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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世家》第六章 弑师夺位(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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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抱着赵彩玲赶回客栈房内,将赵彩玲扶上chuang去,看守在床边。.直到入夜赵彩玲才悠悠醒来,接着就寻死觅活的,任孟辉怎劝也不听。孟辉无奈只得将她击晕,看着她睡去,才稍稍安心。

又叫店小二准备些饭菜上来,小二见他满身鲜血,当是刚刚杀过人的强盗,也不敢多问立时便把饭菜端了上来。孟辉要打赏于他,他却不接,只不停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神情甚是害怕。孟辉不由奇怪,猛想起司马赢所说,便问那小二道:“我眼睛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小二不敢直说,只道:“那有,那有,小的是看大爷好生威武,心里景仰。”不待孟辉回过神,一溜烟跑了。

孟辉心下觉得好笑,只道自己有何可怕的,却吓成这样。又拿起镜子对着照起来,竟发现自己双眼隐隐中竟泛着水波样的蓝光,不由暗吃一惊,正自思量,赵彩玲猛哭道:“不要,不要,你快走开。师兄,你在那,师兄?”

孟辉把镜子扔在一边,跑回床前,却见小师妹正自说着梦话,神情好生恐怖,当下唤醒她道:“师妹,我在这,师兄就在你身边。”赵彩玲恍然醒来,抱住孟辉哭道:“师兄,你不要离开我,我好怕,我刚才梦见刚才那些恶人又来欺负我了,师妹真的好怕?”

孟辉安慰她道:“不会了,恶人都死了,不会再来的。”赵彩玲兀自哭道:“真的吗?你不是在骗小师妹吧?”孟辉将她揽在怀中,轻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师妹,就让我照顾你吧。我孟辉发誓今生今世都会好好待你,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的,一定会给你幸福。师妹在我心目中从来都是最好的!”

赵彩玲渐渐止住悲伤,偎依在他怀内,只是疑惑道:“真的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孟辉点点头没有言语,只是将怀内的赵彩玲楼的更紧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久久无语。

孟辉只觉得怀内赵彩玲温香滑润的娇躯犹正隐隐颤抖,低头看见师妹脸上残留的泪痕,散乱的秀发遮掩在脸前,神情更仿佛一支惊慌失措的小鹿,爱怜之情不由更浓了,不自主地吻向了她的香唇。

赵彩玲身子一颤,略微向后退了一退道:“师兄,不要,彩玲已不是……”

未待她说完,孟辉已张嘴han住了她的樱唇,接着将她按到在床上,双舌交缠,叮香暗吐,在床上翻腾了起来。两人**高涨之极,赵彩玲忽拦住孟辉问道:“我此刻已非清白之身,你可以不在乎吗?即便我曾给人侮辱过,你也会觉得我是最好的吗?”

孟辉一下子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我……”不待他说完,赵彩玲已是甩头要去撞墙。孟辉赶忙把她抱住,又是不停地劝她。这回却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孟辉只得无奈道:“罢,罢,你若去死,我决计不会独活了,大不了随你去了。”赵彩玲不言语,只是默默流泪。孟辉又劝她好歹吃些东西,她也不答,孟辉盛了碗热粥,摇出一勺,吹凉了送到她嘴边,她也不张口,只是流泪。孟辉又劝道:“师妹,你便当真要死,也好歹见了师傅他老人家一面再说。难道你忍心让他老人家独自一人留在世上吗?”赵彩玲也不理他,只埋头叫着爹爹。

哭罢多时,赵彩玲终于转过身来示意要吃东西。孟辉忙扶她起来,喂她喝了些粥,又随意吃了些饭菜,重扶她躺下,盖上被褥。看她缓缓睡去,才稍稍放宽了心,当下守在床前不敢离开半步,竟这样坐着睡了一夜。到了日上三竿,方才醒来,身边却不见了赵彩玲。

