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婢没有!”
殷沫缓缓走到她的旁边蹲下身,注视手中的小小的刀片若有所思着,拿起它在柳儿脸上比划个不停,刀片时不时地会触碰到她的肌肤,“每个人都会怕冰冷的刀刃,但你不用怕,它现在是暖的。”
“不不不是我,不是奴婢啊,是主子要害您……”柳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迷失了回家的方向乱了脚步,有些语无伦次地反驳着,看得她殷沫都心疼了,而温热的刀片一点点的刺入柳儿的脸,滚烫暗红的血液在烛光下诡异地涌出。
“哦,张嫔妃?”殷沫微微一笑。
柳儿两条细眉紧皱,双手扒着殷沫用手帕捂着她嘴的手,全身不停颤抖着。
使不出力——先前被人揍伤了筋骨,刚才嚎尽了力气,还被殷沫喂了点小调料。
“手一点都不乖,要受点小惩罚。”
“你不是殿下!你不是”柳儿的左手腕被殷沫用力的抓着,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公主常年服毒身子虚,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莫非她不是?
少女脸上的笑意一消而散,“嗯?”
倔强的柳儿重复着她先前的话,只不过声音在逐渐递减,最后连声都听不大清了。
身为一个女婢也敢顶嘴质疑她的身份,未免也太胆大了,可见以前的公主多么无威严。但没关系,重新教就是了,她又不在意这个。
“我是,我当然是父皇的宝贝女儿了。但你可知?让本殿下不高兴,大可要你脑袋,回答我的问题做个乖女婢。不然……”
柳儿拼命地点头。
“什么毒?”
“砒石。”柳儿牙齿直打颤。
好啊,这么一副猛毒,即使用量少,也会脚尖轻点阴曹之地的,她现在还生龙活虎,果然老天待她不薄。
殷沫并没因柳儿的诚实而停下手中的动作,刀片更是深深地扎进柳儿的细手腕里,红色的血液欢快的流淌出来,很快地就凝聚成了黑色的血斑。
眸子里倒映着柳儿毫无血色痛苦苍白的脸,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有股被寒冰封住,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母妃怎么被害死的?”
柳儿失了血色的唇瓣上下哆嗦着,迟迟不回答她的话。
“你不听话,是要加惩罚的哦。”俏皮的嗓音在柳儿听来似死神的钟声,可怕得很。
她俯下身子,仔细地盯着着柳儿的手腕,还有余热的刀片在柳儿的皮肤里里缓缓挪动,柳儿的原本还算精致的五官全扭在一起,但没有力气去反抗。
殷沫猛地直起身,微笑地俯视着躺在地上任其摆布的柳儿,“你还不回答吗?”
“是张嫔妃……”柳儿声音沙哑,“是她指使奴婢干的。”
她奢望着殷沫放过自己。
“来不及了,回答超时。”手中的刀片缓缓往后挪,空气中一声轻响。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整个手臂都麻麻的失去了直觉,好似从来没有疼痛过,眼神里溢满了灰暗。
“她什么要害我和母妃?”
“不清楚……”随着身体里的血液渐渐流失,柳儿神智有点模糊,眩晕。
什么嘛,这样就不行了,这点可丝毫不像她那个师姐,身上多处骨折,整整中了五枪,还能跑去投靠敌人,害死了主上,真是逼着要恨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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