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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复兴》第四回 徐元直稽颡刘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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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建安七年(公元202年)春正月,司空曹操率军进入浚仪,治理睢阳渠,为兖州积累军备物资进行农田水利建设。。c

正月二十五日,刘备、关羽被邀请参加荆州州治大会。刘备通过荆州簿曹从事李严的汇报,了解到经过去年的编户齐民,荆州其他六郡现已有口三百四十万,由于有十一万军队和十万郡卒轮番屯田,荆州军队消耗的粮食可以由军队自给自足,以后每年若风调雨顺,可为荆州节省下两千三百万石粮食。听闻李严汇报后的镇南将军刘表大喜,告诉刘备——可在南阳郡按十人抽一卒进行扩军。刘备听闻后,急忙起身连连感谢刘表。走精兵路线的刘备为收揽民心,知道自己还是在南阳十五人抽一卒的好。参加完荆州州治大会的左将军刘备、寿亭侯关羽、校尉陈到、军司马傅彤、军侯周仓、关平,正准备携亲卫返回南阳郡,镇南将军府长史蒯良、军事祭酒蒯越兄弟二人请刘备等人参加蒯府晚宴,刘备知道蒯家对刘表的功劳以及在荆州的地位,欣然同意。关羽因为对蒯越非常不满,以南阳军务繁忙为由,既然我大哥已经赴宴了,自己需要回南阳主持军务,没有赴宴,带着周仓、关平没有耽搁,直接返回了南阳郡。

当晚在襄阳蒯府,荆州几乎各部大员:水师都督黄祖、副都督苏飞和陈就、镇南将军府司马刘琦、军师蔡瑁、兵曹从事张允、南郡太守王威、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武陵太守金旋、偏将军刘磐、别驾从事刘先(始宗)、治中从事邓羲、簿曹从事李严(正方)、劝学从事宋忠、襄阳尹裴潜(文行)、从事中郎韩嵩(德高)、和洽(阳士)、王粲(仲宣)、司马芝(子华)、伊籍(伯机)、刘廙、刘望之、傅巽(公悌)、中郎将文聘(仲业)、冯习(休元)、张南(文进)、郝普(子太)、赖恭等人都被蒯家兄弟请到府中,宾主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刘备也借此机会亲近自己中意的人并与怨恨自己的人表面维持友好的氛围,削弱他们对自己的戒心。

突然镇南将军府长史蒯良把盏来到刘备身边,言道:“左将军,请更衣!”然后便出了蒯府大堂。

刘备立时会其意,向左右道歉之后,起身如厕,跟在子柔之后来到了蒯府后花园。

蒯良对刘备言道:“皇叔可知今日危机否?”

“备委实不知!”刘备有些奇怪。

“皇叔,今日,蒯越、蔡瑁等人设计欲害皇叔!子柔都被兄弟算计,用来邀请皇叔赴宴。皇叔可知,此时襄阳东门岘山大路,已被蔡瑁之二弟蔡和引军把守,南门外已被其三弟蔡中把守,北门外已被其四弟蔡勋把守,西门外因有檀溪阻隔,所以不曾派兵堵截!皇叔请趁着天明未黑,立即出西门,回归南阳!”蒯良解释道。

“玄德的亲随大将还在席间,我如何唤他们出来?”刘备有些着急。

“皇叔勿忧,异度与德珪算计的是皇叔你,只要皇叔安全,你的亲随不会有事的!子柔也会想办法通知他们,皇叔快快出城!”蒯良劝道。

“子柔大恩,玄德永世不忘!”刘备拜道。

“皇叔,他年收并天下之时,还望放我兄弟家人!子柔先行拜谢!”蒯良拜道。

“子柔放心!玄德必不负子柔!”刘备回道,然后径自去了马厩,骑上自己的西凉名驹“的卢”,奔襄阳西城城门而去。西门门侯,事先未与蒯越、蔡瑁同谋,如何敢阻拦左将军刘备。

