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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之围》第一章 生前死后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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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人要真正地认识自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c我可以这样说,我在生前从来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自己。很多时候,我都是照着一些人人都遵循的准则和观念来修整着自己。我也知道我用了一生的时间来修整自己的本意是为了让自己活的自在,可是我扪心自问过很多次,我认为我根本就没有多少自在。

由于找不到住房,我给局长提出把我现在的宿舍分配给我结婚用,局长答应了。但是他告诉我,局里没有钱为我翻新房子。我为了能尽快结婚,咬了咬牙自己花钱,将我那间破旧的宿舍进行了翻新。有了属于自己的住房后,我和陈之华经过简单地筹备,很快就结婚了。结婚那天晚上,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是要闹洞房的,我们单位的同事大多数都是没有结婚的小伙子,他们在闹洞房的时候,提出了很多苛刻的要求,让我和陈之华做很多亲热的动作,这让我感到自己非常的难以做到。特别是要求我当众亲吻新娘的时候,我因为做不到,挨了很多的板子。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很害怕当众和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亲热。

在洞房之夜,当客人离去只剩下和我陈之华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自己对女人的身体有种恐惧,我甚至连脱去自己新娘衣服的那种急切心理都没有。

陈之华也许是因为害羞,她脱去外衣后,就躺在了被窝里,用一双深切的眼睛看着我。我站在床边看着她,我在想这个女人是一个能让我名正言顺地睡在一起的女人,我应该上床和她睡在一起,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占有她的身体,但是我却一点也找不到男人的那种**。

我慢慢地脱去外衣,挨着自己的女人躺下。我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那还带着冷烫精味道的头发,极力地想从对她的感受中找到拥有她的兴奋感,但是我觉得我很难做到,我没有勇气将自己的手伸向她的隐秘部位,在这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当年和令眉在一起的那些画面……

她问我:“你是不是很乏呀?”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看了看我说:“咱们睡吧。”说着就伸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在漆黑中,她忽然说了句:“我觉得你这个人对女人不色,这一点挺让我满意的。”她的话带着一股温暖的气息送进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有点感动。我心里清楚,在我和她恋爱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和她很少有过亲密的举动,我最多就是在她的脸上亲一下。她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就是对我过去表现的一个评价。

我有感而发地对她说:“色有什么好呀,我感到好色的人麻烦也很多。”她表示认同:“是这样的,男人要是在外面到处乱搞,哪个女人都会受不了的。”我抱着她很坚决地告诉她:“我这辈子坚决不会在外边搞女人的,这点我能做到。”我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一点也没有骗她。

我和陈之华在新婚之夜,就沿着这个话题开始东拉西扯起来,一直聊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结婚的现实,让我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性生活。可是连着两天下来,我一直都不能对自己的女人发起那种**攻势。这让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那种能力。

陈之华也许是受到我们这个伟大民族的传统观念的影响,她一直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不满。在那个时代,我们中国人在**上,还是以保守和自制为正统。这种意识,没有谁来专门给谁进行说教,而是通过我们日常生活中很多感受,就能受到感染,就能形成自觉的意识,并且能自觉地遵守。

我相信陈之华肯定也和我一样,在那样的一种环境下成长起来,很自然地就能按照中国女性对性的认识来束缚自己的。她一直没有主动要求和我亲热,这当然这不等于她对性没有需求,我能很容易地就懂得她这样,就是一个标准的中国女人。中国的女人好像就应该是这种样子的,在性方面总是被动地接受男人的需求。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背景下,女人丧失性功能是不会受到别人讥笑的,但是男人如果丧失了性功能就会受到他人的讥笑和挖苦。我承认我在心理上也有这样的意识,我不愿意让自己丧失那样的能力。

