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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首富生活》第11章 ,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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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火车上

在进站前看到有卖煮鸡蛋的,走过去一口气买了十个;不可能尽吃鸡蛋吧?多买点儿别的得了。

拐进一家小卖部,饼干、面包、方便面、瓜子、汽水买了一大包,全部塞进装衣裳的编织袋中,伸手拍了拍后提在手里走进车站候票大厅。

里面人来人往、站的坐的全是人,大人小孩、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应有尽有。

看了看大厅里的钟后,特意找了个拐角往地上一坐,从编织袋中翻出瓜子,一边嗑一边看戏。

时间看长了,心里不由得暗自感叹:

火车站里的贼简直比稻田里的谷雀还多!

心里一边感叹,一边暗暗记住那些家伙的贼模样。

有的老实巴交、普普通通,有的人模狗样、脸上写着不差钱;甚至还有戴眼镜的、一幅文化人模样。

这火车站还真不愧是江湖中人出没的地方。

做人莫嚣张,江湖不认狂;江湖水深不见底,一不小心淹死你!

想了想后觉得还应该再低调点,手表别戴了,哪怕根本不值多少钱,也会被当成肥羊标志。

脱了下来就要往编织袋里藏,可却又停了手,反过来伸进裤兜里,把身上的钱全取了出来。

大概两百来块,从中抽了一张大团结,其余的连同手表一同塞进编织袋,而且是最里端。

最后低头仔细看看自身,确认没什么显眼的地方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看戏。

至于说举报?

老子又没吃饱了撑着,可没那么高的觉悟;要偷偷别人,只要别来惹我就成。

看戏正看得入迷呢,就听到红袖套拿着大喇叭在喊:

到广州、深圳的可以上车了。

竹竿儿打开瓶汽水猛灌了两口,拧紧瓶盖塞进口袋里,打了个饱嗝,继续坐着看别人排队验票。

着什么急嘛!

等上车的人进去的差不多了,才提上口袋慢悠悠走过去排队,准备上车。

个子高的优势就是,对周围的动静一目了然。

有不开眼的摸到身边,那双脏爪子都还没伸呢,就让他低头斜斜死盯着;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让他自觉离开。

贼发现被识破,再一看他那大高个,知道是个硬茬、不好惹,识趣的走人,重新寻找目标。

上车后按顺序找到座位,把两个大口袋放到座位斜前方车顶上;保证坐下后能随时看到。

放好口袋回到座位坐下,才看清自己旁边是个年轻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屁大点的小奶娃,都不用猜就知道还没断奶。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赤裸裸盯着他看,可能是没见过这么高的人。

竹竿儿不以为意,坐下后笑呵呵对那女人打招呼:

“大姐好,”

连她怀里的孩子也没放过,伸手摸摸小脸:

“小朋友你也好。”

那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大兄弟,你好你好。”

竹竿儿打完招呼,坐稳后抬头扫了下四周;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个假扮斯文人的贼,正坐在自己的斜前方呢!

“这狗日的还真他妈的阴魂不散啊!”

竹竿儿表面不动声色,肚里暗骂。

一边暗暗留意假斯文,一边和旁边女人套话:

“大姐贵姓?”

“免贵免贵,我姓刘,大兄弟你个子倒是真高;看你这张嫩脸应该没我大,为了好称呼,你叫我刘姐可好?”

“刘姐好,我叫杨小伟,因为这幅米线身材,有个外号,

竹竿儿!

刘姐你也可以叫我竹竿儿。”

“那多难听、多不礼貌啊!”

“不难听,我都听习惯了,就这么叫!”

“那~竹竿儿?”

“唉!这就对了嘛,你看一下子就亲近多了;刘姐好,认识你很高兴!”

竹竿儿重新打了个招呼。

“呵呵,我也很高兴,竹竿儿啊,你这是打算去哪呀?

“我去深圳,有个亲戚在那边当包工头,写封信回来,把那边吹得神乎其神;

说什么菜比肉贵,钱多得赚不完,漂亮小姑娘满大街都是;

反正牛逼吹得满天飞,把我们家人看得那是目瞪狗呆!