筵席上的蒯越、蔡瑁见府内长时间没有了刘备的踪影,知道出了意外,当下暗地命人到西门询问,得到西门门侯的回报后,蔡瑁当即离席,率领随从往西门疾驰而去,而后陈到、傅彤也得到了蒯良的通知,两人心中大骇,也立即离开筵席,带着刘备的十余骑亲卫向襄阳西门奔驰。

刘备离开襄阳西门,纵马进入了白头山。突然,刘备发现自己迷失了道路,远远望见一户庄院,便想趁着天未黑之前,寻求帮助,可是明明看见了庄院,但是无论如何就是被庄园外栽种的桃树阻隔,进不了庄院。刘备按捺住自己急切的性子,仔细观察了一下桃树林的情况,当即明白这肯定是世外高人故意如此,免得被旁人打扰,求才之心,虽然还处于被蔡瑁追杀之中,立时膨胀,因此立即下马,整理衣衫后,拱手朗声道:“大汉左将军刘备落难到此,请先生救我!”

“原来是刘皇叔,让刘皇叔焦急,德操实在是罪过!皇叔莫急,德操立即出园迎接皇叔!”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一位松型鹤骨、气宇不凡的长者出现在刘备跟前。

“皇叔,德操无礼,请皇叔不要责怪!”长者拱手道。

“先生可是荆州大贤司马德操老师?”刘备问道。

“正是在下,只是荆州大贤却是不敢当!荆州俊杰,何其多哉!”司马徽谦虚道。

“久闻先生大名,一直无缘面听先生教诲,玄德拜见水镜先生!”刘备躬身下拜!

“皇叔莫要如此,皇叔来荆州虽仅半年时间,山民对皇叔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自从皇叔入驻南阳郡,南阳百姓多有夸赞,南迁的不少北方士民纷纷进入南阳,皇叔大名,远播江、汉!皇叔若如此对待山野草民,岂不折杀德操?皇叔请内堂上座!”司马徽扶起刘备,两人步入内堂。此时,刘备发现在内堂上还坐有一青年。

坐定之后,司马徽为刘备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姓徐,名庶,字元直,颖川人,初平大乱时,逃难到荆州!若论才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强过德操十倍!”

刘备听后,躬身一稽!但听这青年言道:“皇叔,莫听师父所言,师父才华,岂是元直所能向背的!”

“元直莫要谦虚,若论教学,为师强过你,若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为师确实不如你!今日,你已完成学业,当鲲鹏展翅,翱翔九州!”

“师父,你可不能在皇叔面前夸赞自己的弟子,卧龙、凤雏二位师兄,才是师父的高足,元直不过是师父座下一顽徒耳!”听完徐庶的言语,内堂中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皇叔,今日乃荆州州治大会,缘何会流落到此?”司马徽问道。

“唉!一言难尽!”刘备叹道,当下便把蒯越、蔡瑁阴谋欲害自己的事告诉了司马徽。

司马徽因而问道:“皇叔可曾思之,为何至今仍然落魄不偶耶?”

“命运多舛,所以至此!”刘备回答。

“不然,盖因皇叔左右不得其人耳!”司马徽言道。

“备虽不才,文有孙乾、糜竺、简雍之辈,武有关、张、赵云、黄忠、魏延之流,竭忠辅相,颇赖其力。”刘备回答。

司马徽言道:“关、张、赵云、黄忠、魏延皆万人敌,惜无善用之之人。若孙乾、糜竺辈,乃白面书生,非经纶济世之才也。”

玄德言道:“备亦尝侧身以求山谷之遗贤,奈未遇其人何!”

司马徽言道:“岂不闻孔子云:‘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何谓无人?”

玄德问道:“备愚昧不识,愿赐指教。”

司马徽回答:“今天下之奇才,尽在于此,公当往求之。”

玄德急问道:“奇才安在?果系何人?”

