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二楼的护士吧台，洛小西正在给甘兰做口供笔录。。

甘兰提到了今天下班后来找何院长的她的前夫：“他姓林，也是个医生，跟何院长离婚七八年了，好像关系一直不好，他时不时来找院长闹一场。”

洛小西：“医生？他也是这个医院的？”

甘兰忙摇头：“不，不是，他跟何院长一样，本来都是市中心医院的，他们离婚后，他一直留在中心医院，何院长辞职后办了这家医院。”

洛小西飞笔记下来，一边说：“市中心医院——是外科医生？”

只有外科医生才对这种摘肝的手术驾轻就熟吧？

甘兰的声音小小的，她也意识到了这句问话的潜台词，神色很是不安：“好像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洛小西看她一眼，又问：“他是几点走的？”

甘兰摇摇头：“不太清楚——我和丁莉莉等同事都走了，又去一楼器械室清点了一下第二天需要用的手术室器械的消毒包裹，大概忙了半个多小时，上来有六点一刻左右，我想起下面的前门还没关，就叫丁莉莉去听听三楼何院长办公室的林医生走了没，如果走了，她就下楼把前门锁上去……莉莉答应着，拿了钥匙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何院长办公室没什么动静了，她已经锁了前门。”

甘兰的话条理分明。

“你们这里除了前门，还有其它出入口吗？”

甘兰马上点头：“嗯，楼梯后面还有个后门，不过，门一直是锁的，就何院长有钥匙——她常常住在这里，有的时候晚上回来晚了，或者出去早了，她不叫我们开门，都是自己开门走的。”

洛小西把这一点也记下来，打算一会儿去核查一下死者的钥匙。

“那个后门，除了何院长，医院其它人有没有钥匙。”

甘兰略一迟疑，闪了洛小西一眼，却还是摇摇头：“大概没有了，我没有见其他人出入过这扇门。”

“丁莉莉关了前门后，你们一直待在二楼？”

“嗯，我大概在快七点的时候，下去吃了晚饭——微波炉在一楼的休息室，以后就一直在二楼，直到，直到半夜发现……”

“丁莉莉呢？”

“她减肥，晚饭不吃，她昨天晚上一直在二楼护士台。”

“她没跟你一起去三楼巡查？”

“当时她睡熟了，我没叫她。”

半个小时后，洛小西跟王立伟碰了一下刚才两个护士的口供笔录。

王立伟带着得意的神情，抢先说：“丁莉莉说案发前死者的前夫来过，还跟死者吵了一架，她说那个男人也是个医生，跟死者关系一直很紧张。”

洛小西点点头：“没错，甘兰也是这么说的。”

王立伟很是兴奋：“关系恶劣的前夫，又是医生，出事前跟死者起过冲突——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条件，小西，这就够嫌疑人的条件了啊！”

洛小西掏出颗口香糖嚼了，并递了一颗给王立伟——他觉得口气清新有助于大脑的快速运转，他的口袋中，清凉薄荷口味口香糖是常备品。

洛小西嚼着口香糖，一边指点着笔录本，一边给王立伟说：“甘兰说六点多，丁莉莉听到何黎程办公室没动静了，她判断这个可疑的前夫已经走了，才锁的前门。”

王立伟点点头：“我们来的时候，也是丁莉莉开得门——这小丫头当时脸吓得惨白，见了我们就哭了。”

洛小西不以为然地：“她有那么害怕吗？她不是自始至终都没见到尸体？”

王立伟笑了一下，他回想着刚才丁莉莉跟他谈话时候，眼睛里对他的崇拜，心里又是一阵得意：“胆小呗，她还不到二十岁，护士学校刚出来的。”

洛小西看着他：“让你问案子，你连人家性格年龄什么的都知道那么清楚？”

王立伟脸红了，搔搔头：“那个，她不是一直在哭，我问点外围的问题是为了安抚她么，总不能在人家那么害怕的时候，一上来就问案子的事……”

洛小西不理他的解释，他又翻了一下本子：“甘兰说丁莉莉从六点多关了前门开始，就一直在二楼护士台没动地方。”

“对，丁莉莉也这么说的，她说她因为风大雨大，一直害怕，没敢动地方，后来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直到听见甘兰的尖叫声，她才惊醒了。”

洛小西：“后来呢？甘兰说她一直没敢上楼。”

王立伟摸摸鼻子：“嗯，丁莉莉说她熟得正熟，突然被一阵接一阵的女人尖厉的叫声惊醒，差点没吓死，别说上楼看看了，她说她当时全身瘫软，动弹不得……后来是甘兰跌跌撞撞下来，对她说院长死了，被人杀了，要她报警……丁莉莉才打了110。”

“所以说，丁莉莉一直没见过尸体的惨状了？”

“她说她在陪着甘兰等警察的时候，甘兰跟她讲了，说何院长被人剖腹了，血流到了走廊上——这种情状，不用多少想象力就能让人不寒而栗了。”

王立伟叹息着摇摇头，很是同情的样子。

洛小西又摸摸下巴，思索着：“这两个护士的话看来都是对得起来的……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同一幢小楼，楼上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这两个人在楼下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么？”

王立伟怪叫：“你该不会怀疑这两个护士吧？她们会像是拿手术刀剖院长肚子的人么？再说，她们是护士，不是外科医生，我怀疑她们连肝脏在什么地方都拿不准！”

护士学校都有解剖课，也都会背人体器官和骨骼血管的组织图，这一点儿洛小西是清楚的，不过，他并没有跟王立伟再分辩下去，他用笔敲着记录本，若有所思。

王立伟用手摸摸自己下巴，故作严肃地：“我看，肯定是在这两个护士在一楼清点医疗器械的时候，那个前夫在三楼干掉了这个院长，然后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溜走……两个护士回到二楼的时候，何院长肯定已经遭遇到不幸了。”

――――――――――――附言分割线――――――――――

周六周日是大年夜跟初一啊！

小7恭祝亲爱的朋友们大吉大利，幸福吉祥！来年大运！龙腾虎跃！

（春节长假七天，仍保持原更新速度，即周一至周五每日更新，周六周日停更，码字攒稿子哈。）

PS：还有，这本新书精华太少，加了十来个就没了，哎，真是气人！亲们，不加精是不得已哦，并不代表小7没认真看评论啊，特此声明！

泪……今天起点作者后台打不开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更新滴，刷页面刷得手都酸了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