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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贤后千千岁》疏星书院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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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胧坐在中间,伸手抓住了二人的手,然后轻声的说“别闹了,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了。”

雪胧的手又软又热,小小的一只,容恪反手,把雪胧的手抓入资金的手中,而薛之遥,却迟疑了。

雪胧侧目,看着薛之遥正认真的审视着自己,雪胧被薛之遥看的心中不适,然后抽回了自己在容恪手心中的手。刚刚撤离,却又被容恪抓住。

雪胧面色一黯,然后轻声对薛之遥说“我心里有数。”

“什么?”容恪侧目来看雪胧,雪胧却没有再理他。直接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容恪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好似他空了一块的心。

民辩要比文辩热闹,有些辫子说的理论有些积弱,就会引得满场的嘘声,正在发言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学子,他站在队伍的最后,好不容易才有个发言的机会,说的虽然十分的精彩,但是显然紧张,每次在关键的地方,都要停顿一下,这时候,便是满堂的嘘声。

雪胧见他十分的紧张,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然后有些微微发抖。

“所以,所以私以为…以为…”

“好,好……”雪胧在嘘声起来前,先用尽全力拍着手,大声的叫好。

“所以私以为,虽然这是一件……”那书生望着一片嘘声中,唯一为他叫好的雪胧,目光死死地盯着雪胧,然后流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发言。

雪胧在他完成后,站了起来,由衷的拍手。

这是,容恪也站了起来,拍着手“不错,不错。”

那书生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谢谢,谢谢。”

他一边给容恪道谢,一边小心的看着雪胧,然后脸更红了。

“是个不错的小子,就是太腼腆了。”薛之遥随着人潮一起站起来,随着这书生的最后发言,民辨也结束了。

刚才收竹签的书童又跑了过来,雪胧看了看台上那个白衣的书生,毫不犹豫的把染着白色的竹签放入的木桶。

“请稍事休息,官辩在两柱香后开始。”连着辩了两场,这场也异常的长,有接近一个半时辰。

自然要让人们自由活动一番,雪胧也做的有些倦了,站起来活动一下,雪胧这边刚刚站起来,就看见那群官员,匆匆的往容恪这边奔来。

“殿下,这番驾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雪胧懒得看这些人在这里寒暄,正想叫了薛之遥去茅房,薛之遥却也被一群寒门学子给围住了。原来薛之遥这些年一直在资助一些非常有才华,但是囊中羞涩无钱应试的书生,这些年算起来也有三四十人。薛之遥的选中方式也十分的简单,可以直接把文章拿来,他看的顺眼了,就要钱给钱,要给牵线搭桥就亲自带着去引荐,而等那书生功成名就后,一份账单就送上门,不多,不过三五百两,自此,便于那些书生断了联系。

许多人一开始都以为薛之遥这么做是在为自己铺路,可是后来看到薛之遥的做法,都纷纷的赞赏。这时候在来要钱,钱又不够自己的付出,不过是为了断了那些人的后顾之忧。

所以这时围着薛之遥的,都是让他资助的。薛之遥来者不拒,亲手收下那些文章,然后好似提前有准备似的,叠好放在一个大信封中。

雪胧不想打扰他,就自己一个人,往茅房去。

茅房离会场不远,此时却排着长队,雪胧环顾四周,好似就这么一个茅房。

雪胧就想要不先忍忍,这里全都是男子,自己怎么去。所以正准备回去,肩膀却被一个人轻轻的拍着。

“我,在下,在下吴纡杰,刚才,刚才谢谢你。”

“是你啊。”雪胧看着拍自己肩膀的书生,真是刚才在台上,因为腼腆而时停顿的那个。

“在下雪…薛…薛文。”雪胧想了半天,才编出一个像样的样子。

“你是要去茅房吧。”

“是,是啊,可是人太多了,就不去了。”

“薛兄,走吧,在下带你去别的地方。”不等雪胧拒绝,吴纡杰就拉着雪胧往书院里面去了。

疏星书院后面才是书舍,书舍里有书生们才知道的茅厕,二人到的时候,果然一个人都没有。

“薛兄你快去吧,我在这里替你守着。”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就不上了,不上了。”说着,雪胧准备离开。

“薛兄,这又什么不好意思的,待会的官辩少说也要两个时辰,你肯定憋不住,快去吧,这里没有人的。”吴纡杰硬是拉着雪胧进去,就差亲自陪着她去了。

雪胧没办法,只能打开厕所门,然后走了进去。

“薛兄。在下是上阳人士,现在在疏星书院读书,薛兄你呢?”