孟辉找遍客栈也未能找到师妹的踪迹,问了小二才知师妹一早已离去。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赵彩玲会去那,猛又想起昨日对师妹所说的话,心道师妹莫不是回仙麋派了吧。于是骑快马赶往师门去了。

傍晚时分,才来到仙麋派外,却见几名弟子正围在门口议论着什么,下马走进了一看,却见一黑衣人躺在地上,隐约好似当日行刺师傅的人,只见他身上叉着把宝剑,正中心脏,看样已死罢多时,便问师弟们出了何事。众人一见是孟辉回来了,当下有人道:“师兄,你可回来了,师傅他老人家……”又一人道:“哎,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不要乱说。”跟着一人道:“孟师兄你快去看看师傅他老人家吧,他老人家受了伤昨日才回来,正等着见你呢。”孟辉顾不下旁的,撇下众人朝师傅的房间奔去。

到了师傅房门外,却见沈飞马阔海等弟子都在,就连小师妹赵彩玲也站在一旁,师傅赵锦寿则躺在床上,仍止不住地咳嗽,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此刻正不停问众人道:“辉儿来了吗,还没回来吗,回来了记得让他来见我。”孟辉闻言赶忙跑到赵锦寿床前,道:“师傅,辉儿来了,辉儿就在你的身边。”赵锦寿抬头一看,孟辉已站在了自己床前,当下神情大悦,说道:“你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又对屋内其他弟子道:“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有话要单独对辉儿说。”众弟子一一辞别了师傅就此离去。独是赵彩玲临走时神色哀怨,一直望着孟辉,似有什么话要说,却是欲言又止,犹豫着离去了,而孟辉见她没事到是放心不少。

赵锦寿让孟辉将门窗都关好,又让他跪到在床前,神情极为严肃。孟辉以为师傅要责怪他当日独自离去的事,也没多问就跪了下去,道:“师傅,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赵锦寿咳嗽了一声,道:“辉儿,你误会了,为师叫你跪下是有要事要跟你说。”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两样东西,道:“仙麋派第三代弟子孟辉听着,现在为师就把这掌门令牌传了给你,从此刻起你便是仙麋派第三代掌门。”伸手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孟辉。

孟辉接在手里,发现一样是仙麋派历代相传的掌门令牌,另一样则是一把火红的的玉箭,大概长约半尺,握在手中竟是微微生温。孟辉不敢接,推辞道:“师傅,弟子何德何能,怎配坐这掌门之位?”说着就要把令牌跟玉箭还给赵锦寿。

赵锦寿道:“你当师傅老糊涂了吗?掌门令牌我会乱传吗,我既要传给你自有我的道理,莫要聒噪,日后你自会明白的。”孟辉一时为难,捧着这两样东西,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赵锦寿咳嗽了两声道:“还有你手中的玉箭乃是你的家传之物,你切记要收好,至于你的身世日后我自会告之于你知。”孟辉从小无父无母,只知是师傅收养的他,而且还破例把他收为了入室弟子。他只知自己叫孟辉,别的一概不知,往日也曾问过师傅,师傅均只含糊其词不肯说,却不想今日竟主动提了出来。

孟辉不由问道:“师傅,这是真的吗?”

赵锦寿点了点头,道:“为师累了,你下去吧。明日我自会当众将前掌门之位传给你。”孟辉不敢再打扰师傅,当下告辞离去。

孟辉走后,赵锦寿则躺在床上混混沉沉地睡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只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迷糊中心想莫不是弟子们给自己送药来了,可睁开眼一看,四周仍是灰蒙蒙一片,只觉得天尚还没亮送药未免有点太早了。跟着有一人已悄然走到了自己身前,仔细一瞧原来是大弟子沈飞,于是问道:“是飞儿呀,这么早找为师有事吗?”