又看我在家神憎鬼厌,三天打架、两天养伤,迟早惹祸的根根;

家里人商量一番,狠狠心给我买了张火车票,把我赶出家门,让我去投靠在深圳的包工头叔叔去;

其实我早猜出来了,我那包工头叔叔沙麻(忽悠)我家里人,无非就是让我去给他搬砖去;

那老狗老鼠尾巴蘸香油,

又尖又滑!

一不小心就给他打白工;

你看嘛,人还在云南呢,就已经给他打着工了;给他带那么多小春城过去吸烟筒;

老天!我已经这么瘦了,再让他榨几年么还不成人干了。”

就这么随便嘚吧嘚吧一番,就是一篇谎话;连草稿都不用打,重点那几句更是扬着脖子说,就跟个喇叭似的。

刘姐哈哈大笑:

“你那亲戚说的也不算是假话,深圳确实菜价比肉价还贵;那里汇聚了全国五湖四海的年轻人,年轻人多,好看的姑娘也多,不奇怪。”

“哦?刘姐对深圳很了解嘛!”

“不算多了解,我男人讲给我听的,他在广州当兵,知道的多一点。”

“哦哟!军嫂哟;失敬失敬,兵哥哥那可是最可爱的人!”

“可爱什么呀,听说马上轮到他们来云南打仗,我全家人都担心死了;

当时结婚的时候就因为他不在云南当兵,家里才同意我俩的婚事;

这下好了,七拐八绕的到最后还是要上战场!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呐,都快愁死我了。”

“叹什么气呀?这明明是好事嘛!

别人求都求不来呢,走个过场就有军功章拿;

这种好事以后难找了,你没看小猴子现在只剩半条命了么?

解放军叔叔现在想咋个打就咋个打,高兴了放两炮,不高兴了放二十炮!

啥也不图,就图个响,这简直就是玩嘛!耍猴玩。”

别以为竹竿儿要到深圳搬砖,就真成砖家了;

这些话只不过是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听村子里老草包吹牛逼听来的;

靠不靠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借来安慰人而已。

“真没风险?”

“唉哟我说刘姐,你问得好神奇哟!

世上哪里有无风险的事?

吃饭会噎死、喝水会呛死、我嘚吧嘚吧说半天话会口渴死!像你这样的肯定担心死。”

“贫嘴!”

刘姐笑骂一句,心情倒也好了起来。

讲了这么多话,竹竿儿才发现火车早他妈上路好一阵了,不但如此,口还真渴得要死。

站起身去货架上自己的编织袋里翻汽水,却“无意”间露出里面成箱的香烟。

别人看没看到不知道,反正刘姐是看到了,等他带回汽水,勾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你咋带这么多烟呀!要不少钱吧?可得看紧了,弄丢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瞎紧张什么呀,”

竹竿儿大咧咧说:

“吸烟筒的小春城而已,哪个爱拿给哪个,我他妈还嫌累赘呢;

到时候就跟那老公鸡说烟买了、但被人拿了,这不能怪我,怪你自己运气不好;我照样问他要烟钱。”

“你这叫不负责任,答应了人就要把事情办好,做人要有责任心,特别是男人;没责任心你以后找对象都困难。”

刘姐虽然说话不好听,竹竿儿却在话里听出了真心。

萍水相逢之人,能说出这番话不错了,这个情竹竿儿得领。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不是不知事理,点点头说:

“晓得,我也就随便说说,就那屁烟,送人都没人要!也就那些老烟囱爱吸。”

火车一路‘况且况且’走走停停,两人一路吹吹散牛,时间打发得倒挺快。

别看竹竿儿满嘴跑火车,其实心思大半落在自己两个包上。

只不过他不是一直盯着看,只是有频率的定时瞟一眼,他还故意把装烟的包放在显眼的地方,装衣服的包反而放在里面。

要问他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老练,江湖经验如此丰富?