为了让自己能够去愿意触动接触陈之华的身体,我努力积攒着对她身体的兴趣,可是每次一看到她顺从的样子,我怎么也找不那种感觉。她对我的抚摸和亲吻总是用一种平静的态度对待,她强压着自己的身体反应的表现,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我对她的撩动,她好像就是一座对我不设防的城池,静静地等着我去侵占。这让我感到自己在得到她的时候,进驻的是一个过于平静的领地,这样的平静让我有些索然无味,让我找不到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我在面对这样的妻子时,心中总是泛起一阵阵歉疚,虽然我也知道正是她不能和我互动,造成了我们不能共尽鱼水之欢,但是我更多的还是在责怪自己过早地尝试了**的禁果,导致自己现在对女人失去了应有的好奇感和神秘感。

我对这些当初的感受,一遍一遍地回味着,在回味这些经历的时候,我还总会情不自禁地去遥望宇宙深处的那个蓝色的星球,我会发出幽然的一笑。我对自己生前的那些心结感到可笑又无奈,由此我不得不去想到,人其实是个很能折磨自己的动物。

也许是为了在陈之华面前保存自己做男人的尊严,我在无奈的情况下,极力地从自己记忆的深处去挖掘那些能触动我**的资源,当然,那些资源无不和令眉有关系。我悄然地在自己的脑海中重现当初渴望令眉身体的那些情景,这让我还真的找到了那种感受,让我的**终于有了蓬勃激荡的激发点。在我和陈之华结婚10天后,我通过回味令眉那妖冶放荡的感触,终于完成了对妻子的占有和征服。

陈之华躺在床上看着我,带着一种羞怯和满足,尽管她的第一让她感到有些痛楚,但是我能看得出她得到了那种满足。很快我有第二次向她发起进攻,但是在这次的进攻过程中,我刻意地想在意识中找到自己和她之间的感受,但是还是很难,她无法让我从她的身上找到能刺激我生理需求的东西,于是令眉的印象还是漂浮在我的脑海中,尽管我很想用陈之华将他挤出去,但是都没有成功。就这样,我在对两个女人的感觉矛盾中,很快就失去了**的兴趣……

我只能说,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单纯的近乎于傻瓜。我们在性方面总是显得那么拘谨和无知,不像现在的这些年轻人,能够在一个比较开放的环境下去认识和感知很多男女之间的事情。这当然和那个时代的背景有着密切的关系。我们所处的那个时代正是中国从封闭转向开化的一个过渡时期,人们在饱受人性压抑的同时,在经济体制改革的大潮下,那些私营企业和个体户率先冲破了种种观念意识的篱笆,在很多服务行业中悄然地兴起了一些很暧昧的经营项目。尽管人们当时对那些大胆的创意和项目有些非议,但是那些东西却以顽强的生存力,坚守着它们的存在和发展,在非议中用自己经济市场占有力逐渐显现出存在的强大潜力。

到了90年代初期,我们县城里开始出现了黄色录像,那时候,人们还没有形成什么扫黄打非的概念,做为我们公安机关也没有组织过一次打击那些淫秽音像制品的专项工作。这导致在个一时期内那些东西在人们的生活中悄然泛滥,更加触动了人们心理上的躁动和猎奇。在这样的特定时期,我们县城里就开始流传起“黑衣人”的传奇来了。

我们派出所在一段时期内经常接到群众报案,称有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在深夜悄然潜入单身女性的住房内,对女人进行窥视或性骚扰。随着报案人数的上升,我们县城里,一时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这引起我们局的高度重视,在案情分析会上,我们张局长亲自对查破工作进行部署,并对相关查破工作提出了具体的措施。

就这样我被所长路建波分配在暗查组,和李大虎,还有马山子一起专门实施暗查寻访工作。我们的工作任务是每天深夜在街面或居民区进行不定点守候,巡查可疑人员,抓出案件的线索。

在我们3个人确定蹲守点的时候,我们都想到了令眉的照相馆,虽然她从未向我们进行这方面的情况反映,但是我们好像都有一种预感,我们觉得她很有可能成为那个“黑衣人”的侵害目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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