

梆声连敲三下,最后那白衣青年微微鞠身后,走下了台,这时,再也没人说话。

就连交头接耳的都没有。雪胧暗叹着纪律还真是严明。

据说这这种场合,因为行为不端会被记上过错,最后终生不得进疏星书院的,而且这一评判,会时时被提起,对于做官是十分的不利。

雪胧正想着,一个穿着儒家学士袍中年男子,走上辩台,手中拿着一只卷起来的卷轴。

他一步一步的,走的很是个样子,站定在台中后,打开了手中的卷轴,然后读了起来纸上写的东西。

“今日月末辩,论题是“知礼”“识微”二词。说完,穿着一黑一白两色的两队书生,就分别上台,显然一队是知礼,一队是识微。”

“这知礼和识微二词,也没有相对的意思啊?”雪胧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议题。

“并不需要他们冲突,只是要让这两队的学子,分别从这两个词中,品评做人做事尤其是做官的道理。”薛之遥来过一次,之前的一个生意往来后来成为朋友的人,非常喜欢月末辩的氛围,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一看,但自从胡大儒胡老先生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

“不是说会评判国事,怎么是这个议题?”

“月末辩一般有三场,第一场论学术,第二场论民生,第三场才是国事。”

“就台上的这几个论?”

“自然不是,一场一比场的人多。”月末辩的辩子都是随意的报名的,只要你觉得自己有才华,就可以报名。但可不是你报名了就可以参加的,但是也绝对不是你自己喊得声音响,呼声高就可以参与到辩赛的,而是会有层层考核,最后留下二十多人,看到议题,抽签决定自己的议题后,经过七八天的磨合后,最终,在这月的最后一天站在这里。

此事,怕是大聖最学事风雅之事了,而且这个是没有一点点黑幕了,不是你有钱就可以买到名次的,毕竟如果这个环节薄弱的话,就吸引不到人来了。

这会的功夫,黑白二色的学子,已经对立的坐下,然后最前面的一黑一白两位书生站在台中,雪胧觉得第一辩,没什么对立,所以并不是很精彩。

不过是各自吹捧这两个词的意思。

几个分别发言过后,打锣一敲,黑白二色的学子,就走了下去。

“给”薛之遥给了雪胧黑白两色各三个的签子,这时几个书童端着个黑色的箱子,在收取这些东西。

“你觉得这黑白二色那个书生说的在理,就投染着那个颜色的竹签。”

“可我刚才都没听明白啊。”辩论比雪胧想的要短一些,台上有十二三个书生,一人说了一段,没用多少时间,最多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一般都是第一段很短,不过是热热身,我觉得识微那队说的不错。”薛之遥刚才确实有认真的听了听,觉得还不错。

说着。把自己手中白色的竹签丢进盒子里。

雪胧也就跟着他照做。

就在众人喝茶,谈论刚才说的事情的时候,一直坐在台子另一边的王文全等官员突然如接到什么信号似得站了起来,聚拢在一起,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该是太子来了。”薛之遥看诸人这反应,应该都没有想到太子会突然到这里来。

雪胧还在张望那一小撮官员,他们是疏星派的核心人物。

其中那个穿着便袍,看上去满腹经纶,儒生模样的中年人,就是王文全,从他站的位置和这些人都是以他为核心站着这两点上,就可以轻易的看出。

“这第一场都结束了,他也该来了。”雪胧看着这几个官员,都忙不迭的往门外去迎接。

随着一声雄厚的传令“太子殿下到。”

场面就好像炸了锅一样,纷纷都起身等着太子进来。

容恪穿着黑色的长袍,袍子上刺着银色的花纹,仔细一看,这是一件蟒纹常服,银色的冠,同色的长簪,簪首嵌着宝蓝色的猫眼石。

在配上容恪那副冷淡至极的模样,实在是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众人行礼,雪胧也就应付这,学着薛之遥的手势,行了个单礼。

容恪挥挥手“都起来吧,坐。”

谢礼后,人们纷纷都坐下,听容恪讲话。

容恪说“各位,是本殿冒昧了。疏星书院是王大人,也是我的师兄,秉承着我恩师的遗愿,一手建立起来的,以前一直邀本殿过来看看,奈何本殿实在是分身乏术。这不最近正好有些时间,所以过来看一看。还望诸位不要怪罪。”

“殿下客气了,下官一直都盼着殿下能过来呢。”

“那现在进行到什么地步了?继续吧,不要因为本殿来了,就中断了。”

“是,是,殿下请上座。”