司马徽言道:“伏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

玄德言道:“伏龙、凤雏何人也?”

“那是我两位师兄,伏龙乃诸葛亮,字孔明,现年二十二岁,凤雏乃庞统,字士元,现年二十四岁,孔明在襄阳汉水对面的隆中,士元便在襄阳城中!”徐元直把诸葛亮和庞统的消息透露给了刘备。

“多谢小先生!”刘备躬身道。

“皇叔折杀元直!皇叔去岁在镇南将军府的一番建议,震动了荆州所有的士子,皇叔既然求贤若渴,一直在南阳招贤纳士,寻访人才,元直毛遂自荐,愿意到皇叔帐下效力!”

“多谢小先生,玄德以军师待之!”刘备当下躬身一拜。

“皇叔莫要如此,元直今岁已二十有八,皇叔直呼元直之名即可!”徐庶还礼道。

“哈哈哈,皇叔,俗话说:‘祸兮!福之所倚!’蒯越、蔡瑁今日欲加害皇叔,没想到皇叔得到了元直!元直之才,虽然逊于孔明、士元,但是比起蒯越等人,却是技高一筹,即使是曹操麾下的荀彧、荀攸、郭嘉、贾诩之辈,元直也是不遑多让!”司马徽插话道。

“今日得遇大贤,刘备幸甚!”刘备感慨。

司马徽在庄院中设宴款待刘备,并祝贺刘备得到军师徐庶。当夜刘备与徐庶秉烛夜谈,畅谈天下形势,以及南阳军政发展,更加发现徐庶乃荆楚之地的英才,本来军师的头衔是为了照顾司马徽的面子,夜谈之后,四十一岁的刘备从心里尊重二十八岁的徐庶为军师。更难得的是胸怀宽广磊落的徐庶还向刘备推荐了自己的师兄弟,崔匀(州平)、孟建(公威)、石韬(广元)、庞山民、庞林、陈震(孝起)、邓芝(伯苗)、刘邕(南和)、张存(处仁)、宗预(德艳)这些拥刺史、郡守之才的荆州青年士子。刘备心中感叹,自己终于打开了荆楚之地俊杰的大门。

第二日,刘备带着徐庶辞别司马徽,由徐庶领路,前往南阳郡宛县,途中遇到心急如焚的陈到、傅彤,看着两员爱将红红的双眼,刘备明白自己的这些亲卫将领昨晚忙碌了一宿,当下好言宽慰。

这时,陈到等人的后方突然尘土飞扬,刘备估计是蔡瑁的追兵到了,便要与众人驰马离开。徐庶阻止了刘备的行为,说道:“将军,此时离开,蔡瑁的追兵必然杀至,我等将俱为所擒。险中求安,不如让陈到等人骑马在后面拖曳树枝,蔡瑁的追兵见我等身后尘土飞扬,必然退去!”陈到、傅彤有些犹豫,毕竟刘备是万金之躯,没想到刘备马上严令他二人带其他亲卫按军师所言行动,而刘备与徐庶单独两骑立于小路上。

刘备没有想到,带着约五六百骑追兵的来者居然是蔡瑁,蔡瑁远远望见刘备,怒气冲冲,大声叫道:“刘备,你为何不辞而别?”

“蔡瑁,有你这样带着五六百骑兵来追客人的吗?你与蒯越的阴谋,玄德已经知晓,你若继续纵兵向前,莫怪玄德不客气!”刘备朗声回答。

“大哥,刘备就两人,我们冲杀过去,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姐夫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蔡瑁身边的亲兄弟蔡勋言道。

“你懂什么!刘备久经沙场,百战不灭,难道不知道将略吗?你看不见刘备身后那片树林的怪异吗?陈到等人不在刘备身边,想来昨晚已经回到邓县(樊城)调来援兵了,刘备如此气定神闲,你想被刘备伏杀吗?退兵,撤回襄阳城!”蔡瑁当即下令。