沈飞一步一步慢慢的来到了师傅的床前,冷冷道:“弟子心里记挂着师傅,所以特来看侯师傅。”

赵锦寿道:“飞儿,你伤势也才刚刚痊愈,没事还是多休息的好,不必常过来,师傅自当知道你的一片孝心。”

沈飞面有亏色道:“可弟子心里有愧,觉得自己当真对不起师傅。”说罢竟跪到在赵浸寿床前。

赵锦寿忙伸手搀他道:“这又是从何说起?”可沈飞却是不肯不起来,只一字一句的道:“只因我害死了二师弟——刘易。”

赵锦寿叹口气道:“飞儿,那又怎能怪你,你也是不想的。如果你真觉得有愧,就去把那神秘人找出来,杀了他替你师弟报仇就是了。”

沈飞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竟难为的摇头道:“可难就难在这里,因为那仇人我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的!”

赵锦寿怪道:“莫非此人武功奇高,还是他在江湖中地位不低;你自说来,我想这武林中还没有谁是我们仙麋派惹不得的。等等,难不成真的是名门世家做的?飞儿,你尽管说来,为师到要瞧瞧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飞顿了顿,抬头看着赵浸寿道:“只因杀死刘易的人,就是我!”说罢两眼则直直的盯着师傅,神情严肃,却不像在说笑。

赵锦寿猛得一惊道:“飞儿,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怎么胡说起来,你二师弟刘易不是被神秘人杀死了吗,怎么成了你?”

沈飞却站了起来,道:“不,神秘人就是我,是我亲手杀的刘易。我骗他说要帮他拿剑,他就把剑给了我;我说在路边休息一下,他就靠大树坐在那休息;我说,师弟你的宝剑我好象还未仔细瞧过,今个可得开开眼,当着他的面抽出宝剑假装瞧了起来,他也没怀疑,还跟我说什么这剑跟了他多久多久,已经有了感情,换别的都不如这把顺手,却不想我竟一剑刺到了他的身上。他大叫为什么,还用手指着我,我却只管把宝剑轻轻一送,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骂,我只是充耳不闻,只管把剑身刺进了他的胸口,就这么一点点的刺了进去,就是这么一剑我竟刺了好久,等到我回过了神来,才发现宝剑已直没进去,独剩下剑柄露在外面,而他早就短了气。”说到这,他忽然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道:“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杀死刘师弟的就是这双手,我竟是用自己的这双手杀死的刘易,可这一切都是真的,都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可知我当时有多痛苦,亲手杀死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我有多痛苦,那不是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赵锦寿闻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般,指着沈飞道:“那是你师弟,你怎下的了手!你怎下的了手?”

沈飞尤不理他的反应,仍自言自语道:“看着刘易就这么死在了我面前,我心里没有一丝的高兴,竟想大哭一场?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会真的杀了他,看着他神情是那样的诧异,我心里反是说不出的难受,竟想就此陪他去了。”

赵锦寿则狂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不善用剑这所有人都知道,而易儿是死在用剑高手之下,不可能是你?”

沈飞忽然爬在赵锦寿身前,死死地盯着他道:“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只因你从不教我剑法,你就认定我不会用剑吗?”

赵锦寿心里一惊,忽然道:“昨日那黑衣人被人刺死在大厅外的牌匾上,一样是一剑穿心,我只当是杀易儿的凶手干的,从未怀疑他人。今日想来,当初留在这里养伤只有你一个,不用问那人也是你杀的了?”

沈飞冷笑一声道:“本来他还不用死这么早,好好躲在密道不就妥了,偏要出来,我也只好提早把他杀了。”

赵锦寿失声道:“飞儿,你变了,你何时竟变的这般心狠手辣?为师好失望。”

沈飞道:“失望,师傅你这是从何说起,弟子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把仙麋派发扬光大罢了。”

赵锦寿哼了一声道:“不用说,当日寿宴上的一场闹剧,也是你勾结外人所做的吧?”

沈飞并不吭声,赵锦寿接着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从那偷袭我的黑衣人自称是名门世家的人开始,包括当日寿宴上失踪的诸多弟子,再到我们在名门世家外面被人偷袭的事全是你们的一场阴谋。只可惜你们还是失败了,我们终究还是被八方门的庄兄救了出来。”

沈飞笑道:“你错了,师傅。就算当时八方门的人不去救你,我们也一样会放你们走。”

赵锦寿不解道:“那又是为何?”

