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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一个你》缘起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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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山庄

大厅内,笼罩着一股重重的悲伤。妇人失神的坐着,风韵尚存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一旁的丫鬟小厮低头站在一旁,不敢做出一丝动静。

妇人始终想不明白,老天为何要这般对她,为什么要让她的女儿遭此病痛。她婉秀这一生行事坦荡,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为什么要让她那可爱懂事的女儿受这病痛的折磨十载!

七天,七天的期限啊!想到这妇人不禁捂脸哽咽。

就在此时一丫鬟急匆匆跑进大厅,道:“夫人!夫人!庄主和两位少庄主回来了!”

丫鬟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就已出现在大厅内,一位容貌俊俏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青衣少年兴奋道:“娘!我们已经找到可为妹儿治病的最后一味药引...了。”

少年兴奋的言语在看到妇人后戛然而止。

少年上前担心的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见状中年男子和另一名少年快步走上前。

中年男子微皱眉头拉过妇人,轻轻拭去妇人的眼泪,柔声问道:“夫人你这是为何?”

妇人见到中年男子也顾不得两个儿子在一旁终于放声大哭。

一旁的两个少年也紧皱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妇人。

待妇人一会发泄完了,便哽咽道:“昨日平儿突然犯病,王神医说,平儿,平儿还有七天时间!”

三人皆大失颜色,王神医乃轩辕国数一数二的神医,没想到王神医居然断言平儿还有七天时间。

中年男人拍了拍妇人的手,安慰到道:“夫人,咱们去看看平儿,我们此番出去已寻得王神医所说的神草,定不会让平儿有事。还有我现在就下’昭江湖书'寻天下名医,定能医治好平儿的病。”

中年男子又转过身道:“你们两现在就去下’昭江湖书‘,就说长平山庄寻...”

可一旁的两少年已不见身影。

慕梅院

司徒怀译:“平儿,来,慢点喝,小心烫,别急别急!你,哎!你刚醒身体虚着呢,哪有你这么个喝法。来,吃点蜜饯儿。”

被唤作平儿的女子放下碗,擦了擦嘴,接过蜜饯放进嘴里,还不忘揶揄道:“我说司徒小子,怎么我一觉醒来你就变了个性子呢,这可不像素日里横行山野的司徒小爷。来,说说又是想我替你背什么黑锅呢?”

被唤作平儿的女子乃前任武林盟主与二十多年前以容貌绝佳而名誉江湖的婉秀之爱女—上官须平。

她面色透着苍白,那双清明透彻的眼睛盈满了灵动与揶揄,小巧的鼻子吸了吸,笑着看着司徒怀译,这模样让人倒是让他说不得什么。

而司徒怀译立马详装炸毛:“谁说小爷我变性子了,小爷还是那个小爷,爬墙掏鸟窝堵狗洞,就算最后被城南街头黄大娘家那条凶狗满逛街追着跑,也不改性子的司徒小爷。

再说什么叫做我想让你替我背黑锅,从小到大你每次犯错哪一次不是我给你背黑锅。”

上官须平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问道:“哦是吗,那你的眼睛怎么红彤彤的呢,该不会是哭了吧?”

司徒怀译不自在的摸摸眼睛,底气不足的说道:“当然不是,那、这是因为因为...”

上官须平道突然敛去眼里的揶揄之色,神色认真起来:“这不怪你。”

司徒怀译低头不语。

上官须平认真道:“司徒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这次突然犯病与你无关,即便是我偷偷跟你偷跑出山庄,但这并不是我犯病的原因,你不用自责内疚。况且咱们这次庄外之行不是挺有趣的吗?”

说到这她露出个开心的笑容,眼里透着琉光。

“再说我还路见不平救了一个人呢,想来这也是给自己行善积德了,老天爷说不定看这份上会对我网开一面,让我再多活几天。”

听到最后一句司徒怀译一惊,问:“你知道了?”