“不必了,本殿来迟了。疏星书院的规矩,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位置,本殿来迟,理应站着听的。”

“殿下就不要为难下官了,您站着的话,这满院的学子,那个还敢坐下。”

“既然如此,就给本殿在……”容恪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雪胧,恰巧雪胧身侧,有个出口的空位,鉴于进场后,就不能出去的规则,而且有很多个这样的小缺口,所以,容恪坐在这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就在那里为本殿放把椅子吧。”

“殿下还是请坐在这边吧。”容恪随着王文全指的地方,那里的席位,要比第一排的还要好,铺着软垫。

“不必了。”说着容恪就往那个缺口处走。

诸人拗不过,只得让人搬了把椅子。

容恪落座后,王文全正想靠过来,和容恪一起坐着,容恪却先发制人道“王大人还站着做什么,回您位置上坐着吧,不用太在意本殿。”

“是,是。”王文全和那些官员等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那读卷轴的中年书生又走上了台,宣布第二场的课题。

“第二场民事。议题……”

民事的议题是个上个月刚刚发生的时事。

山西大户姜家,长子因意外去世。其未过门的妻子,是另一大户余家的大小姐。因余小姐和姜少爷的婚约从小就定下,二人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两家已经互换过婚帖,就差商议婚期,把余小姐娶进门。可姜少爷在去外地进货时,被土匪所杀。

这余小姐,虽未过门,但已然成了这姜少爷的未亡人,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出嫁了。

姜家见余小姐可怜,就由姜夫人出面,退了这门婚事。

这样余小姐便可以自相嫁娶。

这日的议题就是,这余小姐,该不该再嫁。

雪胧听完以后,便觉荒唐。

这余小姐,嫁不嫁跟这群孺子有什么关系。而且姜家已经放人,余小姐怎么就不能嫁人了。

“别急。”薛之遥看着雪胧听完以后立时就炸毛了,伸手拍着雪胧的胳膊,让她不要生气。

这么一个小动作,不起眼,但十足十的落入了容恪的眼神里。

他知雪胧和薛之遥关系匪浅,不然两个人也不会一起来这里,但是有肢体接触就不应该了吧。

“这是个狗屁议题,婆婆妈妈的,跟他们有关系吗?”雪胧呲骂道。

“这本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只是揪出一个个例。自古这定过媒妁,就是这家的媳妇。可是毕竟没有过门,万一新郎发生了意外,就是耽误女子一辈子的事情。以余小姐的事情为例,若是余小姐的事情,在此处品辩中,可以再嫁的话,那么全天下遇见此时的女子,都没有再行婚配。”

“真的?”

“真的。”

“那这还真是好事一桩。”

“你啊,对这疏星书院的偏见太深了。之前胡大儒胡老先生在的时候,这疏星书院解决了很多民事问题。比如让朝廷拨银子给丧夫的女子们,而不是死后在给她们修贞节牌坊。还有女子着装啊,出门的次数啊这些事情。”

“那这胡老先生,还是一为女性做主的好人啊。”

“胡老先生的女儿少时守寡,可能见女儿早年过的凄凉,所以才会多多注意吧。这民事选题的主选人张先生啊,是胡老先生的徒弟,所以继承了恩师的理念,继续如此吧。”

“这么好?”雪胧有些可惜没有见到胡老先生在时的疏星书院。

“是啊。”

“不过胡小姐怎么是早年过的不好啊,后来呢?”

“后来张先生就娶了这位胡小姐啊。现在是张夫人。”

“啊…”雪胧顺着薛之遥手指的位置,看到坐在一侧的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此人一看就十分的有学问,姿容自然,一举一动中都带着规矩,但却做了一件这么清新脱俗的事情。

“胡小姐就是跟年少时定亲的人成婚了,然后那人不过第二年就坠马死了。”薛之遥絮絮的说着自己知道的,雪胧想这位张先生和胡小姐,应该是青马竹梅,有了感情。但是实在是被那纸婚约压制。后来好在这位张先生做了件十分男人的决定。

“其实,也不是谁都在乎,这女人嫁没嫁过人。”薛之遥这话,显然是说给正侧着耳朵,有意无意偷听的容恪听得。

容恪从来不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但是在雪眬的事情上,他总是无意识的去关注,去听。

“薛韶主,惦记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那想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使手段的人,也不是什么君子。”

薛之遥那里肯在气势上弱了下去。

如此一看,薛之遥跟季绯羽绝对是兄弟,两兄弟虽然早早的失散,但一看就是亲生的,毕竟与人对骂,就没见过二人怯过场,服过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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