沈飞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的说道:“因为你还没把这掌门这个位子传给我,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去死呢?”

赵锦寿颤声道:“飞儿,这掌门之位,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竟让你变得如此心狠?”

沈飞脸色大变指着赵锦寿,发泄似的急声道:“我未满十岁就跟着你,你入了仙麋派,我也跟着入了籼米派,这么多年跟着你尽心尽力,谁不以为这仙麋派的掌门之位非我莫数,连我自己都已认定自己是未来的掌门,可突然间不知从那里跑出来个叫孟辉的小子,一切全都变得不一样了。你待他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他才来仙麋派几年,你不但破例把他收为入室弟子,还亲自传他剑法,竟连这掌门之位你也想一并传给他。师傅,你好偏心呀!”

赵锦寿惊醒道:“飞儿,你真的这样恨师傅吗,我竟从来不知?”

沈飞接着又道:“你自己剑术不佳也就罢了,可是也不让我去学那仙麋派高深的剑法,说什么我自幼随你学的是少林功夫,再改学剑法终不免步了你的后尘,可你又不肯把少林派高深的功夫传给我,说什么我即是仙麋派的弟子就不能再修炼少林的武功,可你自己呢?你到现在用的不还是少林的绝技,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的绝技乃是少林的八步纯阳功?”

赵锦寿一时语塞道:“飞儿,为师当真愧对于你,可你既已为仙麋派的大弟子理当做其他弟子的楷模。”

沈飞不理他尤自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师妹,你不但不帮我,还硬要拆散我,偏偏要撮合师妹跟那个姓孟的小子,想方设法把他俩往一块凑,当我知道你竟有意把师妹许配给他之时,你可知我是如何的痛苦?”

赵锦寿说:“就因为这,你就要杀易儿,这又管他什么事?”

沈飞道:“本来他是不用死,可惜呀,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命短,为什么就偏偏遇上了那个什么萧遥?如果不是遇上了他,我也不用被迫改变计划下手杀了他,要怪只能怪那个公子萧多管闲事。”

赵锦寿这才明白道:“原来你们是要通过易儿的口来让我们确信这一切都是名门世家所为的,可便巧你们遇上了那个萧遥,所以你就杀了易儿,再假装受伤,这便不会露馅了。你算计的好准呀。”

沈飞不理他,转身看了看漆黑的窗外,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相信此时在华山之上,陆运龙所面对的应该是和你现在一样的处境。”

赵锦寿惊道:“难道连华山也有叛徒?!”

沈飞转过来身道:“你绝对想象不到,我背后这个组织有多么可怕,以至于我加入后连一丝背叛的念头都不敢有。”

赵锦寿道:“你何时加入的这么恐怖的组织,为师当真一点不知?”

沈飞再次冷笑道:“你不知道还有很多呢?我一年前开始偷偷练剑,已有小成,仙麋六式我已悟到了第五式。你想不到吧,那人只指点了我五次而已,我便有这般成就。当日我对你说那些家丁是被人点了**,任你怎么解都解不开,你才相信这事会与名门世家有关,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当时我是在骗你,他们其实没被点**而是中了毒,一种看起来像是被点了**的毒。你知不知道,当时只须这么一小点水,他们就会醒来,可惜你丝毫没有怀疑过我所说的,白白错过了救治他们的机会,只因我那一句他们是被点了**。”

听到这里赵锦寿心里猛一阵抽搐,又咳嗽了起来,想要说话也说不出,就连想慢慢爬起来都不能,而沈飞则趴在他耳边说道:“还有一件事是你绝对想不到,你做梦都想不到那些失踪的人被藏在那,其实他们离你并不远,就在这附近,而且近在咫尺。”顿了一下道,“因为我们就把他们藏在了仙麋派尘封已旧的密道里,就在离你们很近的地方,连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听的到,只可惜他们被塞住了嘴不能出声,你们却是丝毫不知。”

赵锦寿当时只觉得混身无力,勉强支撑起的半边身体顿又失去重心,摔在了床上。赵锦寿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边的沈飞则始终冷冷地盯着他。

良久,赵锦寿才回过神来,说道:“飞儿,你可知你错的好厉害,为师我从没想过要把这位子传给孟辉,从来没这样想过。一直以来这掌门之位我始终是属意你的,你又何苦这么心急呢?当真是冤孽呀!”