她抱着手挑了挑眉:“嗯?我不应该知道吗?你放心,虽然知道我不过还有七天时间,但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

“小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只是很舍不得爹娘和两个哥哥。当然,还有你啦。”

她说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由感叹,这小子皮肤也太好了吧!细皮嫩肉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微怒的声音:“丫头乱想些什么呢!”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便来道床前。

看清来人,她顿时露出一个又大又灿烂无比的微笑,立马掀开被子扑到少年怀里。

上官须平:“哥哥!你们终于回来啦,平儿想死你们了。”

上官须安平时总是流露出来的清冷的气息和生人勿近的模样在见到上官须平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须安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见状上官须乐在一旁打趣道:“就只抱大哥,哼,我就知道我这个二哥不受妹儿的待见。”

闻言上官须平立马朝他扑了过去,一脸狗腿的道:“二哥这说的什么话,在平儿心里,二哥可是这个!”

说罢便竖起大拇指。想了想便转过头对着大哥晃了晃拇指,笑道:“大哥也是!”

一顿嬉笑过后,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最后上官须安打破了沉默,他眼神和语气都充满坚定:“平儿,别害怕。哥哥和爹娘会想办法,不会让你有事的。”

边上的上官须乐也立马正色道:“是呀平儿,二哥保证你的病肯定能治好,二哥对你一向说话算话的。”

说完又摸了摸她的头。

上官须平噗嗤一笑,眼眶却通红着。她抱着两个哥哥,把头埋他们肩上,闷声传来:“我知道的,你们在,我才不怕呢。”

一旁的司徒怀译动容的拥住他们。

其实她怎么可能不怕呢。因为这病,她已经做好随时都会在睡梦中再也醒不过来的心理准备。

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却越来越害怕。

她害怕她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还有两个哥哥。

想想爹爹这么糊涂,没有她在身边,肯定又会做一些糊涂事,惹得娘亲不高兴然后被骂。

而娘亲,每当自己受病痛就哭的眼睛鼻子通红,让人看了就很心疼,她如果不在了可就没人能劝住娘亲的眼泪了。她的娘亲可是个美人,怎么能流泪呢。

还有大哥,她如果不在了他肯定打光棍一辈子。没有她时不时的给他搜罗各个世家姑娘的头画像,他估计永远是不会主动将目光移向这些姑娘。况且有哪个姑娘会喜欢一个冰块啊。

二哥也是,每天尽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还和白毛老鼠聊天。每次都得她去把他拉出动物堆,她不在了,还有谁将他从动物堆里拉出来。这样一来,他不就也变成光棍了吗。还有司徒怀译...

想到这些她内心一个大大的囧。

“噗嗤!”

司徒怀译不小心给笑出声来,之后发现兄妹三人眼光射向他,他立马收住表情,摸摸鼻子道:“平儿真是为了哥哥们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闻言上官须平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想的都念叨出来了。

她干笑着看向两位哥哥,两个哥哥很是无奈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她用手理了理头发,之前因咬伤而包裹着的手便露了出来,兄弟二人看到了也只是移开眼睛,没有多问。因为他们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

上官须平问道:“哥,爹爹和娘亲呢。”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婉绣:“娘亲在这。”

上官承喜:“爹爹在这。”

司徒怀译:“姑父姑母。”

上官兄弟从凳子上起身道:“爹娘,坐。”

上官平儿开心的道:“爹爹娘亲~娘亲,你鼻子怎么又红了,是不是又偷偷哭了。还有爹爹,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巴蜀之行是不是很辛苦。”

婉绣不自在的擦拭鼻子:“哪里,娘这是鼻子沾着胭脂没抹开呢。”

上官承喜敛去眼中的担心和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爹爹跟你说,这一次的巴蜀之行爹爹和你两个哥哥可是遇到了许多有趣的事呢,当地一些地方有很多有趣的习俗。平儿想不想听?”

上官平儿两眼放光,道:“当然想!”

上官承喜:“好,不过你要先把这婉粥给喝了,喝完咱们就开讲!”

房外天色渐晚,院里虫声蝉鸣此起彼伏,那一皎明月也慢慢升起。

院里不时隐隐飘荡着愉快笑声的和各种起哄的声音。

上官须平:“哈哈哈哈哈哈哈爹爹骗人,哪有人会一把布往头上盖就消失了。”

上官须乐:“哈哈哈哈哈哈妹儿别拆爹爹的台。”

婉绣:“尽瞎说~”

上官承喜:“哎!怎么没有,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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