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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妃冷情:尊上,别来无恙!》与她无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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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闻到一股及其浅淡的清香,绝非柔和的基调,而是低调沉稳,弥漫着幽幽硝烟味,一瞬间竟让她联想到十里洋场上一寸寸碾碎茉莉香片的男子,于是抬眼间,她看到了他。

原来这天下确有人可以做到一身杀伐尽敛骨血,眉目覆霜,薄唇挺鼻,长睫狭长华丽,艳而不妖,面如雕刻,眸中是一片幽深的海,海面下暗潮汹涌,漩涡碰撞,云纹玄锦袍,金线描边,一迈步一负手,王者风范尽显。

风昭夏看着他,一瞬惊艳过后,便觉索然无味。

再宛若天神,也与她无关。

于是缓缓合上了眸子,专心回味起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来。

“小姑娘定力真好,见到主子竟然没有扑上来。”西禾笑嘻嘻地调侃道。

“……”

没人搭理他。

气氛有些尴尬,直到侍女托着一套牙白色衣裙过来,放在风昭夏面前,回头见到西禾身边的男子,登时脸颊烧红,低低“呀”了一声,捂着脸小跑开了。

“看吧……正常女子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风昭夏捧着衣服走进一旁的隔间,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

隔间里贴心地放了镜子和清水,一旁架子上挂了毛巾,风昭夏仔细清洗了伤口,又擦净小脸,换上衣裙,镜中人面容尚且稚嫩,眉眼秀致绝伦,如同待开的睡莲,或许是灵魂更迭的缘故,即便是面无表情,眼角眉梢依旧自带一股神秘与风情,与前两世的自己像了九成。

望着镜中的自己,右手握拳,按上心脏,意为尊崇本心,永不背叛,这是银河中的至高礼仪。

转身离开。

西禾见到不再蓬头垢面的她,小小的惊艳了一把,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又轻咳两声,正色道:“小姑娘,我家主子要知道你的名字。”

风昭夏脚步不停朝着远处走去,牙白色开领长裙衬得她脖颈颀长优美,锁骨玲珑,单薄却优雅,虽孤单一人,背影却不萧瑟,反而有种天地独英雄的凛然。

人都走远了,这才传来甜中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自己没嘴吗?”

“……”西禾悄悄瞄了主子一眼,低低道:“主子……她……骂你……”

“走吧。”男子一拂衣袖,朝反方向离开,足畔金线摇曳,如同腾起的神龙。

——

风昭夏一边走一边思考去处,原身是不愿这般孤寂死去趁着夜色逃出风家,不幸在半路上被斗兽场的人当成逃跑的奴隶打晕带走,在笼中孑然死去。

既然原身拼了命也要离开,那她自然是不愿意再回去的,更何况她对家宅内斗最为厌恶,于是将匕首插在腰间,迎着日头向琅缳皇都朝歌而去。

她记得清楚,母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一位老奴,并将遗物交由老奴保管,后来风夔知晓此事,拷问老奴夺得遗物,而后扔去奴隶市场发卖了,至今生死未卜。

属于她的东西,她自然是要夺回来的。

斗兽场设在山清水秀之地,出了山林便是官道,风昭夏在客栈里买了点清水与干粮放进空间戒指,又买了头性情温驯的红麟马为坐骑,顺便刷了两枚紫莲币,从客栈小二那里听说不少事情。

朝歌城前两日扶桑花一夜盛放,天有虹带,琅缳皇帝认为这是天降吉兆,便提前举行祭祀大典,各家修炼大户纷纷前去参加,风夔努力与本家长老打好关系,得了三张请柬,带着嫡女风绯夏和庶女风绯鸢早早走了。

风绯夏天资聪颖,悟性颇高,十六岁的年纪便有了天枢六星的修为,水火双属性,据说风家家主有意将她接入朝歌与核心弟子一同培养。

风绯鸢稍稍次之,十六岁生辰将近,也有了天枢四星的修为,在朝歌年轻一辈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风昭夏小口抿着茶水,若有所思,在这广袤涅川大陆上,若不能修炼,就只能任人鱼肉。

官道宽阔,风昭夏无意于赶路,骑着红麟马慢悠悠晃荡,前几日刚下过雨,山林青翠,微风拂面,烟雾淡淡,日光驱不散,却也聚不拢。

后头忽然传来车轮疾驰声,拉车的白麟驹,比红麟马要高出一个等阶,六匹大马一同飞奔,尘土飞扬,红麟马吓得马头乱甩,尹昭然用力勒紧缰绳方才停了下来。

拉车的车夫方脸阔鼻,一边用力抽打白麟驹一边回头大声道:“公子,你再撑一下!”

谁知一侧车轮忽然卡上路面凸起的石块,车厢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接着凌空腾起,白麟驹齐齐嘶鸣,车夫拉不住缰绳,眼看就要连人带车翻进路边河沟里去!

风昭夏虽不想招惹麻烦,但眼见着一名白衣男子随着车厢震颤被甩上半空,她闪避不及,只得左*倾身子让男子擦着右肩飞过,同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顺着他的力道划过一道圆弧,卸去冲劲,最后稳稳地将他……扔在了地上……

车夫虽看着憨厚,实则修为不低,见公子被人救下了,双掌灌注灵力,生生将六匹白麟驹拉停,下车后一个闪影来到白衣公子身边。

却见他面色青紫,胸脯已经没有了起伏。

车夫愣怔了片刻,接着开始拼命摇头:“公子——公子——不会的——!!!”

“……”

风昭夏看着他崩溃至极的模样,总觉得她不做点什么这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可能来一场碰瓷,偏偏他又是个有修为的,打不过又无人作证,默默叹了口气,上前道:“他颈动脉还在蠕动,并未丧命。”

车夫闻言立刻去探,惊喜道:“真的!”

“你让开,现在不救,一会儿就真的没命了。”风昭夏撸起袖子上前,原谅她只在贩卖军火时学过心肺复苏,要是把肋骨按断了,不要怪她。

车夫惊疑不定地看着风昭夏替白衣男子胸外按压,数分钟过后,白衣男子一阵猛咳,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公子!”

“方跬……”

“公子!没事就好!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你担心她的病情一路……”

“好了方跬,我没事。”说着望向风昭夏,感激一笑:“看来是这位姑娘救了我。”

风昭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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