沈飞冷冷道:“事以至此,你说这些又有何用,难不成你还会把这掌门之位再传给我吗?”

赵锦寿苦笑道:“罢,罢。我都已是行将就木的人了,还留恋这位子何用,再说你已胜券在握,我那有选择的余地。也罢,这掌门令牌我就给了你吧?”

沈飞迟疑道:“你真的会把掌门令牌给我,你不是在用缓兵之计吧?”

赵锦寿哼了一声道:“你若不信也由你,只可笑你有心夺位,却不敢接这令牌,莫不是怕我这快死的老头子吧?”

沈飞登时没了主意,不知师傅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知该否上前接令牌,神情犹豫不绝。

终于,他还是跪在了赵锦寿床前,低头满是忏悔的说道:“师傅,弟子糊涂,我……我……”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赵锦寿则悄悄的探手掌伸在了沈飞天灵盖前,暗暗聚内力准备一掌将他击毙,沈飞却好似未有察觉,只是不住的忏悔。

眼见的赵锦寿这一掌就要拍在沈飞的天灵盖上,忽然赵锦寿一阵的乏力,手掌竟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只见沈飞抬起了头,一脸的阴沉道:“师傅,你好狠的心呀,竟想一掌打死我?”

赵锦寿强自镇定道:“飞儿,你误会了,为师只是想再好好看看你。”

沈飞笑道:“是吗,那徒儿就让您看仔细了。”把脸伸近了些,道:“好好看清楚吧,师傅。只怕从此后你再也没机会了。”

赵锦寿看着这个跟自己最久的弟子,竟觉的如此陌生,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竟看了好久。

沈飞开口道:“你老人家已看了这么久,应该看够了吧,现在总可以把令牌交出来了吧?”

赵锦寿咳嗽道:“本来是没问题,只是我把它藏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最近受了伤记性不好,一着急反记不起来了?”

沈飞面带不满道:“师傅呀,师傅。你怎么还在跟我玩游戏,你老人家是真的记不起了,还是故意装的?”

赵锦寿哼道:“现在我这条命都在你手里,还会有假吗?信不信由你!”

沈飞忽大笑道:“既然师傅你记不起来,不如让弟子提醒提醒你。你不是把它给了孟辉吗,那可是我在房顶亲眼看见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吗?”

赵锦寿指着他道:“你……你……”

沈飞收起了笑容道:“师傅,你老人家累了,不如让弟子伺候你上路吧。”伸出双支魔鬼一般的爪子探向了床上的赵锦寿。赵锦寿死命的向后躲去,嘴上不停的骂着孽徒,但终究还被沈飞堵住身子,两支手按在脖子上,死死掐了下去。赵锦寿竟是无力反抗,只憋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怒目瞪着沈飞。沈飞却是极冷静地盯着他,轻声说道:“再说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为什么你会浑身无力,只因我在你的药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软骨散。师傅你不要怪我,我是被逼的,其实我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一直以来你太让我伤心,太让我失望了。本来当不当这个掌门无所谓,可你竟连师妹也要送给旁人,你竟连我最爱的人也要送了出去,所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是你非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硬送给别人,是你逼我,这都是你逼我做的!”手上不断地加力,却在不知觉间将这位夕日有名的一派掌门掐死在了病床上。

