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师惨案（3）

怕夜间巡逻的弟兄发现，王强借树阴掩护，顺墙根溜到西院月洞门边，一长身嗖的飞过墙头翻进院子里。这个院是院中套院，第一进院住的是方克勤原配夫人。这夫人年已六旬，清心寡欲好多年了，加上方克勤对她早已不闻不问，她每天除了早晚念念经之外，就是吃口闲饭，剩下的就是睡觉了。此时屋里漆黑一团，看来老夫人早已进入梦乡了。

第二进院是大老爷方克勤三年前在杭州妓院买来的小妾甄氏，甄氏二十四五岁，人长得水嫩光鲜、面目娇好，眉似春山、眼似秋水，加上她那迷人的身段，有时在王强面前飘然而过，留下一路香风，时常惹得王强心猿意马。

此时甄氏房中虽还亮着灯火，但是却连一点声息也没有。这时隐隐约约听到第三进院中传来阵阵浪笑声，王强怦然心动，一阵风似地掠到三进院窗下，听到屋中传出低低的淫语和浪笑声。

沾点口水将窗纸戳破，凑近一看他顿时血脉愤张起来，见桌子上杯盘狼藉、一张宽大的木床上，大老爷赤身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正一上一下吃力地蠕动着，灯影下可看到大老爷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子，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身下那女子兴奋地娇叫着：“快、再快点，用力些，再用力些，我都要急死了！”

谁知大老爷不争气，紧催更是无济于事，他突然低吼了一声，浑身一阵剧烈抽搐过后，便瘫软在这女子身上睡着了。身下那女子没好气地咒骂着：“该死的老狗，真没用！”双手用力狠狠地将大老爷推落到床上，她则翻身坐起，抓过一件衣服胡乱披到身上。

王强觉得眼前骤然一亮，灯下见这美人儿年约十七八，眉清目秀，浑身雪白，两只椒乳怒突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王强顿觉口干舌燥，“那话儿”高高翘起胀得难受，忍不住伸手模了一把，裤裆里凉冰冰、滑腻腻。

刚要无奈的转身离开，突听那女子在屋里愤愤自语道：“哼！老牛也要吃嫩草，也不想想你有那能耐吗？看看你那‘玩意儿’，软得像条死蛇，真气死我了！整天吃补药对你也没用，你枯木一根，浇多少水、施多少肥，还想发新芽怎么着？”

这女人不解气地嘟囔着，一口气吹熄了灯，躺下睡了。

王强悻悻地转身走了，经过二进院的时候，见屋里的灯还亮着，门也敞开一道缝。见猎心喜的王强抓耳挠腮的想了一下，暗道有了，几步就跨进小院，轻轻叩门。屋里问：“谁呀？门没关进来吧。”

王强拉开门走了进去，见甄氏满脸潮红，罗衫半解，水汪汪的双眼风情万种的看着他。精于此道的王强心想这女人怀春，定是听到了三进院的浪调惹得她春心大动。想到此不禁心中狂喜，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假意遮掩道：“我奉二老爷之命来内宅巡夜，看你这么晚了屋里还亮着灯没睡，怕是有什么事？”

甄氏一见王强，两只水汪汪的桃花眼便紧紧盯住他，那眼神儿像是会说话，更怕他跑了似的，嘴角向上一翘，笑道：“哟！原来是王师傅，别假惺惺的了，难得你到我屋里来，请坐。”

王强初到方府不久，还不敢太放肆，强压住心中，拘谨地在圆墩上坐下。甄氏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走过来，王强抬手去接，似有意也像无意，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碰了那双春葱似的小手一下。

甄氏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哎呦！看你人挺好的，心却不老实。”

王强乃色中饿鬼，也是个中高手，焉有不解风情之理，只是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欲念不敢操之过急而已，心想我得欲擒故纵才行。想罢，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地说：“夫人，你怎么还不安歇呢？”

“夫人？你可别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个富贵命啊，说起来也就是个贱妾罢了。那个死老头子三年前帮我赎了身，回家稀罕了一阵子就把我忘了，说实话，我还不稀罕他呢，七老八十的人了，太不中用了！”

她见王强没有说话，接着又说：“这阵子老东西又在外边胡扯，新近又买回一个更年青漂亮的小蹄子，这不，把我晾在这儿了，两三个月也不过来一次。不怕你笑话，现在我连“老苞米”也吃不上喽！真是长夜寂寞，再听那‘野猫’叫春，就更孤枕难眠了！他能这样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她的脸上又泛起潮红，的用手摸了王强一把。

王强站起身说：“夫人，夜已深你也该歇息了，我还要巡视一下别的地方。”说着假意转身要走，甄氏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抱住王强将脸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脊背上，娇嗔着说：“你成心逗我是不是？我阅人万千，从你一进来那色眼迷离的样子，就知你心里想些什么，还用跟我来这套小把戏。”

王强心花怒放，转身顺势一把将她搂过，用嘴在她的脸上、嘴上、眼睑间狂吻、狂嗅。甄氏在他怀里半推半就假意挣扎，王强的狂吻简直让她透不过气来，终于停顿了一下，甄氏娇喘吁吁地说：“你真是个千年饿鬼，但我好喜欢！”

听了这话，王强胆子更大了起来，开始上下其手，攀高峰、探阴山幽谷，两人终于干材遇烈火！甄氏在怀里娇哼连连，嘴里梦呓般不停地喊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死了，快、快，我要、我要吗！”

王强一把抱起甄氏，放到床上，回手一挥，丈外的油灯应掌而灭。他一步跨上床，急不可耐地撕开甄氏衣服，拉下裙带，两人扭糖股似的粘成一团。

黑夜里，木床发出嘎吱、嘎吱声并夹杂着女人的婉转娇啼声……！

这声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方告停歇，黑暗中就听甄氏说：“舒服死了，好几年也没这样享受过了，真是久旱逢甘霖，王强你真好，真是个大丈夫！求你千万别尝到滋味就把我忘了。”

王强轻柔地回答道：“小乖乖，你放心，为了你我也得死心塌地给方二老爷卖命，今后我不能没有你。”说着又深情地一吻，这才坐起，披上衣服下床。

“怎么，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么？”甄氏躺在床上慵懒地问道。

王强用颇有见地的口吻说：“我的心肝，好日子不是一天过的，要细水长流，我不想一下子砸了锅，那样今后的好日子也就没有了！”

甄氏挣扎着坐起来，神情凄婉地说道：“我现在浑身连一丝力气都没有，真想躺在你怀里睡一觉，你能再多呆一会儿吗？”

“亲亲，你听我说好吗，我又何尝不想在你柔软的怀里睡到天亮，我也不愿睡那冰凉的光板床，可是不行啊，我那帮弟兄没一个好东西，会起疑心的，舍不得你也没办法，我真得走了。以后偷空我就来，保证不让你失望。”

“好吧！”甄氏叹了口气，终于松口了，又千叮咛万嘱咐，恋恋不舍。王强被她感化的差点心软而改变了主意，最后还是一狠心提上鞋，一步一回头走了出去，把甄氏的哭泣声和你千万要来的叮嘱声关在了屋内。

待续）</p>