其实想当年他也混过一段时间的江湖,虽然那时候他很小,也就十岁左右。

一群小伙伴跟着一个老贼专门在十二路公共汽车上掏人家的包包。

这里面的门道都是那个老贼讲给他听的。

好在混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暑假而已。

假期去做贼没被发现算你命好,可开学后你还去,不被发现那真叫见鬼了!被老太太狠狠收拾了一台后,才算断了做贼的念想。

紧跟着他们家开了馆、不差钱儿了,更是没必要去做贼了。

没过几年,竹竿儿就听说教他技术的老贼失手被擒,又好死不死碰到严打;审都没审就被送去打靶了。

吓得他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恶梦。

这件事对他的教育最彻底,从此以后,竹竿儿再也不伸手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过老贼栽了,原本跟着他的那群小伙伴并没有改行,依然干着顺手牵羊的无本买卖。

而现实的残酷再次超出了竹竿儿的想像,当年的十八小罗汉,到现在加上他总共也就剩下四个。

刘姐和竹竿儿吹牛吹得欢,忘了怀里孩子还没吃晚饭呢。

见妈妈不理自己,直接造起了反;哇哇大哭了起来。

孩子一哭,刘姐反应了过来:

“竹竿儿,帮姐抱下孩子;”

一边说一边把怀里小宝放到竹竿儿手里。

“哦哟哟,”

竹竿儿小心抱着小妮儿妮儿:

“小朋友,你是帅哥还是美女?我猜一定是美女!”

刘姐一边配奶粉一边问:

“为什么?”

“美女爱帅哥嘛!你看她在我怀里多乖。”

“臭美!说实话以你的身高,不打篮球可惜了。”

“我也想打,可也得有人教呀;”

一边逗弄小朋友,一边随意应付。

“让让,我去接点热水;”

竹竿儿抱着孩子身子一斜,让刘姐挤了出去。

过道上人挤人,竹竿儿边逗弄孩子边盯着刘姐周围看,直到她接完热水回来都没意外发生。

看来军嫂这个身份还是有作用的,有身份的人就是好呀。

小孩痛快的吃上晚饭,竹竿儿看饿了。

站起身挤到自己的包面前,打开里面那个编织袋,从里面取出上车前在车站外买的吃食;

随意扎起口袋,回头间看到好几双眼睛在转向,包括那个假斯文。

居然是一窝的,难怪小抖手他们只敢在本地小打小闹,一不小心就让人家团灭掉。

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请刘姐分享晚饭。

刘姐也拿出些糕点递给他,两个人互通有无。

问刘姐讨了点水喝完,估算了一下时间,偏头对刘姐讲:

“姐,我先睡会儿,有事支声啊;”

“行,你睡吧,”

竹竿儿侧过身斜靠在座椅上打盹,别人只会以为年轻人心大,做事没心没肺。

竹竿儿却明白要趁现在养足精神。

现在大家精力足,防范意识强,贼一般不下手;要下手一定是下半夜人困马乏之时,那才是贼出没之时。

睡到后半夜,竹竿儿自然醒了过来。

但他没马上睁眼,听了一阵周围的动静后,才慢慢的翻身调整位置;眼皮微微撑开一条细缝往自己的包扫去:

还好,没事;

心落了,随后就保持这个姿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隔一段时间眼皮撑开条缝看一眼、迅速闭上,如此这般过了半个多小时。

听到周围有动静了,但他没动,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来源不是一处,而是好几处。

突然!

他感觉身边有动静,随后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对着自己的脖子;没和皮肤接触但却碰到了底领,一下子让竹竿浑身汗毛全竖了起来!

猜到了,那肯定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片!平时划包、紧急时刻给人放血。

恐惧的同时,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

同时又感觉裤兜里一凉,一下子整个人反倒随着这点凉意放松下来。

没多久就感觉架在脖子上的东西移开,这下子更加轻松了。

真是一群亡命之徒!

随时做好暗偷变明抢的准备。

也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闷啍声,然后很快就没了动静;显然是明抢了一个。

强忍住睁眼的冲动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睁开眼往自己两个包看去:

还在!

还好还好,翻没翻不知道,但只要还在就行;怕就怕被人整个提走,那乐子就大了。

压住想要上去翻看的念头,就这样一直捱到天亮。

没多久广州站到了,刘姐也要下车了;她抱着孩子在前,竹竿儿拎着行李在后把她送下车,挥手和她道别:

“姐,有缘再见!”

“竹竿儿,有缘再见。”

送完人回到座位,才发现那伙贼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走得一个不剩;都没注意是在哪里下的车。

果然是流窜犯!

走到哪吃到哪,以四海为家;长出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狠狠咒骂:

“妈的,你最好烧根香,别让老子遇着,竟敢在老子脖子上架刀。

失钱事小,丢脸事大,这个仇老子记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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