见到赵锦寿两眼瞪裂,满脸通红,确定他断了气,沈飞才缓缓松开双手,跟着一滴热泪夺眶而出。沈飞伸手将它接在掌中道:“师傅,这滴泪弟子是为你而流的,是为了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沈飞也算对的起你。”甩手把这滴热泪撒了出去,仰天大叫道:“从此刻开始,我便是这仙麋派的掌门了。”

外面,黑夜,凭空打了个响雷。

过了没多久天就慢慢亮了起来,送药的弟子一早便来到了赵锦寿的屋外,可却怎么推也推不开门。又猛听见屋内沈飞喊道:“你是什么人,快放了师傅?”又听见一阵撕杀声,屋内叮咣乱响,接着就传出沈飞的哭声。只听沈飞声嘶力竭的哭道:“师傅,师傅!”那弟子晓得事情不妙,一脚踢开屋门,冲了进去,却见沈飞正抱住赵锦寿的身子痛哭。

师傅死了!整个仙麋派一下子沸腾了。所有弟子全都赶到了师傅屋外,却见沈飞抱住师傅的尸体跪在门外,已泣不成声;赵彩玲则发疯了似的扑到父亲的身上,哭道:“爹爹,爹爹,你怎么不等女儿就这么去了,可怜你命苦的女儿独自一人留在这受苦,其他人无一不是跪在地上,悲伤不已;当孟辉见到此情景时,更是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待稍微清醒了些才慌忙问沈飞道:“大师兄,师傅是怎么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师傅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沈飞这才说道:‘今早我担心师傅他老人家的伤势,就想过来看看。谁知刚进屋,就发现有一个黑衣人刺伤了师傅,还夺走了掌门令牌。我跟那人打斗,却被他逃了。”孟辉奇道:“这怎么可能,师傅昨日才把掌门令牌传给了我,怎会被人偷了?师兄你可是看错了?”

沈飞闻言站了起来,道:“是吗?那可真是万幸,只不知师弟可否把令牌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眼,也好心里有个底。”孟辉没多想就把令牌掏了出来,亮在众人面前。

沈飞仔细地打量着他手中的令牌,忽然惊道:“是你,原来是你!没想到师弟你好狠的心?”

孟辉一时糊涂了起来,说道:“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飞指着他对仙麋派众弟子道:“各位师弟,他就是杀死师傅的神秘人。就是他,我认得他左手上的伤痕,若非刚才他把令牌亮出来时我看见了那伤疤,我也决计想不到。师弟,你好样的?”

孟辉辩解道:“师兄你怎么怀疑起我来了,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又把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我怎会害他老人家?”

沈飞冷笑道:“你说师傅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你,谁看见了?那神秘人把令牌抢走却是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吗?师弟,你还是乖乖得把令牌交了出来吧。”

孟辉一时语塞,只道:“你即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我所说却是字字属实,这掌门我可以不当,但你若非要说是我杀的师傅抢的令牌,我死也不能承认。”

沈飞见状便要与他动手,赵彩玲却突然拦在了孟辉的面前道:“师兄,你还是把令牌交出来吧。”眼神无比哀怨,说不出的凄惨。

孟辉心神大乱,看着师妹颤声道:“师妹,连你也不相信我,也要我交出这令牌吗?”赵彩玲并不言语,只是看着孟辉点点头,神情依旧是说不出的哀怨。

孟辉只觉得脑袋哄得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当啷一声手中的令牌掉在了地上,而他人就像发了疯似的,转身跑了出去。

此时孟辉脑子什么也没了,只剩下小师妹哀怨的眼神,他一边不停往外跑,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要,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就连撞住了人也不自知。这一路跑了出去,不知觉中竟已到了夜晚,惊醒之时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市集之中,只见这街上好不热闹,各式各样的路边摊,当街叫卖小吃的,杂耍卖艺的,人潮人涌;大人,孩子,妇女,老人各式各样的人物穿梭在这拥挤的街上,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兴高采烈,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红光满面,似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孟辉就这样挤在人群当中,随着人群漫无目的走着,看着周围的一切猛然朝着天空大喊了起来,声音痛苦而又凄惨,最终淹没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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