“我啊,就是京城人士,是薛之遥薛韶主的弟弟。”

“弟弟?没听说过薛韶主有个弟弟啊。”

“哦,我小的时候孤苦伶仃的,快要饿死的时候,遇到了薛韶主的父母,他们收养了我。”

“这样啊。那薛韶主的父母跟薛韶主一样都是好人啊。”吴纡杰好像对薛之遥很是有好感。

“你好像跟薛之遥很熟啊。”

“没,没有。只是,吴某家中贫寒,父亲早亡,家中有一个病母还有一个妹妹。勉强读书,每日还要贩售书画养家,有次薛韶主从吴某摊前经过,买了吴某一幅刚刚写好的字,给了吴某五两银子。那银子,可很是够吴某生活了一阵子。后来过了没多久,吴某的母亲病重,叫来大夫漫天要价一副药要十五两银子,而且母亲要连吃五副才可保住性命,若是要想完全根治,少说要吃十副才可以。正当吴某走投无路的时候,在街上差一点被薛韶主的马给撞了,薛韶主听说了吴某的遭遇,不仅派了自己药铺中的大夫去给家母看病,一分钱不要不说,还资助了吴某。后来吴某的母亲病愈,可以照顾妹妹,也做了个小买卖。家里也慢慢的可以揭开锅了,吴某就想来疏星书院读书,也是薛韶主给在下拿的路上的盘缠和每年的学费,无以为报,而薛韶主只说等在下以后发达,再还他就可以了,可是滴水之恩还要涌泉相报,这般大恩,吴某真的是无以为报了。”

“他肯帮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才会出手的,你不必如此。你今日为我带路来茅厕,也是与我有恩,要我怎么报答你啊?”雪胧穿戴整齐后,从茅厕中出来,这男子的衣物她还真是穿不习惯,所以费了点劲勉强穿好。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吴纡杰依然笑得有些腼腆。

“走吧,前面应该快开始了。”

“好”吴纡杰和雪胧一起,往刚才来的会场去了。

二人在会场前分开。

“我今日出来的匆忙,并未带着名帖出来。相识一场,不如做个朋友,以后通信联系。”雪胧觉得这吴纡杰能得到薛之遥的认可,肯定是个很有才华的人,所以结交一下也挺好。

“在下,在下…”吴纡杰又犯了老毛病,一紧张就脸红说话打埂。

“你不愿意啊?”雪胧看着他的脖子都红了,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不是,不是,只是在下来到京城后,还没有结交过一个朋友,薛兄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那岂不是正好,我会给你写信的。”说着,雪胧笑呵呵的往里面走了。

“好,一定要,要写信给吴某啊,姑,姑娘…”吴纡杰看着雪胧的背影,依然羞涩的说不出整句的话来。他刚才在台上一眼就看出来雪胧的女儿身。

雪胧身姿纤细,声音也尖,而刚才,他走近的时候,吴纡杰还看到了雪胧耳朵上的耳朵孔,所以更加断定了雪胧是女儿身,这才为雪胧带路往人少的书舍茅厕。

雪胧这边自然浑然不知自己这里又多了一个追求者,而是大咧咧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薛之遥这边还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容恪这边也是,只是容恪甚是不专心,一直往身后看,雪胧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刚刚走过来的吴纡杰。

难道容恪说的那个提前找好,最懂黄太师理论的人,就是吴纡杰。

正是疑惑的时候,礼乐声又响了起来。要在乐声结束后,坐回到本来的位置上。

所以在薛之遥和容恪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立刻告辞离开了。

薛之遥也坐回了雪胧的身边。

“刚才去哪里了?”

