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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肝》摘肝(5)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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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西在早上开会之前,先回了一趟公寓洗澡换衣服。.

他的公寓是套市中心精致装修的二房二厅,价值不菲,这是妈妈送给他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当年,她老人家之所以这么豪爽地向儿子提供这套闹中取静,装帧精美的房子,本是企图将它做为儿子跟女友的幽会地,让儿子早点完成传宗接代的祖宗大业来着,却没想到儿子在这房子住了好几年,竟然一个女友都没有往家带过,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洛小西打开门,爱猫大元宝果然已经站在玄关处含情脉脉等他了,只不过待他带着一身血腥气一近身,大元宝突然乍了毛,弓起身子,竖着尾巴,冲他呲牙咧嘴,尖厉地“喵呜”不已。

洛小西每次接触完尸体回来,大元宝都会对他表现出很大的厌恶和不满,只不过像今天这么反应激烈的,还是极少见的情况,他对着它也咧咧嘴:“怎么,你嗅到的难道是魔鬼气味?”

大元宝一边对他大叫,一边倒退着走,当他怪物一样,很注意地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小西第一件事就是去冲澡,在他洗澡的时候,大元宝一直忧心忡忡地蹲在门口偷眼观望,待他出来,又换了警服,大元宝才好像是放了心,片刻间便媚眼如丝的,娇嗲着小声“咪咪”叫着,匍匐在小西的警裤下,用头不停地蹭小西的腿——警服是大元宝最喜欢的主人的装束,它对它充满了迷恋和深情,这一点儿,是小西跟大元宝两个生物间,诸多共同点中的一个。

大元宝是只英国短毛蓝猫,血统纯正,本是国外的亲友远渡重洋带回孝敬小西祖母的,无奈中国本土老太太,不耐烦大英帝国种族的畜生,即便是给它起了“大元宝”这个喜气吉祥的名字后,仍是每天给予拐杖恐吓和白眼伺候,小西见祖母和大元宝民族文化冲突得厉害,彼此不睦,便将大元宝抱回了自己公寓,没想到这一养,便是三年,感情愈发深挚,相处和谐无间——此例足以证明,年轻一代对异域文化的消化和融合能力,是老一代无法比拟的。

小西给大元宝放好了干猫粮和湿猫粮,又给猫碗中添了新鲜的水,才动手给自己烤面包,做煎蛋——他跟大元宝一样,对吃食都是份外挑剔的,宁肯自己劳乏,也不肯敷衍迁就。

在他给自己面包涂黄油和蓝莓果酱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让电话响了有一分钟之久,把整面的黄油涂满了才去接听——这个时间打他公寓电话的,除了老妈还有何人?

小西妈妈声音很是温柔,即便是在谴责儿子,也透着她固有的优雅和斯文:“小西,怎么这么久才来接听电话?”

“哦,我正在吃早餐。”

“早餐吃的什么?”妈妈像天下每个好母亲那么温柔而啰嗦地。

“面包,黄油,牛奶,煎蛋。”

“听上去还不错,不过,你一个人做,一个人吃,也太无味了吧?”

小西叹口气,妈妈的话,总是三句不离本行。

果然,接下来,母亲大人的语调一下子忧伤了:“小西啊,奶奶昨天晚上又发脾气了,她说她都八十四了,你要是再不结婚,她大概是怕见不得重孙子了,为此,她老人家,好好地责骂了妈妈一顿呢,说妈妈养儿不教啊!”

母亲大人的声音,多了一丝颤颤的哭腔,直击人心,小西却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在逼婚这一点儿上,家里这两个老女人的立场是绝对一致的,丝毫没有婆媳嫌隙,妈妈说得这么哀怨,只不过是她惯用的哀兵策略而已。

她接下来的话,也是小西意料之中的:“小西,今天晚上你早点下班,奶奶找人帮你又看了一个姑娘——她老人家的苦心,你总不能辜负了。”

小西咬了一口面包,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也许我今天晚上要加班。”

妈妈不悦地:“你一个小小宣传干事,做什么需要整天加班?还忘了你是怎么上的警校吗?你跟我和奶奶的约定,不会已经抛在脑后了吧?!”

当初小西要上警校,洛家闹得天翻地覆,洛家两个老女人闹到了小西的学校,只把小西的刑侦专业闹成了行政管理专业才算作罢——小西想起这件事来便是一阵心痛。

小西叹口气:“没忘啊,妈妈,我毕业后不是回来了么,而且,还乖乖听了你和奶奶的话,做了文职警员……”

妈妈冷哼一声:“乖乖听话?!要真听话你就应该好好继承洛家家业,为我分忧解难,打理家族生意了!”

小西声音也冷了下来:“妈,我记得我们当初可是各让一步,达成协议的,你不逼我做生意,我也不去做刑警。”

“哼,你脑子这么好,怎么忘记我们交换条件还有一个?我们洛家,五代单传,奶奶急得为你快去跳西湖了!你不是信誓旦旦向奶奶保证尽早给洛家传宗接代么?”

说到这个,小西马上气焰弱了下来:“那个,要传,也得有人跟我一起传才行……不是,一直没人看中我嘛……”

小西妈妈那么端庄典雅的女性,提到这事也不禁大了嗓门:“还不是你捣的鬼!我就不信你相了那么多次的亲,竟没有一个姑娘愿意跟你继续下去!我洛家家大业大,儿子又貌比潘安,谁嫁了我们家来,偷笑还来不及,怎么会没有姑娘相中?!”

小西沉痛:“这个本来就是事实,您不是也都向介绍人确认过么?”

小西妈妈气势很大地:“哼,介绍人,那些介绍人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药,还不是跟你一个鼻孔出气?!所以说,这次我们根本不经过什么介绍人了,这个姑娘,由奶奶自己给你当介绍人!”

小西看看表,已经快迟到了,他可不再想招惹董浩队长那飞刀样的目光了,只好认命地:“好吧,妈妈,奶奶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今天晚上会早点回来的。”

小西妈妈松了一口气,口气恢复了温柔甜美:“那么,小西,我一会儿把你们见面的时间地点跟你短信发过去。”

她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声听上去与其说是慈祥,不如说是阴险:“儿子,你可别想着拖延和应付,到时候,我和你奶奶都会去助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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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放歌辞旧岁,玉虎踏舞扣福门!(此为小7收到的群短中的一个,嘿嘿,借花献佛!)

虎年第一更,祝亲们虎年龙腾虎跃,事事顺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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