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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雁声声》第4章:梦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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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姐病倒了,住在敏彦人民医院。平时那儿不舒服只是吃吃药,挺挺就过去了,如今她倒下了躺进了医院。江晓红有些心急,草草收了办公桌上的东西,打算赶去敏彦。

刘嘉耀头也没有抬问道:“干啥去?”

江晓红提上包说:“去敏彦看华姐!”

“你的事留下谁干?”刘嘉耀不高兴的问着,端起的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茶水溅了出来。

晓红语速很快的说:“你是经理你说了算,华姐病了我不能不管。”

“不用你操心了,老张已经安排了人。干好你分内的事,不要让人说闲话嗯。”刘嘉耀提高了声调望着江晓红。

江晓红心里明白,老刘的话是针对她的。自己也不是等闲之辈,她一字一句的说:“大会上已经明确‘公司的发展姚经理功不可没。’

这是大家亲耳听到,也是这四年来有目共睹的。我的工作重中之重,是关心姚经理的身体健康,我不会有错。”

刘嘉耀瞪大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一次发觉,江晓红太他妈善辩了。自己有气发不出来,太没面子太窝囊了。

“老刘!公司不能离开华姐,我先走了。我会向华姐说,‘老刘让我带他向你问好!要华姐你安心休息好好养病。’

我呢会细心照顾华姐,让华姐有个好心情好身体,这对大家对公司都好。”

江晓红快速说着,走到门口后,放着小跑离开了公司。心里对自己说,华姐我来了,我来了华姐!

躺在病床上的姚敏华,此时睡得很沉。梦里的场景不断地变换着,变换着。

一片树叶落在她的掌心,叶子的纹路密密麻麻的看着象是蜘蛛网。她呆呆的望着,不知是时间站的长了,还是生病了,有点头晕晕的。

那弯弯的水库,从高处看多么的象一个大大的问号。大坝应该就象问号尾端的一个点,想着自己站在大坝上,这个点会不会重了些?

她心里想应该不会,除非大坝是悬空的,并且又是轻巧的,那太匪夷所思了,开啥玩笑大坝呀,咋会是悬空的呢?

除非水面和坝顶齐平,并且是坝两边的。开玩笑,自己又开玩笑了,老觉得自己竟有一些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思想。

一会儿来到机械厂,咋从水库大坝来到机械厂的,没留下丝毫印象了。

进了大门,最显眼的是一栋高大的厂房,厂房的镀锌铁皮大门关闭着。她想应该是星期天,工人休息吧!左手边不需要拐弯,但有一定角度,和厂房近似于垂直的一条,四米多宽光滑的水泥路。

静悄悄的路上没有人,她想平时上班太累了,今天难得休息,都出去逛街了吧!左边插在围墙顶上的玻璃,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水泥浆刷的墙上,布满了或浅或深的裂纹。

有时一个人的时候,看到这些裂纹。会想到这种图案,就像手中的掌纹一样的,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玄机,人的爱情婚姻、生命咋样,无人可以知晓。

眼前是一块开阔地,只是比起四米多的路宽大一些,可以停五六量货车,路面已经破烂凹凸不平了。一直走就是一排石棉瓦房,机械厂工人就是住在这儿了。

石棉瓦房的顶,好像已经塌了。有些机械杂物堵住了门,杂草长得有半人高。她心急呀想进去,怕下雨漏雨把自立的书湿透了。

有人说自立要回来了,已经在路上了。她一时想不起来谁说的,想着自立要回来咋不提前打电话,或者写封信,好让她提前高兴高兴。

又想到自立离家的时间太长了,咋这么狠心。不知他这些年咋过的,是胖了还是廋了?

她一口气跑着出了机械厂,跑向汽车客运站。一路上汽车、马车、牛车,很多车挤得水泄不通。

她自言自语道,自立在路上会不会堵车呀?望着天蓝蓝的,几朵棉花似的白云像是在玩耍,看不出是停着还是走着。

感觉刚才是冷的,现在热了冒汗了。走着走着,突然像是忘记了客运站在啥方向了,站在东街快到十字街,有些困惑了象痴呆症似得啥都忘记了。

一会儿感觉是在火车站,激动又心急,嘴唇忍不住颤抖着。

那一天她咋会忘记,汽笛声声肠亦断,千言万语在那一刻,又咋能说得尽?在汽笛声声里,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想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可是又不得不松开呀。

他松开她的手时是侧着身子、始终是望着她走的。她不停的挥着手,心脏阵阵收缩着,目送着火车越走越远。汽笛声消失了,火车消失了。

啥都消失了,她听到救护车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那是多么不祥的机器呀,声音叫人揪心。

姚敏华睁开了眼,妹妹坐在床前嗑瓜子。她半醒半梦糊糊涂涂问道:“他来了没有?”想着记忆中自立是要回来的,又想到自立不一定知道她在医院呀。

“姐!人刚走,我们说说话。”妹妹敏媛站了起来,弯着腰问道:“姐!想吃点啥?”

姚敏华摇了摇头,这时候明白了,一切都是梦都是梦啊。她不停的摇头,一直以来的想法开始动摇了,所有希望破灭了,自言自语道:“他不会回来了,他死了他死了。”

姚敏华忍不住流泪,忍不住心痛,忍不住浑身颤抖着。

姚敏媛大声喊道:“医生医生,我姐姐疼痛得厉害。”

“没事的不要大惊小怪的。”姚敏华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睛望着输液瓶,嫌滴的太慢了,这要滴道啥时候呀?

走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小孩的哭声。

姚敏媛暴躁的骂道:“医生给是死绝了,老半天不见人影,老子是出钱来的,不是来讨饭的叫花子,哼。”

“敏媛这不是你们单位,咋能乱说话?我一会儿就好没事的,针水调快点啊。”姚敏华眼睛望着针水瓶,望得眼睛发花,??想着自己不争气,说病就病了啥都撂下了。也好,能有一梦总比没梦强。躺倒床上了,就算是偷个懒,装作心安理得的样子,好好歇歇了。

突然姚敏华想到老董的房子,会不会抵押给了别人?或者是更多的人,心里吃了一惊。

想到要是贸然买下来,麻烦事不断,这是以前没有考虑过的。这么大一笔投资,必须办得稳稳妥妥的,否则如何向公司全体工人交代?自己也弄的没有脸面。

如此想来,老董夫妻两反反复复的唱双簧,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不巧被识破了,真是白费了心机够辛苦的。

护士急匆匆的走进来,刚好针水快打完一瓶,到了换针水时间了。

妹妹关心的问道:“你现在咋样了?刚才的样子我以为病加重了,姐你得说实话,不能瞒着啥都不说。”

“我真的没事好多了,也就打个针,小妹你咋就跑来了?”

护士一边换着针水,一边说:“有什么事按铃或者喊一声?已经是第四组针水,是不是好多了?。”

“好多了,谢谢医生!”姚敏华一连说着感谢的话,妹妹在一旁显得一脸的不高兴。

护士离开了,妹妹说:“姐你那好的精神,少说话留着好好养着。嗯我今天刚好来敏彦教育局学习,是贫山县办事处的同志,告诉我你住院的事。”

姚敏华心想,妹妹一定是搞特殊化了,仗着爸爸的权利,一定是用了县里的车才到的敏彦。

管不了了自己的妹妹,不经历挫折妹妹是不会知道错误,不会知道回头的。

闭着眼睛,突然想到那个神秘的密码,心里又忍不住的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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