“我去茅厕了。”

“你自己?”薛之遥有些吃惊。

“是啊。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那你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嘛,刚才那些书生,可都指着你过活呢。怎么样,有看得上眼的吗?”

“有两个,但也要最后看看他们的文章在说。你真的一个人去了茅厕?”

“你一遍遍的,问的不烦吗?”

“我只是觉得茅厕肯定是人满为患,你自己一个人不方便。”

“不用担心,我在茅厕前遇见刚才在台上那个腼腆的书生,他带我去了里面书舍的茅厕,那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还很是干净。”

“书生?你跟人家熟吗?你就跟着去。”

“那有什么,而且那人还是咱们薛大善人资助的学子,薛大善人看得上眼的,肯定是个人品极好的人。”

“我资助的?叫什么啊?”

“吴纡杰。”

“哦,他啊。”薛之遥有些顿悟“难怪刚才看着有点眼熟。”

“是吗?那你们认识喽?”

“恩,认识,他是上阳的学子,来疏星书院上学的路费和学费都是我出的。”

“是啊,你肯定是看中他的人品,才会出钱的吧。”

“此人不说是文采多么出众,但是写得一手好字,对事情也专注,而且是个孝子,所以,我才会选上他。”

“那你最近又没有注意他跟谁来往过密啊?”雪胧想到刚才容恪看向吴纡杰的动作。

“没怎么注意,他来京时我给了他两千两白银,让他若是不够可以写信给我,若是有想要入仕的官职,我也可以为他谋一谋。可他现在应该是进京两年了,并未来过信要钱或者是要门路,去年秋试也没见他榜上有名,我还以为他放弃回乡了呢。”

“去年秋试?”雪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去年秋试,是容恪一手包办的,选出来的进士和三甲,文章写得都甚是不错,很有才华。皇上还夸他有识人之才。

难道,吴纡杰是在这个时候跟容恪搭上关系的。

“是啊,今日见他,还是跟那时一样,腼腆而且易怯场。开始了,开始了。”

薛之遥和雪胧一直在交头接耳的讲话,容恪要保持自己太子的仪态,不能侧着身子去听,这一时不知给薛之遥翻了多是个眼色看。

薛之遥佯装看不见,还单手搭上雪胧的肩膀,和她勾肩搭背的。

雪胧跟薛之遥如此亲近惯了,一时并未觉得有什么。

容恪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伸手揽过雪胧的脖子,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手也顺着她的胳膊滑落,最后用袖子一盖,抓着她的手。

雪胧一时羞怯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也不自觉的红了。

“别动,就这么待着,别离本殿那么远。”最后这半句是容恪贴着雪眬的耳朵说的,雪胧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露出半截的脖颈,也泛着微微的红,容恪甚是满意雪胧的这种反应,同时眼睛也盯着雪胧的雪白修长的脖子,怎么也移不开了。

官辩开始了,这次的人足足有二十个,一队十人,站的十分的壮观。

吴纡杰也在其中。

“你说的那个要当场与人辩黄太师理论的人是谁啊?信得过吗?能力呢?”雪胧忍不住的问。

“自然是一个信得过,又十分有能力的人你一会看了就知道了。”容恪故意买了个关子,她看得出来,雪胧好似非常的感兴趣。

“以前竟不知,你是这么爱卖关子的人。”雪胧瘪瘪嘴,不再理他,容恪心情大好,嘴上也难得有了丝明媚的弧度。

台上已经宣布完了题目,给台上辩子一些时间准备。

官辩一般都是辩论一些最近朝中发生的大事。这些事,有些朝中大臣都没有办法。

所以这才是这一整天就精彩的地方。

今日的议题是吉州受了倒春寒,数万亩刚刚插入地中的水稻苗被冻死。

去年大聖的粮食收获别不宽裕,眼看着吉州是赶不上这一茬的春种,到了秋天,肯定会闹饥荒,所以此议题就是要商榷吉州如何避免饥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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