“大哥英明,飞鸟不入林,看来确实有伏兵!”蔡勋附和道。

“娘的,谁走漏了风声,让刘备提前跑掉了呢?是谁呢?”蔡瑁突然陷入沉思中。

“大哥,先别想那么多了,快想想如何应对刘备把今日之事告诉姐夫!”蔡勋打断了蔡瑁思考。

“四弟无忧,有你二姐在,大不了被训斥几句,没有什么要紧的!”蔡瑁劝慰蔡勋道。

看着蔡瑁的追兵远去,刘备对徐庶赞道:“军师大才,略施小计,就吓走蔡瑁的追兵。玄德得军师,从此可望天下!军师,请!”刘备躬身请徐庶先行。

“将军,卑职只是尽职而已,今日侥幸,若无将军沉稳,恐早已被害!将军请!”徐庶还礼。

这时,从树林后出来的陈到、傅彤看着远远遁去的蔡瑁追兵,对左将军新得的军师佩服之至。

半个时辰后,在返回襄阳城的路上,蔡瑁等人看到了急冲冲率兵赶来的大公子刘琦,但听刘琦喝道:“蔡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设计加害刘皇叔,刘皇叔若有三长两短,我必取汝性命!皇叔现在何处?”

“大公子,刘备不辞而别,太不给蒯家面子,我气不过,才来质问刘备,若让刘备如此嚣张跋扈,欺我荆州无人乎?顺着这条道,刘备就在前面!”蔡瑁反击道。

“你好大的胆子,恶人先告状,若非蒯伯父告知,你的奸谋难以大白于天下!你将你的三个兄弟突然全部安排到襄阳东、南、北三个城门,三岁小孩都知道有古怪!本公子先去见皇叔,然后再找你算账!”刘琦怒道,然后打马,疾驰向前。

看着刘琦所部远去的身影,蔡瑁轻蔑地冷笑道:“刘琦,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儿!”然后怒喝道:“蒯子柔,我饶不了你!”接着狠命挥鞭抽马,前往蒯府。

刘琦追上刘备后,连声道歉,护送刘备回到樊城后方返回襄阳,从刘琦那里,刘备知道了是蒯良告知刘琦内情,然后刘琦上报刘表,刘表立即下令让刘琦、文聘、冯习、张南率军出城,保护刘备。刘备让刘琦告诉刘表,自己以后会多加小心,另外请刘表不必对蔡瑁过多处罚,蔡瑁对刘表当年安抚荆州是有大功的,规劝几句就可以了,否则荆州官宦会对刘备不满而心生嫌隙的!刘琦只好应允。

刘备等人回到宛城后,将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宛城的主要将领。知道了徐庶的奇计后,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魏延、廖化、关平、卓膺、糜竺、孙乾、简雍等人对徐庶赞叹不已。刘备同时把徐庶推荐的人才告知糜竺,让他注意这些人,尤其是在南阳郡的这些人才,自己马上去请。

汉献帝建安七年春二月,刘备三顾茅庐,请出了曾自比管仲、乐毅,然而荆州多数士子颇不以为然,被斥为狂妄的诸葛亮。隆中对策,让刘备对诸葛亮倾心,于是拜诸葛亮为左将军府长史,通过诸葛亮、徐庶四处相邀,得到了:庞统(士元)、崔匀(州平)、孟建(公威)、石韬(广元)、庞山民、庞林、陈震(孝起)、邓芝(伯苗)、刘邕(南和)、张存(处仁)、宗预(德艳)。刘备迁徐庶为左将军府司马,拜庞统为左将军府军师,以崔匀、孟建、石韬、刘邕、张存、宗预、陈震、庞林为左将军府从事中郎,庞山民为张飞的参军,邓芝为赵云的参军,此时刘备麾下确实是人才济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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